被防盜章封印的孩子啊, 我以作者的名義告訴你,補訂閱才能解除!  “疼?”聞之鷙聲音低沉。

“挺,挺疼……”

聞之鷙低頭重新打量, 眸仁漆黑:“他剛才弄傷你了?”

時恬指了指他:“你, 弄得我有點疼。”

聞之鷙沒鬆手:“你抖什麼?”

時恬想想還是如實說:“我害怕。”

“怕什麼?”

“怕你打我。”

“……”

湛明從門外進來, 背後跟著探頭探腦的夏侯侯,看見人沒事他長出一口氣:“甜哥,能走了嗎?再不去食堂沒飯吃了。”

時恬輕輕脫出手,想想說了聲謝謝:“我能走了嗎?”

聞之鷙點頭:“行啊。”

時恬走了四五步, 發現聞之鷙在背後吊兒郎當的跟著,沒吭聲。夏侯侯拽拽他手腕:“牛逼啊,你剛才不知道,聞哥聽說你被alpha帶走, 哪趕路的速度之快,我他媽小跑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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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恬盯著他:“小聲點。”

從開水房到了食堂門口, 聞之鷙依然不遠不近跟在身後一兩步, 時恬不能再故作無視或偶然順路了,回頭:“還有什麼事啊?”

聞之鷙:“不打算請我吃飯?”

時恬怔了怔:“嗯?”

“我, 救了你。”

時恬尋思救人歸救人吃飯歸吃飯, 兩碼事,咋宗主還臭不要臉。不說話, 打算用沉默表示拒絕, 直感到身影近到腳尖。

影子落下,聲音傾覆:“不請客,我打人了。”

時恬:“……”

夏侯侯睜大眼睛,沒懂事情怎麼發展的,就看見時恬憋屈地杵了幾秒鐘, 從兜裡摸出校園卡,走兩步突然停下:“只能吃西區食堂……”

聞之鷙懶懶側目:“嗯?”

“東校區的好貴。”

“……”

湛明在旁邊都快看笑了,忍著轉過臉:“聞哥,早聽說西校區食堂物美價廉,那你去試試吧,我先走了啊拜拜~”

走了兩步回來,拽過夏侯侯的胳膊:“小兄弟,不如我請你到東校區吃飯?”

夏侯侯義薄雲天,擺手拒絕:“那不行,我得陪我兄弟,他剛剛嚇到了。”

湛明垂下視線,聲音極其綿長的“嗯?”了一聲。

“……”夏侯侯回頭,“甜哥我走了,你吃好。”

時恬拎著校卡,張了張嘴。

就挺莫名其妙的。

身旁的聞之鷙是個行走的目光吸引器,雖然並非人人都認得出他,但這張吊打萬物的臉立刻使他騷的鶴立雞群。

周圍議論不斷。

“西區有這麼優越的alpha?”

“啊啊啊好想跟他翻雲覆雨!”

“……”

時恬兩步跨到食堂口,做了個手勢:“請。”

食堂是一座整體大樓,其中二、三層和東半層全供東區學生使用,佈置著裝潢精美的高階餐廳。西區食堂跟普通食堂沒兩眼,藍椅子大通鋪,一眼望到打飯打菜口的盡頭。

聞之鷙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跟著時恬到隊尾排好,時恬看著視窗的led菜品單燈問:“想吃什麼啊?”

聞之鷙隨口道:“到時候看看。”

時恬哦了聲沒話說,想想卡里的餘額,平時都吃的一葷兩素一湯,看見他在,給多點了份糖醋排骨。

聞之鷙掃了眼寥寥無幾的餐盤,問:“能再加點?”

時恬表情明顯是不樂意:“卡里只有27了,正好加這份排骨。”

聞之鷙:“你這兩天賣黃文的錢呢?”

“……”時恬猛地咳嗽了一聲:“哪有這種東西,你不要憑空誣人清白。”

聞之鷙唇角莫名挑了點弧度,沒說話。

找了個位置坐下,時恬就不太明白宗主閒的沒事到這食堂來吃什麼大鍋飯——說是纏著自己吧,也不太敢信,畢竟何德何能攤上這尊大佛?

時恬胡思亂想,聞之鷙分開筷子吃的挺隨性。眼看夾了幾塊肉,時恬簡直忍不了了,趕緊動筷子往嘴裡塞肉。

最後一塊油膩肥美的排骨孤零零癱在碟子,時恬沒好意思動筷,但想著被他吃了又有點虧,用餘光看來看去。

“你想吃?”

時恬很客氣:“你吃你吃。”

聞之鷙抬筷子夾起排骨往碗裡送,轉了一圈,重新放到時恬碗裡。

就這一個動作,時恬抿了抿唇,突然感覺聞之鷙還不錯。

來往熱鬧,但聞之鷙其實不太有食慾。

一是他在東區有專門廚師供餐,而西區味道偏重,不合口味。二是覺得時恬吃東西的樣子還挺好玩兒。

跟只小倉鼠似的,一節一節往嘴裡送東西,斯文,但莫名吃的特別快。

也特別香。

不過他不知道,時恬吃得快是因為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想趕緊吃完了事。扒完最後一口,時恬才象徵性地問:“你怎麼不吃啊?你吃啊。”

聞之鷙:“我差不多了。”

時恬打量他,眼皮眨了眨:“你說的啊,那我這算請了啊。下次再叫我請沒錢了啊。”

“……”

聞之鷙舌尖頂了頂腮,視線落下,沒忍住問:“這麼窮?”

時恬理直氣壯:“就是窮。”

那語氣,活像被人搶了八百萬才致的貧,這個搶劫的人還是聞之鷙。

聞之鷙肩胛骨抵著椅背,放鬆地換了另一個姿勢,目光落在他臉上。

時恬可能兩顆花生米吃醉了,正經地補充:“還不是怪你們這群腐敗無能的統治階級,最近福利政策越來越垃圾,經濟增長停滯,我們老百姓日子超幾把難過!”

聞之鷙沒說話。

時恬張嘴沒什麼誠意地補了句:“也不是說你無能。”

“……”

氣氛不大對勁兒,時恬打算開溜:“要午休了,我想回教室……”

“嗯。”

聞之鷙跟著起身,到食堂邊的大黃果樹濃陰裡,時恬打算道了別就開溜,被叫住。

“時恬。”

聞之鷙眉眼洇了一層白冷光影,眉眼到下巴的線條非常好看,個子高挑所以微微彎著脊樑,淡淡道:“下午,到東區高三一級教室找我,請你吃飯。”

時恬懵了:“啊這?”

聞之鷙聲音玩味,話說的漫不經心,卻若隱若現著輕浮戲謔。

“統治階級,給你發點福利。”

“……”

時恬醒來時先聽見水聲,隨即視線才恢復清晰。所處一間稱得上金碧輝煌的大房,鋪著羊絨毯,窗簾垂幔,應該處於酒店之類的地方。

水聲越發清晰。

停止後響起擰門的聲音,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掖著浴巾走來。

看見這張臉,時恬立刻手腳並用退到牆角。臥草,這事果然還沒完。

聞之鷙五官泛著水汽,雙眼內斂垂下,不緊不慢地漏出點目光,將時恬不遺餘力地打量。

“醒了?”

時恬不敢吱聲,估計現在再倒下去假裝昏睡有些拙劣,所以沒動彈。

alpha身材高挑,肩胛骨壘著瘦勁的弧度,腰背緊實,馬甲線緩緩下滑,似乎引人探尋那薄薄浴巾下的隱秘。不過奇怪的是,他裸.露的皮膚卻結著或長或短的傷疤,甚至於猙獰,時恬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好看嗎?”alpha低聲問。

“……”時恬尋思現在耍流氓都這麼循序漸進了?耳根微紅:“呃這,這叫我說什麼好。”

聞之鷙垂眸輕輕哼了聲,不以為意坐進一旁的椅子裡,丟出一份列印好的文件。

紙頁譁啦譁啦翻開,裡面的內容看得時恬腳趾抓地。

“好好看清楚這些文字。”alpha命令道。

時恬臉有些紅,應該是羞恥,但聞之鷙面上沒什麼情緒,語氣近於逼問:“怎麼樣?”

時恬瞟了眼,牙齒打結:“文筆……不錯?”

“…………”

聞之鷙眼神幽邃,幾乎逼視地將他困在自己的一舉一動之下,語氣是壓抑的平靜。

“‘粗如童腕,夜御7o’?”

時恬臉上充血更厲害了,除了尷尬就是尷尬,老老實實蹲床上不吱聲。

怎麼還把書裡的內容念出來!!

當眾處刑嗎?!

“‘不要因為你是嬌花而憐惜你’?”

“……”

“‘再冷漠的男人,那裡也……?”alpha的聲音越來越冷。

“…………”

時恬咬了咬牙,克服胸口的窒息感:“那個聞大哥,開個玩笑,您何必這麼玩不起……”

空氣短暫的沉默。

聞之鷙幾乎快拿根煙點上了,看這omega臉色倔強,還有點“以我手寫我心”的不屈文人氣節,快他媽氣笑了。

淡淡地,“——哦,開玩笑?那來玩一下。”

聞之鷙扣住時恬的手腕,指骨縮緊,時恬猛地發出一聲慘叫,不住往後躲。

“錯了錯了錯了,不不不不玩……艹!!!”

alpha低啞的聲音下傾:“好玩嗎?”

qaq!!!

時恬感覺自己就是個被拎著脖頸的小白兔,任人宰割,簡直有苦難言。

“挺挺挺好的…但實在沒想到,您記憶力怎麼這麼好…”

聞之鷙垂著視線:“我不僅記憶力好,代入感也很好。”

空氣中瀰漫著清芬的,甚至於寡淡的花香味,若有若無地縈繞在鼻尖,用力聞幾乎捕捉不到,尋常時呼吸卻比任何味道都沁人心脾。

自然地滋潤中和著他暴虐的血腥味,竟然讓聞之鷙本來焦躁地想要殺人的情緒,變成了奇特的不知饜足……

——很好聞的資訊素。

沒到最後聞之鷙放開了他,清理完回來時恬抱著膝蓋將臉埋著,肩膀縮成一團,蒙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下一秒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時恬曾有僥幸心理,現在才知道這混蛋折磨他的方式簡直下作!不敢犟,直接滑跪床頭:“聞大哥,我不是故意編排你,現在你罵也罵了,做也做了,能不能放過我?”

他模樣好,膚色白皙乾淨,眼尾略長,一看就活潑愛笑的,但此時眼圈洇紅像個白蓮綠茶。聞之鷙不為所動,拿了件襯衫穿上,問起別的:“後面沒寫完的,你打算怎麼寫?”

提到半途腰斬的高h文,時恬垂頭喪氣。

本來的結局是暴君在十二生肖中策馬奔騰,最後精盡人亡死在龍床,目的是“以淫誨淫”達到警醒世人的作用,但這個結局顯然不能說了。

時恬頓了一秒:“當然是寫您和十二生肖從此過上□□生活了。”

聞之鷙:“不是七仙女?”

“……”

時恬問,“您比較喜歡8p是嗎?”

聞之鷙重新看著他。

靜水深流的眼神看出什麼喜愛的情緒,只能感受到他的焦躁。

時恬低下頭,聲音囁喏飛快改口:“你說七仙女就七仙女叭,只要答應放過我,在這方面我很好說話的。”

聞之鷙:“……”

要不是圖他香的很,聞之鷙現在就想把人從27樓丟下去。

聞之鷙湊近想聞聞他味道,確定是不是自己呼吸系統出了問題,門被敲響了。

開門擠進湛明的笑臉,他舉起一張警備廳通行證,吊兒郎當道:“聞爹,剛才接到報警,崇知高中西區大庭廣眾之下發生了起alpha搶人事件,您給賞個臉,配合配合調查唄?”

聞之鷙瞥他一眼,隨後進了房間。

湛明進來看見床邊衣衫不整的時恬,猛地一“嚯!”:“還以為是起兇殺案,沒想到成了嫖.娼案啊?哥們兒,宗主大人給錢沒?”

時恬認得他是警備廳湛家的公子,以為是來救自己的,連忙積極配合招供。

“沒給錢。”

說完意識到話裡意思不對,被聞之鷙瞥了眼。

湛明笑道:“哦,那這算是你情我願,還是強取豪奪啊?”

“……”

時恬想了想:“強取豪奪算不上,但的確有一點點強迫他人意志的侵權行為在裡面……”

說著說著注意到alpha淡漠的目光,話稀裡糊塗咽了下去,從小聲變沒聲。

湛澤很懂他敢怒不敢言的處境,思索道:“聞爹,你看這大半夜的該讓別人回家去了吧?白髮蒼蒼的老母親還在家中亮著燈等孩子呢。”

聞之鷙靜了靜,偏過視線看著時恬:“你想回家?”

時恬心說我他媽——

我他媽不僅想回家,我還想打你!

但聞之鷙明顯不想放自己走,時恬只能賣慘:“我要回去給我小爸熬藥,他身體不好。”

湛明就怕他不上道,趕緊圓場:“你看這孩子多孝順!快走快走,路上注意安全——不然坐警車回去?”邊說,湛明邊看了看聞之鷙的臉色,沒露出強烈佔有慾支配的獸性和不可理喻,稍微松了口氣。

你媽的。

這活閻王今天不知道哪兒不對,居然發情了。從西區抱走這個小omega,誰都勸不下來。

報警熱線捅到警備廳,但他爹哪兒敢對宗家出警啊?

還是自己頂著壓力來敲酒店這門。

湛明其實很擔心一開門見這小omega被日的死去活來,遍體鱗傷,而佔有慾強烈的alpha獸性難控,還不肯放人——到時候又得興起一場宗主世族舊制與現代民主法律的激烈交鋒……

但沒想到,這倆的反應……居然挺平和?!

湛明目送時恬溜了出去,溜的特別快,好像生怕遲一秒鐘都得被聞之鷙拎回來,看得出來委屈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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