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倒要好好看看,我現在只是一道烙印之身,能力不夠,不過藉助聖塔之力,倒是能夠窺到一些端倪。”
女子並沒有對人皇鏡出手,她也看得出來,人皇鏡很不簡單,發生衝突的話恐怕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當下,她雙手捏印,打出一道道的法決莫入虛空之中,然後整座聖塔都散發出茫茫光束,第九層之內,強悍的力量向著女子的身體匯聚而來。
逐漸的,這女子的雙目變得燦爛起來,符文閃耀,流光溢彩。
然後,在她的視線之中,就發現在姜禹的身上有幾道虛影若隱若現。
那幾道身影的氣息都無比的強大,彷彿萬古不朽,其中有青銅壺、有金色大鵬、有神樹……
即便是她這一刻都感覺到了心驚肉跳。
“你說的不錯,確實是有大人物在他身上佈局,實力甚至比我全盛時期還要強大,超越了三花聚頂。”
女子的面上露出驚容,若非人皇鏡提醒,她也不會想到去看姜禹身上的因果之力。
“人皇鏡前輩,什麼是因果?”
姜禹的眸光一閃,因果這東西他以前就聽過,但是對此卻一知半懂。
他只知道,因果即便是聖境人物都會忌憚。
甚至有一種大劫,就叫因果劫。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三世因果,迴圈不息,世間一切種種,皆起源於因,凡人只能認識‘果’,不能認識‘因’。”人皇鏡嘆息一聲,道,“現在跟你說這些東西,你也不懂。”
“我當初之所以跟在你身邊,其實就是因為看到了你身上的因果,看到了你的不凡。”人皇鏡道,“你背後有不少大人物,不過那些大人物一般都不會出手幫你,就是你陷入生死危機也一樣,一方面是為了磨練你,而更重要的一方面,也是不想加重和你之間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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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們那種大人物,一旦與你之間的因果變得過重,對你而言反而是一場大禍。”人皇鏡道,無疑,今日這一番話對姜禹而言有些高深莫測。
“因果?”
姜禹呢喃,這兩個字,似乎擁有無窮的秘密。
“恩?”
便在這時,女子又輕咦一聲,然後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道:“怎麼可能?除了那些大人物的因果之外,我還看到了萬靈的因果?一個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沾染天地眾生的因果?”
女子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姜禹,剛才她沒發現,是因為這團因果現在看去還很微弱,極難發現。
“與天地眾生有因果,除非他與天地眾生都有關係,這怎麼可能?”女子心顫,像她這樣的人物都無法保持住鎮定,可見這件事情有多麼的嚴重。
“萬靈的因果?”姜禹心中一動,大致明白過來,恐怕是因為萬靈圖的關係吧?
“修為越是強大的人,對因果越是避諱,因果就像是白玉之上的瑕疵,瑕疵越多,白玉也就沒了價值,而你的身上居然有萬靈的因果,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女子像是見鬼一般的看著姜禹。
“現在你明白我為何要阻止你了吧。”人皇鏡道。
“不錯,這樣一來我倒是還欠了你一個人情。”女子神色嚴肅道。
說著,她又看了一眼姜禹和顧詩詩,道:“可惜啊可惜,原本你們兩個雙修的話,對你們都有好處,不過如今倒是不好強迫你們。”
她手掌輕輕一揮,那股禁錮了兩人的力量就從兩人周身消失。
顧詩詩恢復自由,臉色尚還通紅,有些心有餘悸,若非是人皇鏡出現的緣故,她差點就和姜禹被迫雙修。
和自己的學生雙修,這種事情她從來不敢想象。
“前輩,我先告辭。”
姜禹也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不欲久留:“導師,我先走了。”
和顧詩詩打了個招呼之後,他便連忙離開了這裡。
他倒還好,臉色還算能保持正常,顧詩詩直接就是一言不發,姜禹跟她告別的時候,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姜禹,目光遊離,望著其他地方。
等到姜禹離開之後,她那種尷尬害羞方才被沖淡了一些,目光羞怒的望著她的這位師傅。
“詩詩,你覺得你的學生不優秀嗎?”看到顧詩詩那種殺人般的目光,女子並不在意,淡淡的問了一句。
顧詩詩眸光一閃,也實話實說,道:“他的確很優秀,但……”
“但什麼?不好意思?身為修道者,追求大道,連這點都看不開嗎?你把他逐出去,以後他便不是你學生,這樣一來不就好辦?”女子說道,出謀劃策。
“……”
顧詩詩無言以對,唯有她發紅的俏臉,能夠看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
“人皇鏡前輩,剛才多虧你出手解救。”出了聖塔之後,姜禹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像剛才那樣的事情,連他的心臟都被狠狠的震動了。
那女人,看起來空靈若仙,像個仙子一樣不食人間煙火,但其行事風格卻跟一個妖女般。
“其實她說的不錯,你們兩個雙修,好處多多。”人皇鏡道。
“行,打住吧。”姜禹的嘴角一抽,“我身上情債已經夠多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想了。”
離開聖塔之後,姜禹回到武王等人身邊。
接下來幾日,姜禹一方面是等宋思雪的回覆,另一方面,也是跟武王等人敘舊,包括指點他們的修為。
姜禹萬法境一重的修為,凝聚萬靈法則,而透過萬靈法則的神妙,他對很多東西的理解,甚至要超過萬法境五六重的人。
在他的指點之下,武王林洛風等人都是受益匪淺。
除此之外,姜禹就呆在洞府內也不出去,畢竟這裡是清風觀,他若是四處走動,說不定就會被人發現一些蹤跡,到時候也是麻煩。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七天的時候,宋思雪如約找來。
姜禹已經答應了宋思雪會出手幫她,當然不會違背諾言。
兩人一直離開了清風觀的範圍,方才找了一處空曠無人之地,作為宋思雪晉升渡劫的地方,此外,武王等人也跟隨而來,觀看宋思雪突破,藉此體悟,為以後做準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