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大人不敬!”雲成山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清晰的出現了一隻巴掌印,都快紅腫了,火辣辣的疼,但他還是忍不住質問秦承讓,臉皮疼,面子更疼。

他一拍腰間的一個儲物袋,從中抽出一把血色長劍,劍體顫鳴,欲破四方,以不俗的金屬打造。

秦承讓眼睛無波,直接忽視這把長劍,再怎麼不俗也比不過黑金大劍,但目光一下子鎖定了那個紅紅的口袋,一直盯著,開懷道:“此物深得我心,若是交出,便可以在我村中定居,不交稅收!”

此言一出,雲成山臉色更紅了,完全是被氣的,他沒有看出秦承讓體內有多麼強大的氣息,只覺得是個修士,有些本事,此刻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怒火中燒,就要發難。

“區區弱小修士,修為不易,在我面前如此猖狂,觸犯天威,今日我定要給你一個教訓!”雲成山目光陰冷,咄咄逼人。

一旁,懷玉宗四位弟子和陳霆墨,冷眼旁觀,覺得雲成山打秦承讓沒有懸念,等著看好戲,全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懷玉宗千年底蘊,實力與那齊雲宗並列,此前也敢羞辱對方,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實則在我看來,一併豬狗!”秦承讓不疾不徐,笑道,懷玉宗眾弟子一下子拉下臉。

陳霆墨眉頭一皺,隱隱覺得秦承讓不凡,定是偷聽了他們方才的對話,自己一群人居然沒有察覺,現在想想,細思極恐。

可雲成山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持著長劍,眼睛死死地盯著秦承讓,劍體鋒芒凌厲,直指對方的心臟處,手臂上青筋爆起,皆具殺人之勢!

“區區九竅,也敢在我面前猖狂!”秦承讓何曾看不出對方凌厲一擊,那完全是不留餘地,要致人死地。

面對長驅直入的劍體,秦承讓並指如刀,身子主動迎接上去,揮動兩根晶瑩的手指,砰的一聲敲擊在上面。

當!

一陣清脆的聲音發出,劍體火星四射,斷裂成為五截,受到了一陣巨大的力量衝擊,向著四周無規律的彈射出去,其中一截擦著雲成山脖頸而去,最終射進了地面。

雲成山忽然有一種冰涼感襲遍全身,眼底一片煞白。

“這……!”

他的手臂劇烈震顫,只剩下一截劍柄,脖子處緩慢流出一抹血跡,擦破了皮,差一點就刺破了血管。

他難以置信,同懷玉宗的幾位弟子一樣,呆立在這裡。

“難不成他就是那位大人物?”一位綠袍弟子很是茫然。

“不是!”

陳霆墨站出來,否定了幾位師弟的看法,隨後面對秦承讓,說出了醞釀許久的話:“有眼不識道兄,我等冒犯了,敢問道兄何門何派,也好讓我等記住,下次不敢再犯!”

“劍溪古地!”

面對陳霆墨別有深意的話語,秦承讓隨口一說,再次搬出這麼一個強大的後臺,一下子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尤其是村裡人,刷的引起一陣不小的波動。

“原來如此啊!這小子何時投身修仙宗門的啊?怪不得一直在村裡有恃無恐,老子上次還打算去他家偷那塊寶物,幸虧沒去,嚇死我了!”一位村裡人拍拍胸口,一陣後怕。

“劍溪古地?!”

這四個字份量足夠。

懷玉宗的幾位弟子目中露出驚恐之色,這名字如雷貫耳,太過於響亮,比之太凝天虛宗也毫不遜色,兩者都是神秘莫測之地。

“想不到劍溪古地也看中了太凝天虛宗的造化……!”陳霆墨心中起了波瀾,反覆在秦承讓的身上打量,看到他白袍上繡著麒麟,做工精細,不像有冒名頂替之嫌。

不過他並沒有全部取信,要知道,北部宗門教派,等級較為森嚴,尋常之輩根本無法以白袍著身,似秦承讓這般,實在惹人懷疑。

“敢問道兄何等修為?”陳霆墨膽識過人,這樣詢問等若冒犯,不怕秦承讓發怒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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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何等修為?”秦承讓面色自然,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這幾位。

雲成山面子上掛不住,剛才秦承讓的那一擊折斷了他的劍,他心中還是怒火中燒,見秦承讓這種像審視獵物一般的態度,立刻站不住了。

“陳師弟,你我一同上,拿下這子,送與宗門煉獄折磨!讓他生不如死!”雲成山說著,又是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塊金光燦燦的鏡子。

這鏡子由一整塊黃水晶打磨而成,內部蘊含著無數枚金針,也叫金紅石礦物,秦承讓在古書上有所瞭解。

此物也叫發晶,一旦催動,剎那間就是千萬道金光衍射,能將人打得血肉模糊,死無全屍。

不過秦承讓並不懼怕,目光平和,站在這裡有恃無恐。

他身上有諸多不凡的法寶,鎮定自若。

“諸位一起上吧!若探得出我是何等修為,就算我輸!”他白衣一塵不染,衣袂猶如戰旗一般飄揚,也不知村裡哪裡來的怪風,讓這裡頓時不太平靜,風沙刮人眼睛,氛圍凜然。

“太狂了!你這樣是自殺舉動?!”一位懷玉宗弟子憤然說道。

“欺我宗門無人!?”

雲成山臉皮抽動,踏在地上,身子輕盈而來,直接奔空而去,舉著那只發晶鏡子,照射向秦承讓!

這是不留餘地的絕殺,稍有疏忽就只能飲恨而去。

秦承讓步伐挪動,未曾動用任何法寶,怡然不懼,瞄準了雲成山,身子像是一顆石子那樣彈射出去,直接奔空,舉著拳頭,直接打向他的臉皮!

砰!

兩人半空中交接,堅硬而又霸道的拳頭,並沒有出太大的力氣,但仍然將雲成山打得身體失控,整個一通痙攣,手上的鏡子也脫手而飛。

嗖!

與此同時,陳霆墨悍然而來,一拍儲物袋,一隻黑色大錘當空,散發出獨特的氣息,轟向秦承讓。

面對這樣凌厲的一擊,以及大錘超大的質量,秦承讓身體極快,只是簡單運轉體內血氣,並沒有催動兔蹬鷹要訣,繼續朝著陳霆墨的方向迎擊。

他一拳轟在這只一尺圍圓的大錘上,只聽得一陣劇烈的動盪,伴隨著激烈的火星子,這錘子立刻四分五裂。

陳霆墨體內血氣激盪,倒退十幾步,握錘的那只手上只剩下一根扭曲的錘柄,散發著高溫和煙霧,虎口已然裂開,血流不止。

啪啪啪啪!

秦承讓飛身挺進,身子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四道巴掌聲過後,懷玉宗的四個弟子全部翻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十幾丈,灰頭土臉的爬起來。

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秦承讓的身體,像是邪靈的影子在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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