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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予靠在他懷裡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想家了?”
君清予想了一下, 倒也不是說想家,他對家這個概念就跟模糊,且別墅那邊頂多算是一個住所, 他只是想和傅遠川一起回去而已。
君清予說:“感覺這邊沒什麼意思。”
傅遠川摸摸他頭,放下飲品把人往上抱了些,“再過幾天,聯邦那邊有人過來簽署協議, 等弄完之後就可以回去了。”
“結束了嗎?”
傅遠川點了點頭, “聯邦內鬥不斷,託迪斯和其他元帥那邊戰況基本平穩,簽署協議以後,後續事就是聯邦內部自己解決了。”
算算時間, 差不多幾個月時間。
如果不是聯邦內鬥擾亂節奏,可能遠不結束這麼快。
君清予彎了彎眼睛, 握住他手說:“內鬥這麼及時, 我都要猜你在免戰派那邊有人了。”
“有。”傅遠川在小魚面前不避諱這些, “簽署協議的時候讓你見見。”
君清予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居然還真有,而且,就現在看來是可以影響戰局,應該地位也不很低。
不管是怎麼安排去的, 有能說上話人就好。
見不見倒是無所謂,他不想摻和去這些事。
無論如何, 戰爭提早結束對帝國而言肯定是好事。
總控室內十分安靜,見君清予不說話,傅遠川輕聲問道:“累了?”
“沒,我在想以後的事。”於滿卿被抓, 相當於原文最後一個重要劇情點結束,回去之後便是處貴族以及上一任帝國領導人留下爛攤子。
事情還不少,短時間內可能也不有出去旅遊的機會了。
最起碼是不能離開帝國,這樣的話……
“我們回去以後可以把甜品店重新開門。”簽署協議之後,帝國也不再把果蔬給聯邦,這樣一來帝國能供應果蔬會更多。
再加上不有人故意惹事,甜品店也不用像以前那樣遮遮掩掩,只是泉水的事依舊不能暴露,簡單使用泉水,或者直接用空間的果蔬和星際果蔬混賣也是可行。
這樣還可以讓別人看店,他也不用太忙,還有店內一些系統以及點餐機都要換一批。
之為了防著傅城雨,連點餐機用的都是最原始一款,現在就不用考慮那麼多。
不想在權利中心打轉,開個店,閒暇時間去看看,想想也挺悠閒的。
“都行,聽你。”傅遠川不給小魚安排必須要做什麼,萬事小魚自己開心就好。
君清予聞言笑了,“你就不怕帝后開個甜品店有人背後嚼舌根嗎?”
“嚼舌根?”傅遠川想了想,“說什麼?說帝後沒架子,太親民?又不是什麼壞事。”
君清予一愣,感覺傅遠川說的有點道感覺。
而且,甜品店一開始出現還是以帝國元帥和元帥夫人名義呢,兩者之間好像也差不太多。
傅遠川輕撫著小魚的長髮,“你不用被身份所拘束,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盡最大努力,給小魚該有地位和自由。
君清予環住他脖頸,歪了歪頭,“這麼好嗎?”
“我儘量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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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品中的冰塊漸漸融化,傅遠川動作極輕的將睡著了小魚放在床上,正要躺下,突然蹙起眉頭,轉過身壓著聲音咳嗽了幾聲。
君清予隱約聽到了什麼,他皺起眉頭,眯起眼睛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遠川?”
“沒事,嗆了一下。”傅遠川輕拍著他後背哄道:“睡吧。”
君清予也累了一天,這段時間為了研究試劑他都沒怎麼休息,今天更是連軸轉,解決完機器人又開始弄甜品,也該睡會了。
深夜,傅遠川檢視著於滿卿的個人信息。
包括他從出生到最近更新的全部資訊都囊括在內,資訊顯示,於滿卿就是生於帝國長於帝國,跟聯邦半點關係都沒有。
可另一份機密文件,卻是關於於滿卿在聯邦的部分資訊。
面,是施凱辛查到的,後面是聯邦那邊人傳過來的。
單看一份資料,根本無法敲定於滿卿的身份有問題,想想也是,但凡身份資訊不完善,有絲毫漏洞存在,他都不能安然活到現在。
還沒看完細節,光腦訊息閃爍。
【部分資訊被銷燬,可能是為了送人去帝國做準備,但就這些應該也足夠定罪。】
傅遠川:【嗯,辛苦。】
【不是吧哥?跟我還這麼客氣?還要什麼資訊資料你說,我都給你翻出來。】
傅遠川:【不用,夠了。】
【行吧,那過幾天見。】
傅遠川:【嗯。】
將聯邦這部分資訊資料轉給施凱辛,傅遠川放下光腦,攏了攏懷裡小魚閉目休息。
次日一早。
君清予坐在床邊吃早飯,傅遠川有事要忙,連早飯都沒吃就出去了。
傅遠川離開沒多久,面便傳來了施凱辛聲音,“夫人?你醒了嗎?”
“來。”
施凱辛走進來,笑著說:“今天有什麼安排嗎?元帥說要是無聊可以由我帶你出去在這轉轉。”
君清予搖了搖頭,他來著這麼多天,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間,也只有在昨天時候出來了,駐紮地不小,但他對出去走走沒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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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凱辛見狀也沒多勸什麼,想了想說:“對了,路晚九那些人的處結果出來了,降級的降級,轉文職轉文職,都分到其他元帥手底下去了。”
轉文職比降級要嚴重多,者要是在星際戰爭中立下功勞還可能升回來,但文職基本上沒什麼可能。
君清予吃著小塊蘋果,“都?”
“對,都。”施凱辛解釋說:“於滿卿聯邦臥底身份坐,再加上當時對您的態度有問題,元帥處很嚴肅。”
“嗯。”
降職了也好,省帶著個軍官頭銜就目空一切。
君清予見過元帥都沒什麼架子,普通士兵也向來恭恭敬敬,唯獨中間這些不上不下,事多還愛管閒事。
原本是陛下直系軍團的,現在轉到別的元帥手底下,以往經營全部煙消雲散,他們才有愁呢。
君清予吃過早飯,慢條斯理喝著果汁,問道:“你怎麼沒去開?”
施凱辛軍銜在這擺著,據他所知,軍官好像都去了吧。
“我留下來保護你啊。”施凱辛說的所應當。
君清予:“……”
如果所有軍官都參與議,但施凱辛沒去,那是不是四捨五入他算是被排除在權利圈之了?
君清予挑了挑眉,“你就沒有一點降級的危機感?”
“沒有啊,只要我保護好夫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被降級的。”
施凱辛看可明白。
“……”
聽著施凱辛話,君清予一時之間都想不出該如何反駁。
施凱辛見他不說話,嘿嘿一笑,“夫人你不降我級對吧。”
“遠川要降你級,我也攔不住。”君清予有權利這麼做,但他不摻和這些事情,要不然之那幾位軍官不用傅遠川開口,他自己就能處,沒動手就是因為不想摻和。
“攔得住,只要夫人不同意,元帥也不能降我級。”
君清予指尖一頓,隱約察覺到些許不對,施凱辛這話有問題……
糾結片刻,君清予沒有直接問,而是就著這個問題解釋道:“就算我和遠川平級,優先權還是在的,他先說降級,我說不許降,也按照先下命令執行。”
施凱辛說:“改了,元帥把優先權這項廢除,萬事以夫人為主的。”
這樣改動,甚至可以說是傅遠川把他許可權放在了君清予後面。
君清予蹙起眉頭,這更奇怪了。
以往皇帝與帝后之間從來不是平權,帝后甚至可以說是宴背景板,除了宴會以外,其他時間都只會待在皇宮內,地位高是真,手上沒權也是真。
而且,現在帝后和皇帝平權,這個改動就顯得有些奇怪。
表面看似沒什麼問題,但或許是出於職業敏感,君清予想了想說:“除此之,還有什麼其他安排嗎?”
頓了頓,他又說:“關於許可權調動這些。”
“嗯……沒有了,只有這一個比較大的變動,怎麼了嗎?”施凱辛見他面色不對,這好像不是知道這個訊息開心意思。
“沒事。”君清予捏了捏眉心,“可能是我想多了。”
坐了一,君清予靜不下心,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習慣,索性起身說:“出去走走吧。”
“是。”施凱辛記得傅遠川叮囑,把掛在衣架上套拿下來,“夫人。”
君清予接過隨手披在身上,大廳裡空無一人,面的精神力散的差不多了,應該是都安排回自己宿舍修養。
大廳雖然有座位,但和宿舍床鋪比起來還是差不是一星半點。
走出門,君清予看著入目一片雪白的樣子怔了怔,下雪了?
他罕見能在溫度中感覺到一絲冷意,當人魚久了,都不知道冷是什麼。
伸出手,落在手心雪花不瞬間融化,面的雪不小,要不然也不這麼短的時間就積了一地的雪。
有人專門負責清掃路上雪。
施凱辛撐著傘舉在君清予頭上,“好看吧,這邊一到這個時候就會下雪,別的星球都不有這麼厚雪呢。”
君清予攥緊手裡雪,弄成一個小雪球,“你經常來?”
聽施凱辛話裡意思,似乎對這邊很瞭解。
“這是我家星球,但也挺久都沒回來了。”雖然這邊雪景很美,但一旦發生戰爭這邊是抵禦敵第一道防線。
太危險,以及重視帝國軍事發展,並不適合普通人居住,久而久之本星球居民就都搬到另一個星球了。
“這次之後,你就可以經常回來。”君清予想著,要是傅遠川人在聯邦控權時間長,那戰爭便不再有。
最起碼是很長一段時間內。
邊說著話邊往走,君清予手裡雪球已經逐漸成型,他穿書經常會遇到下雪天。
只是他出門便是有任務,雪天加大他暴露的可能,所以他並不是很喜歡雪,也對一些和雪有關的玩鬧方式無感。
但他現在可以攢一個雪球然後去和傅遠川玩打雪仗。
看著君清予攢雪球,施凱西笑了笑說:“我之就特別愛打雪仗,手攢雪球攢指尖通紅,冷的都麻木了那種,往同伴衣領裡一塞,然後被好多人追著打。”
回想起以前,施凱辛臉上笑意更甚,但頓了頓不由得有些惆悵,“長大以後就不行了,身邊都是實力不低於我,這麼塞容易被打死。”
君清予:“……”
施凱辛這歡脫的性子應該是從小就養成了。
君清予不和別人打雪仗,他把手裡雪球放在一邊,找了一處雪比較厚地方坐下。
“是要堆雪人嗎?”
“嗯。”
施凱辛沒跟著坐下,打算一幫忙弄個大雪球什麼。
結果,君清予沒急著堆雪人,而是想了想,拿出光腦上網查訊息。
施凱辛以為是查怎麼堆雪人,“夫人,我……”正要說他,不用上網查的時候,意外瞥到網頁訊息。
【情侶雪人怎麼堆?】
施凱辛:“……”
這就不敢說了,施凱辛屬於是長這麼大都不知道物件長什麼樣的人。
網上大片答案,君清予沒找到特別靠譜的,便索性自己盲堆,四捨五入能看出是什麼就行。
雪人這東西說不上多難,卻也不是太簡單。
剛弄出個大概,身後傳來聲音,“在堆雪人?”
聽到傅遠川聲音,君清予當即拋棄了雪人,仰頭說道:“你忙完啦?”
傅遠川抬手打掃掉落在小魚身上雪,“嗯,怎麼不戴個手套,不冷嗎?”
眼見著小魚的手已經有些發紅了。
“還好。”君清予沒什麼感覺。
君清予指著眼前成果說:“看,我堆雪人。”
“好看。”傅遠川看著兩個雪堆,面不改色的誇讚道:“是兩個人?我和你嗎?活靈活現的,小魚手真巧。”
施凱辛:“???”
看著雪堆再看看傅遠川,我眼花了?
君清予自己聽著這誇獎話都臉紅,站起來朝著傅遠川撲過去,笑著說:“哄我是不是?”
“是實話。”傅遠川摸了摸小魚的手,他剛從屋裡出來,這樣摸著感覺小魚的手冰涼,便握著他手取暖。
感覺到傅遠川手心溫度,他下意識就想抽出來,“你不冷嗎?”
傅遠川親了下小魚微涼臉頰,“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