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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予慢慢進籠子內, 傅城雨止不住的後退。
明明蟲族外殼十分堅硬,僅靠一個人徒手做什麼,是完全傷不到他的。
但傅城雨總覺得心裡沒底, 他很快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還是謹慎點好。
君清予抽出提前準備好的線繞在指尖,蹲在了傅城雨前,禮貌問道:“你知道近聯邦和帝國因為你的事爭執不下嗎?”
蟲族碩大的眼睛的黑眸驟然豎起成一條細縫。
君清予沒有會他的神色變化, 慢條斯的整著指尖上的線, “帝國經商議決同意了聯邦接人的要求,晚明天就會有人帶你回聯邦。”
“在哪之前,我們來深刻認識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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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予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
在皇宮耽擱的時間倒是不長,奈何路上比較麻煩, 過去的時候還要避開監控,不然君清予能比現在還早回來的。
臥室裡沒有動靜, 傅遠川應該還在睡。
君清予想了想, 去其他房間簡單衝了一下, 特意有記得吹乾頭髮再回去。
回到臥室,君清予悄悄地靠回傅遠川懷裡,枕著他的手臂閉上眼睛,聽著傅遠川沉穩的心跳緩緩睡去。
屋內安安靜靜的,除了淺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過了一會, 傅遠川抬手將薄被蓋在魚肩上,將人往懷裡摟了少許。
次日, 君清予是被一陣急促的訊息鈴聲吵醒的。
昨天睡得晚,乃至於聽到聲音君清予一反應是皺起眉頭,捲起被子繼續睡。
傅遠川關上光腦的聲音,懷裡摟著魚, 檢視光腦的訊息。
施凱辛:【元帥,聯邦的人已經到了,傅城雨的狀態不太好,位元帥的意思是讓您過來看一下。】
都已經了好把傅城雨放給聯邦,作為反對這項決的傅遠川,自然不會出。
但如果傅城雨狀態不對,容易出事的情況下,肯還得是讓傅遠川來鎮場子的。
畢竟再怎麼說,傅城雨真被送,後有可能登上帝國皇位的就只有傅遠川。
傅遠川:【讓他們等著。】
發完之後直接將光腦放一邊,抱著君清予補覺。
一直到下午他們才收拾好出門。
聯邦的人和位元帥等在皇宮。
君清予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可能是等太久了的緣故吧,也可能是因為……傅城雨?
傅城雨還是蟲族的樣子,被放在一個和他身形差不多大的箱子裡,雙眼睜開但目光呆滯的盯著眼前一個地方。
像是死了一樣。
聯邦的人見傅遠川過來都有些坐不住,其一人壓下身邊人的動作,起身先行禮,禮貌的問:“傅元帥,關於傅城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可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雖然看著禮貌,但話裡帶刺,質問的語氣藏不住。
不等傅遠川說什麼,他又繼續說道:“帝國發生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但就我所知,被蟲族寄生的人並不會影響到他人的意識,可現在傅城雨的狀態顯然不對,希望帝國能給出一個合的答案。”
傅遠川不答反問道:“昨天負責看著傅城雨的人是誰?”
男人一愣,旋即看著施凱辛上前,才意識到這話不是跟自己說的。
施凱辛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紙質檔案,“是阿博特元帥,前天是託迪斯元帥,每次更換負責人的時候,都會給蟲族做一次身體檢查,託迪斯元帥離開時,蟲族各項指標是正常的,所……阿博特元帥元帥,請講。”
多的話沒說,適時地解除託迪斯元帥的嫌疑,然後把話語權交給阿博特元帥。
阿博特元帥始終陰沉著臉坐在一邊,此刻施凱辛這麼一提,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我?我有什麼可說的。”阿博特元帥混不在意道:“昨天我有事,安排了別人看著,我是贊同把那位送還給聯邦的,總不至於我在送還之前還要做點手腳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又何必同意把人送回去?”
阿博特元帥自己認為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在他的角度也不會對傅城雨下手,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且與他的想法背離。
這把火無論如何也是燒不到他的身上的。
阿博特元帥冷哼一聲,“有空問我,倒不如多問問那些不同意送人的想法呢。”
聯邦來的人覷,傅遠川沒來之前,這些人好像商量好的似的對這件事閉口不談,現在傅遠川來了又開始推卸責任。
君清予抬眸瞥了阿博特元帥一眼,想把自己摘出去這個想法無可厚非。
但現在這件事橫於聯邦與帝國之間,他話裡話外引導著,是想幹什麼?
上一任元帥但凡膝下再有個別的兒子來繼承軍團,都輪不到你這個廢物點心上位。
正想著,突然臉頰一暖,君清予下意識的抬手握住,旋即意識到是傅遠川的手,順勢蹭了蹭。
傅遠川站在君清予身邊並未落座,見狀揉了揉他的頭髮,將頭髮具背後的綁帶拆解出來。
阿博特元帥說完話並沒人接,其他人更是沉默是金。
聯邦的人在這等了這麼久,為人來了這件事就能得到一個妥善的回答,但沒想到所有人都如此統一。
男人咬了咬牙,強壓下心底的不滿,冷聲道:“廢話和場話就不必了,精神錯亂是怎麼回事,在座各位有誰能解釋一下嗎?”
君清予一愣,精神錯亂?
他臨的時候只是靈氣攪了一下,會造成精神錯亂嗎?
他為充其量能讓傅城雨記憶斷層呢。
還是說……嚇傻了?
不過就是斷了根骨頭,他不也幫著接上了嗎,至於嚇傻?
“人被蟲族寄生來就充滿未知性,你問的這麼篤好像我們做了什麼。”託迪斯元帥嘆了口氣,“早知道這麼多麻煩,就不該同意。”
“你……”男人氣結,“帝國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君清予挑了挑眉,不是元帥過分而是帝國過分,這就直接上升高度了。
託迪斯元帥無奈聳肩,“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把人帶。”男人也不想再就這件事無意義的爭辯下去,“我回到聯邦會把帝國發生的事如實上報,希望傅元帥能儘快給出一個合的解釋,不然……上層動怒,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到時候局失控,吃虧的還是帝國。”
旁邊的人還想說些什麼,但男人喝道:“!”
無奈,個人都息了話,轉身跟上。
斜著抬起箱子的時候,蟲鰲後滑出來一節,懸在半空的蟲鰲沒有掉出來,反而晃晃悠悠的懸在半空,陽光透過隱約能看見其懸著的細線。
下一刻箱子被放平,連帶著那根懸著的蟲鰲也跟著回到了箱子。
阿博特元帥嗤道:“我就說趕緊把人送回去,省的夜長夢多出了什麼事,現在好了。”
而且還差點把他牽扯進去,阿博特元帥心裡自然不舒服。
君清予彎了彎眼睛,看著像是在,但眼底藏著寒意,“阿博特元帥深明大義。”
阿博特元帥一愣,“什麼?”
聯邦的人還沒遠,剛才下令的男人回頭看了阿博特元帥一眼,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
阿博特元帥猛地回過神來,“你這話什麼意思?搞得好像我……”
故意表上同意把人送回去,實際上私底下搞動作讓傅城雨不能完整的回去一樣!
傅遠川擋在君清予身前,冷聲道:“慎言。”
阿博特元帥張了張嘴,心裡不爽,旁邊兄弟拽了他一把,他咬牙瞪了一眼躲在傅遠川身後探頭的君清予。
君清予不閃不避,反而挑釁似的揚起嘴角。
阿博特元帥頓時更氣了。
氣還不能做什麼,自己氣自己。
君清予正挑釁的時候,隱約感覺哪裡不對,遲疑著抬頭,就見傅遠川不知道什麼時候低頭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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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對間君清予無辜的眨了下眼睛,“嗯?”
傅遠川曲起指尖蹭蹭魚的臉頰,沒有說什麼。
託迪斯元帥嘆了口氣,“我看把人送回去,該打也避免不了。”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回事,但如果說能就這樣恢復不了的話,那他還覺得挺好。
要不然等傅城雨恢復,可能還得由傅城雨繼續擔任帝國的領導者。
眼下……要是聯邦再想干涉帝國下一任皇帝的話,只怕就得動武。
靠打出來的名正言順。
就是看什麼時候對方會有動作了,聯邦也不是某個人的一言堂,起碼等真正的命令下達之前,他們還能有一點籌備的時間。
免戰派的元帥臉色都不太好看,同時看向阿博特元帥兄弟倆人的眼神也不禁帶了點情緒。
傅遠川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事實上,聯邦要打,傅城雨也不過就是個由而已。
位元帥與他的目標不一致,也沒必要多商議什麼。
傅遠川淡淡道:“之後的事你們自己商量,不必再聯絡我。”
託迪斯元帥見狀也說:“也別找我啊,我的態度很明確,找我也只是浪費時間。”
其實一般而言,這種事都是公爵上的貴族和帝國皇室商議決,但由於傅城雨的存在,皇室消失,貴族也都被架空,沒有實權還談什麼商議。
後反而只能是有軍團在手的位元帥商議。
阿博特元帥見傅遠川要,連忙說:“傅城雨和聯邦的關係不會曝光,在大眾眼他還是帝國的領導者,你被他公開承認身份,那下一任帝國皇帝肯是你,你就這樣離開,你覺得合適嗎?”
“合適。”君清予幫他回答了。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的著的時候又是皇帝又是負責的,跟你意見左的時候又是另一番說詞。
不過就是想找個人來挑大樑罷了,話說的倒是好聽。
說完,傅遠川直接帶著君清予了。
託迪斯元帥瞥了阿博特元帥一眼,輕哼一聲也跟著出去。
等離那些人遠些後,託迪斯忍不住問道:“話說回來,這事你真打算放著不管?”
“快過年了,年後再說吧。”
就這天的事,聯邦那邊也下不來決策,他們反而不必著急。
“你認真的?”託迪斯愣了愣,他裡血脈單薄也沒個親人,和團圓有關的節他都不在關注,他記得傅遠川跟他也差不多啊,“你咋還這麼關注過年了?”
想藉此機會去軍團和兄弟們聯絡感情?
傅遠川摟著君清予,兩人同時扭頭看向託迪斯。
託迪斯:“……”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