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不但是硬邦邦的，還有一股很大的酸味，不知道是多少天的了。
“吃不下去是不是？你還是不餓。”中年狼吞虎嚥的把饅頭吃了，從橋洞裡掏出兩床被子，扔給了李小生一條：“晚上冷。”
李小生放下了手中的饅頭，拿過來又髒又臭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腿上，一夜李小生都沒有睡。
第二日一早，火霆依然沒有回來。
中年男人已經醒了，看著李小生，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你等我一會。”之後就跑了，回來之後就拉了一個小小的平板車。
“我這人心善，不忍心把你扔下忍飢挨餓，我拉著你撿破爛吧。”中年男子說道。
李小生剛想說不用，中年男人已經將李小生抱起來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平板車上，還把被子蓋在了李小生的身上。
中年男子拉著板車，下面發出譁啦啦的聲音，一個高崗上，顛簸了一下，李小生疼的呲牙咧嘴，但沒有出聲。
“人活著就得勤勞，要不然就吃不上飯。”中年男子一邊翻著垃圾箱一邊說道，翻出一個塑料瓶，扔向了李小生：“裝在袋子裡。”
“你每天都這麼早出來撿垃圾嗎？”李小生把塑膠瓶子仍在袋子裡問道：“你一天可以賺多少錢，能吃飽飯嗎？”
“我一個人當然是可以吃飽了，但現在可是多了一張嘴呀。”中年男人嘆氣說道：“不過你放心，我老夏是不會讓你餓肚子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半口。”老夏接著翻垃圾箱。
垃圾掉了一地，撿完了垃圾之後，老夏把地上的垃圾撿起來，不是他素質高，是因為他怕被打，掃大街的大媽很厲害的。
就這樣一個垃圾箱一個垃圾箱的撿垃圾，一直撿到了中午，李小生手裡的編織袋已經滿了。
“我們去賣垃圾吧。”老夏拉著李小生就走。
到了廢品收購站，老夏把垃圾從平板車上拿下來，過稱之後，跟老闆一陣的討價還價，拿回來十塊錢。
“餓了吧？像我們這樣的人，一般是不吃早飯的，成本太高。”老夏說道，拿出一個大玻璃瓶，在廢品站接了滿滿一杯子水，讓李小生拿著。
李小生心裡明白，這杯子自來水就是今天要喝的，現在沒有那麼多講究，有口水喝就不錯了。
到了賣饅頭的地方，老夏買了兩個熱饅頭，遞給了李小生一個：“趁熱吃吧？昨天你都沒吃飯。”
路邊，李小生頂著風把饅頭吃完，吃完之後，拿起玻璃杯灌了一口水。
老夏看著李小生，笑著說道：“你的適應能力很強。”
吃晚飯之後，老夏就拉著李小生去了人多的地方，他跪在李小生旁邊，一個要飯缸子擺在了李小生面前。
李小生知道老夏為啥供自己吃飯了，原來是想利用自己賣慘要飯，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譁啦一聲，兩個銅板扔進了要飯缸子裡面。
老夏大喊：“謝謝，好人一生平安。”
“這是最後一次。”李小生轉頭看向老夏，雖然李小生現在落魄了，但也不想被人當成賺錢的工具。
“你敢跟我耍橫？”老夏突然變臉，一巴掌就抽在了李小生的臉上：“別他媽的跟我講條件，要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李小生冷冷看向老夏：“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老夏一愣，被李小生的氣勢所震住，但立刻反應過來，不能被一個廢人震住，這次必須讓對方吃一點苦頭，要不然對方以後不會聽話的。
“這是你逼我的。”老夏站了起來，把李小生拉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回頭之後，一腳就踹在了李小生的胸口上。
李小生一下就從平板車上栽下來，感覺胸口一陣的悶痛，冷汗冒出，身體十分難受，後面的脊椎像是斷了一樣。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李小生喊道。
老夏揪住了李小生的頭髮：“我才不會殺你呢？我還指望你給我賺錢呢？”
“你休想。”李小生倔強的說道。
“嘴硬，那我就打到你服軟。”老夏又對李小生一陣拳打腳踢，直到李小生被打的一動不動了，才住手，然後又把李小生拉到了鬧市上。
一天下來，老夏有了一百多的收入，但卻沒有給李小生飯吃：“餓你一晚上，看你還老不老實。”
李小生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呼吸都感覺十分困難，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心裡苦笑，心說我李小生今天居然混到了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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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很涼，李小生凍的瑟瑟發抖，體內的龍珠就像是黑蛋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失去了所有的能力。
“我會不會死。”李小生說道。
好不容易堅持到天亮，老夏又拉著李小生出去撿垃圾，讓李小生把垃圾裝袋。
中午的時候，老夏只給饅頭不給水，李小生渴的嘴唇發白，臉色發青，一副快要死的模樣。
“這樣正好。”老夏笑著說道。
李小生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任由著老夏拉著自己賣慘！
下午兩點多，老夏在路邊數錢。
“給我一口水喝吧。”李小生聲音沙啞的說道。
“晚上再喝，你上廁所很麻煩的。”老夏頭也不抬的說道，只顧數錢。
李小生的嗓子實在是太幹了，一喘氣嗓子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用祈求的語氣說道：“我死了你還怎麼要錢？”
老夏停頓了一下：“也對……”拿起玻璃杯：“你喝一口吧，不能多喝，知道嗎？要不然我會打人的。”
李小生立刻點頭，雙手顫抖的接過玻璃杯，仰起頭喝了起來，因為喝得太急，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我讓你不要多喝的。”老夏生氣的喊道，奪過來玻璃杯，反手就給了李小生一巴掌。
“給我水……”李小生向著老夏爬過去。
“想的美。”老夏把水藏在了身後。
“就給他喝一口吧。”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小生看到了一雙老年鞋，還有白色的襪子，燈籠褲，再往上看，愣住了一會，居然看到熟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