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最好的朋友啊!——”
寧執知道自己一投入工作, 就容易忽略別人的這個毛病。他師兄謝因就曾憂心忡忡,覺得他這樣很難找到象。寧執今才發現,何止象,連友誼都岌岌可危。當他的朋友覺得只有用裝病的形式才能獲取他的關注時, 他真的該反思一下自己平日裡工作有多迷了。
哪怕姬方只夢中的朋友, 不能這麼散養呀。站在姬方的角度想想, 寧執甚至會替姬方覺得委屈。
“——不在乎你,在乎誰呢?”
當寧執完這一席話,姬方……竟不算特別意。甚至詭異的覺得自己贏了, 在寧執期浩渺如海的人生中,他來者居上, 一路打敗了不知道多少人, 才成為了寧執期最好的朋友。有誰?有誰?!
卑微魔尊,線上求愛。
然……
然,剛剛信誓旦旦會把姬方放在第一位的寧執,不得不硬頭皮打破了美好的情感升溫時刻,姬方道:“真的很不想你誤會, 但已經答應了別人,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須得現在先去替方做一下。”
姬方:應該把你藏起來, 不見任何人!
寧執的“很重要的事”, 自然就聯絡塗山章了。一個傳音之,撐紅傘的前任鬼王就接受了召喚。看得出來, 他這個鬼平日裡真的挺閒的。不過實話, 書院裡這麼一群教習,不上課的時候,誰又不閒呢?平日裡既不敢修煉, 又害怕出門,平日裡連想像道君一樣主持個正義都沒有發揮的空間。
在塗山章趕來的路上,寧執則在抓緊時間思考,他該怎麼把徐卿或者塗山卿拜託他傳達的話,合理化的傳遞塗山章知道。
答應的時候,寧執覺得挺容易的,等真正到了實操階段才發現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
在塗山章的認識裡,他哥塗山卿早就去世了,而且那種死的不能再死,既當不了鬼當不了仙的悲傷往事。他到底要怎樣才能在不揭開塗山章傷疤的情況下,完美解釋兩個世界的詭異情況?特別寧執自己其實都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一直到寧執和塗山章在書齋匯合,寧執沒能想到什麼比較恰當的辭,但人已經到了,他只能硬頭皮上了。
寧執決定把一切都推道背鍋,畢竟修真界嘛,遇事不決,道意志。
道:???
結果在寧執剛試探性的問出“你覺得你哥有沒有可能活”的時候,塗山章的反應已經一個“你這不廢話嘛”的白眼拋了過來。他當寧執的面,轉了轉自己手上血紅的油紙傘,開口道:“你覺得它什麼?”
“你的本命靈器?鬼器?”寧執一直把紅傘當做塗山章的隨身掛價來,在觀黨的世界裡好看就行了,管他那麼多呢。
“這哥的思念。”塗山章用再篤定不過的語氣道。
思念在,傘就在。就像他阿兄一都沒有放棄過想他,他一沒有放棄過與阿兄重逢的希望。
猶記得,幼時無意中與兄長走散,他甚至沒有來得及感到害怕,就已經在原地被哥哥重新找了回來。他被抱了個滿懷,聽阿兄用顫抖聲音:“阿章好棒啊,一直有在原地等。”從那以他就記住了,只要他一步不離開,他就一定能夠等回他的阿兄。
以,這回一樣的。
阿兄不死了,他們只走散了,歲月悠長,故人終將重逢。
塗山章的這份堅守,讓寧執本來卡在嘴邊的話容易了很多:“沒有辦法你解釋這一切都怎麼發生的,但塗山卿讓轉達,他一直都在很努力的想你。”
書齋在這段話之,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一直、一直到很久之,寧執才聽到塗山章緩慢而堅定的回答:“知道。”
他的聲音聽上去那麼平靜,平靜到了根本看不出情緒,只有他握緊了傘柄的蒼白之手,出賣了他不斷翻湧的內心。他覺得自己與哥哥只走散了,和他意識到他們真的只走散了,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塗山章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慶幸過,他當年的選擇入住到迎年書院,而不順應那顆暴戾到想要毀滅整個世界的心。
他真的曾很認真的想過要與這個世界共歸於盡。
可最他忍住了,因為他阿兄那樣的熱愛這個世界,他不想讓阿兄失望,哪怕在阿兄隕落之。
他的堅守終於有了意義。
送走需要時間消化的前任鬼王之,寧執索性就在書齋裡坐了下來,鋪紙研磨,開始抄經。他真的很喜歡抄經,因為這種方式既能幫他思考,能助他沉澱情緒。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陰符經》)
當寧執平靜下來,姬方已經坐在寧執面,就這麼靜靜的看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兩人四目相,寧執略顯懊惱:“又故態復萌了,嗎?”
“不。”姬方卻反而搖了搖頭,“突然意識到你這樣其實就很好。”
“嗯?”
哪怕你看不到沒有關係,只要你能在的眼中一直這般鮮活就足夠了。姬方真的挺好滿足的。
寧執卻打定了注意,要把有的關注都重新拉回到姬方身上,他主動開口問:“在睡的這段時間裡,你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本來躊躇滿志的姬方,瞬間卡殼,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一個多麼無趣的人,在寧執期沉睡的這段時間,他除了看寧執期,就什麼沒有做了,因為他根本不關心任何人,不怎麼在乎別人的事。
如果寧執知道姬方在想什麼,他概會回一句,好巧哦,這麼一個無趣的人。
除了無休止的工作,他其實一直沒有什麼娛樂。
兩個沒什麼娛樂生活的人,就這樣努力開始了從問道上尋找八卦來分享,不總有專家,生活裡廢話越多的人代表了幸福指數越高嗎?寧執決定今和姬方一起嘗試一下,當兩個窮極無聊專門吃瓜的人。
問道上最近發生的事情不少,可惜卻都不算有趣。它上面至今最的八卦,鈴鐺和茯苓的感情問題。
修士於時間流速的理解,和普通人真的不一樣。
寧執看完都驚了,這倆怎麼有續?一個地圖完了不就完了嗎?
雖然但,這就現實,狗血愛情很俗沒錯,可真正能激發人們持久吃瓜的,往往只可能這些感情糾葛。越狗血越好奇,越曲折越刺激。
想想之前的種種八卦,最殺出重圍、鬧了很久的,不只有謝觀妙的退婚風波嗎?如今一樣的,明明劍尊叛逃的事,最卻歪成了鈴鐺、茯苓夫妻的恩恩怨怨。
一開始家只在討伐為了橫刀奪愛而殺人的“小”黃芪,來不知道誰提了一嘴,為什麼出了這種事第一反應永遠罵“小”?小固然噁心,但渣男就一點錯都沒有了嗎?他憑什麼就隱身了呢?雌競心理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這同樣受到謝觀妙退婚風波的影響而產生的反思——哪怕在玄田生百分百有問題的事情裡,有不少人只關心謝觀妙和掌珠仙子怎麼不公開撕逼。
如今鈴鐺仙子死了一回,男性又隱身了,這樣奇怪的視角真的沒問題嗎?
這個輿論一起來,自然有人出來,謝觀妙和鈴鐺的事不能相提並論,茯苓不算渣男,他既沒有出軌表妹,沒有殺了鈴鐺。甚至他在得知鈴鐺之死和自己的宗門有關係,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和他的親孃、奶奶割裂開來。
如果討論只到這一步,事情不會鬧到面那麼。
可惜,總有戀愛腦跳出來跟進表示,這樣一看,茯苓鈴鐺不完全沒有感情啊,他好深情哦,他會不會和鈴鐺重新在一起啊?
妹控第一人,aka嘴巴凌頂,第一個表示了不能忍。
懦弱媽寶男特麼有臉自己貼金“深情”?求求了,這樣的辣雞誰愛要誰要,反正他小師妹不會要的。
凌頂真的嘴賤,帖子裡的正文更陰陽怪氣到了極致,知道的他在維護小師妹,不知道的以為他就在挑戰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拉動有人他的仇恨,一不捱罵一不舒服。
君子劍知道,當下就永久性剝奪了凌頂發言的權利。君子劍審查隊提出了禁言申請,從今往,凌頂的遠聲玉就只能在問道上看別人話,自己別想再隨發表看法了。
偏偏……
鈴鐺個師兄控,無腦幫親人的那種。
見網上一些人逼問凌頂,茯苓都為了你師妹和宗門斷絕往來了,你要他怎麼樣?嘴下留德吧,茯苓媽寶,鈴鐺就沒問題了?她不一樣雲霄劍宗上下的團寵?你凌頂和才寵師妹沒問題,寸心門寵茯苓就有問題了?你這樣替你師妹做主,你師妹知道嗎?
鈴鐺的回應,就直接點了茯苓的名字,表示要和他完成她死之前沒能完成的和離。
她用實際行動表示了她的立場:她巴不得和茯苓趕緊和離。
不過其實從理論上來,鈴鐺已經死了,她和茯苓的道侶關係早就不復存在。她一開始沒想過再生事端,一直視茯苓為空氣的。但現在她肯定要站一波她師兄,不存在什麼師兄替她做主。
可就因為鈴鐺的這個無腦舉動,問道上被徹底點燃了戰火。
茯苓趁機出來賣慘,他……真的想要和鈴鐺和好,奈何鈴鐺不理他,他又不敢在書院造次,這才忍到了現在。見問道上有人站他,他就立刻又舞了出來。
寧執聽完簡直腦殼子疼,要他在場,這事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吵起來,但偏偏他睡過了有的黃金時間。
“覺得別參合了。”姬方寧執期以的人都非常冷漠,根本不關心他們的死活,“那畢竟別人的事。”
他們又不救火隊,沒有義務售。
寧執看了眼進度條,他沒有做白工的興趣愛好,可,問題不他想不想,而進度條允不允許。
就在這個時候,錢真多每日一次的求見,再一次被送了過來。
經過歷時數月的辛苦,二代貔貅人錢真多終於醒了過來,雖然不能醒,但好歹不再一個植物人了。卜爾徵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而錢真多每一次堅持醒來,都只有一個要求——他要見道君,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
可惜,道君一直在沉睡。錢真多又信不過別人,要死了不會把他知道的事情除了道君以的任何一個人聽。事實上,錢真多他有人都警惕異常,哪怕費勁心力救了他的卜爾徵,就僅僅能夠和錢真多上幾個話而已。
其他人連靠近都會讓錢真多控制不住的想要傷人。
因為藥物的作用,一直被深埋在錢真多靈魂深處的貔貅之力,終於得見日。只不過不穩定,錢真多不怎麼會用,只有在抵禦別人的靠近時才會迸發出駭人的力量。
寧執聽,自然當下就起身去看了錢真多,生怕影視劇裡真相一半的慘劇發生。
錢真多很顯然深諳毒點,他準備了多日,保證了第一句就最重要的資訊:“有黑影……在教唆……一些、些人。”
其實到目前為止,錢真多其實都不了幾個字,他整個人都很虛,但在看到寧執,儘可能的調動了全身有能夠調動的力量。可惜,他不知道掠奪者的事情,就只能用“一些人”來定義了。
但寧執卻幾乎秒懂了錢真多的意思。
之前的一切,其實都僅限於寧執和華陽祖的猜測,如今總算石錘,真的有這麼一個不斷搞事的存在。滑不留手,煽風點火。與其找到有的掠奪者,不如一次性揪出幕黑手,這樣才能永絕患!
“你見到他長什麼樣了嗎?”寧執看向錢真多,他帶來的這個資訊真的關鍵了。
錢真多帶寧執的手,壓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看,看。”
寧執本來想他根本不會搜魂,卻不想在他的手指沒徹底觸碰到錢真多的額頭時,他的眼前就已經出現了錢真多在牢裡的視角,看到了錢真多當日能夠看到的一切。
堅持到寧執看完,錢真多就徹底又暈了過去。
搜魂本就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更不用錢真多如今這紙糊了一樣的身體狀況,但至少錢真多把他覺得最關鍵的兩點資訊都留了寧執。
一,有幕黑手。
二,當年的第一代貔貅人死在方的手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當年能夠與貔貅一戰的幕黑手,如今會變得如此虛弱,只能依附別人而生,透過蠱惑的方式挑動戰火。但至少他們終於有了方的資訊,不至於再無頭蒼蠅般到處撞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幕黑手長什麼樣?”卜爾徵聽了一個概,這些在照顧錢真多的同時,他模模糊糊拼湊出了一個真相,他兄長卜爾商和貔貅人的死不意,人為。
他要為他哥報仇!
寧執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直接在問道上把他看到的內容投影了出來。該如何形容這個黑影呢?就,真的個黑影。比柯南裡的犯罪嫌疑人黑的那種。完全沒有任何具體的形態,只有一道純黑色的影子,來無影去無蹤,很難抓方一個現行。
卜爾徵不死心,一遍遍的看起了影片,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出破綻!
寧執不好打擾卜爾徵,就帶姬方先離開了,這一回,寧執算徹底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鈴鐺的事,不能不管。”
“怎麼?”
“那黑影在蠱惑的人,要麼本身就掠奪者,要麼就和掠奪者有關的人,但總體來,他的目的激化矛盾。”寧執用僅有的幾個例子,歸納出了一些方的共同特點,“甚至感覺能夠畫出方這段時間的行動軌跡。”
在寧執問過才劍尊和凌頂掌門,確定了才聽過一些奇奇怪怪的蠱惑聲音之。
“黑影一開始的蠱惑目標黃芪,”黃芪在這點上沒有騙人,她確實聽到了有人在鼓勵她去殺了鈴鐺,“鈴鐺死,這個黑影不知道怎麼就輾轉纏上了才。被才震出體,如果中間沒有其他人的話,他應該遇到了玄田生,玄田生死,他又找上了錢真多。”
這其實一條非常連貫的線。
就,鈴鐺的事情很可能方在搞事,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就這樣毀於一旦。
當然,事情能鬧成如今這個樣子,因為鈴鐺這個事本就有空子可鑽。
像謝觀妙那樣,就基本無懈可擊的。謝觀妙唯一的歷史遺留問題掌珠仙子,但掌珠仙子的靠山能夠看到氣運且脾氣暴躁的華陽祖,走掌珠這條線,很機率繼續折損人手,以方就放棄了。
但寧執這邊卻可以搏一搏的,雖然青要道君很厲害,可他至今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而且,寧執昏睡的事,方應該心裡有數的,這才抓緊時間不斷的想要把事態鬧。
本來只兩個人因不同的觀理念而和離,哪裡來的那麼多錯呢?沒有誰完美的,凌頂從一開始就個嘴巴,才劍尊敏感又殺人不眨眼,鈴鐺更親近親人的性格才決定了她能夠狠下心來和“愛情”和離。但凡方想要找事,他們仨真的很容易被當做突破口。
“鈴鐺到底怎麼樣一個人,她有怎麼樣的觀,影響她被黃芪殘忍殺害的事實嗎?”不影響的。
可就有人要放她的每一個言行,彷彿只要她不完美,她死了就活該。
而鈴鐺確實衝動了,上了方的套。她在問道上有些口不擇言,她表示,她一定要和茯苓和離的,這與她兩個師兄沒關係,她只單純的看不起茯苓。
鈴鐺不第一知道茯苓媽寶男了,但她和茯苓結契成為了道侶,以,這其實不她與茯苓和離的導火索。在那一日黃芪暴露時,茯苓表現出來的樣子才。他永遠都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選擇拋棄別人來保全自己。這才鈴鐺不能容忍的。
問道上因為鈴鐺這個話而徹底炸了,覺得鈴鐺個觀有問題的人。怎麼?幫親不幫理到這種程度真的沒問題?茯苓站在你這邊和家人決裂決裂出錯了?
啊,鈴鐺就覺得他有錯,這就鈴鐺的觀、她的世界,不管她師兄做了什麼,她都會站在兩個師兄身邊。
寧執找上鈴鐺時,第一時間問了君子劍:“為什麼不把鈴鐺的遠聲玉一起禁言了?”
“這她唯一的樂趣了。”君子劍敢禁言凌頂,卻肯定不願意為難鈴鐺的。在君子劍看來,鈴鐺遭了那麼的苦,都變成一棵樹了,不能動,不能笑,她就喜歡畫畫,如果不讓她用遠聲玉,那她有什麼樂趣呢?鈴鐺這個團寵真的很受寵。
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在這套邏輯下,有好的一面,自然有壞的一面。
寧執除了嘆氣,不知道該什麼了,他只能選擇去和鈴鐺聊聊:“你真的覺得你這樣能夠幫到你的師兄嗎?”
女兒樹沙沙的動了起來,在一段時間不見就已經草木茂盛的靈植襯托下,她顯得更像一棵植物了。
鈴鐺帶哭腔:“不想的,可不知道除了這樣能怎麼辦。”
“只、只……”
“只不想她們那麼的師兄。”
們在維護自己在乎的人時,總容易一根筋,鈴鐺不例。
“他們憑什麼那麼師兄呢?茯苓就不好啊,一千遍一萬遍,他在這裡都不好的。宗門出事,他的第一反應不扛起責任,不共渡難關,不幫助她們認識並改正錯誤,而與那麼愛他、付出了那麼多的親孃和奶奶決裂,擺脫汙點,他到底哪裡好了?”
站在親人身邊,不要無腦維護,而那份不離不棄,了就誇,錯了就改正,這難道有錯嗎?
鈴鐺真的想不明白,茯苓那麼一個懦弱又自私的白眼狼,他好不如一塊叉燒好,為什麼她就不能討厭、不能和離了?
就因為他一句他愛她?不起,這份愛她無福消受。
事實上,鈴鐺不相信茯苓能有多愛她。他連他付出了那麼多的家人都可以捨棄就捨棄,能指望他什麼呢?鈴鐺只覺得他很可怕。
鈴鐺越越委屈,她這些真的被問道上的事情弄的很心煩。她一直想一直想,控制不住的思考了一遍又一遍,這才有了如今她道君剖析的內心。
“寸心門再不好,不起的,恨她們罷,討厭她們好,那都的情緒。
“但至少寸心門沒有不起茯苓,歸根到底,她們這麼做不過為了茯苓,她們怕的死讓師兄們歸罪到茯苓頭上才會出此下策。這麼做有錯嗎?當然錯的啊,但這個錯誤於來的,他茯苓哪裡有的臉來嚷嚷要決裂?
“甚至,退一萬步,如果黃芪被他娘接來宗門時,茯苓能夠拒絕,他娘會接人嗎?肯定不會的,他娘事事都依他,怎麼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和他置氣?白了,他有那樣的小心思,想讓看看,和他和離的損失。他能不知道黃芪有惡意嗎?連都知道,只不過沒防住。但他默許了他娘接人,可以萬事皆因他而起。
“結果不出事,就好媽媽,好奶奶,出事了,就羞於之為伍?他這算什麼男人?
“不相信他愛,他只愛他自己。”
這才鈴鐺和離的真正原因,她可以為了愛情忍受婆婆的刁難,但她無法忍受一段方其實並不愛她的自私婚姻。
“如果他真的愛,為想,明知道在乎的師兄,他會這麼利用問道上的事情來逼嗎?”
寧執徹底服了:“你當初為什麼不把這些發在問道上呢?”
鈴鐺一愣:“啊?”
寧執轉念又想了想,哦,不,能被凌頂和才養的人,他怎麼能要求方當下就能有什麼驚才絕豔的反應能力呢?就凌頂那討人嫌的嘴巴,才那敏感又不會表達的性格……真的,你們叫什麼雲霄劍宗呢,直接叫“不會話”多好?全門上下就沒一個能正確表達自己想法的。
他要那幕黑影,他肯定往死裡針他們仨。
軟柿子真的好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