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執的文學城辦的太有聲有色, 以至於現實裡的晚餐鬧鈴響起時,他直接給摁掉了,就這麼昏天黑地的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修士界過了兩個月,現實裡也不過就是一天一夜。
隔天已是週一, 打工人不得不起床上班, 這一, 寧執再沒有辦法拒絕手機上的鬧鈴了。
就在寧執被迫醒過來之,他剛剛收到孔妖王遲來的信。可惜,他還沒來得及, 短促卻激昂的鬧鈴就響徹了他的耳邊,這一他是毫無防備的脫離了修真界。寧執對“夢境”最後的印象, 就是自己好像正在和姬十方笑著說什麼, 身體突然像是失般的脫力後仰,姬十方著急忙慌的了過來。
他想對他說,不用擔心,可是夢已經醒了。
寧執茫然四顧,坐在銀灰色緞面的床上, 用盡了所有的理智, 才沒讓自己再新躺去繼續做夢。
寧執最害怕的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他開始沉迷做夢,甚至想要為了夢境而推掉現實。
好吧, 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推掉, 他只是想短暫的去一下,對姬十方說完“沒事”再來。但是, 今天推遲一分鐘, 後天呢?大後天呢?是不是有一天他會想要徹底生活在那個瑰麗美好的修真界,再不把現實當做真?
寧執從小就有這樣的警覺性,一旦他發現自己對什麼情太過投入, 他就會強行讓自己從那種感覺裡脫離出來,展開戒斷。
對遊戲,對美食,對任何一種形式上的娛樂。
心理醫生說,寧執這是一種強迫症,哪怕是對自己,他也不想失去掌控欲。
“這樣有什麼不好嗎?”寧執反問,他更願意稱這樣為自律,正是因為這份嚴苛到略顯變態的自控,才使得他一路能夠按照自己的計劃長大,以一介孤兒的身份按部就班的考名校,上名企,在一線城市買車買房,還有一定的存款,至今都是他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除了戀愛以外,他什麼都儘可能的做到了完美。
心理醫生指出了問題所在:“但你失去了快樂。”
寧執嘴硬:“能按照自己設想的去生活,就已經很快樂了。”
心理醫生無話可說。
大家長謝因在得知之後,表示“孩子老不好,半是欠打了”,寧執根本不缺精神開導,他缺的是精神毒打:“你這樣活著不累嗎?如果你怕自己成癮,對什麼產生依賴,那我你對工作也算是過度喜歡了,要不要一起戒了?”
寧執之後就再不敢和心理醫生抖機靈了,在持續性夢到修真界後,他也是第一時間就找了心理醫生尋求幫助。
心理醫生覺得寧執這是一種父母情結,夢都是現的投射。
寧執很努力才剋制了自己想要去反駁對方“佛洛依德那一套對我不管用”的衝動,只是道:“沒有父母。”
“是的,你沒有父母,所以才會渴望在夢裡和他人建立關係。”
“夢裡也沒有父母。”寧執不得不提醒物件,在夢裡他也是天生天養,宛如東海的一塊頑石,總不能是他有什麼西遊記情結吧?
後來,心理醫生推薦的辦法和藥物都沒起到什麼作用,寧執這才迫不得已走上了靠自己解決的道路。
寧執真的很不想再頭去醫生,可他又在是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只能一邊給自己手衝咖啡,一邊讓助理給安排了一個晚上下班後的心理預約。
一般來說,心理醫生也是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的,但架不住寧執給的,對方願意為了寧執在晚上加會兒班。
喝過咖啡後,寧執就開車去了公司,這一,公司寫字樓外的車水馬龍終於正常了,也就是說……堵車堵的沒眼看。導航軟體上這條路段直接變成了紫到發黑的顏色,給了寧執充分的就餐時間,他在開車上班的路上買了個三明治當早餐。
寧執準點打卡成功,精神抖擻的去開了排期會。
所以排期會,就是公司各部門,就各專案展開優先順序的討論,提預估工作量,在時間安排、資源傾斜等問題上,展開各部門之間的友好討(撕)論(逼)。
寧執帶了他身邊最能撕逼的副手,去了樓上的大會議室,在裡面和其他各部門的高管假笑了大半天,並非常詫異於隔壁部門的娘gay主管tommy這竟如此平和,完全沒有“老孃準備slay全場”的氣勢。
等老闆樓長生帶著大秘來了之後,寧執才想起來,老闆昨天好像才在微信群裡宣佈今年不準備接新專案了。因為他要帶著全家提去外地過年。
排期會也就沒有了意義,怪不得連tommy都放下了屠刀。
排期會臨時變成了報告會,各部門分別彙報了一下最近手頭上的專案進度,不管快慢,每個人的未盡之言都是,保證能在放假之把情搞定。
老闆樓長生頻頻點頭,表達了他的滿意。
寧執在失去鬥志後,就全程開始半放空了,這種彙報有他優秀的副手就行。他也因此,有了空閒去注意其他奇奇怪怪的,類似於他們老闆竟然叫樓長生。這名字未免也太修真了吧,至少一點也不現代,老闆到底哪裡來的勇氣,頂著這麼一個名字行走江湖?瑞思拜。
各部門手頭專案推進最快的,自然是寧執的團隊,他的雷厲風行在業內聞名遐邇,基本上所有的專案都已經接近尾聲,唯一一個正在進行的還是老闆朋友那個夫妻離婚案。
對面表示今天週一才上班,他們要開會之後才能決定公關方案是否可行。
不出意外,甲方爸爸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而按照寧執對方案的判斷,一週之內,他們就可以平息事端,至少是把件的熱度降到不會再上熱搜的程度。寧執他們公司這邊只需要等著結尾款就好。
“很好!”樓長生對寧執的滿意溢於言表,“你接下來的工作心,就是準備年終晚會。”
寧執:“……”不提起這,咱們還能當朋友。
本來和寧執一樣懶洋洋的tommy,立刻來了精神,眼睛瞪得像銅鈴的那種,興致勃勃的著寧執:“will(威爾),好你哦。”
“請叫我william(威廉),謝謝。”will是william的暱稱,寧執並不覺得他和tommy的關係已經好到可以互相叫暱稱了。
寧執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tommy就越愛逗他,當然主要是因為寧執長得是好,“眼鏡一戴,誰都不愛”,又高冷又女王,讓tommy欲罷不能、神魂顛倒。當然,tommy還是知道直男不好掰彎定律的,不會真的騷擾寧執,他就是想讓寧執多和他說幾句話。
寧執卻並不想讓對方如願。
最終還是樓長生的一句“散會”,解救寧執於水火,所有高管起身陸陸續續的出了門,只樓長生把寧執留了下來。
寧執略顯詫異,因為連樓長生身邊常年跟著的大秘都出去了。這大秘是樓家派來給樓長生幫忙的,業務卓絕,精明能幹,他不在場,只留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老闆有什麼用?
“boss?”
“阿執啊。”樓長生知道寧執其實不太喜歡別人叫他的英文名,只是為了融入辦公室才不得不起了一個,私下裡交流的時候,樓長生叫的始終中文名,不過一般都是全稱,很少這麼親密,“你進公司這麼年,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吧?”
老闆說你們是朋友,那你們必須是朋友啊。寧執毫不猶豫的點頭,不可能去反駁公司的大老闆。
“那朋友有難,你是不是要幫一把啊?”
寧執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老闆,謹慎回答:“那就要朋友需要幫的是什麼忙了,如果是像去年那樣,讓我冒充他的男朋友被帶家,恕無能為力。”
樓長生這個富二代,家庭環境是既開放又古板,說不清楚它到底是個什麼體系。但總之就是,兒子是gay可以,兒子不找對象不行。家裡是年年催婚,天天相親,樓太太更是直接對兒子放話,你是gay怎麼了,gay就了不起啊?gay就不用找對象了?給你安排的這些也是gay啊,有學習好的,有工作好的,還有家世好的,種類繁,總有一樣適合你。
總之,樓總好慘一gay。
但是老闆再慘,寧執也不打算陪著老闆去糊弄老闆的媽。年關眼瞅著就又要到了,寧執覺得,樓家一年一度的“租個男友回家過年”的必備家庭倫理劇大概又要上演。
“知道,知道。”樓長生也覺得自己去年病急亂投醫的有點荒唐,“肯定不會再讓你去見媽了。”
寧執卻一眼看破了樓長生口中的陷阱:“那你想讓見誰?”
“咳,物件,就李璟,你知道吧?”樓長生頂得住長輩的壓力,頂不住前男友的。就那個他以為是找到了真愛,對方卻只拿他當提款機,刺激的他直接開了個公關公司黑對方的男友李璟,如今人家是剛剛斬獲了國內某電影節最佳男主角大獎的影帝。
昨天,樓長生和李璟不幸在某個富商的派對上遇到了,輸人不輸陣,在李璟含蓄暗示自己有了男友後,樓長生直接來了句,好巧,他和他男友的兒子今年剛上幼兒園。
寧執:“……”該說什麼好呢,老闆你要去哪裡整個上幼兒園的小朋友啊?
“咳,小朋友什麼的肯定是開玩笑,可不支援代孕。”但物件肯定還是要帶出去見人的,他已經和李璟約好了午飯。
寧執不好直接拒絕,只能儘量委婉:“好像也達不到您對優秀男友的評判標準。”
樓長生在對未來另一半的選擇上,已經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完全不明白找對象找這既要對方條件,也要自己的。
樓長生出言安慰:“沒事,你也算湊合了。”
寧執:= =你是不是等著翻臉呢?
“求你了qaq。”樓長生一秒變臉,大約就是由頭狼變哈士奇那麼大的差距,“都已經把你的名字說出去了。”樓長生也知道這樣先斬後奏不地道,可他當時根本沒過腦子啊,導致現在只有寧執能救他。
寧執無動於衷。
樓長生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咳,年終晚會的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寧執:艹,昨晚根本就是個套吧?你故意在這裡等著。
於是,一個選擇題就這樣擺在了寧執的面前:到底是想年終晚會上在全公司面前進行表演,還是今天中午演一次老闆的男朋友。
他兩個都不想選。
最終,寧執表示:“boss,是不是可以大膽的猜測,你也不是非要找個比李璟優秀的物件,就是想讓李璟放手,且讓李璟不要再自作情,你這麼年根本沒等他?”
“對對對!”樓長生瘋狂點頭,覺得寧執簡直說到了他心坎兒裡。
“就特娘的是這個感覺。他真的好噁心啊,你懂的意思嗎?當年成立公司黑他,只是單純因為我不爽他耍,想報復他,不是因愛生恨啊,他配嗎?
“這麼年沒找,逼得媽沒辦法了給排隊安排相親,也不是因為我對他念念不忘。
“求求他了,他以為自己活在晉江小說裡嗎?張口白月光閉嘴白月光的,神經病啊。”
樓長生一就被自作情的男友逼的不輕,攢了滿肚子的牢騷和抱怨。
“而且,誰會在被人欺騙、被人傷害之後,還會對方當白月光?賤不賤吶。”
樓長生不能保證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種受虐狂,但至少他不是。他有的是錢,隨便招一招手,不知道有少人上趕著想和他談戀愛,他為什麼要吃頭草?李璟以為自己是誰啊,天仙嗎?天仙也不配讓他吃頭草,謝謝!
但……
“你表現的生氣,是你惱羞成怒;你不生氣,就是你心虛被說中了,對吧?”寧執接上了樓長生的困擾。
“完全正確。”樓長生這些年真是心裡苦啊,不管他做什麼,外面都覺得李璟是他放不下的白月光,他也是奇了怪了,怎麼就這麼傻逼會這麼認為呢?但他又不能只是因為這麼一個印象,就害得李璟在娛樂圈混不下去,或者是去蹲局子吧?
李璟卻反而因為這個“樓總白月光”的流言,而扶搖直上,佔了不知道少便宜。畢竟樓長生是開公關公司的,還是那種業內非常有名的,大家即便不想巴結,也不會想要得罪。
“因為你有做人的底線,而對方沒有。”寧執一針見血。
“他就是不要臉。”樓長生是真的一點面子也不打算給李璟留了。大概是謊言撒了太多次,搞的李璟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樓長生的真愛白月光了。那副“承認吧,你愛我”的油膩模樣,把樓長生噁心的夠嗆。
樓長生在是沒轍了,這才抬出了寧執來反擊。
“那根本不用我假扮你男友,也有辦法解決他。”寧執在轉瞬間便有了主意。其實要不是樓長生已經把他現男友是寧執這話吹出去了,寧執會有更好的應對辦法,目前來說,只有這一條路能讓所有人滿意,“唯一的問題是,你的接受尺度是怎麼樣的。”
“只要能擺脫他,什麼都可以,哪怕你說我是神經病殺人犯呢。”樓長生只求擺脫掉這個狗皮膏藥。
“ok,取消的年會表演,以及外加給介紹一個靠譜的心理醫生,就幫你。”寧執思來想去,覺得是自己最大的問題,是之的心理醫生不靠譜,他能夠接觸到的資源還是不夠。自家老闆就不一樣了,他準備蹭一把富二代的光。
樓長生答應的別提多痛快了,生怕寧執跑了:“一言為定。”
當天中午,寧執連衣服都沒換,就趕去赴約了。剪裁得體的西裝,一就很商業精英的無框眼鏡,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子禁慾模樣。兩人乘樓長生的超跑,一起前往了一家二星級的米其林餐廳。
李璟已經提到了,就等在高空臨窗的卡座那裡。
座位是李璟選的,這家米其林有包廂,但李璟非說訂不上。這樣的餐廳,狗仔肯定是進不來的,但餐廳大堂裡的人還是能夠認出李璟的。這位影帝到底懷著怎麼樣的小心思,不要說寧執了,連樓長生都能看破,他想繼續扯著樓長生的名義當虎皮。
真是夠了。
樓長生立刻拉了下臉,但他還是守約沒有當場拂袖離去,而是帶著寧執上了,給兩人做了個介紹:“李璟,大影帝;寧執,物件。”
李璟很顯然是把樓長生的近況都打聽好了,篤定樓長生昨天只是氣話,沒想到樓長生今天還真就找來了這麼一個完美到近乎不真的人,其他的不好說,至少在長相方面,寧執是完全不輸任何明星的。
昨天真憑空捏造了一個男友的李璟,臉色有點掛不住,但還是憑藉稍微有那麼一點的演技,藏起了情緒,穩定了下來:“什麼大影帝啊,長生應該說過,是他的……”
李璟主動與寧執握手。
寧執冷淡了眼對方,沒伸手,可以說是非常的沒有禮貌了:“william,boss並沒有和說過你。”
“boss?”
“做了這麼年危機公關,您要是沒有聽過,那就顯得太業餘了。”寧執不是專門做明星危機公關的,他的主要服務物件是各大知名企業,但在一線明星圈中也是有口皆碑,人人都想請他,只不過他沒有太多時間專門跟著某一明星。一般來說,寧執是不會這對人這麼介紹自己,但對方是李璟,情況特殊。
李璟自然也是聽過william的大名,他眼中的試探就更多了,因為他不明白樓長生帶這麼一個人來做什麼。他並不覺得寧執真就是樓長生的男友。
樓長生也在奇怪,寧執這到底打算幹什麼啊?
寧執當然是打算……先吃完飯再說話。
吃飯之先拍照,僅tommy可見,氣死他!
李璟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都在寧執不走尋常路的行素中,被連消帶打了個乾淨,等他調整好心情準備振旗鼓的時候,菜上了。
這家米其林是法餐,傳統的三道菜,餐開胃和餐後甜品都不會算在內,上菜特別慢。
但寧執一句:“你媽沒有教你食不言寢不語嗎?”
就成功讓一頓飯吃的悄無聲息,不知道其他兩個人怎麼想,反正寧執吃的很開心,貴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一掃今早他懷疑自己得了精神病的不爽。寧執不讓李璟說話,自己卻在吃飯的過程中毫不客氣,一會兒指使樓長生給他切鵝肝,一會兒禁止樓長生吃魚子醬,說自己有密集恐懼症。
總之就是在理直氣壯的作,並心安理得的享受樓長生的伺候。
由於來之有協議,樓長生雖然不知道寧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也沒有打斷寧執,寧執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別提多老了。
李璟幾次想說話,都被寧執“你怎麼這麼沒有家教”的銳利眼神給逼退了。
曹尼瑪啊,咱倆到底是誰沒有禮貌?
李璟的大明星涵養差點當場爆炸,但他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他沒有選擇包廂,現在餐廳裡的人都能看得見他的一舉一動。哪怕沒有狗仔,他也要得體,也要優雅,配得上自己水分極大的影帝身份。
吃飽喝足,寧執用三角巾擦了擦嘴角,然後對樓長生道:“你不準備去打個電話嗎?”
“啊?”這樓長生真的沒辦法配合了,他該打什麼電話?來之寧執也沒告訴他啊。
寧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再次道:“覺得你需要打個電話,快去吧。”把人支開的意圖已經如此明顯,就差寫在臉上。
“哦哦。”樓長生懂了,就像個薩摩耶似的聽話起身,並拿走了手機。
李璟一直目送樓長生離開,這才一邊微笑,一邊壓低聲音對寧執內涵:“你其實根本不是他的物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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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不是。”寧執承認的別提多痛快了。
“所以,長生只是你的老闆?但你的樣子,好像你才是他的主人似的。”李璟因為之被壓的太狠,這會兒說話就有點收不住,非常想要橫掃之面不敵寧執氣場的憋屈。他覺得他是樓長生的真愛,那麼,樓長生的員工就是他的員工,“長生就是太善了,不行,沒他那麼好的脾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既然知道不當講,那就不要講。”寧執直接打斷了李璟,全然沒把對方放在眼裡,“支開他,就是為了告訴你,離他遠點。”
李璟都驚了,沒想到寧執可以這麼開門見山:“你有什麼立場對這麼說話?你知道是誰嗎?”
“知道啊,他的任嘛,你今天已經無數次的告訴過了。至於有什麼立場,的立場就是他在追啊,從我大學還沒畢業到現在,你以為他成立公司是為了什麼?因為我學的是危機公關。公司現在所有的大專案都由我在把關,還沒到三十歲,已經升到了公司合夥人。”總之就是你品,你細品,“雖然不準備答應他,但也很討厭屬於我的東西被別人惦記,你明白嗎?”
李璟自然是聽懂了寧執的暗示,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寧執回了對方一句“彼此彼此”。
“你在釣著他!請你不要這樣。”李璟還沒見過誰養備胎養的這麼理直氣壯呢。
寧執嗤笑:“你見過哪個海王,會主動放生自己池塘裡的魚?是個pr,不是慈善家。”
樓長生正好在這個時候來了。
李璟摔下了手中的三角巾,環胸對樓長生道:“你知道他把你當什麼嗎?”
樓長生確實都聽到了,他也因此終於懂了寧執的套路,立刻配合道:“一直都知道啊,自願的。說實話,他今天願意來假裝的男朋友,已經很感動了,真是太委屈他了。”
李璟:“???”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舔狗也沒有這麼舔的吧?
“李先生,人貴有自知之明。他明知道拿他當墊腳石,也心甘情願給墊。你哪裡來的自信糾纏呢?別繼續了好嗎?你認不清自己的樣子真的很難看。”
李璟出離憤怒:“你!”他了眼樓長生。
樓長生了他一個“你怎麼還不走,你都惹我們寧執寶寶生氣了”的不耐煩眼神,可以說是非常的霸總無情了。
李璟成功被氣走。
樓長生在目瞪口呆的同時,恨不能在心裡給寧執拼命點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好爽啊,到李璟吃癟,再也擺不出那副“知道你還喜歡我”的嘴臉。
“這樣就可以了嗎?”
“他大概還會糾纏你一段時間吧,但肯定是不敢來找我。”不管李璟是綠茶還是白蓮花,寧執都陽謀在了明面上,對方自持道行不夠掰頭不過他,只可能繼續去朝樓長生下功夫,“不用擔心,你只要繼續拿出這副對至死不渝的樣子就行,不管他怎麼‘抖的黑料’你都堅持要追我,追到地老天荒。”
不管李璟怎麼樣,至少別人能懂樓長生不再喜歡李璟的暗示。取代一個白月光,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重新再造一個硃砂痣。
只要樓長生不覺得丟臉就沒問題。
“一個字,絕。”樓長生是真的怎麼樣都可以,喜歡寧執總比喜歡李璟強。既然圈內總要亂傳,不如傳的更有檔次一點。“還能用我苦戀你,來拒絕媽的相親,哇,簡直完美。”
寧執也起身準備去工作了:“心理醫生,別忘了。”
“沒忘沒忘,下午就可以去了,給你放假。”樓長生做還是很靠譜的,“是我朋友徐卿一直在看的心理醫生,不好說是不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最貴的,個人給你報銷了。”
“誰?”寧執一愣,停下了腳步,“是說,您的朋友叫什麼?”
“徐卿啊,最近剛剛上了富豪排行榜的那個。”樓長生別的不,就是朋友,他掏出手機搜了一下徐卿的百度百科給寧執,“,是不是還挺帥的?可惜不是個基佬。”
寧執整個人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徐卿不是別人,正是塗山鬼王的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