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起惡性殺人案件,由於涉及到美國現役軍人,日本警視廳搜查第一科玉村刑警部長上報了案情。經東日本警方和美軍基地高層協商,成立了一個特別搜查總部,並用電傳通知FBI駐日本辦事處、誓視廳所轄各警察署,要求大家配合偵破此案。

但是駐日辦事處初立,多是情報、外交人員,所以精通日語的趙繼統被緊急調往沖繩島。之所以拆分配合默契的三人小組,還是為了保護趙繼統,雖說不在日本本土,但是這裡的日本人不在少數,三人一起露面目標太明顯,趙繼統化妝後也就沒那麼顯眼了。

缺離了李維的現場經驗和唐娜的分析能力,趙繼統的新搭檔是一名叫愛爾柏塔的年輕女性,一樣精通日語,但是沒有偵破經驗,一直做輔助類工作。

由於他們倆美國人在日本警署內太過顯眼,趙繼統乾脆拿著案件卷宗到現場去研讀、比對。

這是一幢木結構的二層建築,一層樓並排著分為三家:中國餐館、“奧薩姆”酒吧和“日向”酒吧。二層是一個劇團。

“日向”酒吧店寬1.5米,長5.9米。在面向街道的中央部分,有一扇門,從裡面上著鎖,並擋著窗簾。店內靠南邊,有一條0.8米的過道,從那兒向裡走6米左右,南端有一扇玻璃拉門,那就是酒吧店的後門。

店內南側還有一個服務檯。顧客用的椅子共有八隻,其中三隻並排擺著,已經移走的屍體就曾經擺在上面。服務臺上有電話機,收音機和唱機各一臺,菸灰缸三個。還有兩隻攪拌器。中間的廢紙上面,放著一把後門的鑰匙。

服務檯內側有電冰箱、錄音機和裝著150元現金的手提金庫,均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酒店關門後,好象還沒來得及打掃,地板上散亂地扔著紙屑,吸剩的菸頭及火柴桿。在屍體腰部附近的地上,曾提取到了與本店型號不同的火柴桿兩根,都燒掉了一截。

店內東南角有一廁所,從裡面提取到一件印著大量血跡的白襯衫,初步認定,此襯衫與本案直接有關。店鋪最裡邊的地板上,有一煤氣取暖爐,上面放著一個盛水的臉盆,水是涼的。

後門口處有一塊0.9米見方的廚房,煤氣取暖爐的橡膠管就從那裡引出。

再看現場照片,屍體的頭部朝向正門,臉偏向右側,兩隻腳併攏偏左,身著花麗的談茶色和服,衣帶是解開的,大腿坦露在外。

頸部的紅色皮革腰帶呈水平纏繞一週,兩端沒打結,垂掉在那裡。上面的黑底紅條領帶緊緊地繞兩週後,打了一個正結。

屍體的內衣潮溼,被認為是失過尿。地板上扔著一件男用馬夾背心,有被踏過的痕跡。

還有記錄顯示,把屍體從椅子上搬去之後,在腹部下面,發現有兩條半新不舊的褲衩。

從整個屍體看,沒有一點抵抗過的痕跡,所穿衣服也沒有創傷,但在陰毛上,發現有拇指大小的燒痕。根據情況分析,此案或是強姦殺人,或是墮落的情交遊戲後(火燎陰毛)的殺人。但目測在**周圍卻未發現有**存在。

經現場斷定,死因是絞頸後的窒息死,死亡時間是當天早上六點前後一小時內。

趙繼統注意到死者衣服、腰帶、樣子非常自然,沒有任何暴力跡象,應該不是強姦。

如果是性變態者所為,或是仇殺,衣服腰帶不可能那麼自然,顯然是自己解下腰帶,脫下褲衩,並仔細折起鋪在腰下。

因此,她可能是出賣肉體,也許中間發生變故,或交易出現爭吵而被殺害,所以建議採集了膣腔內的存積物,交給相關部門,仔細進行化驗分析。

根據現場勘察和驗屍結果,趙繼統提出了一系列疑問和猜想交給了日本警方。

一、守屋說並排擺了四把椅子,並把她的頭朝後門仰面置放。可後來屍體的頭卻是朝向正門,屍體下面的椅子只剩下三把,另外一把擺在離死者腰部約60釐米的地方,可以認為是有人曾在對面坐過。

二、可能是犯人從正門敲門,真子開門後又上了鎖。然而,真子的木屐擺放在距戶體頭部10釐米處,兩隻鞋尖相反放著,依此分析又不大可能。

三、按道理,對一個醉酒的女人動手腳,沒有必要特意把她的身體調換方向;殺人之後,更沒有必要調換方向。

死者身著和服,腰帶解開著。樣子非常自然,沒有施加暴力解開帶子的跡象。而且,腰下還鋪著兩條折起的褲權,顯然是具有特有細心的女人鋪的。

四、店內物品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也沒有缺少任何東西,因此,可以斷定,這不是一起盜竊案,應歸結為男女關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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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所有罪犯,幾乎沒有例外,都想使人遲一點發現。可是,一旦放出煤氣,那種特有的臭味會使人立刻發現。這是普通的常識。如果殺人後不放出煤氣,那只有等到傍晚招待員上班時才會發現。為什麼要把人勒死後,再放出煤氣?很可能是想等煤氣濃度達到飽和之後,遇到意外或者乾脆自己來引爆,從而毀滅現場證據。根據上述種種情況分析,罪犯很可能是真子的熟人。

雖然最後一條有點牽強,明顯有為兩位美國大兵開脫的嫌疑,但是日本警方基本認可了他的推斷。

玉村刑警部長命令說:“在不驚動那四個人的前提下,立即開始全面搜查。”

他指出,被害者的周圍情況——酒店的經營情況,經常出入的商人以及以前曾用過的招待員,被害者的熟人,酒店的知情者,那四個男人走後,出入酒吧的目擊者,有無過往行人聽到過哀鳴或異常的動靜等,是本案的搜查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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