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激起千層浪, 其他選手緊跟著回神開始鼓掌狂吹彩虹屁。
對於莊想,他們一向是不吝於誇獎的。
畢竟現在的趨勢,莊想出道c位已經穩得不能再穩了, 票數回回倍殺第二穩居第一, 妨礙不到大多數人的名次。對於這樣一個人, 他們當然願意更多地交好。
——只是想交好和佩服還是有不一樣的。
而他們現在就是很佩服。
怎麼幹啥啥牛啊,不可思議!!
程風鈺的態度雖說誇張,卻也實打實的是其他選手們的心聲。
“嗚嗚弟弟你直說你有什麼不會就好了!”
“哭了, 還以為能在弟弟面前展示一次呢, 說好的vocal不行要靠帶呢??”
“都已經做好帶弟弟練聲的準備了,怎麼這樣啊!!qwq”
然後又有人接茬:“好像弟弟是沒說要帶啊……”
大家一愣, 齊刷刷扭頭看向莊想。
莊想眨眨眼笑眯眯, 虎牙尖尖的。
好像是哦。
莊想從頭到尾都沒說自己不行,只是他們的固定印象太深刻,直接就預設了。
俗話說專精專精,當某人把一個方向發展到極致的時候,難免會忽視其他地方的進展。在選手們看來,莊想的舞蹈都那麼好了,rap不賴, vocal就算真的是他的弱點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人無完人。
但是!!
他居然連唱歌都唱這麼好??
這就特麼的, 很不合理。
想起剛剛質疑莊想的言論,被打臉了一波的選手們大嘆特嘆。
莊想唱得好,而這種“好”是一種很獨特的東西。因為它的特殊處在於情感的傳達而非技巧, 正因此才會更讓人無從模仿和學習。
牛啊,牛啊。
齊北圳也評價道:“很有故事感。”
蘇淵正想說話,明嵐微微笑:“弟弟唱商很高。”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
唱歌有時候技巧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是聽眾的聽感。
聽眾覺得好的東西就是好, 能讓聽眾滿意的就是一個好的舞臺。
尤其是在選秀這樣一個地方——這裡不是什麼音樂綜藝。可以炫技,但沒必要炫得太多,因為過於深奧的東西需要觀眾更深層次地探索美學,反而容易忽視整體舞臺效果,這是沒必要的。
以他們現在要做的,僅僅只是讓觀眾滿意罷了。
而憑剛剛莊想露的那一手,足夠。
最後大家一致同意莊想拿c小段,其他想拿c段的選手淚目了:“不敢拿啊咋整,到時候對比會不會過於慘烈。”
因為這次是十二個人分為兩支小組,以每個段落都有對應的兩個人。果對比慘烈的話,自身的光芒更會完全被遮蓋住,對於部分選手而言留來更不利。
洛明原倒沒什麼猶豫,直接舉手:“來吧。”
許是知道自己留無望,他今天的競爭慾望格外積極。
對此大家都沒什麼意見,洛明原順利拿到這個唱段,還和莊想擊了個掌。莊想笑眯眯地給他加油之後,就開始組織其他成員的分part,全部確定後就進入正式練習。
而他們組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歌詞。
燈塔是一首英文歌曲。而有一部分英語不太好的選手並不能完全把一首歌順利地念出來。以選管重新播放影片,讓他們聽著影片裡的聲音方便做標記。
畢竟要首先能完整唱出這首歌,然後才能考慮技巧唱法類的東西。
莊想英語還行,至少在歌詞並不擔心,這時候在牆邊盤腿坐著,冰闊落懶洋洋地側趴在他旁邊給他表演山竹開花。
莊想忍不住關注它,一邊記歌詞,一邊拿筆帽搓搓冰闊落的頭頂毛。
冰闊落一擼就倒,喵嗚喵嗚叫得軟綿綿。
莊想:(〃v〃)
闊愛!
項燃坐在一旁看半晌,認真提議:“你有沒有覺得它有點讓你分心?”
莊想立馬低頭看歌詞,試圖狡辯:“沒有,不是,怎麼會呢!”
項燃:“……”
【哥哥:好傢伙,直接好傢伙】
【冰闊落就是禍國貓妃本妃了!】
【哈哈哈哈弟弟被迷倒了,哥哥身的醋味酸得可愛貓貓都皺鼻子】
【小氣鬼哥哥,滑稽】
而莊想的對面,選手們正忙著給歌詞做批註。
“燈塔beacon,比肯。”洛明原一邊認真拼讀,一邊發出感慨,“想起小學就是這麼拿漢字記單詞的。小時候的一定沒想到十幾年去了都沒長進!!”
程風鈺心酸接茬:“這說明並不是什麼東西學十幾年都能學好的……”
比英語,比數學。
瞬間引爆練習室和彈幕裡一片瘋狂的認可聲。
【贊!!小時候覺得學十幾年英語後,出去旅遊一定可以口語流利,事實還是how are you,i'm fihankyou……】
【淚目,人間真實】
這時候時間比較輕鬆,選手們的話題聊著聊著話題就偏向了莊想,好奇問:“弟弟學的時候成績怎麼樣呢?”
“還學的時候?”程風鈺說,“弟弟現在應該也還在上學吧?”
莊想笑眯眯地點頭:“首都藝校。”
選手們有點感慨。
沒別的,就是這學校文化分收得賊高啊!
其他人都在討論莊想的成績,洛明原卻重點偏離脫口而出:“那好像也是影帝的母校!”
莊想歪了歪頭,態度自然:“是啊。”
洛明原眨眨眼,視線在莊想和項燃間繞了一圈,笑得呲牙咧嘴,卻沒有繼續問下去。
【小洛:憋說,懂.jpg】
【不愧是你,嗑糖專家!】
【哈哈哈哈沒有什麼是cp粉考古不到的!!】
【去你去過的地方,看你看過的風景555今天也是為絕美愛情流淚的一天】
明嵐羨慕道:“你們關係真好啊。”
莊想隨意地應了一聲。
明嵐此時正在低頭記歌詞,俊秀的面孔看起來輪廓柔和,他似乎只是隨口一說,“果和項老師一起長大——”
練習室裡陡然一靜。
莊想頓住,微微眯起眼。
項燃直接打斷明嵐的話,漠然道:“不可能。”
明嵐愣了:“當然,知道,只是提出假——”
“毫無意義的假設。”項燃連一絲目光都怠於施捨,斬釘截鐵道,“適可而止。”
話音不近人情,低沉磁性的嗓音裡是不容置喙的強硬。
明嵐感覺耳膜都像被刀鑽了一遭,冷汗沁入手心。
莊想淡淡笑了一聲。
【emmmm】
【不會是想和影帝炒cp吧……】
【有點會做夢啊這位哥】
【弟弟好明顯的不爽啊!!悄咪咪說句我又嗑到了】
明嵐沒再說話,其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場面在尷尬的安靜中越陷越深。半晌他繼續,小聲對莊想道:“果讓你們不舒服了,是我的錯,很抱歉。”
莊想承認,他的神情真的很溫和,他的道歉真的很誠懇。
但是這樣歉意的神情非但沒有把他心裡的煩躁撫平,反而更近一步地讓他感到不爽。
可是……到底怎麼個不爽法,莊想偏偏說不出個以然。
他從沒有過這樣得不到答案的憋屈,窩火的感覺讓他表情到眼神就算笑眯眯都透點兇猛的戾氣,氣場看著極其唬人。
項燃看了一會兒,走過來。
莊想扭頭盯過去。
項燃蹲下身抬手摸摸莊想的臉,覺得小朋友現在的表情有點眼熟,卻找不到合適的說法。
——直到他視線不經意間看到一邊正在舔毛的冰闊落,終於找到了適宜的形容。
就像是把貓咪剛舔順的毛反捋回去……然後成功達成暴躁max。
項燃輕聲:“不高興?”
疑問句被他說得跟陳述句一樣。
莊想笑眯眯:“你猜猜看呢?”
對於明嵐的道歉,果是其他人,就算不舒服大概只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覺有問題。
萬一明嵐真的沒別的意思?萬一只是一場誤會?突然回懟豈不是誤傷。
可是在莊想這裡,從來不會有什麼誤會。
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不爽就是不爽,不想忍就是不想忍。
直覺告訴莊想,許明嵐對他確實沒什麼惡意,可想給他添堵也是真的。
聽到莊想和項燃的對話,明嵐又再一次輕聲道歉。
彈幕:
【不爽加倍啊這,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不會道歉還不不道呢,這話聽著真有點反胃,是語氣問題吧】
【嗚嗚請大家不要吵架,們嵐嵐很單純,只是心直口快大家千萬別放在心】
【是啊是啊,嵐嵐和莊想吵架並沒有好處啊!】
【從蒸煮到粉絲說話都……嗯,嗯嗯,懂得都懂。】
項燃嘴角牽起一個淺淡的笑,大拇指輕輕摩挲莊想的臉頰,藍色的眼眸帶著星辰的光,有點小小的縱容。
他什麼沒說,莊想卻從兩人的多年默契中明白項燃想表達的意思。
他允許莊想稍微出格。
簡單來說,就是告訴莊想放飛自我想懟就懟。
莊想眉宇一緩,眨眨眼,沒說話。
剛剛的暴躁和不爽,好像忽然之間被一陣微涼的夜風撫平。
倒是程風鈺咳了兩聲,語氣自然道:“小明你剛剛語氣這樣那樣,還以為你故意的呢。”
明嵐一愣,沒來得及追究小明這個稱呼問題,正想問問是什麼“這樣那樣”,洛明原就截了他的話頭,跟程風鈺的捧哏一樣:“唷,那可不是嘛!”
莊想扭頭。
項燃看過來。
明嵐:“……”
等等。好像,哪裡不太對。
程風鈺大嘆特嘆:“弟弟脾氣真好,是我,得跟小明幹一仗能消消氣。”
洛明原:“嘿,了不起。”
“小明話就說的不對,不該這麼著。”
“那您講講該怎麼說?”
“簡單。就不該說那話。”
“嘖,這句在理兒。”
明嵐:“……”
牛啊,牛啊。
一唱一和有來有往,這倆人一邊聽著歌詞做批註,一邊還明嘲暗諷搞得行雲流水。明嵐臉上溫和的笑容有點僵硬,一屋子的人努力憋笑,只有莊想忍不住笑出聲。
好吧,爽了—v—
項燃揉揉他的頭髮,坐回位子。
【xs這倆人是德x社秘密弟子吧??】
【嗚嗚一個對視就讓感覺到心意相通的cp真的太少了!!相信雙向szd!!】
【這個明嵐說話真的有夠煩,怎麼做到把一句看起來這麼正常的話說得讓人生氣的?】
這點小插曲之中其他人效率加快,沒一會兒就把歌詞全都標記好了。莊想是隊長,提議唱一遍試試感覺,得到大家的一致響應。
選管放了伴奏版的純音樂讓他們唱,選手們陸陸續續從地上站起來,拿著歌詞單踩著節奏開始算拍子。
直播鏡頭只有一個,站位當然要儘可能地讓有人的臉都露出來。可是——問題來了,明嵐總是有意無意擋在蘇淵的前面。
莊想本來還沒有注意到,是齊北圳碰碰他的肩膀往後示意才發現。他挑挑眉毛,觀察了兩三秒,直接把蘇淵拉到自己身邊,乖學生一樣問:“教教,這裡的氣息怎麼把控啊?”
蘇淵立馬察覺到他的用意,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細心地給他講解。
莊想一點乖巧點頭,一邊抬起頭往前看。
明嵐正看著這邊。
莊想眯眼一笑,眼神冷得像清晨霧氣的劍刃,虎牙尖銳的輪廓線像是具有殺傷力的獠牙。
明嵐被眼神一刺,意識低下了頭。
莊想現在實在是乖太久了。他總是笑,從不和人鬧矛盾。以至於大家都有點忽視他面對問題時會暴露出的本性——
他從來不是什麼乖孩子。
少年一般乾淨無害的皮囊掩蓋的是傲慢如烈火的靈魂,對攻擊者不吝於以焚燒自己的代價做出回擊。
其實明嵐並沒有和他結仇的意思。
等晚結伴回到寢室之後,莊想看著蘇淵,毫不避諱地問了:“明嵐是怎麼一回事?”
蘇淵並不意外他問出這個問題。
一旁的宋一沉好奇道:“啥?怎麼了怎麼了?”
齊北圳道:“你安靜閉嘴聽就行了。”
宋一沉:“啊……噢。”
蘇淵慢條斯理地整理剛剛脫下來的套,規整地搭在椅背,隨後坐來,道:“兩個原因。第一個,他的公司看的公司不順眼;第二個原因,他看不順眼。”
莊想:“嗯?”
齊北圳也在一邊拉開椅子坐,知道莊想是選秀新戶,前肯定沒有接觸過這,開始和他慢慢解釋:“明嵐是天星娛樂的藝人,蘇淵是影子娛樂,這兩家公司都是一線咖位相近,爭奪資源是難免的,久而久就滋生矛盾。”
蘇淵垂眸,眉頭皺起說:“至於們的私人恩怨,其實並不懂哪裡招惹到他了。”
莊想:“唔。”
其實他猜是。
蘇淵真的是個沒什麼脾氣的老好人,除非原則性問題,他想不到蘇淵還能因為什麼原因和人結仇。
蘇淵道:“他從一開始,就在針對我。”
這句話蘇淵說得語調溫和,卻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話語之間的淡淡怒意。
能讓蘇淵用這樣的語氣講話,莊想也著實有驚訝。在他看來,蘇淵彷彿永遠不會動怒,溫柔照料周圍的每個人,莊想和他寢室,受到他的關照也最多。
比在他累到起不來床的時候默默拉窗簾擋住陽光,比一見他有點不舒服就立馬掏出自己的保健藥。
他從不和人結仇,從不黑臉。
可是這樣一個人在面對明嵐的時候,表情居然這麼難看。
蘇淵從他的眼神中猜到自己現在表情應該不太好。一愣,皺眉,對莊想道歉:“抱歉,失態了。”
莊想道:“這用不著道歉。”
每個人都有私人情緒,都會對這樣那樣的事情感到不滿,果是人人都無私,那乾脆全飛昇當菩薩去算了。
蘇淵脾氣溫和,情緒管理自然也很得當,他很快調整心情開始繼續講述。
只要有明嵐在的地方蘇淵必然受到壓制,彷彿他們就是水與火,只能存活其中一。搶鏡頭,捆綁cp,除此明嵐有試圖拉幫結派……不過並沒有成功就是了。
畢竟莊想的人緣是基地最廣泛的,而沒人不知道蘇淵是莊想關係好的室友。
一邊安靜聽八卦的宋一沉此時道:“那……我聽小道消息說二公明嵐搶你的c位,這是真的嗎?”
小道消息還真是囊括萬物。
莊想眯起眼睛,看向蘇淵。
明嵐次能夠一舉拿下現場總票數第二,很顯然有這個c位的加持作用。可是c位向來是能者,何來搶這一說法呢?
“搶不搶的,說不,他是二公的內定c,”蘇淵平靜道,“們隊內根本沒有投票,後的投票情節都是補錄的。”
莊想:“嗯?”
內定c?
“選秀這個地方不僅僅有友善和機會,有資本和私心。”齊北圳說,“有時候就是這樣,只要你足夠有錢,c位都可以買得到,不管是公演c還是……出道c。”
莊想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齊北圳本著把小朋友嚇到的心思去的。畢竟一看莊想的樣子,必然還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可他沒料到莊想只是一瞬間的驚詫,隨後情緒很快平復,似乎正在認真思考。
莊想並不意外。
初舞臺的時候他不就遇到了張琛嗎?還有鄒南。莊想對於資本的力量並不陌生。
儘管現在基地風平浪靜,但是莊想又不是傻子,當然能夠察覺到藏在平靜海面之的風險。
越是逼近決賽,越是有人開始沉不住氣。
齊北圳道:“不過這一屆的情況很明顯比往屆好得多,許是因為影帝坐鎮的原因。”
只是為了莊想在這裡坐鎮,就能夠把那些蠢蠢欲動的資本家慾望強壓去,許項燃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厲害。
莊想輕輕應:“唔。”
聽了這麼多,宋一沉忽然之間對齊北圳產生好奇,道:“誒小齊,你好懂,是不是在上一次選秀……”受過創傷。
齊北圳目光平淡地掃過來:“你要是閒,村口的廁沒人掃。”
宋一沉:……?
“行,知道,不問就好了qwq”
莊想是在進入vocal組後,後知後覺發現他們的練習沒有想象中輕鬆。
舞蹈和vocal就像是文理兩科,互相覺得對方的優勢很厲害,但又矛盾地覺得自己做的題更難。可實際交換一就發現,雙方都不是那麼容易。
vocal組確實不需要做很多舞蹈動作,可是氣息訓練卻非常、非常多,比一邊卷腹運動一邊唱歌,追求要在運動下保證聲線不抖,氣息穩定。
看著大家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莊想默默比了個大拇指。
牛啊,牛啊。
基地裡的時間往往過得很是混沌,通常情況之,大家後靠偶爾節目組偶然一次大發慈悲發手機才能知道今天是幾號,否則大多數時候都只能看著鐘錶判斷幾點鐘而已。
三公練習的第二天。
蘇淵和明嵐的矛盾依然藏在暗處不敢暴露在攝像機前,大多數時候,他們組表面上的氛圍還是很良好。
午後莊想提前回到練習室練習,卻發現練習室裡空無一人。
莊想困惑。
大家昨天好像都挺積極的,怎麼今天都沒來?
守著直播鏡頭的選管說道:“你一個人先練著吧,他們可能遇到備採什麼的被拉走了。”
莊想點點頭。
基地裡各種備採簡直常見得不能再常見,完全沒什麼稀奇的,被這東西絆住腳跟再正常不過。
但是……如果一組十一個人都去備採,為什麼他不用呢?
莊想只疑惑了一會兒就拋開這個問題不去想。他獨自在練習室踱步記著歌詞,直到時間到了鈴聲響起,練習室裡仍然空無一人。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這是真的奇怪!
莊想從自己的世界中掙脫出來,看向在直播鏡頭前面坐著的選管,問:“姐姐,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選管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半晌提出疑問:“難道今天下午放假?們不知道?”
莊想攤手。
換做平時好像沒什麼可能性……因為元旦春節都已經放過了,後面暫時沒有假期,節目組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放假。
但是今天大家是真的都沒來啊!好像真的有可能。
選管道:“這樣,先不開直播,你練著,出去看看。”
莊想點點頭。
可還沒練一會兒,練習室的門忽然被急促地敲響。
莊想以為是選管回來通知放假的,欣然開門,卻看到宋一沉滿頭大汗焦急的神情,眨眨眼一愣。
“在這啊,到處沒找到你!”不等莊想開口,宋一沉就急忙說,“說呢,就差你一個沒到了。”
莊想一愣:??
“項老師開會,1013練習室!”宋一沉語速飛快,絲毫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先走了啊!你快點跟。”
莊想:“誒——”
莊想看著宋一沉飛快衝下樓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
怎麼跑這麼快。他還想問問清楚呢。
不過事已至此,莊想只能放棄對放假的幻想,帶著微警惕的疑問趕緊收拾好東西朝1013走去。
一樓的練習室與其說是練習室,許更應該形容為錄製地。因為一樓大多數時候,是他們錄製現場票數公佈、歌曲公佈類的地方,以在練習時間很少有人路過。
在這種地方開會?該不會有人搞鬼吧?
莊想皺著眉惡意揣摩。
……可是,通知他的人是宋一沉啊。
莊想想半天,決定既來之則安。他找到1013的門外打量一圈,敲敲門:“進來了。”
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但果是開會的話怎麼會沒動靜?
莊想下意識覺得不太對。他微微揚起眉毛,果斷地擰開門把手。
別管是什麼,衝就完了。
一秒,“砰——”
莊想下意識擋住眼睛。
黑暗中之中彩炮放出來,一聲巨響伴隨著許多人集合在一起的喧譁祝福和歡呼向莊想襲來。
“生!日!快!樂!!”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