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一, 項燃那張冷峻帥氣的臉講話還是挺有服力的。
是。
莊想回憶了一下剛剛一掃而過看到的內容，笑眯眯：“沒想到，你的小秘密真不少。”
項燃以拳抵唇咳了咳, 輕聲：“沒有。”
莊想目光他身上看了又看, 見就收, 乖乖巧巧道：“算了，誰還沒點小秘密。”
項燃垂眸看他，總覺哪裡不對。
自家弟弟有這乖嗎？
莊想：—v—
他是真的不奇, 因為他覺自己已經猜到了真。這時候和項燃平靜下隱約帶點忐忑的目光一對, 笑眯眯：“緊張什……不就是小號嗎。”
項燃：！
他：“你看到了？”
莊想靠上沙發，比劃了一下, 眨眨眼：“看到了一點。”
項燃：“……”
“你擔心崩人設？”莊想, “不用擔心，你這沒有人設。”
他和項燃一長大，對對方的黑歷史可是如數家珍。現粉絲們眼裡的高冷強大不近人情的輕影帝，莊想心裡就是個憨憨老媽子。
頂多長帥點。
項燃感覺心口了一槍，沉默一會兒。
莊想看老媽子逐漸消極，拍拍他肩膀安慰他：“沒事，誰還沒點小秘密！”
項燃反應很快, 側眸看他：“你也有嗎？”
“……”莊想迷惑, 話題是怎跑到他這裡來的。他道，“你猜？”
“想想也有秘密了。”項燃從剛剛的話題裡轉換出來，盯著莊想看兩秒, 眼神有點悵然，“是長大了嗎？”
莊想總覺他眼神一種晦澀的心酸味。
嗯……誇張一點，就是看到自家小孩長大、自己卻老去的那種辛酸勁兒……？
不可追回的時光感。
莊想都給看笑了，伸手強迫項燃把眼睛閉上：“這眼神也太奇怪了。”
只差三歲而已, 這眼神還用不著。
項燃按住他瞎搗亂的手壓掌心。
莊想警告道，“馬上要二十歲，到時候你再亂叫什傻了吧唧的稱呼，臭小鬼小朋友之類的，就要重拳出擊。”
莊想是2月底的生日，算算時間應該二公放假或者是三公期間。
他把拳頭捏的咯嘣響對項燃示威，這動靜聽來還蠻能唬人的。
項燃輕笑，溫熱的手抬他的臉看看。
莊想像的確長大了，輪廓分明眉眼明朗，下頜線條像是鋼筆紙上輕輕一帶留下的線條，幹淨利落。
不過項燃更願意把這種變化歸結為：“瘦了。”
莊想無語地推著他的臉讓他爬遠點。
動不動就瘦了瘦了的，莊想還覺自己長胖了呢。
項燃能回憶和莊想處的絕大部分時刻。
小時候又犟又不肯低頭的小可憐，長大後幼稚又焉壞的大男孩，叛逆期逼逼叨叨站界巔峰的大傻子。
項燃總是以長的角度看。
他看來，莊想犟有犟的可愛，壞有壞的可愛，犯病的時候又欠又可愛，渾身稚嫩又任性的飛揚感裝滿了項燃的青春。
而現，不知不覺莊想都長這大了，對他的依賴也越來越少。
憂愁。
莊想：“了，眼神收收……是你弟不是你兒子。”
項燃回神輕笑一聲，揉了揉莊想的頭髮，道：“不過，長大也有長大的。”
莊想詫異：“老媽子竅了。”
項燃揉揉捏捏莊想的臉，藍眸裡蕩春光一樣和煦的笑意：“不，長大了也是的小朋友。”
莊想：……木然。
算了，不通。
午電影看差不多了，莊想的思路也逐漸清晰，打算回去和隊友們商量一下舞臺設計，把結論報給工作人員。
大多數時候節目組舞美都是提前設定的，該怎打光、怎運鏡，穿什衣服、化什妝，這些都賽前設計，有一整套完整的模式可以用。只是很多時候，節目組也會給選手們一個小小的選擇權，改動一些承受範圍內的東西。
莊想回到練習室，發現隊友們人都。
趁著這時候直播沒，他把大家叫到一坐角落，把剛有雛形的思路給他們聽。
莊想的思路簡明概要，重點於內外反差。放棄鐳射眼特效之後，他原本還想學片子裡的少反派來根棒球棍架肩膀上，可細想之後覺這首歌偏成熟慵懶頗多掌控欲，棒球棍這個元素到底還是太不合適，於是放棄了。
而莊想把具體的幾個重要的舞臺效果點講完之後，本來已經做不咋滴心準備的選手們：！
居然還可以。
不是想象的無厘頭場景，甚至想象一下覺還挺帥的。
盛鈞面色古怪。
“還不錯！！”洛明原不可思議，“怎會這樣，是的審美被弟弟同步了嗎？”
莊想：“？你質疑？”
“這也不能怪嘛，現誰還不知道！”洛明原，“你和宋一沉是非主流審美毒瘤雙人組，徐子譯建國成精烏鴉嘴，啊……還有個小齊，小齊是逃聖僧，現大家都流行有事沒事拜拜小齊祈個福。”
莊想忍不住笑。
小齊那個淡泊名利啥也不管的人現被迫有了人緣，本人還寢室裡多次表示上一屆選手都沒他們能折騰。
都是上次宋一沉拜他帶來的風氣！
“覺弟弟這次靈感很不錯耶，有點超出預料，”孟真，“看來只是輸入審美差，輸出審美還是很可以的！”
“既然現舞臺設計有思路了，大家平時練習也可以入氣場琢磨一下。”程風鈺完見大家紛紛點頭，還蠻高興，“終於這個隊長也有話可了！”
莊想揉揉他的頭髮。
這邊他們還準備豐富舞臺設計，卻聽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聽這規律，不是項燃。
莊想回頭去看，洛明原奇道：“誰啊？”
眼熟的工作人員推門進來，面帶笑意和莊想了下這次的廣告劇本。
等等，廣告？
莊想詫異，“現嗎？”
現可是練習時間啊。
旁邊的隊友們倒是見怪不怪，孟真：“很正常啦，正常來越到後期越忙碌。”
“就是確實有點耽誤進度就是了，”袁沅撐著下巴，“所以能少接一些辣雞廣告，既沒什用還耽誤時間。”
莊想還是覺有點詫異。
就跟學校裡學生的主要任務是學習一樣，基地裡選手們的主要任務不也應該是應對舞臺嗎？練習時間就要去拍廣告，會不會有點偏移重點？
工作人員聽見那幾個選手的話也自然地點點頭：“對了，這次的金主染個頭髮，符合主題。不過如果你不想染，也是可……”
不等他完，莊想瞬間來了勁兒：“什顏色！”
旁邊程風鈺奇道：“你真想染啊？”
雖然公佈排名的時候莊想有，他始終還有點不敢信。看莊想黑髮久了，對陌生髮色的莊想總有些無法想象……雖然頂著這張臉，怎也不會醜就是了。
孟真：“不會真的染綠色？”
有點難以想象。
袁沅託腮：“不是熒光綠的話覺綠色也不錯！”
工作人員則翻了翻手機，似乎看廣告金主和他的聊天記錄，半晌：“霧霾藍，或者銀白，你想選哪個？”
莊想：“銀白已經染過了，藍的吧。”
一邊的程風鈺：“你染過頭髮？？”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莊想的頭髮。
髮質很，不像是染過的。
“十幾歲的叛逆期染過。”莊想撇了撇嘴，“染完第二天震驚全校，班主任揪著耳朵把帶去發店，讓剃光和染黑裡面選一個。噢，對了，染完之後某個老媽子兩天沒搭。”
大家笑成一團。
工作人員也正笑著，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道低沉又無奈的嗓音：“不僅染了頭髮吧。還打了耳洞，買了紋身貼。”
曹操曹操到，項燃推門進來，深邃俊朗的臉上神情很是柔和，似乎正回憶著什。
嗯……莊想那時候似乎有一點點的離經叛道。
而這一點點的特殊足夠把那個齡段的小男生小女生迷五迷三道，直接入了校園文裡為你生為你死為你哐哐撞大牆的校霸男主。
不過莊想不是校霸。
他只是一個喜歡奇玩意兒、非主流耳釘和紋身貼的小屁孩幼稚鬼。
染髮的後果非常喜人，項燃想就忍不住輕笑：“班主任帶他去染黑之後讓罰寫了三千字檢討。”
也對，這才是正常發展啊！！
選手們笑更歡了，程風鈺奇道：“然後呢？”
“然後……”項燃看向把耳朵死死捂住羞憤欲死的莊想，嘴角泛笑意，道，“了，不了，給小朋友留點面子。”
大家遺憾地發出一聲輕呼。
見項燃不了，程風鈺就去磨脾氣的莊想：“之後呢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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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想：“黑歷史，打死不！”
袁沅：“幫你買雞叉骨！”
莊想蠢蠢欲動。
洛明原趕緊加價：“買一個月！”
雞叉骨是基地限定美食，每週只有一天能買，一個月只用買四次。
不虧！
莊想被打動了，小聲：“寫了三千字錯了，然後被班主任打回去，要寫六千。”
小小的練習室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程風鈺憋著笑：“然後你該不會寫了六千字的錯了吧……？”
莊想：“……”
他怎猜到的！震驚.jpg
大家從莊想表情上看到真，瞬間爆發一陣更高亢的哄笑聲。
程風鈺已經笑到跪下來捶地了，其他人更是毫無形象。只有盛鈞，考慮著莊想的顏面偏過頭去笑，肩膀一直抖。
工作人員也笑停不下來，：“看不出來，弟弟還有這叛逆的時候？”
莊想眼睛左飄右躲，咕噥：“也不是很叛逆吧。”
項燃也輕笑一聲：“嗯，很可愛。”
莊想眨眨眼，有些意料之外地盯著他，項燃眸光一動，微不可察地勾唇角。
怎會不可愛呢。
銀髮耀眼的少進門就對他炫耀自己的髮色，左兜右轉逼他看過來、要他‘帥帥’，虎牙尖尖，眼睛裡亮閃閃像有光。
莊想以為項燃那之後對他避之不見是厭煩他的改變。
……其實。
項燃垂下眼睛。
他只是，始不敢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