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繳了陸鹽那盒巧克力, 晚上赫淮偷溜過去時對方並沒有開窗放行,他只能無功而返。
隔天陸鹽跟赫淮如常訓練,誰都沒現他倆鬧彆扭了, 舒伯茨是第一個察覺的。
赫淮的冷在基地是出了名的,所以對於他的omega大家多少都有些好奇,頻頻打量他們這邊的用餐情況。
舒伯茨是唯一一個大大方方坐到陸鹽對面,跟這對矚目高匹配的ao一塊用餐。
不管赫淮在外人面前怎麼樣, 對自己的omega非常體貼,會為陸鹽把牛排骨剔了。
但對方卻沒接受他的好意, 面無表情地又將那塊牛排原封不動扔到了赫淮盤子裡。
舒伯茨覺得趣, 看了一會兒才開口問, “怎麼,們吵架了?”
陸鹽沒說話。
一向寡言冷的赫淮倒是解釋了一句, “我拿了他一盒巧克力。”
舒伯茨看了一眼仍舊面無表情的陸鹽, 嘴角的笑意拉大,用指責的口吻對赫淮說, “那是我送給陸鹽的, 怎麼能扣了?”
“昨天他吃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巧克力, 每天食用的蔬菜、水果足夠身體需要的糖分, 不用再攝入。”
赫淮的意思很明顯,陸鹽嗜糖成性, 為了他的身體著想, 赫淮才扣了那盒巧克力。
舒伯茨沒想到赫淮居然還會管這種小事,既覺得驚奇又感到好笑。
果然再強的alpha, 面對omega都沒招,更別說陸鹽也不是吃虧的性格。
舒伯茨握拳抵在自己嘴邊,掩飾自己的笑意。
他咳了一聲, 放下手,對陸鹽道:“赫淮說的沒錯,吃糖太多會加重身體負擔。”
見舒伯茨倒伐了,陸鹽皺了皺眉,“怎麼站他這邊了?”
舒伯茨覺得為糖鬧脾氣的陸鹽點可愛,暗自好笑,但面上卻擺出老好人的姿態——
“ 因為赫淮說的很對,吃糖太多對身體不好,所以這次我站他。”
舒伯茨本人不愛甜食,沒辦法理解陸鹽一個晚上吃十幾顆巧克力的壯舉,還是夾心的巧克力。
真的不會甜到牙疼嗎?
沒人向著的omega狠狠切著餐盤裡的墨西哥肉腸,不興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旁邊的赫淮從口袋掏出一顆、兩顆、三顆裹著金紙的巧克力球,整齊地擺到了陸鹽餐盤。
這不是舒伯茨給陸鹽的那盒巧克力球,裡面沒夾心,整整‘瘦’了一圈。
赫淮輕聲說,“別生了,我錯了。”
舒伯茨:……
陸鹽的臉色緩了緩,雖然沒說什麼,卻癱著臉將那三顆巧克力裝進自己兜裡。
看著好的ao,舒伯茨複雜難言。
他怎麼感覺赫淮這麼陰險?把他拉下水了,自己倒開始裝好人。
憑著這三顆小一號的巧克力,赫淮成功平息了陸鹽的火氣,晚成功爬床,沒再omega被拒之‘窗’外。
剛躺到床上,赫淮突然扣住陸鹽的下頜,用拇指指腹頂開了陸鹽上唇,像檢查貓咪牙齒似的。
陸鹽拍開赫淮的手,“幹什麼?”
赫淮問,“舒伯茨是不是又給巧克力了?”
他這麼問是因為發現陸鹽桌上放了一顆他中午給的巧克力,垃圾桶卻沒糖紙。
以他對陸鹽的瞭解,那三顆巧克力球不應該留到現在還沒有吃,多半是舒伯茨又給了陸鹽一盒。
了夾心巧克力,誰會吃不夾心的小巧克力球?
陸鹽梗了一下,沒說話翻過身,拉過被子蓋住腦袋,不耐煩的聲音才從被子裡傳出來。
陸鹽說,“能不能別管我這個?”
見陸鹽愛吃甜食,舒伯茨把剩下半盒巧克力給了陸鹽,還叮囑了陸鹽兩件事。
一是不能讓赫淮現,二是少點吃巧克力,每天攝入一點巧克力對身體好,但太多就會造成負擔。
赫淮又好氣又好笑,拽下陸鹽的被子說,“甜食吃多了壞牙。”
“我又不是小孩子。”陸鹽蒙上被子悶悶地說,“不用你管。”
看著極度抗拒牴觸的omega,赫淮最終妥協,“這次就算了,但不能有下次。”
半天沒聽見陸鹽的回答,赫淮低頭咬了他後頸一口,“聽見沒有?”
陸鹽重重‘嗯’了一聲。
赫淮也不太高興,又咬了陸鹽一口。
陸鹽暗自吸了口氣,沒搭理alpha。
陸鹽原本巧克力球事件就會到此結束,不知道是誰把他跟赫淮鬧彆扭的事傳開了。
舒伯茨不是一個碎嘴的人,很可能昨天在食堂吃飯時鄰桌某個聽見了赫淮的話。
陸鹽去基地訓練室,就在自己的櫃子旁邊看見一大盒夾心巧克力。
由於上面殘留著一絲絲溫沙的味,被赫淮發現後冷著臉又扔回了溫沙櫃。
赫淮回頭就見陸鹽盯著那盒巧克力,冷幽幽地問,“看什麼?”
陸鹽若無其事地別開視線。
他再嗜甜也不至於惦記剛才那盒巧克力,只不過看包裝盒像是舒伯茨送他那個牌子,但盒子明顯要大很多。
陸鹽就是想知道那麼一盒,裡面到底能裝多少克顆巧克力,他剛才掃到了——128顆。
赫淮回到槓精時期的苗頭,連著冷哼哼了兩聲。
陸鹽翻了一個白眼,換上作戰服率先進了訓練室。
艾麗跟霍多顯然也聽到了風聲,人手一盒巧克力,不過他們沒溫沙那麼耗,咬牙買了盒18顆裝的向陸鹽獻殷勤。
畢竟陸鹽是赫淮未來的伴侶,實力還這麼強,沒有不抱大腿的道理。
但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好他媽的貴,一顆趕上他們一頓的伙食費了。
對艾麗他們這些月光族,這份‘人情支出’不亞於割自己的肉。
赫淮顯然不吃這種馬屁,邁著長腿走進來,冷眼一掃,“幹什麼呢?”
艾麗霍多立刻嚇得緊貼牆壁,支支吾吾,“沒,沒什麼。”
赫淮淡聲道:“閒的沒事幹是吧?負重50公里,一個小時內跑不完,中午就別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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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負重50公里,即便他們是alpha也些難,艾麗跟霍多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痛苦。
赫淮嗓音冷了一分,“還愣著幹什麼?”
溫沙最先走出訓練室,艾麗霍多垂頭喪緊跟其後,沒摻的黎看熱鬧。
赫淮壓低聲音在陸鹽耳邊說,“負重30公里。”
陸鹽眉頭高挑起,無聲質問赫淮為什麼要處罰他,他什麼也沒幹。
赫淮說,“現在沒收那些巧克力,是因為你還沒有跟他們混熟,為以後罰的。”
陸鹽從鼻腔出不屑的聲音,但他什麼都沒說,轉頭出去負重跑了。
赫淮讓陸鹽負重跑30公里,陸鹽跟大部隊一樣跑了50公里,赫淮只能跟他一塊又跑了20公里。
巧克力事件最以這種處罰結尾。
雖然艾麗他們沒成功送出巧克力,但因為同樣被赫淮懲罰了,反而跟陸鹽親近了不少。
當天晚上赫淮再次爬床失敗。
槓精alpha不服輸,陸鹽不給他開窗戶,他沒像上次那樣離開,隔著窗戶開始釋放資訊素。
他那點資訊素不足以迷惑陸鹽,但要是被巡邏士兵發現就麻煩了,陸鹽怕把事情鬧大,只能惱火地放他進來。
赫淮修長的五指撐在窗臺,躍身長腿一跨,進到宿舍隨手拉上窗簾,然後將陸鹽摁到牆上,俯身吻上那兩瓣薄唇。
陸鹽用手肘頂開赫淮,迅速扣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折。
兩個人都顧忌著這裡是軍隊,不便鬧出太大的動靜,在陽臺互拆了幾招,一路打到床上。
陸鹽的睡衣被赫淮卷到了胸口,他腰間的皮帶則讓陸鹽抽下了一半,尾端原本勒在赫淮手腕,拉拽了一番,現在只鬆鬆垮垮纏著赫淮的手。
赫淮半跪在床邊,膝蓋頂著陸鹽兩腿,唇流連在陸鹽的下頜、耳畔,鼻息灼熱。
陸鹽稍稍後退,背脊靠在冰冷的牆上,理智回籠了一下,他輕聲說,“冷靜點。”
赫淮又過去吻陸鹽,鼻音很重,像是在撒嬌,“不想冷靜,難受,鹽鹽我難受。”
陸鹽最受不了他用這種黏糊糊的腔調說話,別開腦袋,被赫淮吻了好幾下,他才擠出一句,“別在這裡,還得洗床單,去洗手間。”
赫淮笑了起來,顫著肩膀窩到陸鹽脖頸蹭了他一下,“我給洗。”
陸鹽惱羞成怒,“他媽要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