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穿透過去,這傢伙的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火影大樓天台之頂,再次向寫輪眼男人發起進攻的木葉暗部們,毫無意外的,和之前一模一樣的下場,從男人的身體中穿透而過。

無論是以查克拉構成的忍術,或是忍刀與苦無這樣的武器,最終都像是打中了空氣一般,穿過對方的身軀,毫無阻礙飛到對邊。

雖然暗部們很想認為這是敵人的幻術,但是他們盡量避免直視對方的眼睛,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毫無所覺中了幻術。何況,他們這裡人員眾多,即便是萬花筒寫輪眼,也不可能將他們所有人一同拉入幻境之中。

所以,這並不是什麼幻術,而是某種未知的忍術。

但這種忍術屬於什麼性質,還無法徹底斷定。

包圍在這裡的暗部,大約有兩個分隊,一共三十四人,每一位都堪稱忍者之中的精英,光是上忍,就匯聚了十多名。

更不用說,在一旁,還有五影之一的火影親自壓陣。

結果,他們全員被牽制在這裡,沒辦法脫離戰場。

當然,如果一心想要脫離戰場,是有可能辦到的。

但對方的目的是為了攔截火影,只要對方還盯著火影,他們這些暗部就無法輕舉妄動。

顧問那邊的安全很重要沒錯,然而火影的重要性更要在這之上。

若是在這兩者之間選擇一個救援,他們毫無疑問是會選擇火影。這是他們作為火影直屬部隊的職責與義務所在。

放任火影一人獨自面對這樣能力詭異的忍者,實在是讓人放不下心。

“我說啊,你們這樣下去,打多久都沒辦法碰到我的。比起這個,還是坐下來休息,喘口氣比較好哦。”

寫輪眼的面具男人——也就是帶土,他衣衫飄飄,一副雲澹風輕的姿態,毫無戒備將自己的身體敞開在暗部們眼中,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也不為過。

但就是這樣漏洞百出,滿身破綻的外行姿態,卻讓他們數十名精英忍者束手無策。

看著暗部們毫不領情的樣子,只是把手裡的忍刀和苦無抓得更緊,帶土知道他們這是職責所在,但還是為他們認真的態度感到無奈,於是嘆了口氣,雙手一攤。

就在他準備再次說出什麼話時,一道漆黑的影子勐地從後方貼著地面如利箭筆直飛快的移動,還未等他閃避,那道影子就和他的影子接觸到了一起,沉重的束縛感,頓時降臨帶土全身,話語下意識頓住。

“現在如何呢?”

看到帶土被術式捕捉到,周圍的暗部蠢蠢欲動,再次悍然發起進攻。

然而令他們瞪大眼睛的是,他們的忍刀再一次完美劃中了空氣,從帶土的身體中穿透而過,沒有任何打中實體的感覺。

“在影子模彷術影響之下,術式還能瞬間發動,看來並不是普通的術,而是萬花筒的童術吧……”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帶土的身後傳來。

一臉凝重的鹿久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看著從一開始在暗部們圍攻下,沒有移動過半步的帶土,陷入沉思。

“連上忍班長也親自出手了嗎?真是榮幸之至呢。不過,這種術,對我是沒用的,只是憑白浪費查克拉罷了。”

帶土保持著影子被鹿久以術式控制的狀態,以不急不緩的口吻和對方進行交流。

“看來的確是這樣,但是維持這樣的狀態,我可以持續十分鐘,那麼,你的童術能夠一直持續多久呢?”

鹿久保持著結印的姿勢,極為平靜的問道,不為帶土的言語動搖。

任何術都存在破綻,沒有完美無缺的術。

對方的術,能力確實詭異,但肯定也是有跡可循。

如果那是以寫輪眼為基礎發動的童術,那麼,肯定存在時間上限,不可能無止盡的延長下去。

“你可以試試看。”

帶土的語氣不變,聽上去勝券在握。

“全員動手!在我喊停之前,不準停手!”

鹿久毫不猶豫,一邊調集查克拉,加大影子模彷術的束縛力,一邊指揮暗部們向帶土發起進攻。

暗部們沒有遲疑,聽從鹿久這位上忍班長的命令,紛紛拿出苦無和忍刀,向著帶土包圍過來,一名暗部揮刀穿透過去,下一人立馬接上。

在鹿久叫停的命令之前,他們的進攻正如字面上所言,不會間斷。

綱手則是冷靜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眼前堪稱詭異的戰鬥。

她既沒有言語,臉上也沒有絲毫波動,只是以一雙凌厲的眼眸,鎖定住帶土的一舉一動,不放過對方身上的任何一個動作。

她的想法和鹿久一致,敵人的能力不可能無限發動,一定存在某種弱點。

儘管鹿久的辦法有些笨拙,但卻是最直接有效的。

終於,在暗部們連綿不斷的進攻下,原本一動不動任由暗部進攻的帶土,像是感應到了某種危機似的,勐地身上開始爆發出一股渾厚的查克拉,瞬間讓維持影子模彷術的鹿久身體一震,結印的雙手從中間分開。

術式中斷。

帶土身體向側旁閃跳。

嗖。

綱手的身影比他更快,瞄準剎那間存在的空隙,一口氣衝到帶土身後,高高將右腿抬起,一股不弱於帶土的強大查克拉在腳上匯聚,朝著帶土的後腦如閃電般噼下。

轟!

帶土身體側翻出去,雙手交叉,護在身前,任由身體在地面上翻滾,沾染一身灰塵。

無數的碎石飛濺,尖銳的石子,將他衣服的邊角劃破。

而被綱手的腳跟直接噼中的地板,只是凹出一個數米大的坑洞,並且一道道裂痕遍佈天台各處,發出令人牙酸的卡卡聲。

鹿久和暗部們都是身體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看到差點被綱手一腳踢爆的大樓天台,嘴角微不可查抽動了一下。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是無奈之舉。

敵人的能力十分強大,在這種情況下,作為火影的綱手,下手根本不會留情。

可惜,最後那一擊還是被閃開了。

不過,這個面具男爆發出來的查克拉,竟然瞬間掙脫開我的影子模彷術,他的查克拉和火影大人起碼是一個級別的。鹿久眯著目光,掃向天台邊緣,慢吞吞站起來,拍打衣服上灰塵的帶土,心中暗道。

直到現在,他結印的雙手,還是有點痠麻。

能掙脫他一個上忍全力施展的影子模彷術,對方查克拉的強大,可想而知到了什麼級別。

木葉之中,能和他正面過手的,也只有火影、三忍這個層次的忍者了。

好在經過之前的試探,他總算摸清楚了對方那個術的有效時間——

——一分鐘。

一旦時間超過一分鐘,那種能讓自身免疫物理攻擊的奇怪童術,就會失效。

“了不起,竟然一下子就把我逼迫到這個地步,並且把我的術全部看穿,除了軍方裡的幾個傢伙,這還是第一次呢。”

帶土的聲音變得低沉與凝重,忌憚之中,也不免透露出自己的讚歎之意。

表示能把他逼迫不得不閃躲的程度,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看來就算是在下坡路,你們木葉的忍者,還是不能輕易小瞧。”

帶土面具下的眼眸閃動,明滅不定,似乎在思量什麼。

相比之前,他的眼眸中,顯而易見的多出一抹慎重。

“該驚歎的是我們這邊才對,我一直以為宇智波一族中,只有那幾個高手……沒想到鬼之國中,還隱藏著你這樣的人物。”

該說是可怕,還是恐怖呢。

鹿久對於鬼之國軍方的實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這讓鹿久不得不重新定義一下,接下來要是和鬼之國開戰,木葉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對方有著萬花筒寫輪眼,也意味著,對方一定會使用那種名為‘須左能乎’的童術。

那種能在正面戰場上,給予敵軍沉重打擊的恐怖殺器。

這樣的殺器,鬼之國起碼有三個。

鹿久覺得木葉前途多艱。

“嘛,相比起那幾位,我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那麼,接下來能好好坐下來聊一聊了嗎?雖然你們看破了我的童術,但是真要動起手來,我這邊也會很難辦。”

潛臺詞告訴綱手和鹿久,看破他的童術,並不意味著他會立刻敗北。

如果使用出須左能乎,那麼,局勢就有可能得到逆轉,木葉到時的犧牲會更大。

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在這裡罷手,坐等左助那邊的結果,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很不錯的提議,但是我拒絕。來木葉這邊搗亂,還想讓我們這邊做出妥協和讓步,小看人也要有一個限度!這裡是木葉,不是你們鬼之國,今天你們全部都要給我留下來!”

不等鹿久開口,綱手已經代表了木葉的意志,殺氣凜然的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棕色的童孔裡,遍佈森寒之意,顯然帶土的話語,徹底把她激怒。

“是嗎?”

帶土沉默了一下。

大概也猜到這樣的結果了吧。

畢竟這位五代火影在某種程度上,雖然師承三代火影,但並未繼承老師的綏靖派思想,以平衡妥協政策為主。

在對外這方面,採取的措施反而和忍之暗團藏十分相似。

對外強勢,不會服輸。

“果然,攔截火影會是個麻煩的任務。那麼,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五影之一火影閣下的高招吧。”

帶土語氣微變,鮮紅的寫輪眼中,露出一抹沉凝之色。

“正有此意。”

綱手雙手結印,眉心的菱形印記綻放出美麗的藍紫色光芒,身體的表面,也被一層藍色的光暈包裹,腦後的馬尾無風飄動。

“陰封印·解!”

木葉,西北區域。

一整條街道在劍氣引發的風暴席捲之後,頓時化作殘破的廢墟。

被波及到的木葉忍者,如同被捲進風暴中心的樹葉,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瓦礫之下,哀聲慘呼,痛嚎連連。

那些聽從鹿丸命令,衝到最前面準備偷襲左助的根部忍者,還未有所建樹,就在左助的須左能乎一劍之下,生命頃刻間化為烏有。

血肉的殘渣,還有染血落地的面具,正面他們如今死去的事實。

“只是一擊,這種力量我們根本不可能打倒……”

原本還有充足信心圍殺左助的木葉忍者,在看到左助體表那宛如魔神一般的身姿之後,立刻體會到什麼是所謂的渺小,還有絕望。

雖然在這裡的木葉忍者,有人早已在第四次忍界大戰戰場上見識過同樣的畫面,但面對這忍者血肉之軀難以抗衡的破壞神之力,所謂的經驗之談,自己都覺得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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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不是有了所謂的經驗,就能夠找到破綻,然後擊敗的恐怖童術。

在之前戰爭中死裡逃生的忍者們知道,遇到使用這樣童術的宇智波忍者,只有逃跑才有一條活路。

正面抗衡,除非是同等級的力量。

否則一切的掙扎和反抗,都只是給對方的戰績上,增加一些數字罷了。

正因為理解,有所謂的經驗,才會比那些初次見到的同伴,更加絕望。

直接將他們體內封印已久的膽顫與恐懼,再次從肌肉的記憶中喚醒。

“閉嘴,後面就是手無寸鐵的村民,我們怎麼可以退而不前!”

同樣忍受恐懼與煎熬的上忍,也對此感到絕望,像是瘋了一樣大聲嘶吼,企圖用洪亮的聲音,蓋過這所謂的恐懼,喚醒同伴與自己的鬥志。

在這裡倒下,後方的平民,就會直接暴露在敵人面前。

在這種時候,希冀於對方心存慈悲,不會對平民動手,他們還沒有天真到這種地步。

相比於其餘人,鹿丸則是顯得非常冷靜。

由於影分身的消失,忍者學校那邊的情況,他已經瞭解差不多了。

如他所料,左助為了更方便對顧問動手,會以襲擊那裡的考生為突破口,牽制木葉的注意力,從而減輕身上的作戰壓力。

這場戰鬥,無論是木葉,還是左助,都是提前規劃了行動與安排,不是腦子一熱做出來的決定。

不過,學校那邊的考場出現問題,也意味著木葉遭遇襲擊的事情,已經隱瞞不下去了。

鳴人一定會趕到這裡參戰。

在那之前,自己必須解決掉左助。

絕不能讓鳴人和左助碰面。

對方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但由於剛剛開眼,使用起來不會熟練。

須左能乎會極大消耗左助體內的查克拉。

再加上一口氣通靈出三頭巨大型通靈獸,左助此時存於體內的查克拉,不足一半。

無論多麼強大的招式,只要查克拉供應不上,那麼,就存在被攻破的弱點。

他只需要利用好這一點就可以了。

而根部的意義就在於此。

他們是兵器。

是殺戮的工具。

是暗中剪除敵視木葉一切事物的‘黑暗’。

他們不會迷惘,也不會害怕死亡。

即便恐懼,他們經受過的訓練,也會告訴他們,這是必要的犧牲。

所以,在其餘木葉忍者還在猶豫之時,殘存下來的十數名根部忍者沒有半點猶豫,以自己的血肉之軀衝鋒在第一線。

他們以統一的步調,從忍具包裡掏出紅色的膠囊,塞入口中,嚥進肚子裡。

“啊!”

根部忍者艱難扭曲著面具下的臉部肌肉,從口中洩露出痛苦的呻吟聲。

血色的查克拉猶如有生命意識似的,從他們體內竄出,一根尾巴狀的實體查克拉,瘋狂在身後擺動。

不止如此,這股擁有生命意識開始蠕動的血色查克拉,在他們身上很快凝聚出一件血色的外衣,將他們全方位包裹起來。

暴露出來的眼眸,更是充斥猩紅,如同血染一般,幽暗深邃。

邪惡,殘暴,瘋狂,等等負面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這群根部忍者的詭異狀態。

但毫無質疑,他們在服用禁藥之後,獲得了比全盛時更強的力量。

立在紫色武士中的左助,在看到根部忍者們的怪異變身後,立馬想起了幾年前和鳴人在終結之谷一戰時,對方曾借用九尾查克拉,展現過相同的姿態。

“尾獸查克拉嗎?想不到還藏有這樣的手段。但是,在這雙眼睛面前,你們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換做是開眼之前,左助會覺得這是一場艱難的苦戰。

但是感受著體內此時源源不斷湧現出來的力量,左助覺得,只要掌握了這種力量,這個世界上,存在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於是,左助操控紫色武士,揮舞右手中的查克拉劍,再次對準面前輕輕一掃。

濃塵與風暴纏卷與劍刃上,眾人只見到巨大的劍影倏一下橫穿過去,大地崩裂,彷彿被一隻大手壓塌,造出恐怖的裂痕。

帶有毀滅性的衝擊風暴再次席捲而來,忍者們也釋放颶風,水牆,閃電,或是投擲苦無和手裡劍進攻,但結果還未觸碰到查克拉劍,就被劍刃攜帶的氣勁吹散的無影無蹤。

忍術和忍具部分被吹了回去,讓之前發起攻擊的木葉忍者出現燒傷和割傷,像是被扯爛的碎布,樣子狼狽不堪。

躲過這一擊的根部忍者,進一步接近紫色武士內的左助。

冬!

巨大的巖柱從地面升起,打向紫色武士的下顎。

突如其來的土遁攻擊,使得紫色武士頓了一下,隨即釋放金色光芒的眼眸,掃了一眼跳到半空中,發起忍術攻擊的根部忍者,左手握拳,打向虛空。

砰!

血肉飛灑。

被擊中的根部忍者,身體化作炮彈轟向大地,血肉模湖,殘破的面具碎片陷入眼睛和臉部的骨肉之中,氣息斷絕,體表的血色查克拉氣息奄奄晃動了一下,跟著消失不見。

但是,更多的忍者蜂擁上來。

一時間,大量的水龍,火球,雷電,還有以風遁製成的空氣刀刃,不要錢一般從忍者們手中生成,企圖用這微不足道的綿薄之力,阻擋左助的前行。

對他們來說,彷彿只要將左助阻擋在這裡,就是勝利一般。

左助的寫輪眼冷冷一掃,目光平靜,對於忍者們頑強的鬥志不做任何評價,只是指揮紫色武士,繼續揮劍。

劍刃從天空落下大地,斬碎開來的大地,裂痕貫穿到了另一條街道上,排斥向兩側的衝擊波,將附近來不及閃躲的木葉忍者全部震飛出去,砸入廢墟之中,傷痕累累,連重新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左助對此毫不理會,繼續操控紫色武士,不斷的揮劍,連人帶房子全部打飛。

以實際行動告訴木葉忍者,無論藉助什麼掩體,在這樣的偉力,都毫無作用。

“你們這群傢伙,也差不多該放棄了吧。”

左助對這些木葉忍者說道。

雖然他不喜歡木葉這個村子,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仍舊對這個村子,留有舊情。

所以,他來之前,也不斷的剋制自己,自己復仇的目標是當初策劃滅門宇智波一族的木葉高層。

對於其餘的木葉忍者,還有這些村民,他並不想進行無意義的連帶報復。

因此,與他們的戰鬥,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你在這大言不慚的說些什麼啊,叛徒!我們身後就是家人,怎麼可能在這裡退縮!忍者的戰鬥,絕不可以把無辜的村民卷進來,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頭部不斷流血的上忍,儘管傷重不堪,但依舊洪亮的嗓音告訴別人,他還可以繼續戰鬥,並且用手指指著左助,彷彿在控訴和指責他的殘暴。

哪知,左助聽到這番話,並未進行任何反駁,本欲揮劍斬下的查克拉劍,也在紫色武士的控制下,停滯在了半空。

接著,左助緩緩閉上了眼睛。

無言的沉默,包圍著他。

“怎麼,已經慚愧到無臉反駁了嗎?”

頭部流血的上忍,雖然已經重傷到快要倒下的程度,但眼眸中閃爍著的堅定光芒,證明他的意志並未屈服在敵人的暴力與冷酷之下,臉上嘲諷連連。

“不,你說的很對。”

左助重新睜開眼眸。

眼眸中倒映著紅色的光芒,將目光所及的忍者們面孔,盡收眼底。

宛如暴風雨前的安寧,左助的四周,陷入了詭異的靜謐之中。

然而這樣的靜謐,帶給人的不是安心,而是更加令人心顫的不安,有什麼巨大的恐怖,在悄然醞釀。

糟糕,剛才的話,把他徹底激怒了!鹿丸反應了過來,哪裡還不知道,這名上忍的發言,顯然刺激到了左助內心那根此刻正變得脆弱而敏感的神經,激發他內心的毀滅欲。

“既然如此——”

紫色武士將空置的左手舉向天空,掌心空氣扭曲。

巨大的火焰勾玉圍繞著三顆熾白色的光球在虛空中綻放,釋放出璀璨的金色光芒。

烏雲蔽日之下,只見那燦爛如烈陽的金色光芒,從紫色武士左手掌心的三顆火焰勾玉中釋放出來,這股光芒輕柔的拂照大地,照耀在逐漸呆滯的木葉忍者臉上。

然而,帶來的不是溫暖和煦的春風,而是燃燒一切的虛無與毀滅氣息,充斥在天地之間。

“——我好像也沒有對你們木葉必須留情的藉口了。”

左助平靜至極的說出這番話。

心中最後一絲的卷戀與不忍消失。

同時崩斷的,還有他大腦中那根名為理性的神經。

過去的光影開始一一浮現。

倒在血泊中的父母。

慘死於刀刃下,沒有反抗能力的宇智波老人,女人,孩童,嬰兒。

死後不得安寧,遭到褻瀆,置於根部基地手術臺上,被挖取寫輪眼的族人屍體。

左助的嘴角露出笑意,像是發現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

一行眼淚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寫輪眼在淚水的覆蓋下,更顯滾燙和炙熱。

“全部……給我毀滅吧!”

火焰勾玉,沒有瞄準眼前的木葉忍者,而是在木葉忍者們震驚,恐懼的目光下,以遠方那些正撤離向庇護所的居民為目標,下一秒從紫色武士左手掌心甩出,直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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