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等會酒店大堂見。”林辰說著，就下了床。
“被你天天唸叨，吃早餐這三個字已經像是魔咒一樣在腦海裡了。”木曦遙說到這裡，頓了頓，“那我們等會見。”
兩人沒多久就坐計程車到了孔珊珊約定的戲劇院門口。
“你說她幹嘛約在這個地方見面？”林辰下了計程車，就皺著眉頭說道。
“可能這裡人比較多？”木曦遙回答他。
林辰撇了撇嘴：“誰知道呢，反正你們女人做事就是這麼奇怪。”
木曦遙抬起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喂，你也太性別歧視了吧。”
林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是我的錯，我失言了，我絕對不是性別歧視的人。”
兩人站在戲劇院門口等了一會。
今天也不知道戲劇院裡上演的是哪個著名明星的表演，進來戲劇院的人不少。
“她怎麼還沒來？”林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
“再等一會吧。”木曦遙神色倒是很平靜，完全沒有急躁的情緒，“也許孔小姐要等到沒人跟蹤她才敢過來。”
“一副像是借了高利貸被人追殺的樣子。”林辰隨口說道。
木曦遙卻在這時搖了搖頭：“我看她倒是不像。我覺得這些人是因為她得知了什麼秘密訊息，才會這樣跟蹤她的。”
“那你覺得她一個咖啡館服務生，哪來的這麼多錢租那麼貴的公寓？”林辰又問道。
木曦遙想了一會，隨即說道：“嗯，可能是她本來就是個大小姐，出來體驗生活？又或者......”
“又或者，她是某個人的情婦。”林辰說到這裡，摸了摸下巴，“某個老男人的情婦。”
他話音剛落，身後就伸過來一雙手，扯住了他的耳朵。孔珊珊熟悉的嗓音傳入他耳中：“你才是老男人的情婦呢，姑娘我才沒那麼墮落。”
林辰轉身，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運動衣的女孩子站在自己眼前。
這女孩子看起來很年輕，應該年紀只有二十出頭。她的五官臉型倒是跟桃木子有七八分像。
“你終於來了啊。”林辰揉了揉自己被她扯得生疼的耳朵，“不就是隨口說一下麼，用不著那麼兇吧？”
“不就是隨意扯一下麼，沒那麼疼吧？”眼前的孔珊珊像八哥學舌，甩了這麼一句話給他。
“行了，我有句很重要的話要問你。”林辰不想跟她計較那麼多，便壓低了聲音，湊近她耳邊說道，“有沒有偏僻的地方坐下來一起談一談啊，這裡太多人了。”
孔珊珊揮了揮手：“沒事，這裡挺安全的。要是人少的地方反而不安全。”
林辰正想說話，然而她下一句卻令他吃了一驚：“你叫林辰對麼？桃木子姐姐跟我說過，讓我留在咖啡館當服務生，你總有一天會找過來的。”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離林辰很近，是壓低嗓音說話的。
“你認識桃木子？”
林辰這才想起，之前他沒見過孔珊珊，她怎麼一眼就在人群中認出他來了呢？肯定是有人給過自己的照片她看，所以她才會認出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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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概兩年前吧，桃木子姐姐找到我，說讓我幫個忙。我們之前就是朋友，我們成為朋友大概有......”
孔珊珊邊回憶邊數著手指，過了一會才說道：“大概有五年了吧。”
“那豈不是你沒成年就認識她了？”林辰訝異。
“是啊。那年我家裡人要將我嫁給村裡的那戶有錢人家。但我不願意，爸媽非得讓我結婚，我就連夜離家出走了。結果出到大都市人生地不熟，差點餓死，幸好那天遇到了桃木子姐姐。”
孔珊珊一股腦地說出了她跟桃木子的相識過程。
“好了，桃木子究竟跟你說了什麼？”林辰覺得再這樣交流下去簡直浪費時間，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她說了，她在一個從前你們談論過的偏僻地方做插畫師。她將自己偽裝得很好，別的人都追蹤不到她了。”孔珊珊對他說道。
“你最近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林辰思考了一會，便又問道。
“就是兩年前那次。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了。”孔珊珊回答他。
林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木曦遙這時才開口問道：“孔小姐，那些追蹤你的人是怎麼回事？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告訴我們。”
“我需要......些錢。你們能不能借我些？”孔珊珊用一種哀求的神色看著木曦遙。
林辰皺眉看著她：“你真的借了高利貸？這種情況要報警啊，不能讓他們這麼一直騷擾你。”
孔珊珊連忙搖了搖頭：“哎呀，不是啦。就是我之前交了個渣男當男朋友，然後他弄壞了人家的很貴重的東西，他就逃跑了。那些人找不到他，就追查到我這裡來。”
木曦遙皺了皺眉：“那也得報警啊，小妹妹。”
林辰臉上露出無奈神色：“珊珊，你知道嗎，昨晚我朋友還差點因為這些人而受傷了。一定要報警，別再跟這些人糾纏在一起了，知道吧？”
說到這裡，他剛想拿出手機，卻被孔珊珊制止了：“你以為我沒報警嗎？可是這些人就是陰魂不散我有什麼辦法？我想到國外的表姐那裡避一避風頭，過一年半載才回來。”
木曦遙這時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信用卡：“這是我的卡，你拿去用吧。額度應該夠你去國外的了。”
林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些現金：“這是我僅有的現金了。我平時都不帶什麼現金的。注意安全，知道吧？”
林辰從她的對話內容中推斷，她留在這裡，應該也是在等自己的到來。否則她應該早就離開這裡去國外了。
孔珊珊連聲道謝，將信用卡和現金都放到自己的手提包裡之後，才說道：“還有就是，其實我本來不長這樣。是桃木子姐姐帶我到整容醫院那裡，讓醫生幫我按照她的樣子整成這樣的。她說有人在追蹤她，想讓我幫她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