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守歲的模樣，像極了一家人
巴舒爾將最後一盤菜端到桌上後，三個小腦袋瓜子就齊刷刷的轉向了從灶房滿目踱步出來的顧兮顏與燕北寒等人。
顧兮顏招呼著所有人都坐下，黃嬸他們本是不願意，畢竟他們是下人，怎麼可以與主子平起平坐？這不合規矩。
“既是過年，我們家也沒幾個人，吃飯也未免冷清，今年就先這樣吧，人多熱鬧。”
“都坐吧，你們主子體恤你們。”
燕北寒在顧兮顏的邊上笑意盈盈的揮了揮手。
這下，眾人這才敢紛紛落座。
桌上，小家夥們得了首肯後，一個個都歡快的吃了起來。
妮妮的筷子沒有楠楠和小虎子拿的好，吃的也沒他們快，急的不行。
但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坐在自己邊上的燕北寒，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便伸出小手，拉了拉燕北寒的衣袖，奶聲奶氣的喊道：
“姐夫夫……幫妮妮哦？”
燕北寒顯然對這個稱呼沒有抵擋能力，心裡只覺得心滿意足，看了顧兮顏一眼，咳嗽了一聲，便替妮妮夾起了菜。
妮妮頓時笑的眉眼彎彎的，甜甜的道：“謝謝姐夫夫哦！”
楠楠在一旁見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真是狗腿！毫無風骨！”
妮妮一臉認真的道：“能夠更快的達到目的，要風骨幹啥？”
楠楠：“……”妹妹墮.落了啊！！！
眾人說說笑笑著，桌上的氣氛也是一片祥和。
顧兮顏笑意盈盈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心裡的那一絲空缺被填滿了一般。
突然的，自己的跟前出現了一個碟子，碟子裡放滿了剝好的蟹肉。
顧兮顏訝異的看向燕北寒，挑了挑眉，有些疑惑。
燕北寒則是輕笑著解釋道：“你剛剛看那盤螃蟹看了好幾眼，不過卻沒有動過它，我猜測你是想吃，又懶得動手，嗯，便替你剝好了，你放心，乾淨著呢。”
顧兮顏聞言，眉眼微彎，輕“嗯”了一聲，這才慢條斯理的吃起了燕北寒剝的蟹肉。
誠如燕北寒所言，她是喜歡吃螃蟹的，只是不太喜歡動手剝殼，嫌麻煩。
只是顧兮顏沒想到會被燕北寒看出來，還替她剝了蟹肉。
心裡突然就有一絲甜絲絲的滿足感。
吃到一半的時候，黃嬸將自己釀的果酒拿了出來笑道：
“這是我自己釀的，度數不高，不管是姑娘還是孩子都能喝的。”
黃嬸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小家夥們喝了兩口，眼睛都亮了起來，一個個都忍不住的誇了起來。
顧兮顏也嘗了一口，果香四溢，入口棉滑，一點兒酒味兒都嘗不出來，說是果酒，但是喝起來更像是果汁。
“雖然是果酒，但是你們還是喝一杯就可以了，巴舒爾剛剛榨了橙汁。”
小家夥們自然是乖巧的答應了下來，而顧兮顏自己卻是沒有忍住，就著燕北寒剝的蟹肉，挑了刺的魚肉等，不知不覺的就多喝了一些。
年夜飯吃完的時候，外頭的雪已經越下越大了，都說是瑞雪兆豐年，來年應該是個豐收年吧？
守歲的時候，黃嬸拿了一些蜜餞、瓜子小點心，大家圍坐在一圈。
碳火放在中間，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
大家時不時地說兩句，倒也有一絲歲月靜好的感覺。
楠楠他們到底年幼，根本撐不住，也還未守到時辰，就已經睡著了。
顧兮顏看著三個睡著的小家夥，忍不住的好笑，便讓巴舒爾他們將幾個小的抱回屋裡，讓他們各自休息去，她和燕北寒守著就是。
等到眾人離開，廳裡頓時就安靜了許多，燕北寒透著燭火看向了顧兮顏。
暈黃的燭火下，顧兮顏本就絕美的容顏看起來更多了幾分美好，淡淡的光影在她的周身形成了一圈屏障，如同下凡的仙女一般，如夢似幻。
燕北寒的心裡突然浮現一句話：此時、彼時,燭光微淡,歲月靜好,安然若素。
整個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一道身影。
顧兮顏似有所覺，側頭看回望向了燕北寒。
雖然喝的是果酒，可因為那果酒的味道好，他不免有些貪杯，此時竟有些微醺。
醉意上湧，面容有些發熱滾燙，她眯著眼，望著燕北寒道：
“看什麼？”
燕北寒看著顧兮顏微醺的模樣，竟覺得像是一隻慵懶的奶貓一樣，有些奶萌奶萌的模樣。
他坐到了顧兮顏的身邊，拉過她的手，緊握在手心，另外一隻手將她攬入了懷裡，輕笑道：
“就是覺得剛剛咱們圍在一起吃年夜飯，守歲的模樣，像極了一家人。”
“你和我就像是威嚴的父親和賢惠的母親，楠楠妮妮他們就像是咱們調皮頑劣又有些可愛的孩子。”
顧兮顏聽了這話，倒是覺得有那麼一絲畫面出來，不過卻還是啞著聲音糾正：“威嚴的母親，不靠譜的父親。”
燕北寒聞言，輕笑了起來，點點頭道：“嗯，以後咱們要是有孩子了，還是得讓你來教才行。”
“慈父多敗兒？”顧兮顏問。
燕北寒悶悶的笑著，沒有回應。
那果酒倒是有點兒後勁，顧兮顏覺得自己有些頭重腳輕，迷迷瞪瞪的就在燕北寒的懷裡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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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揚揚的大雪不斷的向下飄落著，夾裹著一絲寒意，不過，這一絲寒意與屋內的暖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子時剛到，燕北寒忍不住的附耳在顧兮顏的邊上，輕輕的說了一句：
“小顏兒，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原以為顧兮顏已經睡著了的燕北寒，聽到了顧兮顏的回應，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清朗，他低頭，就看見顧兮顏已經睜開了眼。
那雙眼裡帶著幾分酒後的迷離與嫵媚，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燕北寒。
燕北寒眸色深邃了幾分，伸出食指撫上她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的輕顫，像是小扇子一樣，扇著他的手心酥酥癢癢的。
“別這麼看我。”
燕北寒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分剋制與隱忍的又道：“先去睡吧，我……”
燕北寒的話音未落，就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多了一道冰涼柔軟的手，指尖輕輕的滑過他的肌膚，帶起一絲絲的顫慄。
“身材不錯。”有腹肌。顧兮顏心裡默默的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