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桑心月嫁給王巖的日子。

桑心月沒有孃家,蘇娥梨就把花花萬物當成了她的孃家,給她風光大嫁,光是成親那天撒的糖,就給足了她面子。

穿好嫁衣的桑心月,懷裡抱著魏佳兒——這也是蘇娥梨要求的,要娶桑心月可以,必須當天就把魏佳兒帶過去。

“梨丫頭,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桑心月穿著喜服,臉上化著恰到好處的妝容,含著眼淚就要跪下。

“桑姐姐你這是幹什麼。”蘇娥梨連忙把她扶起來,“咱們姐妹倆遇到了是緣分,我真心待你,也是因為你真心待我,你要是這麼做,我心裡反而過意不去了。”

趕過來幫忙的雲明月在一旁笑著說:“桑姐姐你別搞的就像生離死別一樣,你在王家待幾天,不就又回來花花萬物做事了麼,照樣可以天天見到娥梨,用不著這麼傷感。”

“說的是,是我太衝動了。”桑心月抹著眼角的淚,“我就是,感覺有些捨不得。”

蘇娥梨趕緊把帕子遞給她,“可不許哭,你要高高興興的出嫁,我才放心。再說了,我給你化的這麼好看的妝,你可不能哭壞了。”

桑心月用力點點頭,把眼淚忍了回去。

王巖是按照娶正妻的儀式,一點不落的把桑心月娶回去的,全程也都沒有迴避魏佳兒的問題,而是大大方方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娶了個新媳婦,還帶了個女兒。

中午,他們在附近的地方吃喜宴,蘇娥梨和雲明月也去了。

到那一看,果然沒有見到王老太和王金。

“看來這回是鬧的真僵,不過就為了這點事,親孃和弟弟就不上門了麼?”雲明月在一旁悄悄嘀咕,“這可真讓人臉上不好看啊。”

“這誰知道呢,哎,來了。”蘇娥梨正跟雲明月說著這件事,突然,她就看到了門口出現了王老太和王金兩人。

王金走路一瘸一拐的,應該是捱打了還沒好利索,王老太在一旁心疼的扶著他。

這二人到了,二話不說就坐到了正桌上。

他們倆人的臉色都陰沉沉的,活脫脫一副參加葬禮的模樣。

尤其是見了蘇娥梨,王金的臉色又難看,又不敢讓她看出自己臉色難看,整個兒彆扭極了。

桑心月是新嫁娘,不能來這裡吃喜宴,她就在家守著佳兒,並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

倒是王巖見到他們娘倆來了,很是開心,“娘,金子,我就知道你們不會不來的。”

“你別跟我說話,你都不把我這個娘放在眼裡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王老太把頭扭向一旁。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王金也撇撇嘴,很是不悅的模樣,“哥,你也真是過分了,怎麼也不能說娶親就娶親,咱娘都不同意,你就非要自己娶了,往後你這不是打算氣死娘嗎。”

雲明月在桌下悄悄拽了拽蘇娥梨,低聲跟她說,“這王家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就過分了?”蘇娥梨輕笑一聲,“比這更過分的他們都幹過。”

王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幸好有來賓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王巖今天還是很興奮的,能娶到桑心月,對他來說簡直是三生有幸,他對著賓客連連舉杯,沒過多久,就有些醉意了。

“王老太,恭喜啊。”他們的老鄰居,笑眯眯的舉杯恭喜。

王老太卻把臉一沉,嘟嘟噥噥,“有什麼好恭喜的,娶了個破鞋!還帶著個拖油瓶,你說我兒子網後這日子可怎麼過!”

她先前耷拉著臉,蘇娥梨管不著,但身為桑心月的娘家人,這話她可就聽不得了。

蘇娥梨放下筷子,冷冷地看著王老太,“桑心月一輩子清清白白,你在別人喜宴的時候說這麼難聽,不合適吧?”

“咋?哪裡不合適?!她帶著個孩子,不是破鞋是什麼?”王老太一副罵的心安理得的樣子。

蘇娥梨似笑非笑,“哦,這麼說,和離以後帶著一個孩子就是破鞋。那死了男人,帶著兩個孩子的呢?破鞋中的破鞋,破鞋之王?”

王老太自己就是年紀輕輕喪了夫,自己帶著兩個兒子。

她一琢磨,這不就是在說她嗎!

王老太當即就氣了個七竅生煙,“你說話可要乾淨一點,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樣?”蘇娥梨做了個無辜的表情,衝她一笑,“真不好意思啊老太太,我這人就這麼個毛病,聽見別人說話好聽呢,我說話也好聽,要是聽見別人說話不好聽呢,我說出這難聽的話也攔不住。”

王金也喝了點酒,現在醉醺醺的有了那麼猖狂。

他把酒盅拍在桌子上,指著蘇娥梨,噴著酒氣,“你怎麼跟我娘說話呢?!跟我娘說話客氣點,不然的話,我可跟你沒完!”

“好啊。”蘇娥梨完全不慫,“我倒是要聽聽你要怎麼跟我沒完,別光耍嘴上功夫。不過我看你,好像也就有點嘴皮子功夫了。”

她可半點都不怕王金跟自己鬧起來,王金卻覺得自己面上越發掛不住。

他一拍桌子,就要跳起來。

就在跳起來的瞬間,溫安一拍桌子,手上一用力,那筷子就斜斜地插進了王金手旁的桌裡。

王金一個哆嗦,不敢再開口說什麼了。

面對蘇娥梨,他其實是有些怕的,上回捱打完了,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些衙役明顯是偏袒蘇娥梨的。

這回要是事情鬧大了,保不齊自己又要捱打。

但沒地方撒氣,王金又覺得不痛快,他藉著酒意,醉醺醺地去樓王巖的膀子。

“哥!你也是成家立業的人了,往後可得對咱娘好點,你那媳婦要是對咱娘不好,我可不答應!”

王巖儘管醉著,心裡還是護著桑心月的,“怎麼會對咱娘不好,心月可是個好人!”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眼前這一幕,蘇娥梨總覺得心裡有點噁心。

至少,如果她是王巖,他偷偷找人打了自己,還冤枉自己媳婦這件事,是不會這麼快就過去的。

蘇娥梨蹭的站起身,一旁的溫安也跟著她站了起來,“你要幹什麼去?”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