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茹傻了眼, 這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皇帝不應該驚為天人,然後在她逃跑後,翻遍整個後宮只為了尋找她, 結果被卑鄙小人冒名頂替, 皇帝卻慧眼識珠一眼就認出那是個冒牌貨, 最後她在挖地三尺的尋找下被皇帝找到, 從此開啟寵妃之路。

就是這麼自信,她可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穿越女, 這是穿越女的基本套路好不好,穿到皇宮必定是寵妃寵後。

葉欣茹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無法接受這個皇帝居然不按著套路走的殘酷事實, 這不科學!

“小主。”

魏嬤嬤也有點懵,從她浸淫後宮三十年的經驗來說, 方才翩翩起舞的葉才人美極了, 簡直就是嫦娥下凡, 莫說男人,就是她這個女人看了都要怦然心動。在葉才人開嗓子那一刻,魏嬤嬤更加堅信, 皇帝必然會一見傾心, 咱們這位萬歲爺慣來是憐花惜玉的。萬萬沒想到,皇帝明明看著已經心動了,卻沒邁出那最後的臨門一腳!

魏嬤嬤百思不得其解, 按下疑惑, 打疊起精神安慰羞憤欲死的葉欣茹。

葉欣茹自閉了,臉頰火燒火燎的發燙,本以為手到擒來,可到嘴的鴨子居然飛了, 葉欣茹都不敢看魏嬤嬤的臉,只覺得沒臉見人了。

第二天,葉欣茹月夜歌舞勾引皇帝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後宮。她這又是跳又是唱的,怎麼可能沒人知道,後宮哪位嬪妃不盯著皇帝,皇帝身邊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們的火眼金睛。

要是勾引成功了,大家打翻了醋罈子明面上卻不會對葉欣茹做什麼。可勾引失敗的話,跑到葉欣茹面前奚落嘲笑那都是輕的,只能嘴皮子上逞逞威風。真正狠的是蕭皇後,以夜間驚擾聖駕為由罰葉欣茹去浣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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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皇后為什麼要針對葉欣茹區區一個才人,那是有人在她耳邊嚼舌頭,說葉欣茹跳舞唱歌怎麼怎麼美,早晚有一天會出頭,說不定就是第二個芙嬪。

好不容易芙嬪去了青蓮觀,歸期不定,蕭皇後哪肯再出一個芙嬪,對蕭皇後來說,這後宮的女人但凡想出頭都是敵人,滅掉一個是一個。尤其她剛解禁,就想殺雞儆猴立威,讓後宮女人知道,她蕭皇後永遠是皇后,於是葉欣茹成了被殺的那只雞。

葉欣茹:“……”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葉欣茹灰溜溜地去了浣衣局苦哈哈洗衣服,後宮的明爭暗鬥卻不會因為她就停止,在這場鬥爭裡,葉欣茹充其量就是一捧炮灰而已,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后妃們放在心上的是五皇子,皇帝兒子生的多活的少,目前活著的皇子只有五個。

大皇子是胡姬所生,註定與大位無緣。

三皇子是宮人所出,養在蕭皇後膝下,時年十一,愚笨不堪,為皇帝不喜。

四皇子是舒妃所生,年九歲,少而聰慧。

五皇子就是姜海棠之子,年僅八歲,活潑伶俐。

七皇子麗嬪之子,年方三歲,玉雪可愛

三位小皇子都頗得帝心,大約年長的緣故,四皇子更得皇帝青眼。

姜海棠死了,無子的嬪妃全都盯上了五皇子,便是有養子的蕭皇後都蠢蠢欲動,三皇子蠢鈍,除非其他皇子都死絕了,太子之位才有可能落在他身上,所以蕭皇後極為想撫養五皇子,也覺得自己身為皇后天經地義。

蕭皇後想,和她同個陣營的德妃也想來著,她年近三十,只怕都沒機會生子,五皇子就是天賜良機。

便是良妃心思也活絡起來,和舒妃的聯盟岌岌可危。

嬪位上,有子的麗嬪以及懷孕的靜嬪倒是沒想撫養五皇子,可看著五皇子礙眼極了,這爭太子當然是皇子少一個是一個。而剩餘六嬪,哪個不想搏一搏,雖然有皇后德妃和良妃在,她們機率不大,但是萬一呢。要是這宮裡什麼都論資排輩來,大家幹嘛烏眼雞似的鬥法。

後宮諸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心無力的皇帝煩不勝煩,要是他行,他還是挺享受美人們為他爭風吃醋,問題他不行了啊!嬪妃們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他看得著卻不能吃,被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不行的事實,皇帝要多糟心就有多糟心。

不想糟心的皇帝想趕緊把五皇子安排好,這樣后妃們就能消停一點,一時半會兒卻沒個好人選。姜海棠臨終遺言請求把五皇子交給芙嬪撫養,皇帝壓根沒打算滿足她的遺願,憑什麼啊?那個蛇蠍婦人害了多少嬪妃龍子,沒鞭屍已經是看在五皇子份上。何況芙嬪已經夠可憐了,被姜海棠間接害的不能做母親卻還要替她養兒子,哪有這麼欺負人的事。皇帝自認自己是個憐香惜玉的好男人,幹不出這麼操蛋的事。

皇帝正為了五皇子的歸宿頭疼著,陳太後還來摻和一腳,她老人家說慈寧宮冷清,想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

皇帝信她個鬼,經了寧妃一事,皇帝是對太后寒了心。太后心裡孃家最重,養五皇子也是為了孃家,他還沒駕崩呢,太后都已經考慮到為陳家尋新君當靠山了。

“那朕把十公主送到慈寧宮,母後之前就最疼愛十公主。”皇帝心更冷。寧妃沒了,太后可一句都沒提過要養十公主,倒是對以前不待見的五皇子親熱起來,還不是看十公主沒了利用價值,五皇子卻有機會繼承大統又沒親孃可以養熟。在太后眼裡,陳家的前程遠比孫子孫女都重要。

陳太後頓了頓:“這就再好不過了,哀家正有此意,小十可憐見的,小小年紀沒了親孃。有了五皇子再有十公主,哀家那裡就更熱鬧了。”

“母後年事已高,養一個十公主已經十分辛苦,五皇子朕另有安排。”皇帝硬邦邦道。

陳太後聽出他語氣不善,卻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因為鬼瘡一事,母子倆鬧得不大愉快,陳太後也不敢向以前那樣強勢,便問:“那皇帝想讓誰撫養五皇子?”

皇帝冷聲:“朕還沒想好。”

陳太後怔了下,緩緩說道:“皇帝是不是遇上什麼不痛快的事了?”

皇帝皮笑肉不笑:“沒有,朕還有奏摺還批閱。”

這是下逐客令了,陳太後心頭髮緊,隱隱品出味兒來,皇帝不喜歡自己插手五皇子的事,可插都已經插了,覆水難收,陳太後只能心事重重地離開,想著怎麼彌補母子隔閡。

陳太後一走,皇帝心情更加煩躁:“請無為道長進宮。”

“陛下!”無為道長見禮。

皇帝就問無為道長自己什麼時候能重振雄風,讓一個貪花好色的男人徜徉在花海卻不能採花只能守身如玉,可太不人道了。

前兩天剛被問過的無為道長見怪不怪,還是那一套因為鬼瘡,貧道會盡力而為但不能保證。

太醫一開始說是內耗太過,後來也說因為鬼瘡不能保證。

反正鬼瘡成了萬能藉口,哪裡有用哪裡搬,太醫院和無為道長都愛死鬼瘡了。

兩邊都不能保證,皇帝氣急敗壞:“無能為力,都無能為力,朕養著你們幹嘛的。”

無為道長心平氣和,端地高人範:“陛下息怒,怒氣傷肝,反倒不利於病情。陛下剛剛經歷鬼瘡一劫,元氣大傷,本就該休養生息,這未必是禍。”

“怎麼,還是福了。”皇帝陰陽怪氣。

無為道長波瀾不驚:“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陛下何不靜待鬼瘡徹底痊癒。”

皇帝將信將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膿瘡已經變成紅印子,頗有些不堪入目,之前還有個貴人忍不住嫌惡之色。皇帝又不靠臉吃飯,不痛不癢,他並不在乎但是在乎別人嫌棄,所以那個貴人進了冷宮。

“徹底痊癒之後,朕就能恢復如常?”皇帝虎視眈眈盯著無為道長。

無為道長只道:“船到前頭自然直。”

高深莫測的無為道長一回到青蓮觀,便請教姜歸這船怎麼直,依著他當然是希望就此治好皇帝的不舉,讓皇帝對他感激不盡,但是他做不到,於是寄希望於能‘治’好鬼瘡的姜歸。

姜歸一臉貨真價實的驚愕:“陛下他?”

無為道長審視姜歸,找不出一絲破綻,不免打鼓,難道皇帝不舉和她無關,“是啊,將近一月,陛下寢食難安。”

姜歸臉色變幻不定,流露出輕微的慌亂。

無為道長看在眼裡,這是真的不知道?可他有點不信:“娘娘若是有緣再面見天人,還請娘娘請教下天人是否有良方。”

姜歸沉默片刻,笑容苦澀又沉重,像足了一個知道皇帝不舉而擔心自己前途的無子嬪妃:“若是有此機緣,我定當請教。”

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無為道長回頭細琢磨細琢磨,覺得皇帝要是舉不起來了,少不得要找自己晦氣,那他就得讓皇帝捨不得找他晦氣。他去作坊看了看,大喜過望,火.藥研制成功,無為道長親自盯著測試,險些被震聾了耳朵,明明耳鳴目眩卻掩不住滿臉喜色。

當天下午,無為道長進宮,賣個官司把皇帝忽悠出來。不趕時間不行,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引人注意,說不定已經有人在調查。

皇帝還是十分看重無為道長的,隨著他到了青蓮觀所在的北雲山,好奇:“道長要給朕看什麼寶物?”

“陛下馬上就能知道,”無為道長遞上兩團棉花,“這寶物問世的動靜驚天動地,還請陛下堵上雙耳,避免不適。”

皇帝更加好奇:“到底是何等寶物,竟然能驚天動地。”

“陛下且看。”

堵上耳朵的皇帝疑惑又期待,然後就目瞪口呆了。就是現代人親眼目睹爆炸現場都要震撼,更何況是土包子皇帝。

“護駕!”宮人侍衛下意識護住瞠目結舌的皇帝。

無為道長一掃拂塵,面帶微笑:“陛下,此乃炸.藥。”

“炸.藥。”皇帝喃喃。

無為道長:“可炸開山體,故名□□,貧道煉丹時偶然得之,加以改良,使其威力百倍。”

皇帝雖然不是千古明君,還有點昏聵,但是沒昏聵到底,不用無為道長細說,他就意識到這東西的意義,假若用在戰場上,一炸死一片,突厥還有何懼。

苦突厥久亦的皇帝激動了,從先帝晚年起,突厥就成為西北邊境的心腹大患,突厥人驍勇善戰,三五不時越境燒殺淫掠,邊境百姓苦不堪言。皇帝也苦不堪言,每年突厥都要來打秋風,賠了錢物不說還要賠上個帶著鉅額嫁妝的公主。

“天佑吾皇!”無為道長跪下,鏗鏘高呼,“天佑大周!”

皇帝心潮澎湃,天佑大周天佑朕,有了此神物,大周便和突厥有了一戰之力。且這神物不僅可以用在戰場上,還可用在開山鑿河等工程上。

原本因為不舉遷怒無為道長的皇帝拉著無為道長:“道長實乃朕之福星啊,得道長輔佐,乃朕之幸,大周之幸!”

皇帝有一肚子的話要細問無為道長,於是打道青蓮觀。

說完正事,無為道長不著痕跡地讓皇帝順利想起在觀中祈福的姜歸,合作伙伴嘛,當然得互幫互助,方能一直愉快地合作下去。

皇帝正在興頭上,便道朕是好些時候沒見芙嬪了,於是命人去宣召。

不一會兒去宣召的小太監滿臉不可思議地回來:“陛下,芙嬪娘娘,娘娘她神遊太虛去了。”

皇帝眨巴了眨巴眼睛,懷疑自己幻聽了:“神遊太虛?”下意識看向無為道長。

向來超然物外的無為道長此刻卻面露細微的神往之色,面向皇帝而跪:“娘娘得天人眷顧,實乃我大周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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