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頎桓沒想到頭一次見識到沈嶼晗的伶牙俐齒居然是為了維護自己。
有人維護自己, 單頎桓也不落人後,他看著二夫人想罵人又罵不出來,心裡頓時覺得好, 讓一個人閉嘴的方式竟然如此簡單。
“我們家的就不勞芳姨費心了, 還是先管好頎白吧。”
說完後,他就帶著沈嶼晗上車了。
二夫人文芳哪一次見單頎桓時不說兩句, 為他是大房中最不愛搭理他們的人, 越不愛搭理, 文芳也就越說越來勁, 哪曾想,橫空出了一個懟得她啞口無言的沈嶼晗,簡直要把她氣死!
年紀輕輕嘴就麼歹毒,簡直, 簡直沒有家教!
文芳氣得要死,直接把跟單頎雲說話的單頎白拽了過來:“媽被人欺負了, 還有空在裡嘻嘻哈哈!”
單頎白毫不在意說道:“不都是自己嘴上不饒人,還能有人欺負到?”
文芳指準備上車的單頎桓沈嶼晗單頎三人:“他們幾個!”
單頎白說:“媽, 消停會兒吧, 單頎桓哪裡有威脅, 人家也沒說錯, 要放在古代我們不就是偏房嘛。”
文芳大概不是被人氣死也得被自己兒子氣成屍體, 她怎麼會有麼蠢的兒子,即便是也不能承認!
文芳恨鐵不成鋼, 倒是單頎雲過來問了句:“他們說了什麼?”他在裡面就看到沈嶼晗說了句什麼,把文芳氣的七竅生煙。
文芳也是慣會搞的,直接將所有人拉下水:“沈嶼晗說我們是偏房的人呢!”
沈嶼晗哪裡是只捅了一隻蜜蜂,那是馬蜂窩, 偏房只有她一個嗎?是三個。
今天話傳出去,沈嶼晗得罪的就他們三家。
單頎雲說道:“芳姨,確定是嶼晗麼說?”不是只說一個?
“呵,有什麼區嗎?我和媽不是一的?他既是罵了我,也是罵了媽。”文芳戳中的就是單頎雲的孝子性子,以後也許又多一個同盟,段秋惠精明,她兒子卻還可以挑唆一下。
“是嗎?”單頎雲轉頭望單頎桓等人,只見單頎桓給沈嶼晗開門,單頎桓對他麼好?
假的吧?
沈嶼晗麼快就移情戀了?
儘管他麼想,但是單頎雲還是不會追上去問,不過是一個追求他不成轉跟他同父異母哥哥結婚的男人,不值得他惦記。
可是沈嶼晗到底有什麼魅力勾得單頎桓連會所都不去?平白失了個嘲諷他的機會。
離開了單家,也離開是是非非,耳邊清靜了很多。
單頎是從機場打車回來的,去單頎桓家當然是要蹭他哥的車。
初次接觸嫂子,還挺奇,特是他的語出驚人,把一嘲諷技能點滿的二夫人懟了個目瞪口呆,他剛才看在二夫人變臉,在心裡簡直要翻了。
那話是實,就是他們以前都沒想到茬。
坐在後排的單頎對位風評不好的嫂子可太有興趣了。
“嫂子,今天那話可太牛了,就跟我們古裝劇本里寫的一模一,沒想到還會在我們裡上演,果然是藝術源於生活,嫂子,是怎麼想出來的?”
沈嶼晗突然被小叔子誇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沒覺得話有什麼問題,挺正常的。不過,現在是在現代,他應該謹言慎行的,可是他又聽不得人陰陽怪氣的說他老,單頎桓會顧及女性的面子,但自己是他的妻子,自是要護著他的。
正組織著語言呢,單頎桓就說道:“要是天天在家裡看倫理劇,古裝劇的臺詞也能倒背如流,虧還天天看劇本,還不如沈嶼晗一個觀眾。”
有老幫自己解釋,沈嶼晗松了一口氣,原來還可以用電視劇來解釋自己的行為,他學到了,感謝電視劇,感謝老。
後排的單頎則很少聽他三哥用種親暱又不膩歪的語氣說他人,只有生活在一起才會顯得親暱,他三哥是對沈嶼晗有意思的吧?
“是在諷刺我嫂子天天在家裡看劇還是諷刺我不拍古裝宅鬥劇?現在的古裝劇都是大女主的戲,我最多只能演個女主的弟弟或者是紈絝子弟,要不三哥給我投資個古裝劇,仙劍、武俠,宅鬥我都行,讓我當男一號。”
“要是覺得錢好賺,不如先來我司幹一段時間。”單頎桓說。
“三哥,咱們家就屬最摳門,大哥和二姐每次見著我都問我零花錢夠不夠花,就天天想豁豁我幼小的心靈。”他一時說嗨,就帶上了沈嶼晗,“三嫂,我哥是不是摳的沒給過零花錢。”
沈嶼晗一心護著老:“他不摳,給我零花錢了。”
單頎:“是吧,沒……給了?給了!?”
沈嶼晗回頭跟單頎說:“給了啊。”
他側頭時正好單頎桓瞧了過來,看到他裡還有點點得意。
單頎不甘心:“給了幾個零,我三哥麼摳門。”
沈嶼晗經悄悄學會了阿拉伯數字1-10,他知道零的意思,但是他沒數。
實話實說:“我沒數。”
單頎自動把沈嶼晗的話歸納為,他三哥真的摳,只給了一點點,沈嶼晗不好意思告訴他。
單頎桓無奈道:“單頎,今晚是想睡街邊還是睡我家?再多嘴我現在就放下車。”
他好好的形象都快被他那張嘴給說沒了,也不知道沈嶼晗明天會不會問他多要零花錢。
如果問了,他是給多點還是不給?
回家的路上,車上的氣氛還算和諧,到後邊單頎坐後排回他資訊,沈嶼晗則望著路上的夜色。
四處都有路燈,跟白天一明亮,路上的行人都不用打燈,還有夫妻推著嬰兒車出門,有老人在路邊路舞,有年輕人在路邊支了個攤唱歌,還有聞著香噴噴的路邊小吃,他們的車等紅燈時,沈嶼晗都能聞到外邊的油炸味。
原來就是現代人的夜晚,真正的不夜城。
他好奇問單頎桓:“老,我們晚上可以出來玩嗎?”
“酒吧?”單頎桓眸子微涼,認為他心癢了想念以往的夜生活。
幸好沈嶼晗沒回過頭,否則就會看到他老裡的不高興,他指著外邊說:“我不喝酒了,我想去看他們唱歌跳舞。”
他們路過的是一個廣場,邊是商業街,晚上會有很多人出來散步,遛娃的,遛狗的,跳廣場舞的,賣藝的,賣小吃的。
沈嶼晗還看到有人拿著一扎會飄的五顏六色的娃娃,他睛都亮了,他也想要一個。
單頎桓說:“下回帶去,裡離家裡遠不方便過來,的廣場也差不多,人沒裡雜。”
沈嶼晗指著窗外:“能給我買那個嗎?”
單頎桓探了個頭過來:“哪個?”
沈嶼晗:“飄起來那個,五顏六色的。”
單頎桓:“幼稚不幼稚,那是小朋友才買來玩的氣球。”
“我想要,那邊的女孩子也買了。”沈嶼晗渴望的看著氣球,他以前只見過天燈,沒見過種不用火就能飄起來的。
“下次再說。”要比幼稚就沒有誰比得過沈嶼晗。
坐在後排安安靜靜的單頎默默停下打字的手指,他三哥什麼時候變得麼好說話了?
下車時,沈嶼晗為頭一回坐跑車,沒找著安扣,只好求助他老。
“老,我打不開,給我解一下。”
“連個安扣都不會解。”
“不是有麼。”
“就知道使喚我。”
“我沒有。”沈嶼晗是真的弄不出來。
“好了,下車吧。”
單頎聽到他哥嫂的段對話,頓時不由的看了看他三哥,神情,就是好老的典範。
到家後,單頎半點沒把自己當客人,進屋後就衝到三樓去他哥的衣帽間挑了套最款西裝,果然他三哥的衣櫃才男人的理想衣櫃。
沈嶼晗見他熟門熟路的,就好奇問單頎桓:“老,咱們家也不缺錢,小叔怎麼還找借衣服?”
單頎桓耐心的解釋了一下:“他要去參加晚宴,不好穿之前穿過的,又比較好面子不想借人的,沒必要出席一次活動就買一套,所以他偶爾會問我借。”
沈嶼晗:“他是做什麼的?”
單頎桓:“演員,拍戲。”
“拍戲不賺錢嗎?”沈嶼晗倒是知道現在的演員也是一種職業,不像以前唱戲的一遭人看輕,如今的職業不太貧窮貴賤。
“應該沒幾個錢吧。”在單頎桓裡,單頎拍一部戲確實沒什麼錢,在單家裡收入都算窮的,還得家裡接濟的那種。
原來小叔麼窮,沈嶼晗點了點頭,怕不是和他一窮?
今天出去一趟,心俱疲,明天又是的一週,沈嶼晗和單頎桓都選擇洗澡休息。
一晚睡的單頎晚上一點跑去他哥房間找人時,發現房間空蕩蕩,似乎好長一段時間不住人了。
以為他在書房,結果書房也沒人。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單頎看到他哥和沈嶼晗從同一個房間出來才明白!
原來沈嶼晗的零花錢是麼給的!
早上單頎的紀經人親自開車過來接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同熟門熟路。
一下車,就看到一位漂亮的美人站在院子裡聞了聞瓶中花。
經紀人中閃過一抹驚豔,利落掏出一張名片:“美人,有沒有興趣當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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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嚇得把手中的花瓶的水往他臉上一潑:“啊!登徒子!”
剛站在陽臺上欣賞沈嶼晗給花換水的單頎桓:“……”
繼昨晚罵人不帶髒字後,單頎桓今天又看到了沈嶼晗更兇殘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