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同福酒樓的效率還真是不慢,這才幾天的功夫,新的同福酒樓已經有了大概的雛形,而且佔地面積更有擴張。
鍾鴻志和白景琦落座,坐下之後,白景琦就將一條腿踩在了另外一條凳子上,一副二世祖的模樣。
要打聽訊息,這酒樓無疑是非常好的地方,鍾鴻志精神力強大,和結丹修士的神識都沒有多大的區別的,只要精神力展開,想要聽到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
鍾鴻志精神力放開,大喇喇的偷聽著別人的講話,可是都是一些閒言碎語,還有很多人對於最近,這樺州城為何來了那麼多的高手,所作出的猜測。
還別說,其中真有人猜的八九不離十,猜到這樺州城附近,是不是會有什麼上古寶藏開啟。不過就算猜對了,只要沒有人給他證實,那就永遠是一個猜測。
就在這時,鍾鴻志感受到二樓包間當中,一陣強大的氣勢,猛然爆發。
鍾鴻志精神力一掃,感覺到包廂裡面,似乎坐著兩男一女,邊上還有一個老頭和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那強大的氣勢,正是那個老頭散發出來的。
“乖乖,練氣八層的大高手,比周叔還厲害,惹不起惹不起……”
白景琦說道。
然而此刻那包廂裡的老頭兒,臉色卻是大變,同樣臉色大變的,還有那位中年美婦。
他們兩個,可都是築基八層的高手,在剛才的一瞬間,發現好像有人偷窺他們,那老頭兒便立刻散放氣勢,震懾那偷窺者。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偷窺者在老頭施放氣勢之後,不僅沒有退縮,反而似乎更加直接了!
而且,此刻她兩也徹底感覺到了,這不是一般的偷窺,而是神識的查探!
頓時,兩人臉上的冷汗就下來了。
神識是什麼?那可是結丹修士獨有的手段!而他兩居然敢在結丹修士,釋放神識探查的時候,給予對抗,這稍微一想,背後都是涼颼颼的。
若是這結丹修士是一個暴虐之徒,只怕,他兩今天的小命就差不多要交代在這兒了,同時,還得搭上身邊的三個孩子。
“晚輩南方部洲皇室,蕭恆……”
“晚輩雲山派邢雅蘭……”
“見過前輩……”
二人在確定這是神識探知之後,便滿臉冷汗的站了起來,說道。那三個年輕人見狀不對,也連忙站了起來,彎腰行禮。
“不知前輩在此,晚輩無禮之處,還請前輩多多海涵……”
皇室的蕭恆緊張的說道。
鍾鴻志感覺到這包廂裡的動靜,也是微微一愣,隨後笑了笑,將精神力,從這個房間移開。
一個是雲山派的,一個是南方部洲皇室蕭家的人,他們估摸著,對於小小樺州城的一個小人物,怕是還看不上眼,鍾鴻志估計在這也聽不到什麼東西。
感覺鍾鴻志的“神識”撤走了,蕭恆和邢雅蘭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幸好,這位前輩不是一位暴虐之人,否則,咱們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老者蕭恆說道。
“怕是你方才的作為,惹得前輩不高興了,否則前輩的神識,也不會專門兒在此逗留許久。”
邢雅蘭也是心有餘悸的說道。
“姑姑,怎麼了?”
見兩個前輩如此,那個小姑娘,不由疑惑的問道。
“我們,可能碰上結丹期修士了,記住,此行一定要低調,咱們雲山派在南方部洲,雖然是一家獨大,但是放到整個大陸上,比我們強的,還有很多,你們一定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在鍾鴻志撤回神識,掃過另外一個包間的時候,令鍾鴻志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裡面坐著的兩個人,居然其中一個,就是那高家的庶出,高德興!
“德興兄,這次,鍾家居然出這麼大的手筆,請你出手,看來當年的小天才,是真的回來了,不過就算回來了,那小子,不過就是煉氣期修為罷了,如何用得著你出手,還送出了元靈液這麼貴重的東西,有了這兩滴元靈液,德興兄怕是能夠再上一層樓,達到築基六層了,恭喜恭喜。”
坐在高德興對面的那人說道。
高德興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聽說是高家家主在外的野子。
可實際上,在高家家主上面,還有一個哥哥,那位可是風流成性,十四歲的時候,便上*館嫖*,還一矢中的,讓其中一個女*,懷上了高德興。
高家人怕這樁事兒侮了高家的名聲,便在高德興剛滿三歲的時候,便丟棄給了自家一個奴僕收養,後來,連同那個奴僕,也被趕出了高家。
而那高德興的父親,也因此被高家貶到了外圍,一輩子做個逍遙鬼,實權,是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庶出,居然擁有絕頂之資,年僅二十二歲,便成功築基,如今,更是一名強大的築基五層修士,而年紀,卻還不到三十,成為城主的左膀右臂!可謂是要權有權,要勢有勢。
“哼,高家的那一幫廢物,也就一個高輝有點兒用,不過聽說前不久,被那個小天才給殺掉了。而高家剩餘的平輩人,連高輝都不如,又如何是那個小天才的對手?
說來,那小天才的命運也是坎坷,天生絕世之資,有望十八歲前築基的人物,居然被家族人迫害,成了一個廢物,如今天才歸來,又是他自家人想盡辦法,請我出手,呵呵,還真是可悲啊……”
高德興說道,語氣雖然嘲諷,但是卻充滿一種莫名的感同身受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世和命運,也不比鍾鴻志好到哪兒去。
收回神識,鍾鴻志的臉色,可謂是陰沉至極。
高德興有一句話,說道了鍾鴻志的心坎兒上,那就是,這高德興,居然是鍾家,出手請來殺他的。
多麼可悲的一件事兒。
而這件事,也堅定了鍾鴻志,要滅掉鍾家的想法,這樣的家族,已經腐朽到了骨子裡,再不重拳毀滅,只怕日後像他這樣悲慘的例子,還會有很多。
“好了小白,我想打聽的事兒已經打聽到了,咱們早點回去吧。”
鍾鴻志起身,說道。
“打聽到了?”
白景琦疑惑的環視了一圈,問道。
“唉……”
鍾鴻志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白景琦聳了聳肩膀,順手抓取一隻燒雞兩壺酒,跟在鍾鴻志的身後,一邊吃一邊走。
“喲,這不是白家小少爺嘛,怎麼,落魄到這種程度,居然要靠吃殘羹剩飯度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