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鍾鴻志神識是何其強大,自然輕易的感受到了門口發生的事情,原本鍾鴻志也沒打算管,但是那胡少爺可是越說越激動,那船員根本攔不住他,盡然要抬腳踹門兒。
鍾鴻志心中是微怒,手中靈光一閃,將門開啟,那胡少爺一腳踹空,整個人咕嚕咕嚕的,就滾進了鍾鴻志的房間。
鍾鴻志盤膝坐在床上,低著頭冷冷看著趴在地上哀嚎的胡少爺,他這房間本就不算大,這胡少爺咕嚕咕嚕滾了兩圈,就滾到了鍾鴻志的面前。
“哎呦喂……我的腰,我的腰……”
那胡.公子被摔了一個大馬趴之後,頓時是哀嚎連連,捂著自己的要是半晌沒爬起來。
“你這小小修士,竟然敢如此對我!難不成,你是沒有聽說過我胡家的大名不成?!莫說你這種小修士,就算是築基期的修士在我胡家面前也不敢放肆!你竟然敢如此欺辱我,浩大的膽子!”
這位胡.公子齜牙咧嘴的抬頭,看著鍾鴻志,鍾鴻志此時盤膝打坐的模樣落在這小子的眼裡,自然也是被他認出了修仙者的身份,但是鍾鴻志此時為了結丹做準備,一身氣息被收斂的若有若無,如同剛剛煉氣的煉氣期修士,加上鍾鴻志的容貌實在是年輕,倒是讓這胡.公子小瞧了幾分。
鍾鴻志聞言不由心中嘆氣,這一介凡人竟然也敢對他呼喝,顯然這家庭背景不錯。
不過這個胡家鍾鴻志倒是也略有耳聞,乃是現在這遊船停靠的小島之上唯一一個大家族,算是這島上的土皇帝了,財勢自然是極大的,但是不知是否應為這一座小島實在是太小讓這胡.公子太過坐井觀天了還是什麼的,竟然如此囂張,讓鍾鴻志不免的有幾分無語。
“你想要我這房間?”
鍾鴻志沒有回答胡少爺的話,而是冷冷的說到。
這胡少爺已經捂著腰站了起來,身後的兩名青春靚麗的少女也跟了進來,殷勤的說到:“怎麼樣公子,您沒傷著吧?”
“滾開!”
兩個少女如此殷勤,但是顯然這胡.公子並不買賬,一揮手將兩個女子給推了開去,隨後惡狠狠的看著鍾鴻志:“小子,我跟你說,你現在趕緊給老子下跪道歉,否則,今天飛打斷你的狗腿,廢掉你的丹田,讓你成為一個廢人!”
“哦?打斷狗腿廢掉丹田,讓我成為廢人……”
鍾鴻志雙眼微微眯起,卻是猛然一揮手,只聞“咔咔”兩聲,那胡.公子的兩條腿竟然瞬間斷裂,那胡.公子的口中立刻是發出了一聲慘嚎,整個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臉上豆大的汗粒一個個的往地上拍,幾乎快要暈厥。
“你……你……好大的膽子!快去叫韓供奉,快去叫韓供奉!”
胡姓公子痛苦的叫到,顯然沒有想到鍾鴻志竟然不顧他胡家的名號,並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直接對自己下如此重的手,頓時是心中驚恐。
他倒也不是真的愚蠢到了極點,至少是看出了鍾鴻志那冷漠的模樣,顯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頓時心中是冰冷,連聲叫到。
兩個少女看到這一幕已經呆住,反應過來之後哪兒還敢多囉嗦什麼,連忙跑出去找那什麼韓供奉了。
鍾鴻志倒是也沒有阻止二人,而是對著站在門外已經嚇得臉色大變的船員說道:“將他拖出去,沒什麼事兒,那什麼韓供奉來了之後,就讓他自己過來找我。”
鍾鴻志冷冷的說到,那船員臉上浮現無比糾結的神色,卻也不敢對鍾鴻志的命令有任何的違背,立刻拖著胡.公子就走,讓那重傷的胡.公子又是一陣的哀嚎。過了沒一陣之後,鍾鴻志明顯感覺到了一道還算強橫的氣息來到了自己的門前。
“砰砰砰”的敲門之聲響起,鍾鴻志揮手打開門,門口站的的,是一名皮膚黝黑,長相及其普通的一名年輕人。
此人倒是也有築基期的修士了,而且看那渾身環繞的一身煞氣,顯然實戰極多,不是那種一心只知道埋頭修煉的苦修士。
此人一看見坐在床上打坐修煉的鍾鴻志,那臉色頓時就是一變,背在身後的雙手手心,頓時生出細密的汗珠,沒一會兒,溼漉漉的了。
“你就是那位胡家的供奉?”
鍾鴻志看了此人一眼,淡淡的說到,那胡家的韓姓供奉心中雖然緊張,但是卻是恭敬的一抱拳,對著鍾鴻志客氣的說到:“在下韓立,見過道友了。”
韓立淡淡的說到,極力的掩飾這自己心中的慌亂。
雖然他的手段不少,但是面對鍾鴻志之時,卻依舊感受到了一種無比強烈的死亡危機,這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毫無疑問,若是動手起來的話,他在眼前這看樣子比自己還要小一兩歲的少年面前,只怕連逃命的餘地都沒有。
他的心中是不由暗恨啊,那胡家的二世祖果然是一個惹禍的喪門星,剛上船,就惹到了這麼一個高手,還來找他,豈不是讓他進退兩難?
鍾鴻志看著韓立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好奇的打量了兩眼,心中也是微感詫異,此人的天賦似乎不怎樣,但是如此年輕便修煉到了築基八層,著實是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機緣,鍾鴻志倒也沒想多問,便開口說道:“你既然是那胡家的供奉,我廢了那胡姓青年一雙腿,你可是前來討公道的?”
此言一出,韓立臉上頓時是冷汗連連啊,口中卻是笑道:“呵呵,道友誤會了,我只是那胡家的一個供奉而已,而且此次出海之後,便也不想再回那胡家了,所以討要公道什麼的,自然是不存在的,倒是那胡.公子著實讓人討厭的緊,如今既然得罪了道友,倒也是他罪有應得。”
“呵呵……”
鍾鴻志笑了笑,這叫做韓立的修仙者倒也是個玲瓏通透之人,這樣的人,以後定然會在這修仙之路上走的十分長久。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不多留道友了,道友請便。”
鍾鴻志說道,那韓立聞言頓時感覺渾身一鬆,就好像是一座高山從自己的肩頭上移開了一樣。
離開鍾鴻志的房間之後,韓立的腦海中念頭轉了轉,隨後默默的找到了還在哀嚎的胡.公子,一把道火將其化作的灰燼,撒入海中。
“自作孽不可活……”
韓立冷冷的說到,自然是不準備在胡家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