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天下來,該來鍾家的,基本上都來了一遍了,而所有前來鍾家的人,都被鍾思明和鍾鴻志記在了一個小本本兒上。
而且每來一個人,鍾家都會將當日談話的內容和發生的事情透過一些手段宣揚出去,讓整個樺州都知道,這些人是如何與鍾家交惡的!
所有人都因為這些事情,對鍾家是越來越鄙視,簡直什麼人都敢蹬鼻子上臉,於是,踩鍾家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鍾家的店鋪,產業,礦場,每天都有人打砸搗亂。
一開始,這些人還都默默的幹,但是到了後來,已經開始囂張的報家門了,於此,鍾鴻志和鍾思明是很欣慰的,因為,這至少省去了他們主動去追查的功夫……
從城主府晚宴結束不到二十天的時間,整個樺州城幾十年未變的格局,直接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各自為戰的家族合攏抱團,曾經排名第一家族的鍾家,直接成了誰都能欺負的弱小存在。
鍾家老祖死亡的訊息也在有心人的散播下不脛而走,這訊息,自然是傳到了趙家和劉家家主的耳中。
夜,樺州城上空,兩道氤氳之氣,幾乎是同時,分別於兩個方向出現。
隨後,兩個老人騰空而起,站在了最高的樹頂,遙遙互相看向對方。相距數十公裡的距離,這兩個老人卻好似能夠清楚的看到對方一般。
“恭喜老友,你趙家又添一名築基!”
“同喜同喜,你劉家,不也是多了一個不錯的築基修士?哈哈哈……”
二人隔空傳話,小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個樺州城!
這是**裸的炫耀!
“他兩居然突破了?四皇子不是給的靈器嗎?難道說,四皇子暗中給了他們元靈液?”
李家、許家,兩個突破築基的家主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實際上晚宴結束的第二天晚上,四皇子就將元靈液送給了趙劉兩家,但是由於兩家的長子竟然同時被廢,甚至還廢掉了命根子,這讓兩個家主心境波動,遲遲未曾突破,知道今天,才突破築基。
這聲音自然也被鍾鴻志聽到了。
沒一會兒,鍾思明就敲響了鍾鴻志的門。
鍾鴻志打開門,將鍾思明迎進來。
後院小亭子當中,二人相對而坐,亭子外面刮著寒風飄著大雪,地上已經銀裝一片。
“看來,他們差不多要動手了……”
鍾思明說到,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是啊,最快應該是明天,他們按耐不住,四叔是在擔心什麼,怎麼憂心忡忡?”
相比於鍾思明的擔憂,鍾鴻志倒是一臉的輕鬆。
“怎麼能不擔心,趙劉兩家,加上剛突破的那兩個傢伙,總共四個築基啊!我最多對付兩個剛突破的,但是那兩個老家夥……可是不比老祖弱啊,你可有把握?”
鍾思明憂慮的說到。
“呵呵,四叔,你可太看不起咱鍾家老祖了,咱鍾家的那位老祖,可比趙劉兩家的,要強太多……”
鍾鴻志笑道。
鍾思明雖然知道他能夠戰勝老祖級別的高手,但是卻對自己家老祖的實力認識的不是很清楚。
現在可能要面對兩個老祖級別的高手,鍾思明實在是替鍾鴻志捏把汗,不知道鍾鴻志能否應對。
“你的意思,是沒有問題?”
鍾思明眼睛一亮,這個侄子給自己太多的驚喜。
然而鍾鴻志卻是搖了搖頭,鍾思明一愣,心一涼,然而讓他更凉的,還在後面。
“不,四叔,其實我是在擔心你。我們要面對的,可不僅僅只是四個築基修士,只要趙劉兩家動手了,四皇子那邊的,肯定會全部動手,那些小家族不足為慮,但是秦家……他家估計也得有兩個築基修士,到時候四叔你一打三,不知道能否扛得住啊……”
鍾鴻志笑著說道。
鍾思明的心頓時就是拔涼拔涼,他怎麼就把秦家給忘了,要知道,鍾鴻志可是也暴揍了秦家那個天才少爺一頓,秦家有足夠的理由動手,而且瓜分鐘家,這事兒想要參與的人可絕對不會少。
過了良久,鍾思明認命般的一咬牙說道:“算了,這鍾家若是毀在這次風波當中,也就毀了,到時候實在扛不住的話,鴻志,你一定要先走,憑你的實力,想逃絕對不困難,記得幫我找到宏宇那孩子,照顧好他!”
鍾鴻志看向鍾思明,臉上露出認真的神色,然後點了點頭:“恩,我會的,四叔……”
“恩,好孩子……”
鍾思明拍了拍鍾鴻志的肩膀嗎,然後慢慢回頭,鍾鴻志卻是微微一笑,有些時候嚇唬一下自己這個四叔,也是蠻有意思的。
隨後鍾鴻志一揮手,一道黑影出現在身旁:“去,將隱藏在周圍的那些垃圾打掃一下……”
鍾鴻志說道,那黑影,自然就是暗殺者。
“是……”
此時的暗殺者已經學會了人話,智力達到了成人的水準,而且冷靜果斷,絕對是一個頂尖級別的殺手!
他手中的長劍被鍾鴻志換成了一個築基十一層暗殺者的靈器上品長劍,但是這麼久了,這傢伙依舊只是築基八層,智力在一直提升,但是修為卻依舊沒有增長,這也是讓鍾鴻志感到疑惑的地方。
這傢伙,實在是比較特殊。
不過築基八層的暗殺者,在整個樺州城來說,也經足夠了。
或許正面戰鬥力不是最強的,但是暗夜刺殺的話……就算是築基大圓滿的高手,稍不注意,也有可能被這智商極高的暗殺者給一劍斃命。
有這暗殺者的巡遊,整個鍾宅,今天晚上可以高枕無憂。
第二日清晨,太陽升起,前夜的大學將樺州城街道的路面鋪成了銀白色。
寒冷的天氣讓上街的小商販們都退而卻步,關緊了門窗,此刻還在夢鄉,而原本那些能夠睡到日上三竿頭的大老爺們,今天卻是早早的就起來,坐在沿街兩岸的茶樓上,喝著茶,等待著什麼。
遠處,街道的兩頭,潔白的地面,分別被兩群黑壓壓的人頭覆蓋。
地上的雪被兩群人踩得“吱呀”作響,兩群人的目標顯然是同一個。
“趙家劉家果然按耐不住,兩個家主剛剛突破,就著急動手,真是……生怕黃泉路上不好走,提前來。”
坐在二樓最靠邊兒窗戶的一個青年公子開口說道。
對面,是一個如同利劍的男子。
“刑兄,你說,今後這樺州城會是個什麼樣?”
這二人自然就是蕭敬雨和邢曉峰。
邢曉峰微微一笑:“呵呵,不管這樺州城是什麼樣,反正整個南方部州的修行界,很快就要翻天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