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王導5
整個片子並不長, 王導控制在七十五分鍾左右,前面的鋪墊有二十分鍾,雖然有一點長了, 但塑造了當好的氛圍, 後面的解謎和打鬥就當簡單粗暴。
王導用了紀錄片常用的倒述和插述的方式來講故事,在後半段大家就發現其實柳葦被拐的事發生在前面, 陸北旌發現了網上關於拐買婦的訊息,報警後沒有辦法獲得第一手的訊息——廢話, 你報個警還想跟蹤報道啊,警方的調查怎麼可能對你說,打草驚蛇怎麼辦, 洩露訊息怎麼辦。
他就自己去找了。
他在村裡潛伏的時候太久了, 遊蕩的也太久了,且他也確實找到了一點線索,比如他發現失蹤多發生在汽車站和火車站, 就人販子拉客的地方。
人販子也不一年百六十五天都幹人販子,他們都有“正當工作”。
中年男性人販子帶著他兒子開了修車場, 順帶著做點拉貨拉人的生意,中年男人販子每天就在火車站和汽車站這裡轉圈,他黑車, 黑車收錢宜,可以講價, 所以很多人都並不介意坐黑車, 覺得問題不大。
他就看到合適的孩子了——單行,行李多,邊沒有男性同伴,一看就初次門的傻子, 站在路邊傻瓜一樣不動。
他就主動上去攬客,然後將這個孩子拉到遠離火車站、汽車站的荒涼地方放下——為火車站和汽車站等人流量大的地方,警察和巡防隊員多,監控也多,不容易下手。
人生地不熟,帶的行李又多,大多數孩子不有勇氣跟司機對罵對吵“你為什麼沒把我送到目的地?”,她們多數選擇提著行李下車。
離開了火車站和汽車站,她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從這個陌生的地方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了,路就更迷了。
這時,中年男的兒子,那個青年男人販子和另一個年輕性人販子同夥悄悄跟蹤在這個孩子後,保證她不跑掉。
等中年性人販子開車趕來後,人再合夥將這個孩子騙上車。孩子看到司機都放鬆警惕,這時再有一對同齡的男也上車,那就更有安全感了。
只要上了車,這個孩子就等於任人宰割了。
陸北旌扮演的喬野看來傻呼呼的,正如,他一直沒有被這些人販子懷疑,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他們藏人的地方。
雖然陸北旌第一次去根本沒發現屋裡的孩子就被拐的孩子。
不過,等他離開以後看到另一個可能給人販子幫忙的孩子時,他才突然明白過來:剛才那個房間裡的孩子就被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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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人販子的年輕演員屏住呼吸看著她在銀幕上的表演。
其實這一段沒拍到她的正臉,拍的全背影。
她就演一個提著一塑料袋的飯去送飯的動作,很簡單,沒有任何表演的空間——她總不能跳著芭蕾走過去吧。
她也不可能穿泳裝走臺步。
她就普普通通穿著t恤牛仔褲運動鞋,提著一塑料袋的飯,走進去,掏鑰匙打開門,推門進去,說一句:“吃飯了。”
全程獨角戲,沒有對戲,沒有人給她配戲,她都不確這一鏡被選進來,為她覺得這一鏡一點都不彩。
結果還就這一鏡被剪進正片來了!
這她場的第二次了,第一次就剛才吃飯偷窺陸影帝——表情興奮到扭曲,還要憋著保持平靜,總之就扭曲。
演員深刻的想:她這輩子都想靠臉道了,還走演技派的路線吧。
陸北旌沒有猶豫,爽快的決把這個孩子救來。
為了救人,他想了許多辦法。包括把這個院子前路上停的車的車胎都扎破;繞著這個房子走一圈想找地方□□,到有狗叫就回小超市買毒耗子的藥和火腿腸,還買了鞭-炮,把炮都拆了把火-藥收集到瓶子裡打算做土-炸-藥。
後,他還買了汽-油。
犯-罪-工-具漸漸升級。
當然,王導深諳怎麼拍,所以根本沒有拍陸北旌怎麼利用這些工具的,一轉頭就他已經把人偷來了。
這裡,柳葦貢獻了第一次跟陸北旌激情碰撞的畫面,兩人撕打成一團。
且她打陸北旌。
男主終於見了!竟然沒有擁抱,打架。
這個處理讓觀眾始料未及。
但,也沒有人發“怎麼這樣啊?”的疑問。
從剛才柳葦就沒有說一句話,哪怕現在兩人在一逃命,她也沒有說話。
陸北旌硬把柳葦給扛了去,連拖帶抱的跑去。
然後就遇上了那個年輕的人販子。
這年輕的演員的第次場,也後一次。距離她在路邊小攤對陸北旌一見鍾情只過去了不到十分鐘。
陸北旌愣了,為這一個年輕的孩子,他的反應伸手去拉她——他以為她也被拐來的。
但這個孩子反應過來以後撲上來抓柳葦,一邊放聲大叫:“她要跑了!!有人進來了!”
陸北旌手一揮把她推倒,拖著柳葦繼續跑,他們背後那個孩子年輕尖利的聲音:“她跑了!她跑了!有人進來了!!”
陸北旌不能拖著柳葦從公路跑,他怕這些人開車來追,雖然他已經把車胎都給扎了,但不保證所有的車,萬一他們還有的車呢。
他拖著柳葦上了山。
柳葦不再反抗,但她沒有多少力氣,她拖著陸北旌的胳膊,像一個沉重的鎖,一個包袱。
從這裡,王導就沒有消掉環境音,收音收得非常雜。
陸北旌胸口有個麥,清楚的收到了他的喘息聲。
其實在運動中,只有真正的體育運動才講究規律的呼吸,像這種逃命時的呼吸不可能注意規律的。
陸北旌喘的就非常的艱難,間或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能想像到乾燒的喉嚨。
然後,第二個喘息聲和腳步聲就追上車了。
陸北旌回頭一看,一個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他跑得也很辛苦,臉紅脖子粗的。
陸北旌放開柳葦,衝回去跟他撲打在一。
打的時候,環境音和喘息聲也沒消,也沒有配樂,整體就兩個人在螢幕上打,打得一點也不美,充滿暴力。
且打得很快,沒有旋轉跳躍大長腿,就滾地揮拳頭上腳。
陸北旌個子高,很有優勢,他把這個中年男打倒在地,拖著柳葦繼續跑。
山不山,只一個坡。
時,整部電影美麗的畫面誕生了,來自對電影美學有追求的梁導。
梁導捂住臉。
太陽還沒有升,但天邊已經泛了白邊。
山腳下漸漸有了光,但看不到人煙與道路,彷彿這還一片荒無人煙的世界。
山上仍一片漆黑,背光處更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非常漂亮的百六十度。
鏡頭轉了一圈,才有回到男主上。
在這裡,本來應該發生男主的對話,但由於新劇本刪了,王導也覺得讓柳葦一直不說話更能給人鮮明的印象,所以現在這一版中,柳葦沒說話。
她站在離陸北旌很遠的地方。
陸北旌問她:
“你叫什麼字?”
“你從哪裡來?”
“你記得家裡的電話嗎?”
柳葦一句話都沒說,她看他的目光好像他個頭上長角的怪物。
沒有感激,也不友善。
且,她不正眼看他。
她頭都不抬。
她一直低著頭,從下面偷偷打量他。
陸北旌沒有辦法,他在去救她前又用手機給家鄉的警察打了電話,可現在他的手機在剛才的打鬥中壞了,他沒辦法再跟警察聯絡了。
時,他們都到了狗叫聲。
那些人帶著狗追上來了。
陸北旌:“我去引開他們,你藏好一點。”
他來不及多交待,只把手裡的手機和打火機,還有兜裡所有的東西都掏來給她,這才走了。
他一走,柳葦轉頭也跑了。
但,過了一兒,她又悄悄回來了。她沒有帶上陸北旌給她的東西,這一次回來,她拿走了手機和打火機。
手機已經壞了,她按著開機鍵,慢慢的在山上走,似乎並不急著跑。
一邊走,一邊處看。
終於,她找到了“風水寶地”。
她坐下來,把手機放在一邊。
接著就她好看的一個片段:放-火-燒-山。
她的容長久的停留在螢幕上。
接下來本來應該警察上山解救,但由於梁導一直沒談下來這個事,王導根本就跳過了這個環節,所以鏡頭這裡用代替了。
意一下,就等於被解救了。
陸北旌和人販子中年男一演了一回屍體,在山腳下。
人販子養的狗兒圍著主人轉圈,發嗚咽聲。
畫面時再次回到王導的手中。
又一次車水馬龍的街道,人聲鼎沸,跟開頭沒有任何不同。
柳葦披著頭髮,穿著長袖長褲,坐在路邊公園的椅子上。
畫外音響:“不要怕,你看,現在大白天的,很安全。你一個人在這裡坐一坐,我就在你對面,好不好?不要怕啊,我們一兒就回家。”
腳步聲離開,鏡頭推近。
柳葦僵直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長髮披在兩頰邊,擋住了她的臉和視線,也擋住了路人看向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僵直的住不動,當到人聲接近,她都緊張又兇惡的瞪過去,但她既不敢開口說話,也不敢跑,更不敢動。
她只敢瞪人。
畫外音:“看,她不瘋子?”
“精神病吧,快走快走,不要看她。”
畫面漸漸黑了下來,又再次變亮。
草長螢飛的美麗山野,春光明媚的藍天白雲,鏡頭再次滑到陸北旌演屍體的那個地方,那裡已經長了一叢又一叢的野花。
鏡頭往上移,綠色戛然止,黑色焦黑的山包土色一片又一片,像黑色的斑痕,長在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