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二個預告片
梁導的熱搜成《武王傳》第一個圈的熱搜。
這是很難的。
別看陸北旌過很多影帝, 那都是過去的事。好漢不提當年勇，實在是人一走，茶涼。他都離開大眾視線五年, 新一代的網民都要靠科譜才知道他是哪根蔥。
都知道他實績厲害, 履歷驚人，缺乏實時的關注度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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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露買水軍, 重播電視劇，都是為喚起以前喜歡陸北旌的觀眾的記憶。
這還不夠。
資訊繭房是指資訊會有一個範圍裡迴圈, 這對網上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資訊都適。
圈，則是打破繭的包裹。
考慮到這是一個機會，路露捂著良心看梁導在網上繼續蹦噠。
梁平飄。
人人都看來。
他現在是一個酩酊的狀態, 喝一口酒, 已經醉。
名利醉人啊。
他都三十多歲，說去在圈子裡也算有名字，不是提起來不知道, 對大眾而言，他是個名字的人。
圈子裡有名字不算什麼, 能被大眾熟知，才算是摸到名導的邊。
梁平怎麼能不醉呢？
有第一回，第二回、第三回那麼困難。
司裡現有的兩個藝人, 一個陸北旌是個隱士，一個柳葦對上網揚名不感興趣, 兩人都很省事, 所以司對管住藝人的嘴這件事不是很有經驗，也缺乏應對策略。
路露覺是個好機會松鬆手，梁平更這個意識。
他開始在網上四處回貼，而且越回貼越長, 恨不能手寫小論文來跟網友對線。
網友如獲至寶啊。
水軍都武之，因為數網友聞風而來，拼命給梁導添磚加瓦。
網友們對《武王傳》的興趣大於黑人的興趣，大於一切興趣。
而且網友遠比梁導的敏-感-性更高，他們都知道梁導早晚要被抓回去的，所以趕緊問啊，想問什麼問啊。
網友1：“請問電影有船戲嗎！”
梁平：“負責任的告訴，有。”
網友1：“我靠真的假的！”
網友2：“不是，大哥開玩笑的吧……陸北旌工作室快來管管啊”
數有良知的網友陸北旌和路露和電影發行方，拼命想挽救梁導。
這三方都在裝死。
梁導繼續回答網友的問題。
網友a：“能不能說一下這是愛情電影吧？那他們談戀愛嗎？”
網友b：“的邏輯是什麼？我的語文是育老師教的不明白”
梁平：“是愛情電影。談戀愛，一直談著呢。”
陸北旌的粉趕過來，拼命堵嘴：“我們陸哥很敬業的，這只是說他們在電影裡談戀愛，這是一部愛情電影，應該談戀愛。”
網友們拼命問梁平關於電影的細節，梁平把能說的都說，不能說的也說。
網友：“們這個專案好像拖很長時間啊，我看一下立項都是五年前的事，黃嗎？”
梁平：“差一點黃。”
網友：“是因為什麼啊？”
梁平還是有腦子的，他還要在這個圈子裡混，不能直言說當時挑不到女主角，所以說：“是有一些原因，我們都克服過來。”
他此時有腦子已經，當年陸北旌的這個電影選女主角選離圈內所有女星的事網友們都知道，現在全都翻來。
一些女演員試鏡也不說，所以人知道她去試過鏡，落選也人知道。
有一些女演員試鏡前發訊息，後來不再提這件事。電影拍的時候也人想起來，現在電影突然從底下冒來，聲勢極大的開始宣傳，有人把這些女演員都給翻來。
一些女演員說是當時有別的戲要接，檔期不合適，有的則在那兩年結婚或是生孩子，也有合同糾紛的，總之算是有理由。
也有當時事做，現在也有理由可找的被來。
梁平還要在圈子裡混，肯定不能罪人。網友不怕罪人啊，他們也不替梁平考慮這個，趁機這些女演員，讓梁平說一說當時為什麼不選這些女演員，是不是演技不好啊，是不是整容啊，是不是這個那個啊，等等。
梁平終於發現他開啟潘多拉的盒子。
網友們是有底限的，他們有顧忌，想說什麼說，隔著網路，人的膽量也變大。
他終於會到當時陸北旌受到的驚嚇，嚇陸北旌和路露從此不直接在網上跟粉絲們聯絡，他們寧可透過一個個網路欄目、營銷號、網站官方來做宣傳，一定要跟粉絲們之間隔著一層界限才敢現。
像舞臺上的明星永遠不敢跳進觀眾席一樣——敢跳的都是勇士。
因為明星不知道跳進去以後會發生什麼。
梁平很光棍，發現收不場縮頭。
然後找路露求救。
然後發現路露的電話打不通。
幸好兩人住在同一層酒店，梁平直接去找路露。
結果發現路露那邊電話已經被打爆。
路露留在司的秘書的電話也被打爆，秘書說辦室的座機也被打爆，還有qq和微信也爆。
梁平的手機也爆。
梁平的手機裡全都是狗仔，都是想找梁導約個採訪的，電話採訪也行，上來是：“梁導好，請問您對xx女演員怎麼看？您當時有選擇她演《武王傳》是於什麼原因呢？”
梁平直接把手機關機。
他默默站在離路副總三步遠的方，乖巧的不可思議。
因為路副總沉著臉給秘書指示：“一律回答不知情，不解情況，請他們稍安勿燥……多說點好話，多勸勸他們不要著急，我知道，多找個人來跟一起接電話，對。”這邊掛秘書的電話，路副總接起另一通電話，瞬間笑容滿面溫柔如水：“哎呀，消消，消消，可能是喝多吧……對對對，是是是，這個我們也不想的……您想多，我們宣傳也不會走這種路子啊，是的，真的是心之失。”
打來電話的都是圈子裡的熟人，大多數都是來跟當年《武王傳》有選的女演員說情講和的。
雖然是梁導先開炮，把這些辜的女演員們給拖下水，讓大眾對她們口誅筆罰，女演員們也不想真的罪梁平和陸北旌。
是的，在這件事上，梁平和陸北旌都是很有重量級的。
甚至梁平要高於陸北旌。
所有的演員都熟知，演員的壽命是很短暫的，導演的壽命卻很長。
陸北旌確實是很有名，他的缺點也很明顯，是道早，而且他是以小白臉的形象道的，觀眾記住的也是他年輕時的臉。那麼當他的年紀上來之後，觀眾還會不會接受他的臉呢？
一般來說，是不會接受的。
觀眾不會罵，演員在他們眼的形象是固定的，是不會變的。陸北旌是唇紅齒白的少年，是勇往直前的青年，是一身的男人。
絕不包括一臉皺紋的年男人和頭髮花白的老年男人。
除非陸北旌能在長皺紋後再以一個經典到會被觀眾記住的好角色現，否則他的演員壽命截止在他長第一條法令紋之前。
以人類的常衰老來講，哪怕演員可以各種手段來保持青春，這個時間也不會超過四十歲。
四十歲的男星還演小年輕，那觀眾會嘲笑死他。
導演不同。酒是越陳越香，導演是年紀越大越有位。
前提是他一直有片可拍，也一直能拍好片來。
演員的三十多歲可能已經步入要與衰老抗爭的時期，導演的三十多歲卻是黃金年齡，甚至可以說一句年輕有為。
梁平現在執導《武王傳》這樣的商業大投資，說一句年輕有為絕不過份。
所以，哪怕他在網上大放厥詞讓女演員們深陷流言法自拔，她們也絕對不想罪他，甚至都不想罵他一句讓他生。
所以電話才會拐著彎打到路露那裡，大家旁敲側擊，半嗔半怒的質問、提醒。
——是不是為宣傳啊？也不是不可以，也都能理解，這樣過分啊。
——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當時我是很想演的啊，是們不要我啊，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嘛。
路露廢很多口水才安撫好各界人士。
他講的口乾舌燥，看乖巧的梁平一眼，都顧不上跟他說話開啟電腦回覆郵件。
發郵件來的多數是網媒和狗仔，他全數回覆一句“不接受採訪”。
期間梁平熱情的給路副總添水點菸，等路副總忙完，梁平立刻認錯：“我錯，對不起，我不該在網上瞎說的。”
路露也有點心虛，他只是想佔一佔宣傳的便宜，讓他想到的是梁平嘴上這麼不把門。
不過也怪他，他早該想到梁平現在腦子不夠清醒，人都飄踩不著，讓他在網上瞎說確實容易惹事。
不過不考慮後果的話，效果確實是不錯。
網站有資料顯示，在梁平熱搜之後，託他在網上瞎扯的福，《武王傳》的搜尋終於超過“陸北旌”。
也是說，宣傳開始進入良性循環。
以前的宣傳只集在“陸北旌”身上，現在可以同時宣傳《武王傳》。
司趁機放第二個預告片，全是柳葦的個人秀。
在網上對《武王傳》的興趣最大的時候，適時的放女主角的預告片，瞬間把熱度給拔到一個新的高-潮。
比起上個預告片全是陸北旌殺瘋的樣子，柳葦的預告片走抒情的路線。
預告片的開頭是從雨後的摘星樓開始。
鏡頭從溼漉漉的摘星樓現，一隻玉白的纖足伸在雨悠閒的搖晃。
鏡頭上移，現的是恢弘的魯國王宮，以及片頭大字《武王傳》。
鏡頭再掉下來，是柳葦玉白的臉枕在深色的欄杆上，一支玉白的手臂伸來，去接雨絲。
她在樓裡奔跑，銅鈴般的笑聲伴和著樓梯上咚咚呼的足音。
她往外探身，雙眼發亮的扔去一隻金臂釧，然後蹲下發笑。
她在魯國的王城行走，人人皆向她行禮。
魯王的屍首倒在她腳下，她滿目悵然，魂所依，靠在一個強壯的胸膛前。
她站在空寂的宮門外，臉色慘白。
鏡頭一轉，她在綠山野間與孔雀、小狗嬉戲，她騎著駿馬在山間漫步。
她回眸一笑，滿臉燦爛的笑容。
最後一個鏡頭是陸北旌，他盯著鏡頭，目光森然，臉上還有飛濺的血花。
鏡頭外是沉重的喘息。
還有一句陸北旌的臺詞。
“我把他們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