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國都氣氛格外的凝重哦,有禁衛巡視四方。

“今日國都為何戒嚴了?”

某個酒樓內,有人看著下面一隊隊巡邏的禁衛,眼神不自覺凝重。

十萬禁衛。

俱是天人層次的強者。

能入天人層次的修士,不說在人族中堪稱頂尖,卻也是能坐鎮一方的高手。

這些年來。

有不少江湖人士觸犯皇庭律法,其中不乏天人層次乃至於不朽金身級別的強者,但在禁衛面前,都是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

禁衛名聲在皇庭中廣為流傳。

尋常的江湖中人生怕惹怒禁衛,就算是有些身份的高手,也不想去跟禁衛牽扯上什麼關係。

如今見禁衛巡邏,自然是讓不少人感到忌憚。

但除卻忌憚以外。

更多的便是好奇了。

能讓禁衛充當城衛巡邏,可見事態不一般。

話音落下。

酒樓內就有其他人說道:“你還不清楚吧,數天前中玄界五宗十二宮的人陸續到來,面見我皇庭人皇。

如今皇庭戒嚴,便是不希望有宵小之輩搗亂,壞我皇庭名聲。”

“五宗十二宮!”

聽到這個名字,酒樓內的人都是臉色大變。

五宗十二宮是什麼樣的存在,皇庭中人就算是想不知曉都很難。

畢竟前不久五宗十二宮便是入侵皇庭,掀起一場大戰。

這一戰中。

雖然沒有什麼人隕落,但卻有諸多頂尖強者出手。

像是儒宗宗主明河,便是在這一戰中大放異彩。

經此一戰。

其他人方才明白,原來只知熟讀經義的儒生,竟然也擁有這般通天徹地的偉力。

揮毫潑墨間。

衍化一方天地。

儒宗宗主的手段,可謂是震驚天下。

但同樣的,五宗十二宮的可怕也是為世人熟知。

強如明河。

在五宗十二宮強者面前,也是不夠看。

如今五宗十二宮前來國都面見人皇,這個訊息自是讓他們感到震驚。

有人說道:“五宗十二宮傳聞乃是中玄界的頂尖勢力,有諸多神王坐鎮,如今卻也不得不臣服於我人族皇庭。”

“說到底還是沉鎮守功參造化,憑藉一己之力鎮壓五宗十二宮,否則哪有我今日的皇庭!”

“那是那是……”

提及沉長青的名字,酒樓內的人無不是佩服。

誰都明白。

皇庭能走到今時今日這一步,都是依賴於對方支撐。

如若不然。

早在幾十年前,人族就得滅於妖邪的手,更不要說後面建立皇庭了。

別看眼下坐在皇位上面的乃是古興,但這位人皇的威望,遠遠不及沉長青那位人族鎮守使。

……

“五宗十二宮來人了!”

城中某個別院內,紀全看著皇宮的方向,眼中神色凝然。

對於五宗十二宮,他心中向來都是有很大的忌憚。

上次一戰。

紀全更是明白五宗十二宮的強大。

如今的自己比不得全盛時期,五宗十二宮卻比以往更加強大。

在他面前。

便是如今的移神宮宮主聞天仇。

“師尊,你說五宗十二宮可是真心臣服於皇庭?”

“真心臣服自然不可能,五宗十二宮乃是中玄界霸主,又豈會真的願意屈居人下,但如今的局勢,容不得五宗十二宮猶豫。

那位人族鎮守使的實力,超出了你我的預料,五宗十二宮若想傳承不滅,只能臣服皇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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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全搖頭。

談及沉長青的實力,他的老臉上也有遮掩不住的震驚。

龍城一戰。

紀全已經是見識到了沉長青的實力。

但那個時候的沉長青,雖然能力壓五宗十二宮的強者,卻還沒有到真正鎮壓五宗十二宮的地步。

如今。

數十年後,五宗十二宮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反而是被沉長青憑藉一己之力鎮壓,使其不得不臣服於皇庭。

可見相比於五宗十二宮的成長,那位人族鎮守使的成長更加可怕。

這樣的強者。

就算是紀全也是不曾聽聞。

“皇庭讓五宗十二宮臣服,只是一個開始罷了,後續皇庭必定是真正的吞併整個中玄界。

如此一來,五宗十二宮也與我等皇庭勢力再無區別。

古皇這次要跟五宗十二宮強者碰面的前提下,仍然要讓我等前來,其用意耐人尋味。”

紀全緩緩說道。

眼下到來國都的不止是移神宮,還有天道宗以及其他各方勢力。

本來五宗十二宮臣服皇庭,古興身為人皇與中玄界的強者會面,也是正常的很,但這卻沒有拉上其他江湖勢力的必要。

現在到來皇庭的還有其他江湖勢力,可見那位人皇是有其他的打算。

就在這時。

有一個聲音自別院外面傳來。

“故人來訪,紀神王何不出來一見?”

聽到這個聲音,紀全神色微怔。

隨後。

紀全便是開啟院門,只見外面站著兩個人。

當見到其中一人的時候,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又是恢復正常。

“沉鎮守,戮宗主,兩位既然來了,請進來一坐吧!”

……

庭院中。

三人坐下,身為宗主的聞天仇,此刻卻是充當侍從,為幾人斟茶。

“多年不見沉鎮守,如今再見,沉鎮守的風采更勝往昔,小丘山一戰更是讓老夫心馳神往!”

紀全看向沉長青,面上滿是敬佩。

這位可是能鎮壓五宗十二宮的頂尖強者,能夠稱得上天下第一人的存在。

就算是如今成仙宗宗主戮仙神當面,都沒有給到紀全如何大的壓力。

不過。

紀全也沒有冷落了戮仙神,也是拱手說道:“戮宗主,你我也是許久不見了。”

“當年一別,的確是有數十年沒見了。”

戮仙神點了點頭,又是看向一旁的聞天仇。

“當初紀神王力排眾議加入皇庭,如今得以重新創立移神宮,看來當年的選擇並沒有做錯。

這位聞宮主年紀輕輕,便已經入了洞天二重,他日證道真仙亦是不成問題。

移神宮有如此天驕坐鎮,當可振興。”

“戮宗主謬讚了,晚輩愧不敢當!”

聞天仇謙虛的說道。

得到曾經中玄界天下第一人的誇讚,聞天仇要說內心毫無波動,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

他也不會把戮仙神的話當真。

對方說的只是表面客套話罷了,不過,就算是此等強者的客套話,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隨後。

三人又是閒聊一番,沉長青便是先一步起身離去,留下紀全跟戮仙神在那裡慢慢聊,他自己則是跟其他宗門的人碰個面。

畢竟在人族中,沉長青朋友不說對,但也算不上好。

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有時間碰個面,也是不成問題。

……

“明河拜見恩師!”

儒宗別院內,如今儒宗創始人,當代儒宗宗主的明河,不見往日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臉上滿是激動神色,對著面前的人躬身下拜。

沉長青抬手把對方扶起,搖頭說道:“明河宗主不用多禮,你我也沒有師徒名分,只需平輩論交即可。”

“弟子能有今日,多得恩師傳授道業解惑,萬萬不敢逾越!”

明河神色肅穆,始終都不肯跟沉長青平輩論交。

在他看來。

自己能創立儒宗,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全然是對方所賜。

否則,他明河如今別說創立儒宗了,說不定早已隕落。

恩同再造。

此事明河一直都謹記於心。

只可惜的是,沉長青自從傳下儒道經義後,對方就銷聲匿跡,明河多次想要尋找,報答往日恩情,都是沒有半點機會。

這一次。

沉長青迴歸,展露出深不可測的實力,鎮壓五宗十二宮的強者。

那一刻,明河便是明白,自己只怕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償還此等恩情,唯有以弟子相稱罷了。

見他如此。

沉長青無奈搖頭。

他本無心收明河為弟子,傳授明河儒道經義,也是因為當初應承了明河神君的事情罷了。

誰能想到。

這位明河神君的轉世身,竟然是執意要成為自己的弟子。

這等事情,只怕明河神君自己都不會想到。

若是有朝一日眼前這位覺醒宿慧,不知該如何去想。

當然了。

覺醒宿慧的說法,也只是一個傳聞罷了。

事實上一旦入了幽冥輪迴,他日轉世重生,便跟前世再無半點瓜葛,也不存在真正的覺醒宿慧的說法。

最起碼。

沉長青沒有見過,有哪一位強者覺醒宿慧的。

退一步來講。

如果今世投胎的種族,與前世種族為敵的話,那麼宿慧覺醒的修士又該如何自處。

這等事情,本身就是自相矛盾。

不過。

沉長青也不可能告訴明河真相,畢竟真要告知對方,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我傳你儒道經義,並非是我所創,你我也無師徒的名分,又何必強求。”

“縱使如此,恩師曾經的點撥之恩,弟子也是沒齒難忘,此等恩情弟子永生難報,他日若是恩師有任何需要,儒宗上下定當竭盡全力相助。”

明河正色說道。

聞言。

沉長青微微搖頭:“也罷,你有此心便是夠了。”

他也懶得在這個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既然明河執意要當自己弟子,那麼受著便是。

說實話。

一想到眼前這位便是明河神君的轉世身,沉長青內心還真是有些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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