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族不比以往。

曾經丹族族內生靈無數,丹族傳承由億萬生靈共同開闢,根本不用擔心傳承開闢的問題。

可是現在不同。

丹族已經被滅。

就算是丹聖重鑄丹族,如今的丹族成員也是稀少的可憐。

如此一來。

丹族傳承若是只依靠如今少量的丹族修士來開闢,根本是難有大的成就。

唯有借更多修士的力量,才有開闢傳承道路的可能。

取長補短!

這是任何一族傳承真正能走到絕巔的關鍵。

諸天中想要依靠自身的力量,把一門傳承開闢到絕巔,縱觀數個上古紀元至今,這等存在都是鳳毛麟角。

當然了。

也可能從來就不存在這樣的強者。

起碼在丹聖的認知當中,他沒有聽過這樣的存在。

所以。

丹族要想誕生出強者,就需要不斷有修士來完善丹族的傳承,結合所有修士的力量,把丹族傳承推衍的更高。

傳承有些時候不單單是的字面上的意思,更不止是功法神通那麼簡單,其中更是涉及到了規則大道。

這等東西玄之又玄。

只有真正執掌傳承的強者,方可領悟的出來。

正因這樣。

丹聖對於沉長青要求自己開闢丹族一脈傳承的時候,才沒有出言拒絕。

“另外法則神丹的煉製,神主血液已經用完,其他靈藥方面,亦是所剩不多,如果要繼續煉製的話,還需補充一二方可。”

“靈藥方面問題不大,你把那小鼎給我即可。”

沉長青說道。

隨後,就見丹聖把祭天鼎取出。

對於這件昔日人族的至寶,沉長青伸手觸控的時候,也是生出一種莫名的季動。

祭天鼎!

饒是以沉長青如今的眼界,都看不出眼前青銅古鼎的端倪。

或許只有真正集齊九尊祭天鼎,才能真正的發揮出這件人族至寶的威能。

九尊祭天鼎!

便可催動一門無上級的陣法。

只可惜的是,沉長青至今為止,都沒有碰到第二尊祭天鼎。

有可能諸天已經不存在第二尊祭天鼎,也有可能其他的祭天鼎被某些強者暗中潛藏,所以一直沒有顯露行蹤。

不過。

沉長青原先沒有大張旗鼓的去蒐集祭天鼎的訊息,只因祭天鼎乃是人族至寶,冒然去收集祭天鼎,萬一訊息洩露出去,說不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懷疑。

但是現在。

沉長青已經是打算好好搜尋下祭天鼎。

小族的皇者,不清楚祭天鼎訊息,那是再正常不過。

可是上古神君是否清楚祭天鼎的訊息,這就另當別論了。

如果上古神君能清楚祭天鼎的訊息,又恰好天宗就有一尊祭天鼎,那麼天宗搜尋剩下的祭天鼎便是順理成章。

只是這些事情,沉長青還得仔細琢磨一下。

雖說他已經打算搜尋祭天鼎,但也得保證萬無一失才行。

拿到祭天鼎。

沉長青當即回到自己的偏殿,隨後心神進入明河界,伴隨著一同進入的,還有手中的祭天鼎。

神主血液。

明河界只有一個地方能得到。

那就是海域。

沉長青只是神念一動,下一息他就已經出現在了東海上空。

只見東海海域平靜無波,以往活躍的兇獸,如今都好像消失大半。

忽然。

平靜的海面有波濤掀起,一頭體態神似鯨魚,卻又比沉長青記憶中的鯨魚大出百倍不止的兇獸,自海面當中躍出。

緊接著。

就見有一根暗紅色的觸手自海中伸出,以迅雷之勢把那頭鯨魚兇獸纏繞住,不顧對方的掙扎,強行將其拉入海域深處。

沒多久。

血色染紅海面。

沉長青一步踏出,向著海面落下。

所有海水都好像被兩隻無形的大手撥開,使得沉長青周身三丈方圓,都形成了一片真空的領域。

就這樣。

沉長青一步步向著海域底部走去。

前方海水分離。

海中極為平靜,沒有任何游魚出現,周圍空氣中都瀰漫有一股讓人心季的可怕威壓。

這股威壓不是來源於其他的地方,赫然是出自那頭神主兇獸的身上。

對於這股威壓,沉長青熟悉的很。

與此同時。

那頭潛入無盡海域深處的神主兇獸,也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危險,原先平靜的海水劇烈震動,只見有無邊無際的黑影在海底湧動,以極快的速度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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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

沉長青啞然一笑。

他右手探出,五指間好似蘊含天地,瞬間就把海底空間禁錮,原先正在退散的黑影,此時都好像凝固在了那裡一樣,根本就動彈不了。

隨後。

沉長青繼續潛入海底深處。

所謂的黑影,也漸漸顯化出了全貌。

那是一頭形似章魚的兇獸,大量的血色觸鬚如同綿延山脈般搭在海底,無數童孔都是浮現出本能的驚懼。

饒是兇獸沒有靈智,在見到沉長青的時候,都是本能的生出恐懼。

只因這種恐懼已經是深深刻在了它的血脈當中,但凡相遇,都會想到以前那不好的一幕。

沉長青邁步來到章魚兇獸面前,看著眼前身軀龐大,幾乎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可怕兇獸,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相應的描述。

“譙明之山,譙水出焉,西流注於河,其中多何羅之魚,一首而十身……”

“既是如此,汝名何羅!”

沉長青忽然開口說道。

眼前章魚兇獸觸手無數,算作是其身體的一部分,雖然不止是十身那麼簡單,但也算是貼切。

何羅?

章魚兇獸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猩紅眼神中的驚懼好似消散了一些,又好似在沉思。

沉長青不管對方能否聽懂,或者是能否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作為明河界唯一一頭神主級兇獸,對方到底是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

何羅!

沉長青取出祭天鼎,隨後熟練的劃破何羅身軀,自對方身上取出神主血液。

海量的神血宛如決堤河水般噴湧出來,沉長青眼疾手快,用祭天鼎穩穩的接住了那些噴湧出來的神血。

雖然神血眾多,可是落入祭天鼎的時候,卻始終沒有把這青銅古鼎填滿。

片刻後。

沉長青鬆開了那股禁錮的力量。

何羅如蒙大赦般,慌忙消失在了沉長青的視線中。

見對方逃走,沉長青也沒有阻攔。

明河界都在自己掌控當中,對方就算是再逃,又能逃到哪裡去。

取得神血。

沉長青又是前往明河界的其他地方,把煉製法則神丹所需的靈藥,全都給採摘了一些,最後才是找到了青衣。

如今的青衣赫然就在界域唯一的城池當中。

青衣身份尊貴。

東方詔特意給對方安排了一個上好的府邸。

期間。

有不少人都會登門拜訪,請求青衣的指點。

在他們看來,青衣乃是跟在沉長青身邊的古老強者,雖然不知修為如何,可論及見識淵博,明河界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對方萬一。

所以能得對方的指點,於自身修行大有裨益。

數年來。

人族實力能有如此進步,其中也有青衣在內的因素。

“沉鎮守來了!”

正在向青衣請教的吳缺,察覺到身後動靜,不由回身看去,先是神色一怔,旋即便是拱手行禮。

沉長青澹笑:“多年不見,吳門主風采更勝往昔,看來在洞天一境上,已是有卓絕的成就。”

“沉鎮守說笑了,若非得沉鎮守指點,我等豈有窺探洞天的資格,如今在這明河界中,得靈氣蘊養以及青衣前輩的指點,在下才勉強突破洞天。

此等資質,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吳缺搖了搖頭。

他能在數年間入洞天境,放在人族裡面,天資其實算是很不錯的了。

可是人就怕比較。

如果是在其他人比,自然是沒有問題,但要跟眼前這位比,那就差的遠了。

自沉長青未曾真正出名的時候,吳缺就有所關注。

可以說。

這位人族鎮守使的成長,天刀門都是看在眼中。

正因這樣。

吳缺才真正的明白,沉長青的天資到底有多麼可怕,縱觀人族所有記載中的天才,都沒有任何一個能與對方相比。

如果人族不是出了一個沉長青,或許現在已經是覆滅在了妖邪手中,更不要說走出人族,見識到諸天的廣袤。

故此。

吳缺心中對沉長青也是頗有敬意。

不論是對方的實力,還是為人族所做的貢獻,都不得不讓人敬佩。

可以說。

沉長青的出現,乃是對人族的力挽狂瀾。

隨後。

吳缺又是笑道:“沉鎮守此次前來,想來是有些事情要與青衣前輩相商,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打擾了,告辭!”

“吳門主慢走。”

沉長青點了點頭。

等到吳缺離去,他才把視線落在了面前的青衣身上。

“前輩在這裡可是居住的習慣,可有隨我入天宗坐坐?”

“此地挺好的,雖說人少了些,但到底都是人族,天宗雖然熱鬧,可惜異族修士太多,老夫不太習慣在那裡。”

青衣搖頭,澹然說道。

作為人族的不朽聖兵,他對異族向來無感。

相比在天宗待著,青衣更喜歡待在明河界裡面,哪怕明河界顯得有些僻靜,但到底是待的自在。

“尊上此來不會沒有緣由,有話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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