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才剛矇矇亮,警鈴聲便已大作,那獨特的聲響伴隨著夏日涼爽的風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響徹了整個校園。

五輛警車有大有小,排著隊依次駛入了校園內,他們車頂端藍紅色的雙閃燈在此時顯得並沒有往日裡那麼刺眼,不過倒也是在無形中生成一股威嚴之氣,渾然籠罩在了校園的上空。

這就是刑警們的霸氣所在,未等有何下一步的行動,便足以使犯罪分子們心生敬畏。

東子的床鋪離近陽臺,睡眠質量又不如周天迪與蔣童那麼高,別說是警鈴聲響,哪怕夜晚下起了雷雨,聽見第二遍雷聲的時候他就能被吵醒。

好在是蔣童和周天迪同樣熱愛睡覺事業,晚上從來不打遊戲,撩妹子啥的,還是比較安靜的,不然東子很擔心他的睡眠質量。

站在地上先接了一杯水,每次被外界的因素所吵醒後東子都是頭暈腦脹要好久才能緩過這股勁。

大腦一點點有所恢復冷靜,東子瞬間明白過來:“這是警鈴,來的人是警察們。”

抓捕劉曉勇嗎?這是第一念頭,第一反應,“要不要叫醒周天迪他倆,我不叫的話等過一會兒警方也得來,怕是我們誰都睡不好了......”

打頭的小型警車停住了,停在了校園內教學樓正對著一個空車位上,其餘的警車有的在它後面停住,還有的開了過去,在前面另尋車位而停。

好在是最近學校並不上課,所有師生只要能在警方聯絡的時候隨叫隨到就好,所以很多附近居住的教師們壓根就沒來,這使得校園內保有了很多的空車位,倒是給警方們辦案提供了個不錯的環境。

許秋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走出來,迎面瞧見一名年輕的小刑警正是張一。

見到許秋,張一急忙小跑兩步迎了上來,對著許秋敬了個禮:“組長,聽副隊長說批捕令已經下來了?”

“嗯,”許秋淡淡地點點頭,語氣裡沒有任何的情感起伏,他問:“怎麼樣?你們留守在校園內的刑警們是否發現了劉曉勇的行蹤呢?”

“唉,”張一聳聳肩,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我們的人已經有很多改成了便衣打扮,整日在校園裡面閒逛,以此想發現劉曉勇的蹤跡。但這個校園已經走了又走,能找的角落也都一個沒落下,就是沒發現那個小子。”

“還是晚了一步嗎?”許秋心中有些不甘。

昨天上午的時候,他和張一找到了劉曉勇的室友周天迪等人打聽有關劉曉勇的情況,從眾人口中更是可以證實劉曉勇犯案的可能性極大。

但遺憾的是,劉曉勇在幾天前忽然丟了魂一樣離開了寢室,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見過他,這小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許秋根據時間推算,劉曉勇消失的當天,正是他與馮丁平調查了警方在校園內學生們證詞的那天。都說人是有第六感的,許秋之前不信,可現在劉曉勇竟然在警方行動前先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又該作何解釋?

“周天迪!”一個名字閃過,許秋的腦袋裡“轟”地響起一聲炸雷。

周天迪當天先是跟蹤了自己與馮丁平進入實驗樓,隨後他兩個室友東子和蔣童回寢室探討此事的時候被劉曉勇聽到,這才導致了劉曉勇的慌亂而逃。

為此,許秋起初有些埋怨周天迪這種行為,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主要的原因也不在這些學生,單憑這幾句話,不至於將劉曉勇嚇到落荒而走的地步,畢竟令他們警方下定決心進行逮捕的日子是昨天。

而且,最重要的是,許秋總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劉曉勇好像有些反常,相比自己所做出的心理畫像,劉曉勇在性格方面同模板相比有一個最大的不同。

“究竟是什麼呢?”許秋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迷茫。

蔣童與東子二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遏制住自己的恐慌心理,隨後二人各持長棍距離周天迪一米開外對其進行騷擾,可算是在自己人生安全得到保障的情況下叫醒了他。

“你們兩個傢伙要死是不是?”周天迪的睡意還是很放肆地佔據著他的大腦,說話的語氣同預料中般不客氣。

“我的周大公子,你可別睡了,聽我說,警察來了,不然我們也不能冒這麼大的風險把你給叫起來不是?”

東子在一旁煽風點火道:“蔣童說得沒錯,我們哥倆之所以把你喊醒,就是為了一會兒防止你同警察咆哮。”

“什麼東西?說得亂碼七糟。”周天迪吃力地將腰板挺直,坐在床上,他伸手去摸掛筐裡面的香菸。

他下意識裡也知道肯定是要發生大事情,不然這兩個熟悉自己的人也不該打擾自己的睡眠。可起床氣還在,還是需要用香菸來緩解。

“警察來了,來了好多輛警車,據我分析是要對劉曉勇展開抓捕了。”東子嚴肅地說,說話間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補充了一句,“我也沒睡好,警方的車都是響著警鈴來的,我睡眠程度本來就淺。”

果不其然,外面的警鈴聲還是響個不停,周天迪愈發清醒的神智也察覺到了。

蔣童有些激動,說起話來都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語速,“這這這,天迪,難道說真是要對劉曉勇下手了?”

周天迪還是眯著自己的眼睛,坐在床上安靜地吸菸,沒有任何言語、神情上的表示。

東子搶先一步,點頭坦言:“根據我的分析確實如此,我們那天在面對那兩個警察的時候把劉曉勇的情況都給交待清楚了,恐怕警方對此進行了番調查,現在證據齊全,肯定要有所行動,我們作為室友,可以說是第一證人,想必也要被叫去再做番採訪,我分析是閒不下來的。”

“呼,”周天迪聞言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使他的容貌看起來有些憔悴。

“怎麼了?”蔣童東子異口同聲。

“看來,我們又要有的忙了。”

“嗯,你準備怎麼辦?”蔣童臉上掛著壞笑,眼神中閃著狡黠。

周天迪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發出了“咔吧咔吧”的脆響。他又一次躺在了床上,用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腦袋。

東子見狀眼鏡好懸沒嚇得掉在地上。他急得直接跑到了周天迪的床下,困惑地問道:“不是?你,你這咋又躺下了呢?”

“嗯?”周天迪慵懶著聲音,“不然呢?”

“我們不是該忙嗎?”東子雙手一攤,“剛剛你還自己說的呢!”

周天迪把被子拉下來,露出了那張掛著偷笑的臉。

蔣童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東子先是愣了一秒,隨後也看出了周天迪的企圖。

“我們也上,床躺著吧,給警察留個門,既然來都來了,他們也一定會回到這裡的。”

“看來你們兩個也看出了我的目的啊!”周天迪笑著說完又把自己藏在了被子裡。

機關樓,402,作為校方分配給警方唯一的指揮所,這裡在此案沒有完結前可以任由警方使用。

許秋,馮丁平分別坐在辦公桌內左右兩側,他們二人的面前是以張一為首的一眾小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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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小組負責在校內搜捕劉曉勇的行蹤,很遺憾,並沒有發現這個小子,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名胖胖的中年刑警如實彙報。

因為這些情況之前許秋已經聽張一說過了,所以再次聽取的時候並未有太過明顯的反應,倒是剛剛聽說訊息的馮丁平有點意外,臉色很自然開始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了。

“這可有些棘手了,”馮丁平看向許秋的眼神有些複雜。許秋面對這樣的注視也有些不舒服,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馮丁平面對所有人問道:“校方那裡不是有攝像頭嗎?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就不信劉曉勇是幽靈,說沒就沒了?”

“嗯,那個,”

他的話才說完,張一便面露難色地舉起了手,“副隊長,其實校園內的監控所覆蓋的面積並不全面,而且劉曉勇曾經是保衛科的人,常年待在監控室內,對學校裡面監控分佈的位置很熟悉,想要繞開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兒。”

“唔,”馮丁平為難地皺起眉頭,像是自言自語:“這麼一說的話,好像確實是挺困難。”

“嗯嗯,”張一點頭表示認同,“從監控中,可以看出劉曉勇從寢室樓出去之後直接往樓後的拐角處跑了,再以後就沒有任何地方的監控中出現他的影子。”

“許秋,”

面對棘手的問題,馮丁平被搞得一點頭緒都沒有。他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許秋,雖然許秋也是一臉的凝重,不像是想到了解決辦法的樣子,但馮丁平還是希望能得到他的建議。

“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有什麼計劃嗎?”

許秋開始閉目冥想起來,整個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開始緊張的幾乎要窒息了,包括馮丁平在內,就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擾了神探的思考。

“109寢室,去那兒,可能不一定,但鬧不好會有好辦法。”許秋站起身子,目光裡堅毅之色氾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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