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手帕,好像是自己繡出來的,潔白的手帕上,有兩朵淡淡的荷花。荷花的周圍,都是青翠欲滴的蓮葉,只有兩朵小小的荷花,矗立其中,頗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韻味。只可惜,沒有蜻蜓立上頭。他倒是願意做那個蜻蜓。

“姐姐,他們為什麼那麼壞啊?為什麼要嚇人啊?”陳林繼續裝傻。

你現在是一個十四五歲孩子的身份,就得有相應的話語,才能博取白衣女子的同情,同時不引起她的疑心。你要是表現的老氣橫秋的,大罵貪官汙吏,白衣女子不生疑就怪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能夠懂得什麼?

“他們是壞蛋,他們根本不是人……”白衣女子回答。

陳林暗暗好笑,白衣女子果然是進入角色了。她的回答,正如他的所料。

此時此刻,陳林發現,自己穿越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身上,也是大有好處的。至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抱著美麗的白衣女子,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他的雙手,雖然是沒有觸碰到白衣女子的敏感部位,也能感覺到,白衣女子的皮膚,很有彈性,就算是隔著冬天比較厚的衣服,也能感覺到皮膚表面的光滑。

“他們是什麼人啊?為什麼這麼壞啊?”陳林又滿臉天真的問道。

白衣女子顯然是沒有覺察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居然有那麼深沉的心機。基本上,陳林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她也沒有特別的掩飾自己的情緒。陳林可以從她的言語中感覺到,她是比較仇恨官府的。甚至,是比較仇恨朝廷的。

根據白衣女子的說法,那個範天慶,和孟凡強一樣,也是揚州大鹽商的兒子。他們相互勾結,又相互鬥爭。他們到來安慶府以後,也是相互勾結,相互鬥爭。要說兩人是朋友吧,那絕對不是。但是,很多時候,他們又會站到一起,成為盟友。

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這番話,或許揚州鹽商並沒有聽過。但是,他們都用實際行動,生動的詮釋了這句話的含義。

安慶府作為長江水道的重要港口之一,當然是被鹽商們高度看重的。從揚州府出發的鹽船,逆流而上,必須是在安慶府首先停泊,稍作休息,再逆流而上,到達九江府。在那裡休息以後,繼續逆流而上,到達湖廣地區的武昌府,然後從這裡發散到中部地區。

儘管揚州鹽商都是有強大的背景和後臺的,一般的地方官員,是不敢和他們為難的。但是,鹽貨的利潤,實在是太高,保不準有哪個不開眼的,想要與虎謀皮,火中取栗。也保不準有些清流的官員,想要從裡面找到販賣私鹽的蛛絲馬跡。

其實,全天下的官員,都知道鹽商們是透過販賣私鹽賺取巨額利潤的,否則,他們絕對無法積累到如此鉅額的財富。因為,如果他們不走私私鹽的話,大部分的鹽稅,應該是進入國庫的。但是,事實上,卻是鹽商們越來越富,鹽稅越來越少。要說這裡面沒有貓膩,誰也不會相信。問題是,知道的人不說,想說的人又不知道。

在過去,不知道有多少耿直的官員,想要懲治鹽商,想要找到他們不法的證據,然後將他們繩之於法。但是,很遺憾,他們都沒有辦到。鹽商們的地位,依然是堅不可摧的。

不過,多次的調查,也讓鹽商們認識到,不是自己的人都是靠不住的,還是安排自己人來的可靠。給孟凡強和範天慶等人購買一個安慶府同知的職位,以後就可以繞過安慶府的知府大人,對安慶府港口的事務指手畫腳了。

本來,按照朝廷律例規定,安慶府的官員數量是很少的。但是,偏偏沒有規定同知有幾個。於是,大量的傳奉官,就鑽了這個空子。他們都掛著安慶府同知的官銜,在安慶府轄境內為非作歹,橫行霸道。你知道目前的安慶府有幾個同知?十個!其中,至少有五個以上都是傳奉官!還有兩個身份不明!

“他們真壞……”可憐陳林一腔憤怒,卻只能說四個字。

沒辦法,只有這樣說,才是最符合他的身份的。他可不想那麼快就穿幫。畢竟,被大美女抱在懷裡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真是不枉穿越這一遭啊!

只可惜,好景不長,就在陳林悄悄的,裝作無意中的滑動手指,想要在白衣女子的峰巒起伏的身體上游走一圈的時候,有人從旁邊急匆匆的趕來,關切的叫道:“幫主,你沒事吧?聽說你出事了,兄弟們都全部跑過來了。”

陳林悄悄的嚇了一跳,急忙將想要作惡的手指收回來了。

原來這個大美女還是什麼幫的幫主啊!當真是稀罕啊!果然是又能打又耐看啊!

只可惜,這位又能打又耐看的美女幫主,發現下屬到來,立刻將陳林給鬆開手,推到了一邊去。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神色的漠然的說道:“我沒事!”

陳林只有自怨自艾的份了。沒辦法,美女幫主的那些下屬,他一個都惹不起。

他們不但都是成年人,還都是身材魁梧,腰粗膀圓的漢子,有的還攜帶有兵器。不要說他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就是一個成年人,只怕在他們的面前,都只有被虐待的份。看來,美女幫主不好下手啊!至少,目前的狀況就不太好下手。

自從下屬出現以後,白衣女子就在他們的簇擁下,急匆匆的走了,再也沒有回頭看陳林一眼,不免讓陳林有些惆悵……就要煮熟的鴨子,居然飛了?

“姐姐,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忽然間,陳林想起最最重要的事情。他剛才忙著悄悄享受,想入非非的,居然忘記了詢問白衣女子的名字了!只可惜,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白衣女子已經走遠了,根本就已經看不到了。

“叫你暗爽,叫你暗爽!”陳林用力的捏捏自己的臉頰。

自己真的是色鬼投胎啊,穿越以後,還是不改好色本性。一不小心,就控不住自己,連正經事都忘記了。這一次離別,只怕下次相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小叔,小叔,你沒事吧!”這時候,根生和茂生總算是有機會靠近了。

“我沒事。你們呢?有沒有傷到哪裡?”在兩個小夥伴的面前,陳林馬上又恢復了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的身份。

“我們都沒有傷到!”茂生回答。

“小叔,咱們去揍他們吧!”根生氣呼呼的說道。

顯然,對於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號稱頭號保鏢兼打手的根生是非常暴怒的。而他暴怒的直接反應,就是要揍人。至於要怎麼揍,要揍的是誰,那就是陳林的事情了。

陳林冷靜的搖頭說道:“拜託,你好好的用自己的腦子想一想,他們可都是大官,衙門裡面胥吏皂隸眾多,你揍得過嗎?”

根生不甘心的說道:“那咱們暗算他們一下?”

陳林苦笑著說道:“你沒有看到他們的家丁爪牙也不少嗎?怎麼暗算?”

根生很不甘心的說道:“那小叔你差點被撞到,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丟掉,你就不想報仇了?你就這樣過去了?”

陳林淡淡的說道:“仇,當然是要報的!”

微微頓了頓,陳林高深莫測的說道:“但是,不是直接打上門去!”

他的內心,是非常清楚的,根生的辦法,絕對是最笨的辦法。不但是打不死仇人,說不定還要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運氣如果不好的話,連自己的家人、親朋好友什麼的,都要全部受到牽連。孟凡強和範天慶的來頭,可都不簡單。

要打倒這些小人的前提,就是掌握絕對的權力。

否則,就算你用狙擊槍將他們打死了,也只能落得一個逆賊的罪名,

況且,你一個人行動,能殺得了多少人?就算是給你一把AK47,彈藥無限,你也無法縱橫大明朝。不要小覷古人的智慧,他們有的是辦法來對付你。

只有掌握絕對的權力,才能橫掃一批牛鬼蛇神。

有了這樣的信念,陳林就可以將內心的怒火,都逐漸的平息下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自己掌握絕對權力的那一天,再慢慢的拿揚州鹽商開刀都不晚。到時候,學學韋小寶,做做手腳,將他們的家財都歸到自己的名下。

反正,他現在只有十四五歲,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那,咱們去買東西?”根生說道。

“不,咱們回去。”陳林搖搖頭,帶著他們回來了。

陳守業正在臨時租住的地方曬太陽呢,臉色不是很好,一看就知道是生意不順。

問清楚情況以後,陳林也只能是默默的嘆息一聲,深表同情了。現在的他,對陳守業的確是愛莫能助。因為,他燒製出來的瓷器,的確是沒有什麼特色,質量也不是很好,完全就是最大眾化的產品。如果沒有強硬的銷售通道,的確是很難賣得出去的。

將自己關在房子裡,陳林又用了一天的時間,準備了另外一件比較特殊的作品:淨瓶觀音像。這個作品和大型雕花完全不同,算是小巧類的,針對特定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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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陳林給茂生安排了一項特殊的任務,那就是向地方小混混打聽,孟凡強和範天慶,平時最喜歡出現在什麼地方。結果,他得到的答案是開雲寺附近。根據小混混們的說法,他們兩個幾乎每天都到開雲寺報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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