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商少年見商尹很有眼力勁。
自然也就更熱情了。
畢竟誰也不太想跟自視甚高的人相處。
來到連山，至少尊重他們的規則習慣，這是最基本的。
“諸位有什麼需要瞭解的，儘管問我。”這少年並沒有太功利。
如同歲月交友一般，把賺錢放在第二位。
“其實我們也只是路過，來見見世面，不過有個問題，我不知該不該問？”商尹壓低了聲音。
“問吧，看我能不能給你一個比較中肯的回答。”少年顯然已經猜到商尹想問什麼。
“連山與歸藏之爭，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經過這麼多年的對抗，誰更勝一籌？”
商尹很是好奇，身為外來人，的確大部分都想知道。
“怎麼說呢？”
“如果在歸藏的地盤，他們必勝。”
“因為他們會佈局一方。”
“但若是在他們沒有準備的地方，連山的勝率至少有八成左右。”
牙商少年經過一番思考，回應道。
商尹大概也清楚，畢竟在一方天地佈局。
那一方天地的力量，已經被鎮壓，被歸葬一脈掌控。
連山想要呼應一方天地力量，為己所用。
自然沒有力量會為之所用，這也是必敗之局。
同樣的道理，刑天海棠在磁山不敢輕舉妄動，也是這個原因。
一旦反擊沒有得手，陷入對方的大局壓制之後，局勢會迅速走向衰敗。
畢竟她的狀態，只能夠以戰養戰。
每一次出手，如果所消耗的資源比得到的資源大，就會離危險更近一些。
“連山跟歸藏，有沒有一些較為代表性的人物？”商尹接著話頭，希望可以詢問到關於布衣聖相的下落。
“自然是有，連山以溫梁老祖，紫宵老祖為代表，至於歸藏十佬固然強大，但還算不上，劉斬天應該是目前整個歸藏最為頂天的人物。”牙商少年笑容燦爛。
這些人，商尹都沒有聽過。
“難道不是社聖？”商尹有些好奇，畢竟自己手裡還有他那一枚戒指。
“哈哈，社聖早就已經超脫了，不拘泥於連山還是歸藏之爭，哪怕是我說的這幾個人，都很難接觸到社聖，有人說他將自身融入整個山河界的天地之中。”牙商少年聽商尹這麼一問，就知道，他對山河界完全不懂。
“原來如此。”商尹拍了拍大龍的肩膀，道：“看來你被騙了，布衣聖相並不是在山河界的頂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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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龍沒有表情，知道這是商尹的方法。
“布衣聖相？”這個時候，牙商少年看向大龍，道：“你被騙了什麼？”
“他參悟山河界的紋經，紋術，在元始界的拍賣會上，不惜一切代價，傾家蕩產買了一部布衣聖相的紋經。”
“拍賣會的人說布衣聖相是山河界頂級人物，能說會道的……”
商尹壓低了聲音。
“其實那個人，這麼說，沒錯。”牙商少年道。
“你說得代表性人物，也沒有他呀。”商尹反問道。
“我說的這些老祖代表人物，輩分都比布衣聖相來得低。”
“其次，他的身份也比較特殊，他既修連山，也修歸藏，兩邊都不靠，同時也兩邊都不討好。”
“當年他年輕氣盛，四處挑戰，殺出自己的聖名，後來似乎有自己的好友，受他連累而死，就遠走他鄉。”
“後面雖然有人見他歸來，但卻已是極為低調了，很少拋頭露面。”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其造化修為，應該僅次於社聖。”牙商少年的話，讓商尹忍不住心中亢奮。
自己獲得布衣聖相的造化，又有遼族先帝血脈後人可以刷臉，如果能夠借他的力量，相助商素問，對付他幾個兄長，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雖然凡事儘可能要靠自己，但如果有外來力量能夠幫襯自己，就會少去很多阻礙。
“原來如此，看來你賺了。”商尹笑了笑，拍了拍大龍的肩膀。
大龍也只是摸了摸後腦勺，樂呵呵的笑著。
“兄弟，那我問一下你，如果我們打算找人的話，你可知道在這連山，有誰是精通推算占卜尋人的？”商尹一副現在才說出自己最終目的的樣子。
“看你要找尋什麼人了，境界越高的人，越難找，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牙商少年知道，生意來了。
“九陽真聖境。”商尹倒也沒有隱瞞。
“如此境界，會接這一筆生意的人，怕是不多，代價可能也是要在十億上品聖玉，甚至百億。”牙商少年鄭重道。
商尹直抽涼氣，不過想來也是，萬界之大，要找尋一個人，怕是要耗費諸般精力時間，以及諸多天材地寶。
如果沒有耗費這些財富，那些連山頂尖人物都不一定能夠看得上。
算了算自己身上的財富，加起來可能也就千萬上品聖玉的樣子。
商尹決定還是要靠自己，如果能夠找到布衣聖相的洞府，要是他活著。
興許還能夠節省一些，或是若是能夠學得一些探尋之法，也未嘗不可。
“我想買布衣聖相的訊息，可以嗎？”這個時候，大龍在一旁助攻了。
“嗯？這個有點難度，不過我可以去問問。”牙商少年看著大龍，道：“雖然你可能買到他的紋經，但不以為著他會認你為徒，更不可能傳你衣缽，此事你可要想好。”
“無妨，修煉了他的紋經，紋術，就是我的恩師，只想見一見他，找尋一番。”大龍認真道。
它隨手就拿出十萬上品聖玉，交給少年牙商，道：“這算是定金。”
那牙商少年倒也不客氣，當即收入到自己的空間法器當中，笑道：“交給我吧，你們可以隨意走走看看，我去去就來。”
很快，他就消失在人群當中。
這時朱麟開始罵罵咧咧，道：“你這傻龍，萬一他是騙子，怎麼辦？”
從一開始，商尹用諦聽的手段，已經查探過了。
這少年很是質樸，一言一行，都應和本心。
“給都給了，多說無益，不如看看這山河界的女子，真是鍾靈毓秀，令人心弛神往。”林夕笑容和煦，風流倜儻。
商尹眼皮子抽搐了起來，這傢伙，又來了。
這是要睡遍萬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