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番外 二
二.世界第一偏愛
褚澤明沒什麼親人。
交際圈子也很小, 因此並不需要過多的告別時間。
與昔日的同事聚完最後一餐，他回到自己曾經的身體，與越蓮開始旅行。
從最近的地方開始, 去過外灘，在東方明珠塔下親吻，看了一直沒有機會看的迪士尼煙花秀……見過了星辰大海, 遼闊宇宙，曾經的世界變得很小。
這個位面很“落後”。
越蓮告訴褚澤明，曾經的地球也曾靈力充裕過，那時候萬物生靈、妖獸肆意橫行, 還有許多能夠移山填海的修真者。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氣枯竭, 剩下的生靈越來越少。
後來，一個更高等一些的位面發生異常，與地球產生位面碰撞。
碰撞過後，生命絕跡，地球也從此進入了冰河永夜之中。
直到過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數不清過去了幾百億年，這個黑暗而又寒冷的世界第一個生命誕生……億萬年演變過後，人族才終於再次出現。
越蓮也很驚訝，和仙域的曾經身為普通人的仙族不同。
這個毫無靈氣的荒蕪位面，被人類以另一種形式開發，他們很弱小, 但卻又很強大。
這裡的風景也很好。
雖然對越蓮來說, 景色都是相似, 他早已看過無數遍，但是身邊有褚澤明陪同，似乎樂趣也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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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天——峨眉山。
雖說他倆可以直接瞬移到山頂, 但是看日出不僅僅是看一場日出，爬山的過程也別有一番滋味。
和許多人一樣，褚澤明和越蓮也提前一天來到了山腳。
前一天晚上上山，四點鍾的時候抵達半山雷洞坪，繼續往上走，六點鐘抵達山頂。
雲海翻湧，金光普照大地。
橘紅的圓日從雲層中出現的那一刻，周圍所有人都發出了欣喜的尖叫聲。
似乎一切都很美好，然而這一切美好都終結在下山的時候。因為……拿大烤腸的越蓮遭到了峨眉山猴子的攻擊。
還往他的手上撓出了三條血痕。
猴子搶走烤腸，飛快的跑到旁邊斷崖，跳上掛滿積雪的松樹上，一邊吃一邊呋呋的衝越蓮齜牙咧嘴笑。
越蓮慢慢的，慢慢的走到懸崖旁，眼睛盯著潑猴。
他從未見過，這般弱小，卻又這麼不知死活的小生物。
顯然，這只潑猴對自己糟糕的處境缺乏充分的認識，猴膽包天地朝越蓮做起了鬼臉。似乎在說：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
越蓮抬腳就要跨出防護欄，把它揪回來給它點教訓。
褚澤明見狀，攔住他：“別跟它一般見識，它只是一隻猴子。”
越蓮：“它搶走了我的食物。”
抓傷是小事，一眨眼便就癒合了。
但是烤腸被搶，越蓮不能忍。這個世界的食物要用錢買，身家豐厚的自己卻拿不出一分錢，都是褚澤明給他買，所以要珍惜。
那根烤腸很貴，花了褚澤明十五塊。他才吃了兩小口，就被猴子全部搶走。
兩個人雖然裹得厚厚的，看不清具體打扮，但是他倆的身高卻十分惹眼，再加上身上似有似無散發出來的氣質，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被猴子搶的事情已經很奪人眼球，褚澤明不想越蓮再跟猴子較勁，於是強行將他拖走。
最終，買了六根烤腸才平息了越蓮對猴子的怒火。
下了山，褚澤明帶越蓮去大熊貓基地看熊貓，然後往春熙路吃吃喝喝。
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遠處有人告白，排場很大，鮮紅的玫瑰花鋪滿一地，無數的氣球飛上天空，廣場上的大銀幕上顯示著某個女孩子的名字和照片。
很快，歡呼聲和掌聲響起。
位於中央的男女幸福地抱在了一起。
越蓮站在遠處看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褚澤明解釋：“我們這個世界，有的男人會用這種方式向世界宣告對另一半的感情。”頓了頓，褚澤明笑道：“就是有點耗錢。”
越蓮：“……我沒有錢。”
褚澤明忍不住想笑，“我有，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為你做這些事情。”
“不用你為我做，我為你做。”越蓮低聲說，他收回目光，心裡似乎在想些什麼。
聽他這樣說，褚澤明眼裡漾著點笑意，卻也沒將話放在心上。
包下一塊這種大型時尚廣場的led顯示牌不便宜。
而越蓮，是個窮光蛋。
似乎是對峨眉山的遭遇有了一點心理陰影，越蓮想要回去了。
想到玄墨他們還在等自己，褚澤明便點了頭。
反正……總有機會再回來的。
更何況，除了地球以外，還有無數的小位面等著他們慢慢看。
離開的前一天，越蓮站在窗戶口發呆。
酒店的電視開著，在播放新聞聯播。
沒人看。
褚澤明收拾完東西，走到他身邊，正欲問他怎麼了，突然之間看見外面早已落葉枯黃的樹突然變綠，開起了花。
“你……”褚澤明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到兩人所在的空間在不停的變換，不過片刻，兩人飄上千米之外。
越蓮：“師兄看下面。”
褚澤明聞言低頭，然後被腳下的景象震懾——鮮花不分季節在大地盛開，無數飛鳥銜著朵朵紅蓮從遠處飛來，世界被漫天飛舞的花瓣淹沒。枝蔓蔥蘢的綠藤繞著樹木纏繞，交織成一個個心的形狀，而世界上，家家戶戶的新聞聯播中都在緊急插播同一條新聞。
越蓮抬眸望著褚澤明，“師兄，這樣可以嗎？”
他沒錢。
買不起花，也沒辦法為褚澤明包下led廣告牌，但是他可以讓世界為他綻放，讓自己對他的愛意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雖然是以緊急社會新聞的方式。
褚澤明從怔愣中回神，對上越蓮期待的眸子，深邃的眼睛裡閃爍著星星點點溫柔的光：“可以，我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