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被折騰了一整晚, 快天亮時才歇了下來,現在被太陽一照,又下意識醒了過來。

“唔……好亮。”蘇白把腦袋鑽進白野懷中, 直到眼前的世界再次恢復黑暗,他放下心來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 已是傍晚時分。洞穴1口隱約能看到白野的身影,蘇白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準備起來喝點兒水。

站起來, 本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然而對現在的蘇白來說, 卻無疑是一項極為艱難的任務。

經過昨晚的折騰, 他渾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的地方。

屁1股痛, 脖子痛,幾1幾痛, 連尾巴都因為被白野的尾巴纏得太緊, 現在使不上一丁點兒力氣, 只得軟趴趴的搭在地上。

雖然他也有爽到,但這麼大的後遺症是他沒想到的……

蘇白想起之前有動物嘲笑雪豹兄弟只有十幾秒, 那時候, 天真的他還以為白野也只有十幾秒。

直到自己自己親身體驗後……

呵呵,他下次寧願自己解決都不要白野所謂的幫助了。

唯一慶幸的是白野床品不錯,完事兒後還幫他清理了, 現在他身上乾燥又乾淨,被陽光一照,蓬鬆的毛髮暖洋洋的,讓他不由得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說起清理,蘇白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不由得有些臉色。

那時候他已經被弄了好幾次,連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白野突然說:“我的毛被你弄溼了,幫我舔乾淨。”

蘇白腦袋暈乎乎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不可能,我怎麼會弄溼你的毛?”

白野沒說話,只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他腿1間。

蘇白:“………………”

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看到白野身上那團黏糊糊的毛……全都是他的傑作……

靠!確實是他弄的怎麼啦?誰讓白野非要自己正對著他,不弄到身上才怪呢!

雪豹腹部的毛又長又密,一次次被弄溼,清理起來麻煩極了。還有飆到了白野脖子上的,蘇白一路舔上去,又強迫白野把那些東西全部咽了下去。

挑釁的後果就是被白野抵在牆上,把石壁弄得一片狼藉。

弄髒白野就算了,石壁和他無冤無仇的,蘇白看著自己弄髒石壁,氣得一晚上沒理白野。

適應了好一會兒,蘇白這才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朝外走去。

“醒了?”白野回頭,金色陽光把他照得閃閃發光,臉上露著饜足的神情。

蘇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低應了一聲:“嗯。”

白野招呼他坐下,又問:“疼不疼?”

蘇白小幅度搖頭:“不怎麼疼。”

白野:“讓我看看。”

“哦,”蘇白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裡,“你看吧。”

白野沒動,只是一直盯著他,彷彿無聲的催促。

蘇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你不是要看嗎?”

白野:“不是看臉。”

“那是看什麼……”話說到一半,蘇白終於反應過來,難以置信道,“你、你想看什麼?”

“我昨晚有些不知輕重,怕傷到你了。”白野嘆了口氣,溫柔但不容拒絕的說,“乖,讓我看看。”

不是吧……

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難道說白野竟然想看那裡?

光天化日之下,白野想在咕咕山山頂看他尾巴後面?

蘇白驚得下巴都掉了,連連搖頭:“不用不用,我沒事兒,畢竟你昨晚挺知輕重的,連舌1頭都用上了……”

蘇白:“……”

白野:“……”

空氣瞬間寂靜下來,沒有誰再說話。只有呼嘯的風聲吹過山巔,帶著兩隻成年雪豹荷爾蒙糾纏的氣息。

連舌1頭都用上了……這確實是真正發生過的事兒。

蘇白之前就聽過了,貓科動物傳宗接代的儀式都很兇殘,很多雄性都是趁著雌性不注意搞偷襲,然後用倒刺和成1結強迫對方受著,只有完事兒了才能徹底拔1出來。

以至於很多雄性完事兒後都跑得比誰還快,不然等著他們的就是雌性的瘋狂毆打。在昆蟲界,還有母螳螂就吃掉公螳螂的驚悚傳說。

因為各中傳言的影響,蘇白還以為和白野做也是疼痛大於快樂。然而真正發生後,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假設有多離譜。白野雖然急不可耐,但是他真正辦事兒時也細緻得不像話,畢竟他可是連舌1頭都用上了。

雖然白野真的做過,但是現在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他臉皮再厚也經不住啊!蘇白一瞬間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啊啊啊啊啊!讓你胡思亂想,讓你口無遮攔!!

“我很高興你承認了我的技術。”白野垂眸看他,聲音裡帶著幾分愉悅,“但為了保障伴侶的身體健康,這頓檢查還是必不可少。”

“…………”

也行吧,既然對方這麼堅持,蘇白退了一步,商量道:“進去檢查可以嗎?”

白野很大度:“當然可以。”

蘇白松了口氣,怕白野返回,連忙跑進了洞穴。

“那個……再問一下,”坐下時,蘇白有些不太放心的問,“你準備用什麼檢查?”

白野伸了伸爪子。

蘇白:“……”

白野舔了舔鼻尖。

蘇白:“……”

白野甩了甩尾巴尖。

蘇白:“……”

白野看了看自己腿1間。

蘇白:“……”

滾啊!為什麼檢查東西越來越奇怪了!

“看!只准看知道嗎?”蘇白兇巴巴的吩咐,“要是用別的東西就不準過來!”

白野頗為遺憾的收起了自己的紅彤彤,一本正經道:“我還以為你喜歡刺1激一點的方式。”

蘇白:“…………”

說騷話的代價就是,白野睡了一整週的冷石板。

而蘇白正睡在軟綿綿的毛毯上,還處於發1情期的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甜1蜜的氣息,白野卻只能幹看著不能做,忍得紅彤彤都要爆1炸了。

暮春三月,冰雪消融,草長鶯飛。

在山桃花飄落第一片粉白花瓣的時候,白野接到了宗忠的邀請。

經過去年一整個夏天馬不停蹄的努力,在去年冬天,宗忠和宗萌又誕下了一隻新的幼崽,取名為宗米米,孩子剛學會爬,興奮的家長就馬不停蹄地邀請白野和蘇白去做客了。

“去嗎?”白野揮別傳話的雪鴞,轉而問蘇白。

“去吧,”蘇白點了點頭,“反正也沒什麼事。”

他可不想再留在洞穴了,不然每天等著他的,都被白野這樣那樣的日子。

不愧是憋了好幾年的處雪豹,這幾個月裡,白野幾乎是每一天都異常的兇猛,恨不得把之前的缺失的部分一股腦兒的補回來。

蘇白雖然也有需求,但根本比不上白野這個大變1態,每天都被累得氣喘吁吁,精神不振,比捕獵還要累多了。蘇白飽受摧殘,正好趁著這次出門休息一下。

咕咕山有著典型的垂直地帶性氣候,山頂還是嫩綠新芽,半山腰已是一片桃紅柳綠。

路過天然溫泉池時,蘇白下意識往邊上看了一眼。記得當初就是在這裡遇到金津的,一轉眼就已經過去兩年了。

白野微微側目,問:“要去泡溫泉嗎?”

“好啊!”蘇白本就愛乾淨,也有些懷念當初和金津一起泡溫泉的日子,很快就“撲通”一聲跳入水中。

曾經深不見底的水池現在只能淹到脖子,蘇白靠在池邊,感受著四肢百骸的舒展,滿意的眯起了眼睛。

不過溫泉雖好,但自己泡還是有些寂寞,蘇白有些遺憾的想,要是金津也在這裡就更好了。

蘇白念頭剛落,耳邊突然傳來“嘩啦”一聲——白野竟然也下來了。

“你也要泡嗎?”蘇白有些詫異。

要知道,白野對弄溼毛髮的厭惡已經深深刻入骨髓,要是有可能,他絕對會避免一切打溼身體的行為。之前他泡溫泉白野也從來不碰,怎麼今天突然轉性了?

白野和他以一樣的姿勢躺在他身邊,輕輕嗯了一聲:“偶爾泡泡溫泉也挺不錯的。”

“廢話,”蘇白眯了眯眼睛,“之前叫你那麼多次,現在終於開竅了。”

“是啊,要是我之前就泡溫泉,”白野朝他遊了過來,聲音又低又緩,“可能我早就知道在水裡做是什麼感覺……”

蘇白怔了怔:“做什麼?”

白野尾巴纏上了上來,意有所指的笑了一下:“你說做什麼?”

蘇白:“………………”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白野竟然想在這裡做?

蘇白冷汗涔涔,毫不猶豫拒絕道:“想都不要想,這裡可是在外面!”

白野:“可是周圍又沒人。”

蘇白咽了咽口水:“要是金津過來了怎麼辦?”

“他不會過來的,”白野慢悠悠道,“他昨天就去找宗可了。”

“可……可這裡還有鳥啊,”蘇白忐忑道,“你也知道,他們最八卦了。要是被鳥知道,整個咕咕山都知道了。”

白野反問:“你不願意嗎?”

蘇白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白野是想公佈他們的關係。

“我倒沒有不願意,只要你樂意就行。我只是覺得……”蘇白頓了頓,他自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害羞,突然靈光一閃,繼而說道,“我只是不想別的動物看到你動1情的模樣。”

很好,這樣既找到了藉口,又恭維了白野,還展示了自己對他的深情。

他就不信白野能拒絕這個理由!

“誰有膽子儘管看,”白野嗤笑一聲,“要是那些鳥還想要眼睛的話。”

蘇白:“…………”

此話一出,隱藏在樹梢上看熱鬧的鳥們瞬間飛走了。周圍霎時間安靜下來,蘇白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可以嗎?”白野沒有再繼續動作,只是用那雙金色的眼睛看著他。

每次只要被白野這樣看著,蘇白就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這次也沒能例外,蘇白及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在水中把身體交給了白野。

……

金羽訊息最是靈通,他早就接到了宗米米出生的訊息,仗著自己能飛,拖到現在才出發。

經過咕咕山半山腰的溫泉時,他突然發現溫泉中有兩道身影。本來這不是多重要的一件事,但是奇怪的是,周圍的鳥突然都散開了,彷彿那裡有什麼危險似的。

金羽飛低了一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讓他僵在了半空中,下一刻,金雕彷彿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落了下去。

溫泉池,水波晃悠,春1色1撩1人。

神志不清的蘇白突然立起了耳朵:“剛才好像有聲音……”

“沒有……”白野聲音很低,“你聽錯了……”

蘇白:“可是……唔唔……”

接下來的聲音消失在了唇齒間。

不遠處,金羽還在筆直往下墜落。

他沒看錯吧?剛剛水池裡的竟然是蘇白和白野?蘇白終於搞到白野了?不不不,看剛才那一幕,似乎是白野在搞蘇白?

而且他們也太會玩了吧?水裡都行?

“撲哧”一聲,大金雕被樹冠托住。金羽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牛逼,他兄弟不愧是墜吊的。

等蘇白和白野來到咕咕湖時,這裡早就一片熱鬧景象。老虎、金絲猴、金雕、雪鴞……就連狒狒們都來了。

宗可正在玩他的小弟弟,見蘇白過來,立刻拋下宗米米撲了過來:“蘇白,你終於來了!”

宗可盛情一撲,卻被蘇白側身一躲,大棕熊“咚”一聲摔倒在地。

“你幹嘛啦?”宗可不滿的爬了起來,“這麼久沒見,連抱都不讓我抱了嗎?”

在溫泉裡折騰了那麼久,蘇白現在腿都是軟的,被宗可這全力一抱還得了?他估計馬上就得散架了。

“不是不讓你抱,”蘇白眼睛轉了轉,找了個並不高明的藉口,“我只是生病了,怕把感冒傳染給你。”

“我不怕,我身體可健康了!”

“你身體健康,那你也得為宗米米考慮吧?他還那麼小,萬一被傳染了怎麼辦?”

“啊……這……”宗可被說服了,宗米米太小了,確實很危險。

宗可抬起頭,換了個要求:“那我要咬尾巴!”

“不行!”蘇白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為什麼不行啊?”宗可不高興了。上次在虎瀾地盤蘇白急匆匆就走了,他根本還玩都沒玩到,現在好不容易又見面了,讓他咬咬尾巴都不行了嗎?

蘇白:“……”

不是他不願意,主要是白野剛才在溫泉裡幾乎是舔遍了他尾巴的每一寸,現在再讓宗可咬,那不成了……成了那啥了嗎?反正不可能,想想都不可能!

蘇白搖頭,乾巴巴道:“不可以!”

“不要,不要!我就要咬!”宗可依舊像個三歲小孩兒,炮1彈一樣衝過去,追得蘇白團團轉。

蘇白現在四肢發軟,走過來都勉強,更別提這麼高強度的奔跑,很快就被宗可追上了步伐。

“哈哈哈哈哈哈尾巴我來了!”宗可使出一個泰山壓頂,毫不留情朝著蘇白尾巴撲去。

蘇白尖叫出聲:“你不要過來啊!!”

眼前一道黑白相間的身影擋在蘇白面前,宗可抬起頭,對上了白野冰冷嚴肅的臉龐。

宗可:“……”

雖然他已經長成了一隻大棕熊,但對白野的畏懼早就刻在了骨子裡。

白野滿是壓迫性的視線讓他有點兒慌,宗可咽了咽口水,想解釋些什麼。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白野說:“宗可,宗忠叫你。”

“啊?哦,好的!好的!”宗可如夢初醒,一溜煙兒跑回了洞穴裡。嚇死他了,他還以為白野要罵他一頓呢,或者直接揍他之類的。

見宗可離開,蘇白終於松了口氣,這才又時間稍微歇息一會兒。

“痛嗎?”白野坐在了他旁邊。

蘇白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不痛啊,宗可又沒咬到我。”

白野:“不是問你尾巴。”

“那你問什麼……”蘇白話說到一半僵住了,直到現在,他終於知道白野說的是什麼。

蘇白萬萬沒想到白野會在這麼公開的一個場合談這個問題,要知道,他們所在的是一片平原,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的東西。

不遠處有金絲猴跳來跳去,老虎們在練習捕獵技巧,至於狒狒們……靠,那邊怎麼有兩隻狒狒搞起來了?蘇白還沒來得及吐槽,緊接著讓他跌掉下巴的一幕出現了。在公狒狒身後,竟然又突然加入了一隻公狒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秒1插公狒狒成功。

“……”

啊這……

蘇白默默收回視線,瞬間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還好他是貓科動物,還好他的尾巴和長毛幫他把全部東西都擋住了。要是讓他像狒狒一樣光著屁1股到處跑,那他還不如直接從咕咕山跳下去。

“狒狒們的性1行為幾乎就是一中社交活動。”白野解釋道,“你要是不習慣,我們換個地方。”

“沒……沒事……”蘇白搖頭,心道人家狒狒都這麼開放,自己剛才扭扭捏捏又算怎麼回事兒?

他決定勇敢一次,於是抬起頭,語速飛快的說:“不痛,就是有點兒酸酸漲漲的。”

“那就好,”白野笑了一下,“看來在水裡效果還不錯,下次我們可以繼續試試。”

蘇白:“…………”

滾,誰要和你繼續試了!

另一邊,被白野支開的宗可風風火火跑到宗忠面前,問:“爸爸,你叫我嗎?”

“我沒啊,”宗忠還在哄幼崽,“不過你來得正好,先幫我抱抱弟弟。”

宗可接過宗米米,滿臉納悶的表情。所以爸爸究竟有沒有叫他?

算了,不管了,吃不到蘇白的尾巴,吃宗米米的爪子也是好的。粉粉.嫩嫩肉嘟嘟,小熊原來是這麼可愛的生物嗎?宗可沒忍住,張開大嘴,直接把宗米米腦袋包進了嘴裡。

宗米米:“嚶嚶嚶~!”

“宗可!”宗萌暴躁的聲音傳來,“不準玩小弟弟!”

宗可:“嚶嚶嚶~!”

“哈哈哈哈哈哈,宗可真可憐,這麼大了還要被他媽罵。”一旁的虎瀾非常沒有同理心的笑了起來。

“哎,宗可你就是死心眼兒,”虎烏嘆了口氣,“宗萌雖然不準你玩小弟弟,但你可以玩自己的小弟弟嘛。”

宗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的小弟弟就在我手裡啊!”

“是你身上的小弟弟,”虎瀾笑得邪惡,“要是沒有,我的也可以借給你!”

蘇白:“………………”

該說不愧是進入春天了嗎?不過才一兩個月不見,怎麼大家都變得這麼騷了?

看到虎瀾曖昧的眼神兒,宗可終於反應過來,一臉嚴肅的搖頭:“胡說,我身上沒有小弟弟!”

蘇白:“……”

虎瀾:“小朋友,你也不小了啊,難道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小弟弟嗎?”

“我當然知道了,”宗可挺了挺胸膛,一本正經道,“你們的才是小弟弟,但我身上的是大弟弟!”

眾人:“………………”

受到集體人身攻擊的大家,不約而同的把宗可排擠在了小團體之外。既然你有大弟弟,那你就和你的大弟弟玩吧。

宗可找不到人和他一起玩,只得一個人寂寞的玩泥巴。

百無聊賴之際,恰好金津採果子回來了。宗可眼睛一亮,立刻跳了過去:“金津!快來陪我玩!”

“蘇白,你終於來了!”金津已經撲進了蘇白懷裡。

被毫不留情丟在一旁的宗可:“……”

金絲猴生長週期比雪豹長的多,要6~7歲才能成年。兩年過去了,金津看上去依舊沒有太大變化,小小一隻,金燦燦的。

隨著金絲猴活動海拔降低,他們已經足足有半年沒見面了。久別重逢,蘇白忍不住抱起金津,蹭了蹭對方的側臉。

金津軟乎乎的回蹭著,卻突然愣了一下,因為他在蘇白身上聞到了一絲陌生的味道。

和他們擁抱蹭上的微弱氣味不同,蘇白身上的味道霸道而強勢,彷彿恨不得在蘇白身上每個地方都標下自己的氣息,讓每一隻靠近蘇白的動物都知道,這只動物已經歸我所有,不準再打他的主意。

“怎麼了?”察覺金津出神,蘇白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金津搖了搖頭。

一定是他想錯了,蘇白這樣的雪豹,怎麼可能讓別的動物在他身上留下那麼強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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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味道究竟是怎麼沾上的呢?金津心神不寧的想著這個問題,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闖入了老虎們玩耍的地盤。

虎瀾正和虎烏在比賽摔跤,兩隻大老虎玩得失了分寸,眼看就要波及旁邊的金津。而後者正低著頭想事情,也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動靜。

“金津,快讓開!”遠處有金絲猴提醒他,金津猛然抬起頭,發現自己面前飛來了一隻橘色大老虎,來得那麼突然,下一刻就要砸到了他身上。

然而現在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金津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虎瀾朝他砸了下來。

“小心。”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周圍的一切也在飛速後退,等金津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一旁的草地裡。

虎瀾“咚”一聲砸到地上,摔得哎呀連聲的。

金津茫然抬頭,發現剛才是白野救了他。而現在白野已經鬆開了他,轉而訓起了虎瀾和虎烏:“玩耍的時候看著點,別傷到別人了。”

“我知道了!”兩隻大老虎立刻乖乖站好,齊齊鞠躬應道,又轉而對金津說,“對不起!剛才是我們不對。”

金津搖頭:“沒事,我也沒受傷。”

想起剛才是白野救了自己,金津回頭想對白野說一聲謝謝,然而後者已經離開,只剩下一個冷淡的背影。

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酷帥氣啊,金津有些羨慕的想著,要是自己也能這麼可靠就好了。

一陣春風吹過,突然間,金津在自己身上聞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和蘇白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金津心臟猛地跳漏了一拍:難道蘇白身上的味道是白野的?

不遠處,蘇白正和白野坐在一起,親暱的互相蹭脖子。蘇白咬了白野耳朵,白野抱住了蘇白後頸,他們兩個開始互相舔毛……

之前金津還覺得沒什麼,然而當他心裡冒出那個念頭後,看這一幕就越看越奇怪。

親密的姿勢,充滿佔有慾的氣味,就彷彿白野把蘇白當成了自己的母雪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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