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雪豹兄弟做捕獵示範是不可能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白野只好讓三隻幼崽自行訓練。

薛揚和薛彩互相不對付,早就藉著捕獵的名義打成一團。蘇白發現自己落單了,然後追起了尾巴玩。

白野表情有些一言難盡,衝蘇白招了招手:“過來。”

蘇白咬著自己尾巴,茫然抬頭:“什麼?”

“你和我一起練習。”白野說,“你可以過來攻擊我了。”

攻擊白野?

蘇白歪了歪頭,問:“那你也會攻擊我嗎?”

“當然會,我們這是訓練,不是單方面陪打。”

“那我不來。”蘇白搖頭。

訓練而已,竟然還要被白野打,多不划算啊!和薛揚他們玩還是撓癢癢,要是換成了白野,對方一爪子下來,他整個人都沒了好嗎?

白野挑了挑眉:“不來?”

蘇白搖頭:“不來。”

話音剛落,蘇白就發現有個東西從自己面前一閃而過。貓科動物條件反射讓他張開前爪撲了上去,咚的一聲落下來,他卻什麼也沒抓到,白野的大尾巴依然得意的飄在空中,似乎在嘲笑著他當初的不自量力。

作弊!竟然用尾巴誘惑他!

蘇白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氣鼓鼓的轉身:“我不會再上當了。”

話音剛落,毛茸茸的大尾巴又掃了過來。

蘇白條件反射往前一跳,落地時再次空空如也。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蘇白被勾得心癢癢的,沒好氣道:“好啦好啦,我和你打可以了吧?”

“這才差不多。”白野滿意點頭,說著想要收起尾巴,卻發現怎麼也扯不回來。轉頭一看,竟然是被蘇白咬住了。

白野:“……”

蘇白:“吧唧吧唧。”

不遠處的薛揚看到這一幕分了神,被薛彩一巴掌掀翻在地。薛揚沒有生氣,而是從哪裡摔倒就在哪裡躺下,羨慕的嘆了口氣。真好啊,他也想吃大佬的尾巴。

貓科動物玩耍訓練,最常見的動作就是抬起前爪撲倒對方。蘇白這邊股足了勁兒要給白野好看,而白野全程只是坐在那裡,分出一隻手和他玩。

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白野手臂,對方一個翻手,又把他掀翻在了草地裡。

摔得四腳朝天的蘇白:“……”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牴觸,白野把“扇巴掌”訓練換成了突襲捕獵。白野撲在草地裡假裝獵物,蘇白從他身後接近發起攻擊。

蘇白把自己藏在茂密的草叢裡,悄無聲息地朝著白野背影衝去。就在他快要抓住對方屁|股時,原本安靜的白野卻突然跳了起來,把蘇白嚇得後撤了一大步。

蘇白自信心受到了全方位打擊,他不想和白野練習,想去找薛揚他們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薛揚很快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羞澀:“白老師,我能和你一起訓練嗎?”

白野搖頭:“我要教蘇白。”

蘇白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頓時眼前一亮:“沒有沒有,我可以的,你來你來!”

白野看著蘇白,一字一句道:“你想繼續練習。”

蘇白:“……”

和白野對視數秒後,蘇白顫聲道:“我想繼續練習。”qaq

小雪豹拉攏著腦袋,臉上寫滿了“我很高興”幾個大字。

白野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隨即視線淡淡掠過蘇白,轉而問薛揚:“哪裡有問題?”

薛揚眼睛頓時一亮,領著白野跑了過去。

在他們身後,蘇白一點點瞪大了眼睛。

白野難道生他的氣了嗎?

蘇白想起白野多次救他於水火之中,而自己遇到危險卻只能逃命的場景。

他明明想變得和白野一樣厲害,然而當他開始訓練時,又不停叫苦叫累。他還說要保護白野,可是以他這樣的身體,他有什麼底氣說要保護白野?

蘇白吸了吸鼻子,鼻尖酸酸的。

他決定了,他要向白野道歉然後好好練習!

蘇白正準備站起來,就察覺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白野停在了他面前,問:“休息好了嗎?”

原來剛才是讓他休息嗎?蘇白瞪大了眼睛,“你……你剛才沒有生我的氣嗎?”

白野怔了怔:“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沒有,沒什麼!”蘇白心頭一暖,立刻爬了起來,“我會繼續努力的!”

經過大約10天的訓練,幼崽們已經小學畢業可以念初中了。該學的基本動作都學得差不多了,白野決定把蘇白他們帶到野外實地教學。

外界變數比較多,白野再次叫上了雪豹兄弟和他們一起行動。出發之前,白野冷著臉又強調了一遍:“不許在孩子面前做哪些事情。”

薛磊拍胸脯保證:“放心放心,我們一定躲起來。”

白野:“……”

他們這次要去的是試煉崖,薛雲有些不放心,也一起跟了出去。

之所以選擇試煉崖,倒不是白野想要如何秀一手,而是試煉崖這邊是雪豹領地裡罕見的有偶蹄類動物出沒的地方。

在半山腰活動的羚羊們,會長途跋涉來到試煉崖,在懸崖峭壁中汲取鹽分。

這是他們捕獵的好時機。

出發這天起了一場大霧。

春季咕咕山尤其多霧,來自大海的溼潤氣流遇到山體阻礙,在半山腰落下降雨,剩餘的溼潤氣流繼續往上,抵達了雪豹所在的高山草甸植被帶。

此時氣流含水量大大降低,不能達到降雨的條件,於是形成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霧。讓一切都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大霧阻擋了他們發現獵物的蹤跡,但也有助於他們隱蔽自己,給獵物致命一擊。

來到試煉崖後,白野在附近發現了一行有蹄類動物的足跡。白野藏匿在斑駁的石壁上,安排幼崽在距離懸崖稍遠的石頭後觀摩。

在懸崖邊守了接近一個小時,薛揚腿都蹲麻了,忍不住小聲問:“你說我們今天能捉到什麼?”

蘇白背對著他,一動不動趴在那裡,沒有做出一點回應。

薛揚扒拉了一下蘇白,驚訝道:“喂喂,你不會又睡著了吧?”

“噓,別說話,”蘇白壓低了聲音,“別把獵物吵走了。”

之前上課還嬌裡嬌氣的,現在竟然能趴一個小時不吭聲?薛揚好奇的看了蘇白一眼,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和大家一起消失在了濃霧中。

不知過了多久,霧氣變得越來越大,能見度幾乎不足五米。蘇白抬起頭,甚至能看到白色顆粒落在地面。他深吸一口氣,溼潤的空氣進入腹部,讓他精神為之一振。除了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外,蘇白隱隱約約還聞到了一絲羊腥味兒。

羊來了?!白野注意到了嗎?

幾乎是同時,藏在石壁間的白野驟然起身,像離線的箭一般朝著前方撲了過去。

蘇白愣了兩秒,立刻跟著追了過去!

只是白野跑得太快了,無論蘇白怎麼追也只能看到一個背影,背影很快消失在濃霧之中。蘇白還想跟過去,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吼:“你不要命了麼?!”

蘇白猛地停下來,發現自己已經踩到了試煉崖邊緣。

在他腳下是深不見底的峽谷,轟隆隆的聲音從地下傳來,顯示白野剛才從這裡跳了下去。

“不是吧?白野從這兒跳下去了?”薛磊也趕了過來,一臉詫異的表情。

“完了嗎他這下是徹底沒了,”薛山嘆了口氣,“我就沒見過誰活著從下面上來過。”

蘇白守在懸崖邊,:“白野會上來的。”

“對啊,”薛揚跟著點頭,“之前白野不是從試煉崖爬上來過嗎?”

薛磊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小傻子,那是我們編出來騙小孩兒的。”

“騙我們的?”薛揚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抬起頭。

薛磊:“你也不想想,白野領地又不在這邊,他為什麼要來試煉崖?”

薛揚急的臉都紅了:“可……可是為什麼啊?”

“試煉崖名氣打出去了,來這邊的動物就多了啊,”薛磊一本正經道,“不然我們這邊光禿禿的,在這裡不得被餓死呢?”

蘇白:“……”

有猛獸在這裡出沒,動物應該更少了才對吧?

薛揚滿臉失落跌坐在地,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他一直當做人生目標信奉的事蹟,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虛假的笑話。

更讓他難受的是,白野竟然追著獵物直接跳了下去。他們上次上來也是靠金雕幫忙,可是這次不可能還有金雕,那白野要怎麼辦?

薛揚拉攏著腦袋,前所未有的悲傷籠罩著他。他忍不住看向旁邊那個小小的身影,喃喃道:“蘇白……”

白野出事,最傷心難受的應該是蘇白吧。

但蘇白卻不似他想象中那麼擔憂,只是一動不動盯著懸崖,神色平靜:“他會上來的。”

雪豹兄弟本來想趁機欺負欺負蘇白,見對方一副油鹽不進的表情,於是改口說:“那我賭他上不來。”

蘇白沒說話,靜謐像霧氣一般蔓延開來,帶來了無形的壓力。

一個小時後,太陽漸漸升高驅散濃霧,然而懸崖下依舊沒有出現白野的身影。

薛磊:“你看,我就說了他上不來。”

薛山:“沒錯,都這麼久了,我爬也爬上來了吧?”

蘇白沒說話,薛揚卻已經眼淚汪汪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哇哇哇白野摔死了,嗚嗚嗚嗚……”

蘇白被吵得頭疼,不耐煩道:“閉嘴。”

薛揚抽抽搭搭,還在吸著鼻涕:“你兇我也沒辦法,他確實起不來嘛……”

蘇白額頭一跳,爪子已經伸了出來,小小的剪指甲閃著寒光。

“好了好了,薛揚你先過來,別打擾弟弟。”薛雲連忙拉過薛揚,又瞪了雪豹兄弟一眼,“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也是好心幫忙。”薛磊走了過來,笑眯眯的逗蘇白,“你看,既然你哥哥都死了,快來我們這裡吧,我們勉為其難當你哥哥。”

薛山糾正他:“不對,是爸爸!”

“哦對對,爸爸!我們可不能比白野低一等級。”薛磊恍然大悟,沉默幾秒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連忙改口道,“不然我們讓這小子叫我們爺爺?”

“這個主意好啊,”薛山眼睛亮了起來,“蘇白叫白野爸爸,可是要叫我們爺爺,這不就表示,白野也要叫我們爸爸嗎?”

蘇白:“……”

這兄弟倆腦子沒問題吧?

薛磊卻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轉身對著蘇白,興沖沖道:“來,先叫一聲爺爺聽聽。”

蘇白冷著一張臉,直接一爪子拍了過去。

“哎喲喂!”肉嘟嘟的鼻尖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薛磊捂住鼻尖後退一大步。

“這就沒意思了吧?”薛磊舔了舔鼻尖,竟然嘗到了一絲血腥味兒,神情已然有些不悅,“逗你玩呢,你這麼兇做什麼?”

蘇白冷冷道:“看你不順眼,想抓就抓了。”

“哎我去——!”

被白野欺負就算了,被他這個半大的崽子欺負又算怎麼一回事?

薛磊臉上過意不去,說著就要找蘇白麻煩。

“薛石!”與此同時,一道冷厲的聲音破開霧氣傳來。

“都他媽跟你說了老子叫薛磊,誰他媽還不要命的敢叫我薛石……白……白野?你上來了?!”直到看清楚來人後,薛磊連忙改口狗腿道,“薛石薛石,對,我就叫薛石!”

在他們前方,一直成年雪豹緩緩爬上了懸崖,他嘴裡叼著一頭比他身體還要大的羚羊,身上毛髮髒兮兮的,視線卻很凌厲,給人一股雪山峭壁的冷酷感。

蘇白眼前一亮,立刻跑了過去:“白白!”

因為偶像去世而哭得抽抽搭搭的薛揚:“……嗝?”

雪豹兄弟:危!

薛磊薛山對視一眼,撒丫子就跑。

雪豹兄弟之前做了這麼多缺德事兒,蘇白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他們跑了?連忙大喊:“他們說你摔死了!還要讓你叫他們爸爸!”

叫爸爸?

白野眸色一沉,朝著雪豹兄弟咆哮而去。

被白野欺負多年,雪豹兄弟別的不行,但逃命本事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早在白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拼命的跑了起來。

薛磊離白野近一些,逃跑時優勢相對沒有薛山那麼明顯。但是薛磊並不是很害怕,因為他出發得早那麼多,現在又有濃霧,而且白野剛從懸崖下爬上來,體力不支,正是他們逃跑的時候。

薛磊如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像,然而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低吼,下一刻,一股大得不可思議的力道把他撲倒在地。

眼前的世界迅速翻轉,薛磊再次睜眼時,對上白野凌厲的眼神,還有沾著鮮血的尖牙。彷彿剛才捕獵時的野性還未消退,眼前這只猛獸隨時有咬斷他喉嚨的打算。

薛磊心臟狠狠跳了一下,被嚇得丟了半條命,連忙擠出一個笑臉,討好道:“誤會誤會,開個玩笑而已啦,大佬有話好好說!”

“誤會?”白野神色很冷,問,“讓蘇白叫爺爺的是你嗎?”

薛磊哪兒敢啊,連忙改口:“爸爸!我只是想讓他叫我爸爸而已!”

白野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爸爸?”

“完蛋了。”不遠處的薛山疲憊的捂住了臉,一臉沒救了的表情。

你這個回答根本就是火上澆油,還不如閉嘴呢!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薛磊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嚇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改口,“我叫他爸爸,我叫蘇白爸爸好了吧?!”

白野一把按住薛磊脖子,臉色更冷了:“你還想當我孫子?!”

“不不不,您當我孫子!啊不不不,是我當您孫子……!啊啊啊啊不不不啊我講不明白了!讓我死了算了!!”薛磊自暴自棄,乾脆把自己脖子交到白野面前,徹底放棄了掙扎。

白野盯著薛磊毛髮濃密的脖頸,緩緩眯起了眼睛。

假裝放棄掙扎實際上卻是心機的以進為退的薛磊偷偷睜開眼睛,卻看到白野並沒有放過他,而是緩緩低下了頭。

薛磊:“!!!”

不是吧?大佬您低頭是什麼意思?難道真要對他下手?可以往不都是把他們揍一頓然後扔到一邊嗎?白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血腥殘酷了?

白野正一點點低下頭,死死盯著薛磊的脖子,神情嚴肅而認真,彷彿在評估要從哪個角度下口。

兇猛的氣勢鋪天蓋地湧了上來,薛磊被他看得動都不敢動,渾身僵硬的躺在那裡,連掙扎都忘記了。

一旁的薛山立刻衝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大佬您原諒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野絲毫不為所動,神色冰冷:“讓開。”

薛山被他嚇得愣在了那裡,一時間進退兩難。

而白野說完後,又開始用那種異常恐怖的視線盯著薛磊脖子。

薛磊被盯得不自在極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而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自己脖子癢癢的,還有輕微的刺痛傳來。

難道這就是被死亡扼住喉嚨的感覺嗎?

薛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喃喃道:“薛山。”

薛山心頭一顫,立刻走了過來:“哎,我在呢。”

薛磊顫聲道:“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兒上,我臨死之前,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薛山守在一旁,痛哭流涕:“你說你說,無論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那你過來一點兒,伸出爪子,幫我撓一撓脖子。”

薛山伸出爪子,恨不得直接給白野臉上來一下。然而他打不過白野,只得把爪子轉向薛磊的脖子。

“等等。”白野卻出手攔住了他。

屈辱和憤怒瞬間噴湧而出,薛山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出聲:“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兄弟他就要死了!死了啊!他臨死之前,也只是想讓我幫忙撓一撓脖子而已!這個要求過分嗎??你、你竟然連他這個願望也不滿足?!你還是只雪豹嗎!!”

連一旁的薛雲都紅了眼睛,勸說道:“白野,算了吧,撓撓脖子而已……”

然而無論大家如何哭訴,白野全程都不為所動,只是死死的盯著薛磊的頸毛。

他看得那麼專注,終於,他在薛磊脖子上發現了一個褐色小蟲子,一下就跳得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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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野飛快從薛磊身上跳了下來,淡淡道:“長跳蚤而已,死不了。”

正等著被結束生命的薛磊:“哈?”

“跳蚤?”上一刻還哭得淚流滿面,恨不得衝上來和白野拼命的薛山,聞言立刻跳了八丈遠,“靠,我就說我最近身上怎麼這麼癢!原來是你把跳蚤傳染給我了!”

“我傳染給你的?”薛磊驚呆了,“我……我那麼愛乾淨!我怎麼可能長跳蚤?要我說還是你傳染給我的呢!我出去時那些母雪豹都誇我身上有香香的味道,而你呢,渾身都是尿騷味兒!”

薛山:“我那叫雄性荷爾蒙!”

薛磊:“尿騷味!”

薛山:“雄性荷爾蒙!!”

薛磊:“尿騷味!!”

雪豹兄弟誰也說不服誰,吵著吵著直接打了起來。打了半天也沒把誰打服,要過來找白野幫他們評理。

白野早已經抱著蘇白躲得老遠。

雪豹兄弟:“……”

雪豹兄弟:“薛雲姐姐,你快給我們評評理……”

剛才還在那兒的薛雲,此時已經帶著兩個孩子跑得比白野還遠。

薛磊欲哭無淚:“你們聽我解釋,我真沒有長跳蚤啊!”

天知道長跳蚤對他們來說是多麼嚴重的汙衊,尤其是還在這敏感的春季,神聖的交.配期!知道他們長跳蚤了,母雪豹哪裡還敢和他交.配啊?在隔壁山頭聞著他的味兒就躲開了!

狠還是白野狠,這麼惡毒的招數都能想出來,可謂是殺人誅心。

薛磊哭喪著臉,回頭找自己的好兄弟:“弟弟,他們都不要我,我現在就只有你了……”

“你不要過來啊啊!”薛山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我正式宣佈,我們從今天起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薛磊:“…………”

淦!說好要當一輩子的好兄弟呢!!

/bk/12/128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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