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嚐到甜頭後,開始得寸近尺:“還有背。”

蘇白:“舔!”

白野:“還有腿。”

蘇白:“沒問題!”

白野:“還有尾巴。”

蘇白:“儘管交給我!”

於是,當宗忠醒來時,就看到白野像個大爺似的躺在一旁,而勤勞的小雪豹正在他旁邊忙上忙下,幫他清理傷口。

宗忠:“……”

你|他|媽就是一個畜生吧?

“白野你還是不是人了?”宗忠一臉鄙夷走了過來,“人家蘇白這麼小,你好意思奴役他幫你幹活兒?”

蘇白正在給白野舔耳朵,聞言立刻抬起頭,一本正經道:“沒有,這是我自願的,他受傷了~”

“他就是欺負你不懂事兒呢,”宗忠慈愛的摸了摸蘇白腦袋,語重心長道,“別聽他的,他就是故意的,他舌頭白長了?要你幫他?”

蘇白歪了歪頭:“可是我願意呀。”

宗忠:“……”

白野挑眉:“羨慕?”

宗忠:“……滾!”

然而宗忠確實是羨慕,羨慕極了,他什麼時候才能有這種待遇啊!

宗忠含淚跑開,一轉身就對宗萌說:“媳婦兒,我身上好疼啊,昨天受傷了,要舔舔才能好。”

宗萌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也受傷了。”

宗忠:“……”

然後大棕熊半跪在老婆面前,順理成章的當起了老婆的舔狗。

舔著舔著,宗忠這才發現,等等,怎麼劇本不對呢?

舔完老婆後,宗忠又拎起自己那個玩泥巴的兒子,說:“兒子,爸爸受傷了……”

宗可興奮站了起來:“是不是要舔舔才能好?”

宗忠樂了:“可以啊,你小子這麼上道!爹沒白養你。”

宗可拍胸脯保證:“放心,交給我!”

小棕熊張開嘴巴,對準傷口,“嗷嗚”一下咬了下來!

宗忠:“啊啊啊啊啊!!!”

大棕熊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山洞。

又是一個午後,吃飽喝足後,白野躺在雪地裡,說:“耳朵疼。”

蘇白立刻趴了過去:“我幫你舔舔。”

小雪豹伸出熱乎乎的小舌頭舔在耳朵上,大雪豹滿意的眯起了眼睛,舒服得都出現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宗忠看了一眼自己睡大覺的老婆,還有叼著雪塊到處跑的崽子,突然站了起來,誇張道:“哎喲,兄弟你受傷啦?讓我看看,老嚴重了,我幫你舔舔。”

“不用……”白野話還沒說完,大棕熊已經一口咬了下來,差點兒沒咬掉他半個耳朵。

白野:“…………”

“吼~!!”大雪豹騰空而起,直接亮出了尖銳的爪子。

宗忠有心幹壞事,早就先一步跑開了,大屁|股在雪地裡一擺一擺的,還開心的唱起了小調。

蘇白看了一眼白野,連忙呼了呼氣:“不痛了,痛痛飛~”

白野摸了摸幼崽腦袋,金色眼睛盯著棕熊,滿臉都寫著“你死了”三個字。

教訓完白野後,宗忠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神清氣爽,通體舒暢,一口氣又捉了好多鮭魚回來。

“老婆,我後背好癢,你給我撓撓唄。”宗忠把魚叼進洞裡,大喊了一聲。

“沒空,自己蹭牆。”宗萌叼了頭羊進來,她剛捕獵回來,自己也累得半死。

宗忠:“我不是去捉魚了嗎?怎麼你又去捉羊了?”

宗萌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能吃魚,但白野不可能也跟著我們吃魚吧?”

白野欠了欠身:“謝謝嫂子。”

“所以你這是幫他捉的?”宗忠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捉魚養自己老婆,他老婆捕獵養野男人?宗忠怒了,“白野,你住我家吃我家,你好意思嗎?”

白野:“那我幫你撓撓背?”

宗忠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你這麼好心?”

白野嘆氣:“你都說我白吃白住了,總得付出點兒勞動吧?”

道理是這樣沒錯,宗忠放心下來,大棕熊肥厚的屁|股往白野面前一坐,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來。

“是這裡嗎?”白野毛茸茸的爪墊在大棕熊背上按了一下。

沒想到這只臭雪豹還挺上道的,宗忠一臉愉悅的點頭:“對對對,就這兒,再大力一點兒。”

白野:“大力點?”

宗忠:“對對對。”

下一刻,白野伸出長長的指甲,重重戳進了宗忠的毛髮裡。

“啊!!!”

宗忠被疼得跳了三丈高,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記得收指甲啊混蛋!!

大棕熊和大雪豹很快打了起來,宗萌看得煩躁,一人踹了一腳,沒好氣道:“要打出去打,別壓著孩子了。”

一旁的宗可滿臉感嘆:“原來爸爸和叔叔也是這麼打過來的啊!”

蘇白:“……”

這麼看來,當初宗可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似乎也算不上什麼了。

一個小時後,大雪豹和大棕熊躺在雪地裡不停喘氣。

宗忠氣喘吁吁:“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受傷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白野:“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兩隻幼崽從洞穴裡探頭探腦,見他們停了下來,立刻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一人撲了一個軟軟的大肚子,抬頭問:“打完啦?”

白野:“打完了,你棕熊叔叔輸了。”

宗忠:“打完了,你雪豹叔叔輸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蘇白和宗可交換了一個眼神,迷茫道:“究竟是誰贏了?”

白野:“我贏了。”

宗忠:“我贏了。”

兩隻幼崽:“……”

白野挑眉看向宗忠:“你還想打?”

宗忠立刻站了起來:“來就來!誰怕你啊!”

“有完沒完!”宗萌咆哮的聲音從山洞裡傳來,“還吃不吃東西了?”

宗忠立馬熄火了。

宗可坐在宗忠肩頭,脆生生道:“你們可以吃完再打嗎?媽媽讓我叫你回家吃飯。”

“可以,”宗忠揪下兒子狠狠親了一口,“我們吃完再繼續。”

回家路上,宗忠忍不住拱了崽子一下,問:“你有沒有覺得,你媽最近脾氣越發暴躁了?”

宗可:“沒有吧?”

宗忠:“沒有嗎?”

“沒有啊,”宗可想了想,認真道,“我媽不是一直這麼暴躁嗎?”

宗忠:“…………”

白野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完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神色一凝。

蘇白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擔心:“怎麼了?”

“沒事兒,”白野蹭了蹭崽子腦袋,又問宗忠,“宗萌被斐末咬過嗎?”

宗忠:“那誰?”

白野:“就是那只紅眼睛的狒狒。”

“紅眼睛的狒狒?”洞穴裡,宗萌咬了口鱒魚,想了想,說,“好像被咬過吧,怎麼了?”

白野凝眉:“被斐末咬傷後會變得脾氣暴躁,甚至還有金絲猴被他咬了後喪失意志,徹底狂化了。”

“狂化?”宗萌搖了搖頭,“我覺得自己沒有啊。”

宗忠捂著自己剛被老婆錘了一圈的肚子,疼得直抽冷氣,連連搖頭:“沒有沒有,老婆你還和之前一樣。”

“這還差不多,”宗萌錘了他一圈,招呼道,“快來吃,再放都不新鮮了。”

宗忠:“……”

“嘔……”肚子再次遭受攻擊,宗忠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

宗萌驚訝得手裡的鮭魚都掉了:“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沒事沒事,”宗忠擺了擺手,“剛才和白野打架太顛了,沒忍住。”

宗萌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完了,我覺得我媳婦兒絕對狂化了。”洞穴外,宗忠一臉惆悵的看著白野,“老白啊,你說我今後會不會就成為她的出氣包了?”

白野挑眉:“你現在不是?”

“這怎麼能一樣?”宗忠瞪圓了眼睛,“我們現在那叫打是親罵是愛,可是她狂化後,我就只有單方面接受毆打的份兒了!”

“也不一定,”白野搖頭,“她狀態不嚴重,可能過段時間就好了。”

宗忠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最嚴重的是怎麼樣的?”

白野沉默半響,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隻尖叫的金絲猴。

那是他們第一次和斐末正面交鋒時發生的事情,有一隻金絲猴被斐末咬住了手臂。

當時他們誰也沒有察覺異常,直到戰鬥結束後,返程時,那只金絲猴突然陷入狂躁之中,原本溫順的他咬傷了同行的好幾只金絲猴。直到被按在地上後,金絲猴還不停地發出尖叫,想要發起攻擊。

“然後呢?”宗忠忍不住問。

白野:“後來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得把他單獨關在一個洞穴裡。等我們第二天檢視的時候才發現,他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早已經沒了生氣。”

宗忠皺眉:“誰殺了他?”

白野搖頭:“整夜都沒有人進去。”

“那是怎麼回事?”宗忠納悶了,想了一會兒,他突然間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你是說……你是說他把自己……?”

白野點頭:“他在洞穴裡沒有可以攻擊的物件,只得攻擊他自己。”

宗忠滿臉愕然愣在了那裡——是發狂的金絲猴殺死了他自己。

“但這只是最嚴重的的一個例子,也有只是脾氣變得暴躁一些的,過段時間就恢復了。”白野拍了拍宗忠肩膀,“至少嫂子現在還神志清醒,你平時多注意一點,不要想太多。”

“也只能這樣了,”宗忠嘆了口氣,突然間,他視線掃到了白野前爪上的那個牙印。

要是白野也狂化了……

宗忠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喃喃道:“老白……”

白野抬頭:“什麼?”

大雪豹的瞳孔澄澈明亮,神情冷淡認真,還是往日裡熟悉的模樣。

宗忠搖了搖頭:“沒什麼。”

應該是他想多了吧……

話音剛落,宗忠就看到一道棕色的身影突然躥出洞穴,頭也不回直奔森林而去。

“媳婦兒?”看清楚模樣後宗忠嚇了一跳,連忙追了過去,“等等,宗萌你去哪兒呢?”

宗萌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捕獵啊。”

宗忠:“你不是剛捉了只羊回來嗎?怎麼又要去?”

宗萌:“白野不是在這兒嗎?招待人家用一隻羊怎麼夠?我再多捉幾隻回來。”

宗忠轉頭看白野,後者搖了搖頭,表示這件事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宗萌又說:“正好我渾身有用不完的勁兒,順便捉羊消耗一下。哎,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睡太多了。總想活動活動……”

話還沒說完,宗萌就已經衝進了樹林裡。

宗忠算是明白了,大概第一只羊就是宗萌自告奮勇要去捉的。

而現在又去,大概是因為狂化後精力過於充沛,這才不得不找時間打發精力。

“那只狒狒究竟什麼來頭?”宗忠想不明白,“大家都好好的,怎麼被咬一下就狂化了呢?他得了狂犬病啊?”

“原因暫且不明,我們只知道被斐末咬傷後會變得狂躁。”白野也不完全瞭解,只得保守的推測,“之前的狒狒王說斐末本來只是一隻普通狒狒,但是突然間力量大增,性情狂躁且弒殺,我猜測那可能和斐末的變化有關,狂躁和傳染有可能是副作用之類。”

“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畢竟斐末已經死了。幸運的是,暫時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白野卻沒曾想到,他話剛說完,當天就被打臉了。

因為宗萌當天下午就抓了3只羚羊回來。

本來,棕熊冬眠的咕咕湖是一塊安靜祥和的世外桃源,可是誰想到棕熊突然醒來了?還突然發了狂?

來附近吃草的羚羊都要嚇死了,呼啦啦的全都跑了,別的動物聽到羚羊的悲慘遭遇,也全都跑得沒了蹤影。

宗萌無處可去,只得去河裡撈魚。

看著那一堆鮭魚,宗忠額頭瘋狂跳動,無語道:“你該不會是把一條河的鮭魚都抓上來了吧?”

宗萌喘了口氣:“這條河裡幾乎沒有了,要不是別的河凍住了,不然我還能多抓更多。”

聽這語氣,還有些意猶未盡呢。

宗忠連忙攔住想要起身的宗萌,急切道:“夠了夠了,這麼多夠我們吃一個月了。”

宗萌沉默的坐了下來,她看了眼倉庫裡的那些食物,焦躁的抖動著雙腿。

下一刻,她蹭一下站了起來:“不行,我還得再去抓點!”

宗忠:“…………媳婦兒啊,你消停一會兒吧!”

宗萌聰耳不聞,一陣風似的刮了出去。

白野從石壁上跳了下來:“跟上去。”

宗忠如夢初醒,連忙跟著跑了出去。走了一半,兩隻大個子又返回洞穴卷走幼崽。一路奔跑後,他們終於在山谷下方找到了咆哮的宗萌。

後者正在追捕一隻奔跑的羚羊,那是一個約莫十米寬的山崖,羚羊長腿一邁跳了過去,宗萌也跟著一跳。

“萌萌!”宗忠被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們距離宗萌還有一點距離,只能眼睜睜看著宗萌笨重的身軀騰空,然後在半空中筆直墜落,直接滾下了山崖。

宗可焦急大喊:“媽媽!”

宗忠沒有絲毫停頓,他把宗可扔給白野,徑直衝下了山崖!

“爸爸……!”宗可茫中帶著幾分慌亂,“怎麼你也去了……”

白野抱過宗可,拍了拍對方小腦袋:“沒事的,相信他們。”

半個小時後,宗忠氣喘吁吁地拖著宗萌爬上來。

宗忠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一身火氣訓著人:“你說你,人家羊跳崖就算了,那是人家能跳過去,你一隻熊學人家跳什麼跳?嫌命長啊?”

宗萌罕見的低下了頭,氣弱道:“我以為我能跳過去的……”

“你能,你又不是羚羊,還你能!”宗忠戳了戳宗萌腦袋,是真的被氣壞了,“你說你這一跳,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宗可怎麼辦?不然也跟你一起跳了?”

“……對不起,”宗萌腦袋越埋越低,喃喃道,“我就是腦子一熱,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宗忠嘆了氣,揉了揉媳婦兒的腦袋:“還好這次山崖不陡,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可千萬別跳了。”

宗萌握住宗忠的大爪子,點頭:“嗯,一定不跳了。”

於是眾人打道回府。

回程路上,他們遇到了一隻和大隊伍走散的羚羊,宗忠還不放心的看了宗萌一眼,沒想到後者比他想象中更冷靜,似乎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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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忠終於松了一口氣,很好,宗萌冷靜下來了。

他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卻不料下一刻,竟然換白野躥了出去。

宗忠:“……”

我他媽!

雪豹速度太快了,黑白身影在眼前出現一道殘影,宗忠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追上去,白野已經躥出去幾十米遠!

宗忠氣得半死,一邊跑一邊喊:“老白你給我站住!”

白野不僅沒站住,宗萌腦袋上呆毛一立,也跟著追了出去。

宗忠:“宗萌你也給我站住!”

宗萌不僅沒有站住,反而跑得更兇了。

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蘇白全程處在狀況外,只是緊緊抱住白野脖子,興奮道:“我們要做什麼啊?要去捕獵嗎?”

直到幼崽的聲音傳入耳中,白野這才如夢初醒停了下來。

不知不覺中,他竟然跑到了半山腰上,眼前是陡峭的懸崖,而他身上竟然還馱著蘇白。

要是一不當心,幼崽就要滾了下去。

白野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蘇白有些疑惑,問:“不追了嗎?”

白野斂去臉色的異常,轉身回去:“嗯,不追了。”

話音剛落,他又遇到了撒歡跑來的宗萌。白野攔在宗萌面前,重複一遍:“回來,不追了。”

宗忠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白野自己回來了,還帶著他那個追都追不上的老婆。

宗忠眨了眨眼睛,好奇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白野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辛苦你了。”

宗忠愣了一下,隨即感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白野這種又臭又硬的悶葫蘆,什麼時候說過這麼好聽的話了?果然他的辛苦是有目共睹的啊!

天真的宗忠以為這句“辛苦你了”是過去式,再不濟也是現在時,卻不料白野指的是將來時。

回去後,白野就把蘇白交給了他,宗萌也把宗可放在了家裡。為什麼呢?因為那兩隻都有渾身精力發洩不完,乾脆約著一起放縱。

於是,現在情況變成了……

他在家裡帶崽子,白野和宗萌一起攜手爬山;他在家裡帶崽子,白野和他老婆在樹上一覽眾山小;他在家裡帶崽子,白野和他老婆在雪地裡嬉戲打鬧。

宗忠:“???”

我他媽???

我怎麼覺得自己頭上有點兒綠???

宗忠怒了,抱著兩個崽子衝出山洞,然後他看到,他所謂的攜手爬山,其實是一人一條跑道,從山上跑到半山腰,氣勢洶洶,捨我其誰!

他所謂的在樹上約會,其實是共同爬一棵樹。在上爬過程中,他老婆踢了白野兩次,白野踹了他老婆四腳……另一只被毫不留情踹到雪地裡。

而他所謂的在雪地裡嬉戲打鬧,實際上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互博。

宗忠:“……”

打擾了!

原來你們真的只是單純的打架!

宗可不明所以然,頂著和他爸爸一樣的問號。

宗可:“爸爸,他們在做什麼啊?”

宗忠有些心虛的清了清嗓子:“就隨便玩玩。”

宗可:“我也想去,我能去嗎?”

宗忠:“你不行,你太小了,會被誤傷的。”

宗可:“可爸爸你怎麼也不去?”

宗忠:“……”

他不能說自己害怕被揍,所以才不去吧?

不可能,作為一個稱職的父親,他一定要給兒子樹立勇敢拼搏的優良形象。

宗忠站了出來,一本正經道:“誰說我不去了?我只是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而已。畢竟我一出手,他們兩就沒有切磋的機會了。”

正在互搏的宗萌和白野齊齊轉身:“你要來?”

棕熊和雪豹都打紅了眼,兩隻怒氣騰騰的大猛獸齊刷刷的朝他看來,再強壯的動物看到都會瑟縮不已。

但他是一隻成年雄性大棕熊,根本沒在怕的!

宗忠咽了咽口水,努力穩住自己顫抖的雙腿,一臉豪邁的站了起來:“來!”

半小時後,成年大棕熊半死不活的躺在雪地裡,不停求饒:“嗚嗚嗚……不來了,不來了,你們快停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啊……”

兩隻幼崽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不停嘖聲。

宗可:“爸爸好弱哦。”

蘇白:“不要這麼說你爸爸,畢竟是兩個人打他。”

宗可:“你的意思是一個人他就能打過?”

蘇白:“這個要試過才知道。”

宗可於是大喊:“爸爸!你兩個人打不過,但是一個人肯定可以的!加油,站起來!我看好你!”

兒子鼓勵堪稱100%雞血,宗忠騰地一下跳了起來:“再來!”

白野挑眉:“你還要來?”

宗忠:“來!”

半個小時後,宗忠被狂化的宗萌和白野分別揍趴下,連動都動不了了。

宗忠:“……”

萬念俱灰的大宗忠開始自我催眠,他只是心疼老婆,這才放他們一把而已。

而且雖然沒打過,但他至少給兒子塑造了一個勇敢的榜樣。

宗忠顫顫巍巍抬起手,一臉欣慰的表情:“兒子,你看爸爸做到了……”

不料宗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轉身對蘇白說:“看到了,他打不過。”

蘇白:“嗯,我也看到了,他被打得好慘。”

宗可:“爸爸真弱。”

蘇白:“但是不可以嫌棄他哦。”

宗可:“嗯,我偷偷嫌棄,不讓他知道。”

宗忠:“……”

神他媽的偷偷嫌棄!我聽到了!!我真的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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