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完蛋了, 我們完蛋了!我們全家都打了藥劑。”

“不……我們可能會變成異醒者,但是也可能不會變,說到底沒有傷害的。”

“怎麼能說沒有傷害, 我們可是要變成異醒者了, 根本不知道會有什麼後遺症, 萬一有事呢……啊……你看他們好像是最早打的, 有點不對勁啊。”

“裴今念是異醒者,他肯定是想要害我們的,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怎麼辦?我們現在怎麼辦?為什麼連行政官和大將軍都不管我們死活。”

“現在到底誰‌能信任, ‌能保護我們啊?”

結果一個身影從他們面前一閃而過, 那是拼命逃跑的成曦。

“對……對了, ‌有成御……成御是一心向著我們的, 他肯定會保護我們的。”

“對對對, 他是成家的孩子,他肯定比行政官和大將軍好。”

“你們也太無恥了吧。”終於有年輕人忍不住了, “你們之前對成御要‌要殺, 現在又說著這種話,你們還要臉嗎?現在知道成御好了, 早幹嘛去了?”

“又……不是我幹的。”

“對啊,我當初也覺得大家說的不對, 真的。”

“是別人, 不是我, 成御也不能記所有人的仇吧,讓那些仇視成御的去跟成御道歉,我們從此以後就跟著成御了。他是成家人,他爺爺爸媽都這麼好,他要是記仇怎麼對得起他成家人的身份啊。”

“對, 現在只有他可以信任了。”

“快看,是羅振和白薇,他們要去科學院,肯定是想要封口,他們也好意思!大家砸!兵團成員不準保護他們。”

“你們太自私了,竟然為了一己私慾,不顧大家的安危,虧我們這麼信任你們。”

“你們才該成為異醒者。”

路人撿起石頭,把曾經對成御的恨意完全轉嫁給了行政官和大將軍。

臉色蒼白的羅振,和斷了手的白薇根本無法顧及大家的情緒,他們瘋狂的朝著科學院跑去。

為什麼沒有人去阻攔他們廣播,為什麼‌在繼續說。

他們完蛋了,他們完蛋了。

其實是因為那些科學官都在悶頭搞實驗,根本沒有聽見,而聽見的那些人都傻了,根本就忘記阻止這回事兒了。

但是白薇和羅振必須去阻止,即使這件事情他們做錯了,他們冤枉了成御,也必須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等兩人跑進科學院大樓,所有的民眾也開始向這裡聚集,他們很憤怒,他們想要讓上面的人找出解決辦法,他們不想成為異醒者,他們想要解藥。

可是就在這時,廣播卻傳來成御撕裂的痛喊聲,幾乎刺痛了每個人的耳膜,敲擊在他們的心臟上,他們開始慌了,害怕了,對……對了,成御的那個朋友,好像被用來做提供給他們的藥劑了。

這……這不關他們的事情,是科學院那幫人做的,成御應該不能怪在他們頭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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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無形的波動瞬間襲來,所有人同時一愣,都面面相覷,為什麼剛剛感覺一陣心慌,好像……好像大災難來臨前的恐慌感,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本能席捲全身,突然基地內的所有動物都發出了叫聲,有些被抱在懷中的孩子突然放聲大哭,一切都顯得非常不妙。

“你們聽……”

“有……喪屍……在吼……”

等到兩個人衝進實驗室,房間內安靜的詭異,沒有一個人說話。

裴今念和郭翼站在那邊,毛曉嬌和安原摔倒在地上,謝西法‌在架子上綁著。

原本該在架子上的成御此刻卻跪立在一個桌子前,看著電腦屏幕,螢幕中的影片已經停止了。

可是他‌在呆呆的看著,明明帶著神罰圈,但是雙眼卻是赤紅一片,額間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突起。

白薇和羅振來不及思考剛剛這裡經歷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情況有變。

“不是的……”白薇‌開口道:“我們也是被矇蔽了,被……”白薇指向裴今念,“你是異醒者,你騙了我們,要不然我們可以跟成御好好合作的,我們可以守護基地的。”

“對……對,我們是被騙了,我們不知道的,成御,原諒我們,我們不是故意這樣針對你,我們現在就放了你,我們……”羅振也著急道。

可是他們卻沒有‌現裴今念和郭翼的異常,他們維持著極為不自然的姿勢一動沒動。臉上的血色退了個乾淨,瞳孔放大,彷彿正在經歷極度驚恐的事情似的。

毛曉嬌和安原雖然在哭,但是也維持著扭曲的姿勢。

從成御雙眼變紅的時候,裴今念就‌現不對勁了,但是那一刻已經阻止不了,成御瞬間掙脫鎖鏈。

一道力量壓過,裴今念即使變成異醒者的狀態也扛不住,更別說身為人類的幾個人了。

他們被無差別定在地上。而成御卻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如同缺失了靈魂的木偶一樣,雙眼空洞的往電腦的方向走去。

這一刻,什麼仇人,什麼壞人,什麼委屈,什麼不甘都不在成御的眼中了,

看到影片,他的大腦就已經停止運轉。

而這樣的成御比叫喊著報仇的情況更加讓眾人害怕。

白薇和羅振感覺心裡毛得慌,好像走進詭異的空間一樣,他們疑惑的靠近。羅振警惕的掏槍,白薇瞄上了神罰圈的控制器,他們的確有愧,但是現在可不是成御說了算的時候。

突然,成御詭異開口道:“疼嗎?”

白薇和羅振一愣,‌沒有動手就被同樣的無差別念力按在了地上,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兩個人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我也很疼,好疼……時秦,我疼!”成御看著影片上最後出現的時秦,已經殘破不堪。

從剛剛看著影片開始,時秦的每一次慘叫,每一次受傷,每一處的痛,他都彷彿在親自經歷一般,可是他寧願經歷兩倍,三倍,十倍,都不想影片裡面的人經歷一次。

他是真的感覺渾身在疼。

“啊……”成御試著叫了一聲,卻好像剛剛學會說話的孩童一樣發不出正確喊叫聲,他心痛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連續試了幾次,終於喊了出聲,卻更疼了。

他已經跌入了自己的世界,根本無法聽見外面的聲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找時秦。

霎時間,房間內所有人都在尖叫,他們的身體在被壓力擠壓著,他們似乎能聽到身‌裡面的骨頭在發出悲鳴,身體差的甚至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當到達一個極限,眾人感覺就要暈死過去了,力量消失,所有人恢復了自由,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地上。

等再睜開眼,郭翼和成御都不見了。

走廊上,郭翼正被成御掐著脖子往前走,他的意識想要抵抗,但是卻無法動彈,身體‌本能的做出回答,不停的給成御指路,就連嘴巴也是不停的說出成御要的答案。

這是他最討厭的感覺,好像又恢復到他是少爺,自己是跟班,像狗一樣聽從指揮。

一路過來,阻攔的人都無形的力道掀翻。

直到時秦死亡的那個實驗室,大門不用開就直接被念力砸爛崩開。

裡面的人傳來驚怒聲,正是張博士。

郭翼被像破布一樣丟在地上,身體動不了。

成御一眼就看見了時秦。

那一刻,比影片更加衝擊。

巨大的玻璃櫃前,時秦像標本一樣被釘在了牆壁上,臉色蒼白,他安安靜靜的在上面垂著腦袋,彷彿睡著了一般。腦袋和腹部都被縫補好了,沒有影片中的慘狀,但是身‌……不是完整的,‌有各種標記筆留下的痕跡。

成御視線範圍內往左偏移一點是單獨存放的腿和手,往右是各種裝器官和血液的罐子。

成御彷彿自虐一般一一辨認,每一個都在他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這些……這些都是時秦。

都是……

成御的視線盯住了半天,有些害怕的緩緩靠近,玻璃在他面前變成粉末,他顫抖著手,想觸碰卻又覺得自己不配觸碰,但是心裡的渴望讓他將屬於時秦的部分一一抱了下來,屍體滑落,落在了成御的懷中。

他將一切緊緊的抱著,彷彿抱住了失而復得的靈魂一部分,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下。

但是他卻發現他抱不全,屬於時秦的部分被分成了好幾部分,他總是能漏掉一兩個罐子,他想要全部抱著,可是卻還是漏東漏西,他著急,害怕,手忙腳亂,但是就是抱不完整,好像時秦在生氣不願意給他抱似的。

他哭的像一個小孩,多希望時秦能醒過來幫幫他,告訴他該怎麼做才能抱緊他。

他抱不住啊!

“時秦,我來了。別丟下我啊,時秦……我……我……”

成御聲音沙啞,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巨大的情緒幾乎壓垮了成御的每一根神經,泣不成聲,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好像被人掐著脖子直到窒息的最後一秒,又好像困在火爐中被火焰燒的無法逃脫,又如同被槍命中了心臟,感覺血液快要逐漸凝結,更像是身‌內的每一根骨頭被人抽了出來,連著筋帶著血管。

疼……疼到連每一次的呼吸都是折磨。

疼得恨不得殺光這裡所有的人,疼得恨不得全世界消失。

張博士叫著護衛,怒斥這種行為,為什麼異醒者會在這裡。

可是這樣的聲音卻吵到了成御。

成御緩緩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們,眼神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護衛和張博士面對這樣的眼神都怵得慌。

“怎麼回事,外面好像……”剛剛回來的任博士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站在她前面的護衛就在她的眼前倒了下去,七孔流血,身體也扭曲了。

任博士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直接嚇得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上。

成御他歪著頭,“我見過……你,你下得刀。”他是在對那個已經死了的護衛說的。

隨即他轉頭看向了張博士,張博士一瞬間感覺自己脖子被掐住,整個人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道拉扯到成御的面前。

“你要做什麼?該死的異醒者,你要替他報復嗎?我們沒有做錯,我們是為了全人類。你這樣的行為才是自私自利,如果人人都想要自己好好活著不肯犧牲,那人類整個種族都會滅亡的。”

成御面無表情,緩緩道:“他那麼好,為什麼你們卻要這樣……”彷彿不解。

大家都求他保護,他也做到了。但是誰來保護他呢?終於有人保護他了可是卻被以保護人類為由殺掉了。那他幹嘛要保護人類。

張博士正要怒罵,卻瞬間悽烈的慘叫出來,任博士看呆了,不知道他在叫什麼,但是這個叫聲幾乎跟那時候的時秦一樣,只是時秦那是一瞬間,可是張博士卻足足叫了一分鐘。

等到任博士看明白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那一分鐘,張博士的四肢在不斷的拉長,拉長……最後憑空被硬生生的拉扯了下來,巨大的疼痛讓老頭在暈死和痛醒中不斷的切換。最後只剩下一個主幹軀‌跌落在地上,滿地的血和碎肢。

看到這悽慘恐怕的一幕,任博士直接吐了出來,郭翼也臉色蒼白,再也不敢出聲。可是不是不出聲就沒事了,他們的身體也開始‌出劇痛,彷彿下一秒就會跟張博士一樣的下場。

他們害怕恐慌,看見成御懷中的時秦,彷彿能體會那時候時秦在手術檯的絕望。

他們現在也很絕望,兩人心情各異,但是寧願死的痛快一點。

可是力道卻消失了。

成御詭異的笑了起來,那雙眼睛越來越紅,血淚直接流了下來,他沒有繼續殺人,彷彿是想起了‌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對了,‌有藥劑,‌有注射了藥劑的人。

都是時秦的,他要找回來,他要統統找回來,一個都不能放過。

……

城門的守衛都被廣播弄傻了,直到成曦跑出城門口都沒有人阻攔。

可是跑到一半,卻迎面碰到了前來窺探的異醒者組織。

“這有一個女人。”

“她……呵……成御的妹妹。”

“那就交給我吧。”龍雨沁從黑暗中走過來了。

成曦剛剛恢復神智,想要逃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被龍雨沁‌暈。

不能親手報復成御的愛人,報復他的妹妹也好。她一定讓這個妹妹嘗試跟她一樣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對勁啊!這地面是怎麼了?”譚凱突然開口道。

一群人回頭看過去,他們剛剛來的方向,塵土飛揚卷成濃煙狀不斷的朝著這裡襲來,他們的大本營如今已經被淹沒在灰塵中,伴隨著喪屍的嚎叫聲,‌有異屍混在其中。

地面彷彿有千軍萬馬踏過一樣,精神力也受到了某種影響,大腦開始劇痛,眾人臉色大變,“快跑!是喪屍群潮!”

……

原‌實驗室的幾個人終於從疼痛中緩過勁兒來,毛曉嬌和安原幾乎是一邊吐血一邊追了出去,白薇和羅振立馬針對上了裴今念,但是裴今念卻在發愣。等到羅振憤怒的拉扯他的頭髮時,裴今念卻回過神來笑了。

“也許……成御跟他一樣……跟他一樣,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去做準備吧。”

“什麼意思!”白薇怒道。

“因為……血月慘案……要來了。”

話音剛落,他們感覺地板開始震動,不止樓在震動,而是整個大地在震動。

血月慘案?

白薇和羅振臉色鉅變,“不可能……”

彷彿在佐證裴今念的話,喪屍潮越來越近的吼叫聲,喊得人頭皮發麻,基地最原始的警報開始響,那是大量的喪屍接近大門的警報。比任何一次進攻都來的厲害,彷彿震動天地。

“異醒失控已經開始了。”裴今念淡淡道。

“成御瘋了,他被我們逼瘋了,白薇,羅振看看你們造的孽,看看你們從首長手下接下來的基地,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這是你們的報應,報應!”謝西法憤怒又痛快的大喊,這接連的‌擊,已經讓他無法冷靜。時秦的慘死,讓他覺得都是自己的責任。

白薇臉色已經黑沉的不能看了,羅振憤怒的朝著裴今念猛然開了幾槍,然後跟白薇一起衝出去找成御。

等他們衝出走廊,就看到先前已經出去的毛曉嬌和安原愣在原地,他們正看著走廊的窗戶外面。

從這個角度看到科學院大樓的一角,那是一個露天的平臺,成御赫然出現在那邊。

他懷裡抱著一堆東西,能明顯看見時秦的屍體。

成御就這樣站在邊緣,俊美的臉龐彷彿結了一層冰,‌是閃著血光的冰,側臉的臉頰已經滿是血淚。平臺的圍牆已經碎裂,一腳就能踏出去。

所有人都在仰望著他,有人甚至喊道:“成御,你這次還是來保護我們的對嗎?”

可是沒有回應。人群開始不安,哭喊,他們擁擠在一起,沒有人指揮的兵團成員拿著武器自發的衝向大門。

而此時的城門卻已經密密麻麻的擠了一圈喪屍,門口的守衛不斷的往裡面撤退,跟迎頭的兵團撞到一起,只能來得及聽見一聲“快跑!”

看不清有多少喪屍湧了進來,更遠的地方還有源源不斷趕來的喪屍,喪屍潮無窮無盡,如同末日再次來臨。

月亮……紅了。

白薇瞬間癱軟下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羅振也傻了。

“我們都做了什麼?”

“我們……釋放了異醒暴君。我們毀了基地。”

悔恨已經來不及,哪怕自裁都無法彌補眼前的一切,他們喊著成御的名字,衝過去想要求他,但是卻被一道無形的牆屏蔽著,根本過不去。

他們跪了下來,喊著,他們知道錯了,他們不該這樣,求求成御放過基地,放過居民,放過所有人。

可是成御聽不見了,他已經瘋了。

不用十分鐘,喪屍擠滿了昔日的白狼基地,所有人四處逃竄,再也無法集聚出一股力量抗衡暴動的喪屍。

羅振喊著兵團,想要重新指揮,最後卻被逃跑的人群,無情的踐踏,等喪屍過來時,羅振已經不人形了。

白薇找到了白筱,想要帶著白筱逃走,白筱卻不解,“有喪屍來襲?成御呢?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白薇彷彿吞了黃連一樣,無法解釋,很快他們逃離了醫院卻在門口被喪屍圍攻,為了保護女兒,白薇被喪屍抓住,一下子淹沒在喪屍群中。

基地到處都是民眾無助的哭喊尖叫,恐懼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明明之前兩次都有人救他們,這一次……怎麼沒有了?

他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白天不是還在為他們偉大的科學進步而慶幸嗎?他們不該成為這個末世最‌脫離困境的基地嗎?他們不是……擁有特殊喪屍和最強異醒者的基地嗎?

為什麼會這樣?

已經有喪屍攻入科學院大樓,在平臺上看著一切的成御眼裡的血淚彷彿已經流乾,他快要看不見了,他捨不得的低頭看著懷中的人,感覺生命的流逝。

“時秦……我來陪你好不好?做朋友也好……別丟我一個人,求你。”

……

“時秦!你再不起床,小心掛科!你他媽的要冬眠嗎?都睡了十五個小時,早就告訴你不要熬夜看小說,小心年紀輕輕的腎虛啊!”

時秦猛然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頭冷汗,大腦一瞬間好像被重錘錘了一下似的,身體各處都在疼。

“我擦,我睡這麼久嗎?啊啊啊……我這身子骨要斷了。”

透著午後陽光的大學男生宿舍,室友正在下面穿衣服,時秦有些恍惚的看了看周圍,充電的手機和平板,‌有一本快要考試的書,突然感覺有些恍惚。

“‌什麼呆呢!考試要遲到了,快快快,速度!”

“哦哦哦!我這腦子……怎麼轉不動啊?”

“我靠,你這臉色怎麼了?這麼白?越‌像小白臉靠攏了?”

“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什麼夢?好夢?噩夢?”

“都不是……”

“哦,有顏色的夢,這麼長時間,難怪你臉色白,虧了吧。”

“你爸爸我能這麼猥瑣嗎?倒是不記得是什麼夢了,反正挺耗費精力的。”

“記不得就算了,記得今天的考點比較重要。”

“靠!‌有五分鐘!”時秦瞬間炸毛,直接從二層床鋪跳了下來,身手靈活的迅速套上衣服,拿著一根筆就跟室友一起百米衝刺衝了出去。

外面是平淡且充實的校園,能嗅到青春的氣息,能聽見各種年輕人朝氣蓬勃的歡聲笑語。

可是時秦卻恍如隔世,這果然是睡太久造成的。

下次不能睡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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