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區長在沙發裡靜靜的思考著,不知不覺的天色已經發白。

而在海邊的別墅裡,趙鳴緩緩的收起真元,閉上眼睛,神識放出,立刻,10米之內的所有的景物,物品,甚至連在窗臺上一顆盆栽花上趴著的一條青蟲,都被他的神識看的清清楚楚。

隨著他的功夫越來越向玄通期邁進,這神識就越來越強大。前幾天,他還只能探尋5米之內的情景,現在他的探尋範圍已經達到了10米。

趙鳴知道,和煉體境講究鍛鍊肉體不同,玄通期更加講究的是精,氣,神三者的共同修煉。這樣在達到先天期間的時候才能觸控天地奧秘。

趙鳴看了一眼天色,從窗戶看出去可以看見天色已經發白,一輪紅日正從海面上緩緩升起,一片紅霞立刻鋪滿了整個海面,顯得極為壯觀悽美。

“今天是週日,該是好好休息一下了”欣賞著海面上那美麗的日出景色,趙鳴背手站在窗邊,輕輕發出一聲嘆息。

只是,突然,他的眉毛微微一跳,面色卻依舊鎮定如常。

因為,就在剛才,他的腦海裡突然發現在別墅外的一顆樹葉茂密的大樹上,有一個人正藏在樹葉裡靜靜的看著這裡。

在神識裡,這個人的氣息顏色和普通人的橘黃色氣息大為不同,在神識的籠罩下,這個人的氣息竟然陳先出一團青白色,並且透露出極度危險的氣息。

這個人呼吸緩慢,身上的顏色也似乎和旁邊的樹葉融合到了一起,如果換了一個普通人,可能即使是走到身邊,都很難發現這個人的存在。

這個人靜靜的隱藏在樹裡,就像一條做好了攻擊準備的眼鏡蛇,只要敵人一鬆懈,就會發動攻擊。

“雕蟲小技”趙鳴暗暗在心裡冷哼道。神識不在停留在這個人身上,繼續在周圍展開了搜尋,在神識的籠罩下,草叢中的老鼠,昆蟲,野鳥等都被一一顯現在了趙鳴的腦海裡。

“還是一個孤單殺手啊”趙鳴在搜尋了幾分鐘之後,確認了周圍除了這個殺手就再沒有其他的人隱藏了,才停止了搜尋,臉上浮現出一絲殺意。

牛良靜靜的窩在樹杈上,身體已經蜷縮的如同一隻野貓般,身體的顏色也塗抹的和整個大樹渾然一體,他相信即便是一隻老鷹來來,也只會將自己當作一隻大型的野貓或者猞狸。

這是牛良長期修煉的一門縮骨功,這種功夫傳自一個古老的門派,牛良剛修煉這個功夫的時候,師傅就給他說過這個門派的故事。

這門縮骨功源自偏門,在冷兵器的時代,一向不為那些名門正派瞧得上。創派老祖創出這門功夫出來,可沒什麼多崇高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更方便的偷東西,好混個肚子圓。

在世紀初的混亂年代,各派武術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繁盛期,這門功夫也趁著機會發展成了一個門派。隨後,熱武器的大行其道,讓各派武術大師都退隱江湖。

而到了牛良這個年代,練習武藝的人已經非常的稀少,更不要說學習縮骨功這種毫無實用的功夫了。就牛良所知道的,他的幾個師兄弟都基本是在坐著很不光彩的行業。

只有牛良不甘心做一個竊賊,又投入其他名師門下,偷渡到國外做了一名專門從事暗殺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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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良摸了摸腰間的一個小針筒,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今天只要幹了這一票,就又能偷渡到國外了。

他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他接到任務,施展縮骨功,鑽入了一個高層住宅的房間,想要將這個房間的男主人殺掉。

只是,在這個時候,一夥警察闖了進來,當場將他逮捕,然後一個中等個頭的警察在將他打量了一番後,將他投入了看守所。

他可不認為是辦案人員搞錯了,他能明銳的感覺到這裡面一定有事情。

果然,第二天,他居然被釋放了,那個抓他的中年人將他接到了一個地方,每月給他一些錢,將他當作寵物一樣養了起來。

作為一個混跡江湖多年的殺手,牛良自然知道當時還沒成為魏區長的意圖,所以無論是為了報恩還是別的什麼,他都只能呆在海州。

不過,最近,他從網路上看到,自己以前的那個組織正在到處找他,甚至在地下世界向其他幫派發出了求助令,他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急切的需要回到組織,向組織彙報,那裡才是他的真正發揮才能的地方,那裡,只要有錢,什麼都能搞到,而不是象海州這裡,什麼都要受到管制。

“如果有一隻狙擊槍就好了”牛良看了看遠在十米外的那個視窗,作為殺手,他的視力非常的好,他甚至能看到視窗裡那個少年的微笑。

“不對!”牛良的心臟忽然猛然一縮,在他的視野裡,他能清楚的看到那個少年正在對著他笑。

牛良趕緊又揉了揉眼睛,他有些懷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為什麼那個少年對著自己笑呢。

這次看得很清楚,那個少年正是在對著自己冷笑,那雙眼睛微微眯著,如同一根鋼針射向自己。

“這怎麼可能?”牛良一瞬間就冷汗遍背,自己的這門隱匿法門並不比日本的忍者之術差多少,怎麼可能被一個高中生發現呢。

“趙鳴,高三學生,父親是黃海市的一個小富商,整個少年時代都平平無奇,只是最近因為和魏區長的兒子發生了衝突,這才引起了魏區長的震怒”牛良默默思索著自己得到的這個少年的資料,在判斷下一步如何行動。

“從這些資料裡看這個少年就是個普通人,那麼也許只是個意外?”牛良看著窗戶裡那個少年的笑容,暗暗想到。

於是,他沒有做任何動作,還是保持原狀,靜靜的窩在樹杈上,時不時的暗暗看向窗戶裡。

哼,等到天色昏暗下來,就可以動手了。這裡白天雖然有點偏僻,但是得手後如何離開也是個問題。牛良在心裡想到。

“呵呵,還不出來嗎”忽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把牛良嚇了一跳,他急忙四處張望,看見那個少年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這是在和我說話?”牛良心頭一驚。

“呼啦”牛良旁邊的一顆樹枝忽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砍中,顫抖了一下,折斷成兩半掉落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情”牛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樹枝,大腦有點空白。

這個詭異事件超出了他的想象力,在他的生涯裡他都沒見過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只知道,這肯定不是自然發生的。只能是有人故意做給他看的。

“還要我來抓你嗎”牛良聽到窗戶裡那個少年忽然又說道,然後伸手對著自己遙遙一抓。

“這是什麼意思?”牛良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控制住,接著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自己吸向少年。

忽然,那股吸力停止,牛連想要掙扎一下,可是他一低頭,就嚇壞了,自己居然是在半空之中,距離地面足足有十來米,而且無憑無依。

這要掉下去,那絕對就死了,牛良立刻停止了掙扎,看著右手伸出對著自己的少年。

“是魏區長派你來的?”趙鳴帶著冷笑看著半空中的牛良,這一手擒龍手還是他到煉體後期後,第一次使用,沒想到就抓了一個百十來斤的大漢而毫不吃力。

牛良沒有吭氣,作為一個殺手,他還是有著自己的職業道德的,更何況魏區長對他至少還有救命之恩,他怎麼都不可能出賣魏區長。

“哼,還挺有骨氣,不過你這縮骨功不錯啊,你腰間的那個針筒也不是尋常之物”趙鳴淡淡的說道,一邊用神識在他身上仔細搜索著。

“你怎麼知道的?”牛良這才大驚,他的針筒可是藏在腰間口袋裡,而不是掛在腰間的,這個高中生都沒有接觸到自己的身體,是怎麼知道自己有這個針筒的?

“呵呵,這有何難?”趙鳴輕輕笑著,繼續控制著神識在牛良身上尋找著。

“這個是什麼?”趙鳴的神識忽然一停,然後牛良看到自己的襯衫忽然像是被一隻手撕開,彭得一聲碎裂成粉末飄落在半空中。

接著,牛良的脖子一疼,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繩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扯斷成了兩截,然後一個黑色的物體從牛良的脖子裡滾出來,懸在了半空中,詭異的轉著圈。

“你不能碰那個東西!”牛良嘶吼著,想要伸手去抓那個東西,但是,那個東西好像有靈性的一般,倏忽的移動了一米外,讓牛良的手抓了空。

趙鳴仔細觀察著這個半空中的物體,這是一個黑色的玉,玉體非常的晶瑩,雖然玉的顏色呈現出淡墨色,不過還是能外面觀察到在玉器裡面有一小團紅色的絮狀物。

這個玉器被雕刻成了一個骷髏頭,以普通人的眼睛看來,非常的詭異。不過在趙鳴的神識裡,卻是有絲絲靈氣從這個黑玉骷髏頭中冒出。

“是金系靈氣”趙鳴的神識在辨別著這縷縷靈氣,在自然界,靈氣並沒有什麼五行的區別,只有從個別的五行之物中溢位的才具有這五行的靈氣,這實數罕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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