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添心裡五味陳雜，他決定什麼都不說了，他把手機遞給了夏梵，“來自拍一張，發出去和大家打招呼。”
“不對，笑得弧度再大一點，可以把嘴嘟起來。”
楊添接過手機，看著螢幕裡那張在他指導下排除的充滿欺詐性的照片，狠心的按了傳送鍵，然後收起了手機。
這些都不重要，什麼都不重要，莎普愛思滴眼睛都沒用！那些粉絲已經徹底瞎了！
粉絲看到自拍照，頓時又開按耐不住了，趙子謙和陳嘉裕一臉不敢直視，程清朗順手把照片右鍵，然後設成了手機桌布。
不就後的一天，他意外的發現他家老頭兒桌布和他是同款，老頭子還一臉得意和驕傲的說，“我兒媳婦漂亮吧，小子，你不要太羨慕。”
程清朗：“……”
他還能說什麼，他決定什麼都不說。
芭蕾舞團那邊來了訊息，她透過了面試，夏梵暫時沒有籤合同，芭蕾舞在很多人看來是艱苦又崇高的事業，但是她沒什麼興趣。
她根本不喜歡這種踮腳尖的舞蹈，不過是想幫人完成夢想。
她既然接受了對方的身體，那麼就有這個責任。
從前的夏梵六歲開始學芭蕾，後來雖然脊椎受了傷，不能成為一個專業的芭蕾演員，之後的四年基本功卻並沒有荒廢。
如今的她撿起來並不難，唯一困難的就是，她跳不出那種優雅的味道。
長鎏畢竟不是真的夏梵，她糙漢子似得活了十幾年，從屍山血海裡趟過來，表面裝個樣子還行，但是要從骨子裡由內到外散發出優雅……
還是儘早拉倒吧！
不過夏梵勝在自信啊，所有看她跳舞的人的表情都一臉糾結，她卻依然堅持做完動作，半點不受影響。
把日常的練武換成了跳舞，效果是一樣一樣的。
看著體重秤上的數字，夏梵嘆了口氣，這一個月她體重掉了五斤，徐小嵐很肉痛，這是多少銀子才養出來的肉啊肉！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小白兔還沒有縮水。
夏梵狠狠的看著胸前兩坨，又動了割的想法。
徐小嵐自是千方百計的阻撓，她看人根本沒徹底熄了念頭，本來是想在網上檢索大胸割失敗的案例和圖片嚇退對方，可能關鍵詞不對，然後跳出了一個捧著大胸抖動的女人小視屏。
徐小嵐沒想太多就點了進去。
夏梵端著水果進來，就看到徐小嵐滿臉春色的坐在那裡，徐小嵐想要關掉螢幕但已經晚了。
夏梵已經看到了。
徐小嵐手慌腳亂的關掉了視屏，有些尷尬的說，“那個，是它自己跳出來的，不是我要看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三分鐘後，徐小嵐開啟了顯示屏，調出了網頁歷史，再度點了進去。
兩個人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螢幕。
“有點厲害。”這是夏梵的聲音。
“是啊……” 這是徐小嵐在說話。
“要不然我們再換一個看？”這是徐小嵐提出的建議。
“也行。”夏梵表示贊同。
半個小時後，徐小嵐關了電腦，夏梵看著已經吃完的空盤子，“那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徐小嵐想了想，“應該是假的。”
已婚同事的聊天，她偶爾也聽到了一些，一般都沒那麼持久和……
夏梵松了口氣，“我就說，那我去睡了。”雖然那女的叫得如此怪異，她也沒有往心裡去，既然是假的。
她雖然泡在男人堆裡長大，但是畢竟男女有別，對男女風月之事半點不通宵。
大鳳的天策郡主色絕殊麗，崇拜的人多，卻是沒人敢開口求取，那位探花朗是個奇葩，舍身取義的精神獲得滿朝文武的一致稱讚。
不過私底下卻一度被人懷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或者遭受什麼打擊不想活了，想要速速求死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成親前的一晚，嬤嬤塞給了她一本春|宮圖，想讓她能順利疼愛探花郎無障礙，但是那本隱約的畫風書，哪兒能比片子更加震撼。
夏梵雖然表面上淡定，卻也被……驚到了。
———
西寧芭蕾舞團打算再排芭蕾舞經典劇作《天鵝湖》。
夏梵處境很尷尬，雖然她表現出色，但是她同時也是當紅藝人，並不會安心的當一個芭蕾舞演員，雖然底子好卻只能割捨。
後來舞團卻又留下了人，然後讓才入團的夏梵參加舞劇，擔任群舞演員。
夏梵愣了下，開門見山的說：“黑白天鵝是我一直想演的角色，我只想演奧吉塔，我能比你們的主跳跳得好。”
總監只是笑笑沒說話，對方雖然是當紅的藝人，但也只是剛進團的新演員，怎麼都輪不到演奧吉塔。
芭蕾和拍電影不一樣。
夏梵沒說話，只是一遍遍的練習主跳的舞蹈部分。
今年是舞團的二十周年，所以排得芭蕾舞劇尤為重要，還請了國外的芭蕾舞大師利瓦伊作指導。
外國人選角，不會考慮你是群舞演員還是主演，大家就一起跳一次，由他從中選出他覺得合適的演員。
這僅有一次的表演特別重要。
夏梵平時練習的水平，大家都看在眼裡，很多人都以為劇團是看上她的名氣，才把人給招進來。
真的可以用一個‘慘’來概括。
舞團定好的主演是沈暮，利瓦伊先看完了，他沒說話，助理開始質問負責人：奧吉塔在哪兒？
顯然十分不滿意。
老頭子又看了備選的表演，依然不滿意，幾個負責人善良，弱是這樣的情況就只能從國外的芭蕾舞團調演員過來。
“我也想，試一試。”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梵，這人的水平，老師待會兒一定會罵人的。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要知道上午這人排練，還像一坨……
難道是故意隱藏實力？
第二天夏梵成為備演之一，沈暮依然是替補，另外還有三個備演，還有一個月，如果老頭兒再不滿意只能從國外調人。
楊添覺得有些凌亂，兩個月前夏梵提議，他以為人只是一時興起，怎麼兩個月後就成了主跳備選。
雖然這人從前就學過芭蕾，但是未免也……
比人家的藝人是唱歌，演戲和主持不耽誤，夏梵是拍戲，讀書，跳芭蕾……
雖然聽起來挺勵志，但是明顯就不是這樣的！
那位國外指導的大師要一個月才來一次，夏梵在人走了後，就又恢復了金剛芭比的畫風。
跳舞的架勢像是隨時能跳起來和人打一架！而且包準能打贏的那種感覺。
———
夏梵回到家就看到程清朗正在通下水管道，程清朗貌似是理工科畢業，通下水道很有一套，經常就自告奮勇就來了。
這兒已經是六月，雖然室內開了空調，程清朗忙了這麼久，卻依然是一身汗，他把短袖往上掀開，無意間露出了六塊蜜色的腹肌。
夏梵：“……”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這次總覺得奇奇怪怪的。
程清朗洗完手朝著人走了過去，笑了笑問，“你這是什麼眼神。”
夏梵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不久前，和徐小嵐看得那些影片，小孔雀的身材和臉比他們好多了。
比男的好看，比女的也好看。
恩，如果小孔雀去拍，一定能賺到很大的一筆錢，可能銷量會持續上漲。
夏梵這樣想著，伸手摸向了六塊腹肌，她只是單純的好奇，程清朗的肌肉很漂亮，不會過於噴張，手感視覺兼備。
程清朗退後了一步，“你……你幹什麼？”
夏梵想了想問：“不可以摸？”
程清朗：“……”
又這樣！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耍流氓的。能讓他也可以耍一次流氓嗎？
就把這個算成兩個人的進展……他天天被他家老頭罵人笨就算了，還白瞎了一張臉，難道以臉取勝很光榮嗎？
夏梵看著人，突然又想到了影片那些奇怪的動作和聲音，她急忙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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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紅。
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間，正在糾結的程清朗並沒有捕捉到，夏梵又換成了撲克臉，“難道還要收錢？不給摸就算了，大不了我去摸別人……”
程清朗：“……”
這下他想要哭了，自尊什麼的果然都不重要不重要。
“你摸吧，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你喜歡。”
濃濃的賣笑兼賣肉的感覺怎麼回事。
夏梵興趣寥寥，揮走了腦子裡那些不健康的畫面，“算了。”又去做其他的事了。
程清朗：“……”
他還能說什麼，下次夏梵要摸他絕對不躲了，賣肉也得表現出專業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