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事情,還是往後再說。現在先帶你去見你母親吧。”書卿抑制住自己心中對於她那種患得患失的痛苦,轉身的瞬間不禁閉上雙目,如若她真的是,那他同她最好的結局便是以兄妹相稱了吧,語畢他重新睜開雙眼朝前走去。納蘭若水跟在書卿身後,書卿面色凝重地邊走邊告訴她,她母親納蘭靜兒所居的寧源殿離這不遠,但是很大。

“娘?”納蘭若水輕聲推門而入,一陣沁人心脾的薰香撲鼻而來,她一眼看去,納蘭靜兒如往昔明豔秀美手中正拿著卷書靠坐在軟榻上細細品閱。

“孩子......是你來了嗎?”納蘭靜兒聞聲私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不過在抬眼看到她後便放下手中的書卷,微笑著一臉慈愛注視著她。

“娘,水兒來尋你了。”納蘭若水見到孃親心中湧入一種難以言明的喜悅之意快步走到納蘭靜兒的軟榻跟前,她依舊心緒難平。

“二皇子免禮。水兒,你真的來了,快坐在娘身旁。讓娘好好看看你。”納蘭靜兒舉袖拭去眼角喜極而泣的淚水。仔仔細細地瞧著自己的女兒,自從那日與水兒告別,納蘭靜兒一路奔波卻無時不刻的為自己的女兒憂心。如今看到她,不復往日那般羸弱,姣好的面容上還能看出幾分倨傲實感欣慰。

“娘,你不要哭。”納蘭若水看著不斷泛著淚花地孃親,頓感不知所措。可是一時之間與這世上唯一至親之人的再次相逢,叫她也不由得眼眶溼紅。

“好孩子,娘一想到這幾年你不在我的身邊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就有些控制不了情緒。”納蘭靜兒一把拉住若水的手,勉力地擦去淚水露出微笑。

書卿聽到這裡不由心中發澀,面上仿若死灰。若是他不是這北之國的二皇子,他想自己大概會無條件一生一世地寵愛這世上他唯一心動的女人。可是,他收斂心神,現在的他是她的兄長,他此時此刻只有默然相對。

“娘,水兒在外遊歷,多有結交,還拜了師,沒有什麼人可以欺負得了我。”納蘭若水話中帶了一絲安撫之意。

“水兒,我知你受了委屈也不會告於孃親,但你要知道,孃親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納蘭靜兒毫不掩飾自己看透了納蘭若水的心事。

“娘,方才聽書卿喚你一聲母親......這麼說來.......”納蘭若突然水眉梢一抖,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水兒,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孃親也不好隱瞞了,雖實在不願多提及,但你要記住,你是我納蘭靜兒唯一的女兒,北之國堂堂正正的帝姬。”納蘭靜兒徐徐道。

“可是孃親......”納蘭若水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傳說中狗血的話本故事怎麼會在自個兒身上上演。簡直是分分鐘想要逃。

“水兒你不必擔心是否會被這個身份所牽絆,孃親這輩子註定是呆在這宮牆裡陪你父皇一輩子了,而你,孃親則希望你能夠遠離這皇宮,越遠越好。去追尋你的國師夢。成,便留在南之國;不成,便留在宮外過男耕女織的日子。”納蘭靜兒望著女兒笑容更深了幾分。

“謝謝娘肯成全女兒。”納蘭若水知道孃親看出了自己不願身居皇宮的心意故說出此話打消自己對這帝姬之身的抵抗之感。

“母親,今日得知納蘭若水是我的皇妹,兒臣願替母親護她一世周全。”書卿在一旁斬釘截鐵道。

“卿兒,我雖不是你的生身母親,但對你多少是有養育照拂之恩的,你若肯如此對我水兒,我納蘭靜兒只要留在這宮中一日都會助你登得王座。”納蘭靜兒望向書卿的眸光深邃,怕是有心探查書卿這莫虛有的誓言。

“兒臣謝過母親自當在所不辭。”坐在納蘭靜兒旁的納蘭若水聞言一怔,意外了一下,忍不住瞄了眼神色詭異的二皇子書卿,這白撿的皇兄突然發什麼言啊。

“水兒,你可見過自己的生身父皇?”納蘭靜兒一雙美眸小心翼翼地瞧著女兒的神色,生怕她露出厭惡之色。

“娘,見與不見,對於現在的水兒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區別。更何況他從來都沒有出現在我們倆的生活中,水兒遊歷在外,時少有歸,還是不見得好。”納蘭若水提及自己的父親表情冷冷清清,似是不在意有這麼個父皇的存在,雖然納蘭靜兒希望能有一日納蘭若水能夠在她父皇承歡膝下,舉家團圓。可是納蘭若水那臉上令人心折的倨傲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孃親依你,但若有一日你想見見自己的父皇,便回這宮中吧,我和父皇永遠都在這裡等著你。”納蘭靜兒知道自己的用心良苦女兒知道,卻也不免有些失望。

與母親惜別,離開時她對二皇子書卿瞧都沒瞧便一躍而起施展輕功離開了宮中,要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是她哪裡知道這次她真的是冤枉了人家二皇子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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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後,太子書豪的國葬早已過去,二皇子書卿則登上王位,登位大典上新皇書卿對外封了一位神秘女子為南之國第一帝姬,百朝文武雖在場卻無一人有幸得見帝姬真容,新皇書卿賜帝姬赤紅玉龍佩,便將這帝姬安置宮外,一時之間對於這新皇到底對這突然出現的帝姬是喜是厭,無人能說得準。而此時這位剛剛在南之國聞名的帝姬已經出發到達了大陸最西邊的死亡之域。

納蘭若水的變強之路正踏上巔峰,在這片被人們傳作死亡之域的土地上危險重重,但是馬良看著納蘭若水此時滿身鮮血完全沒有一年前對於沾染上鮮血的不適甚至還愈戰愈勇的身影,不禁打了個冷戰,他這徒兒完全是要逆天的節奏啊。可是這山洞裡究竟放著什麼叫這些兇殘之輩不顧生命也要守護呢?馬良的額前滿是冷汗,在這死亡之域,強者恐怕都不能輕易地為所欲為。

阿木和阿白正合力抵抗著最後幾人的攻擊,雖然他們已經打打殺殺到手腳有些痠軟無力了,可是為了替主人省一分力,他們還是全心全意地死守著後方。納蘭若水快速地躲過男人致命一擊,輕輕巧巧落在男人身後,刀光一閃,這山洞裡誓死抵抗的最後一人被她殺盡。便繼續前步。越往前走越感到一股寒意。終於走到了洞中一片開闊處,只見一處深潭中央懸浮著一副冰棺,納蘭若水毫不猶豫地來到冰棺前,運功用內力將冰棺移到了平地上。

隨著棺蓋被納蘭若水開啟,這一行人眼前出現了一個雙目緊閉俊美的男人。納蘭若水皺了皺眉毛,死人?今兒一上午花了這麼大的功夫就找到這麼個毫無價值的死人?轉身不再看向冰棺揮手正欲將棺蓋重新合上。

“主人!”玉兒驚恐地看向納蘭若水身後的冰棺。一雙手正撐著冰棺兩側,啊,不是那個死男人要起來啦!納蘭若水還未來得及轉身,便感覺到身後出現了一個龐大的身軀。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她朝後方揮手掃去一記飛刃,迅速地離開了原地。

“嘭”男人的頭正帶著一臉驚恐的表情就這麼掉了下來。馬良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方才他看那男人是沒有惡意的,只是想伸手阻止納蘭若水重新合上棺蓋罷了。男人的身體緊接著倒下,流出了透明的水一樣的血液,馬良雙目一亮。果然,納蘭若水的母蠱開始激動起來,納蘭若水將它放出,這母蠱便移動到那男人的屍體旁開始吸食他的血液。

“師傅,這是什麼?”納蘭若水看著男人的透明水一般的血液感到不解,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這種顏色的血液呢?

“這是寒靈血,是千年一見得極寒之體才可能擁有的血液,你的母蠱吸食了這些血液便會不死不傷。真是可惜了這男人的命,被你殺死後,他的血液會在有限的時間內失去寒靈血的藥性,若如你剛剛沒有斬殺了他,他的血液一生唯你所用,你的母蠱定會更加不凡。”馬良一臉遺憾地看著地上的屍體。

納蘭若水沒有接話,因為她的內心很崩潰,她剛剛失手做了什麼啊,順著她的視線,她那只胖乎乎的母蠱真喪心病狂的拼命地吸食著男人的血液。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只好作罷。望了眼還不知要吃到何時的母蠱,她頓感無力,直接席地而坐。

“主人,是否累了?玉兒給你設些吃食可好?”納蘭若水點頭示意玉兒從異空間取出吃食。馬良等人也相繼席地而坐。

“距離國師大選,沒有多少時間了啊。徒兒,我們是不是該踏上回程了呢?”馬良邊問邊用袖口擦了擦嘴角。

納蘭若水沒有立即回話,面無表情地用絲帕擦淨自己的手指,又拿起面前的熱湯輕抿了一口,將手中的碗放下,抬眼看向師傅。“師傅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快到了,那我們明日便啟程回南之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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