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點了點頭,剛想要開口繼續追問的時候,段柏寒卻突然一口氣提不上來,而後一口黑血就是直接吐了出來。

原本還面色紅潤著的段柏寒一瞬間就又變的面無血色了起來。

刑天好不容易鬆懈下來一些的心一瞬間就又被提到了心口上,急躁的轉身,刑天這才難以自持道:“莫不是那個女人故弄玄虛……我現在馬上就把她帶過來!主子莫要擔心!刑天一定給您一個好的交代!”

段柏寒優雅的伸出手,將自己嘴角邊的血漬擦拭掉這才緩聲道:“刑天,無妨……我感覺舒服多了,那口血恐怕是駐留在體內的毒血,咳出來後覺得舒坦多了,只是有些疲乏了。”

莫非刑天是對她使用了什麼強行的手段嗎?畢竟之前他都提出了那麼多具有吸引性的條件出來,可納蘭若水始終不為所動……究竟是為什麼……

聽著他的話後,刑天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看樣子那納蘭若水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主子,我看這納蘭姑娘想必是大有來頭的,據我所知她的背後……”

碰……

就在刑天剛要將剩下的話說出來的時候,樓下卻突然傳來了一陣不小的騷動,硬生生的將他的話給阻斷了。

段柏寒立即就站起身子來,而後將自己的斗笠戴了上去急急的走了出去檢視情況,刑天自然是緊跟其後。

而納蘭若水對於樓下的騷動卻始終一點都不關心,只是全身心的將自己的重心置放在了那些研究上。

人情終究還是早些還了的好,她可沒有欠著別人的習慣。

而樓下,所有人則是因為這聲異響被吸引了下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最早下來的唐北梨一瞬間就僵硬在了原地,盯著那滿是血漬的大堂,一瞬間就被嚇壞了。

哆嗦了一下,而後連連往後退著,剛打算要逃離現場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背後站著人,驚訝的轉身,對視上的卻是刑天那一臉緊繃著的臉。

唐北梨一時半會竟是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燕素素一般揉著自己的睡眼一邊蓮步輕移的走了下來而後呵斥著:“吵死了,這才什麼時候就不讓睡了嗎?唐北梨你在這裡做什麼!”

顯然她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沒有地方撒,只能將矛頭直接指向了唐北梨。

自知理虧,唐北梨這才低著頭,而後問聲細語的跑回了燕素素的身邊,簡單的將下面的情景給說了出來。

這一天內及二連三的出了這麼多事情,不管是誰都會隱隱覺得事情的不太對勁。

心存芥蒂的,燕素素這才扭頭看了一眼趕出來的西門曉箐這才碎碎念著:“怎麼一出宮事情就開始變的複雜了起來。該不會是誰趁著我們睡覺在動什麼手腳吧……”

看著燕素素那種不屑的眼神,一向追逐低調的西門曉箐也跟著嗆聲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認為我照顧我妹妹的時候還有別的時間來理會這些騷動嗎?”

她一早就看不慣燕素素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只不過是懶得和她計較罷了,想不到她竟然是越發的張揚了起來。

切了一聲後,燕素素這才笑道:“我可沒有說你,你不要對號入座好嗎?”

“你……”

西門曉箐本身就不是一個愛成嘴舌之快的人,自然是說不過燕素素了。被反倒坑了一把後,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只見她勾唇譏諷的一笑,這才扭頭道:“我看怎麼就一個人沒下來,你說該不會是納蘭那女人動的手腳吧?也就只有她才會不懂得做的幹淨利落,還留下個屍體給人留下證據。”

直接將矛頭指向了納蘭若水,聰明人都知道她在挑刺。可當即的問題應該是著手去調查這件事情,而不是在這裡互相懷疑著。

更何況納蘭若水之前一直都和刑天等人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機會,眾所周知,她是一個草包,不可能引起這麼大的騷動還沒有被人發現。

正在眾人思索著燕素素這句話的可信度時,刑天卻主動的走上前頭道:“不可能!納蘭姑娘可不是這種人。”

難得有人會為納蘭若水出手,這種事情還真是罕見的很。而段柏寒對於刑天的話也是暗自吃驚了一把。

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最為瞭解不過。在他昏睡著的時候,刑天和納蘭若水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個女人居然有本事能讓刑天為她說話,真是不簡單!

燕素素並不認識刑天,全然將他當做了江湖劍客,言行舉止間自然也就沒有尊重的意思了。若是讓她知道面前這個人是太子的死士,不知道是否還會保持著這個凌傲的態度。

只見她唇角稍稍勾起,這才扭頭主動的走向了納蘭若水的房間道:“那可不一定,若不是她動手的話,納蘭若水此刻為什麼不肯下來,莫不是心虛?不如我們上去看看有什麼線索沒?”

因為之前納蘭若水的房間鬧出了點動靜,從那之後她就一直沒有睡熟。到後半夜的時候,她就聽見了納蘭若水房間內的動靜,並且還有和一個男人對話的聲音。

而後來來回回的走動聲想必就是因為要殺人吧。如果說是納蘭若水一個人完成不了的話,那和她說話的那男人應該就可以了吧?

仔細想想的話,那男人的聲音似乎和刑天有些相似呢……

想著的時候,她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刑天,而後主動的走了上去。

唐北梨自當也是緊跟其後,而西門曉箐則是處於看戲的狀態也跟了上去。

幾人都上去了,段柏寒也沒有繼續呆在下面的說法。正當他要上去的時候,卻恰好遇見了聽見聲音而從門外趕過來的樑子清。

之間段柏寒不急不緩的瞥了一眼樑子清,這才吩咐著:“梁大人,這裡交給您看守應該沒問題吧?我上去處理點事情,一會就下來。刑天!”

“是的!主子!”

刑天片刻都不敢耽誤,點了點頭應答了一聲後就趕緊追了上去。

而與此同時,納蘭若水則是因為重心都放在那三杯不同的血液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燕素素幾人的靠近。

幾人刻意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將腳步聲減輕。

而後燕素素突然一把直接推著納蘭若水的房間門並且大聲道:“納蘭若水,我知道是你做的,你就承認了吧!”

好在因為納蘭若水有提前將門給反鎖了,所以燕素素並沒有及時推開。可是面對著這麼一小扇門,並阻攔不了燕素素多久。

而納蘭若水則是因為突然受到驚嚇,手稍稍一抖,其中一杯血就直接傾倒,將她素白色的裙襬給染成了妖冶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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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原本還安好的門一瞬間就被破壞掉,搖搖欲墜的。

燕素素疾步的走上了前頭,而後一把拉住了納蘭若水的手腕,用力的往上一拉不給她反抗的機會道:“你看。我就知道是你,你連身上的血跡都還沒有處理掉……看啊,兇手就在這裡。我就說了吧,這件事情肯定和納蘭若水有關!”

納蘭若水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剛調製好的血水,這才帶著一絲慍怒轉頭道:“你在說什麼?”

她好不容易才剛剛有了一些思緒,結果這個女人竟然跑進來搗亂。

真是不可原諒!平日裡那些事情的話她都可以既往不咎,可是這個重要時刻她卻……

正在納蘭若水快爆發的時候,段柏寒和刑天卻從門口邊走了出來。納蘭若水也在一眨眼間就恢復到了往日的那種怯懦。

納蘭若水怯生生的想要縮回自己的手而後這才紅了眼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弄疼我了!”

段柏寒是這個國家的太子,也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帝。所謂伴君如伴虎,若是讓他實現瞭解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對納蘭若水來說絕對是一個很不利的條件。

索性她也不掙扎,只是任由燕素素對她用力著,很快的她的手腕就被掐出了一層淡淡的淤痕。

不得不說燕素素時間把握的很好,一桌子的血,她衣裙上新染上的血,每一處都在昭顯著納蘭若水做了什麼事情,不需多想,人本能的都會將這一切聯絡在一起。

見周圍人都開始確信這件事情後,刑天這才開口辯解著:“不可能!納蘭姑娘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和我們相處在一起,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令人錯愕的是,對於他們的誤會,納蘭若水並不打算解釋什麼,只是不停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哆嗦著。

面對著自己抓到納蘭若水小鞭子的這件事情,燕素素似乎很的得意一般:“看吧。像納蘭若水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來參加國師的競爭,我要帶她去梁大人那邊,讓梁大人啟奏皇上讓皇上取消了這個惡毒女人的資格!”

西門曉箐看了一眼刑天和燕素素後,這才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不再插手這件事情。

只要事情不會牽扯到自己的身上就可以了。明哲保身,一向是西門曉箐最英明的舉動!

不給幾人反抗的機會,燕素素就直接扼住了納蘭若水的手腕走了出去,氣氛一瞬間便凝固了起來!

就在納蘭若水要被拖出房間門口的時候,她卻突然掙扎了起來,而後淚眼婆娑道:“我沒有殺人。我只不過是抓了只老鼠而已,你為什麼要是要處處陷害我?之前遇見食屍蟲的時候你將我的錦囊奪走,想要至我於死地難道還不夠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納蘭若水的一席話瞬間就讓燕素素得意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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