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就要離開這狼牙一族了?這納蘭若水的話來的有些突兀,讓玉兒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收攏,就直接僵硬在了唇角邊。

這事情她聽都沒有聽過,所以更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件事情會不會決定的太匆忙了一些呢?她什麼東西都還沒有收拾呢。

看著玉兒呆滯的表情,納蘭若水笑出了聲音來,而後反問著:“怎麼了,不樂意?”

玉兒對於納蘭若水的反應格外的敏感,似乎很害怕她生氣一般。所以一瞬間,玉兒就將自己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連連否認著:“不是的,小姐,玉兒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只不過是覺得有些突然,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而已,玉兒會努力適應的,希望小姐不要介意!”

說著的時候,她就越發的失落的壓低了自己的腦袋。畢竟她在這裡生活了那麼多年,就算是過的再苛刻,那終究是烙印了她所有過去回憶的地方,此刻突然要說走就走,不管是誰都會覺得不捨的吧。

可惜納蘭若水並不想要去深究那麼多,她只要確定自己什麼時候離開就足夠了。為了不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必須要先支開玉兒。

剛才她那自取其辱的表現其實也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證明她的頭上還有人的,不可能一手遮天。

而納蘭若水最重要的目標就是那段柏寒了,剛才段柏寒那慌張的表情,納蘭若水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了。

接下來只要一步一步的設下陷阱的話,那段柏寒也是插翅難飛。她不會想要段柏寒的性命,只不過是想要利用他的身份來為自己以後的國師之路撲點安全瓦磚罷了。

在納蘭若水的暗示下,玉兒這才匆忙的告辭,而後回去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來,納蘭若水也沒有走遠,就順著這一條路不停的往裡面走,最終在一棵快要枯萎的大樹邊順勢坐了下來。

現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就差那段柏寒過來給自己解釋了。若是段柏寒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和適當的安撫的話,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麼過去了。

不管是鳳九還是馬良,全部都是段柏寒想要拉攏討好的物件。或許她納蘭若水在段柏寒的眼裡是一文不值的,但是她身後有那兩大巨頭,只要他們一天沒有離開的話,那段柏寒就必須要對她放尊重一些。

何況這一路上來,納蘭若水所展現出來的能力也足夠吸引住段柏寒的眼球了。至少他也沒有像是一開始那般看輕納蘭若水,有時候,細節上方面的問題,段柏寒還是願意和納蘭若水探討的。

納蘭若水有些疲乏的將自己的腦袋稍稍側過,而後這才低暔著:“這人就是這樣……總想要往高處爬。可是若有一天,等你登到最高處的時候,卻會發現,人還是處於低處的時候,是最快樂的呢。”

這番話她真的是有感而發的,當然,若是想要追溯起來的話,那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才過了一會不到,那段柏寒就焦躁的跑了過來。最終,段柏寒在大樹下發現了納蘭若水的蹤跡。

他的心裡頭掠過一絲欣喜的神色,而後這才殷切的湊了上來。剛才他還以為納蘭若水跑去和馬良或者是誰訴苦了。

還好那女人沒有……看樣子那納蘭若水也不是多話的人,至少沒有去打小報告,只要沒有打的話,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變的順暢多了。

這納蘭若水不是很愛錢財嗎,只要到時候回南之國給她一大筆金幣的話,恐怕那納蘭若水就會樂呵呵的笑納了,而後對於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既往不咎了。

想著的時候,段柏寒就稍稍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而後利索的湊了上去打著招呼:“若水姑娘!”

納蘭若水並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輕撫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綠色手環’。

見納蘭若水不回應自己,段柏寒也是有些尷尬的,段柏寒知道這納蘭若水估計是生氣著了。畢竟在那麼多人的情況下,對方說出這麼羞辱性的話來,不管是誰,心裡面都會不好受的。

段柏寒一邊在自己的懷裡掏著什麼,而後這才一邊小心的勸導著:“剛才那使者說了一些糊塗話,還希望若水小姐不要放在心裡面,我已經好好的教育了他一番了,也剝削掉了他使者的身份,還希望若水姑娘給他一個反省的機會,這個是解藥,還希望若水姑娘笑納。”

現在他也不敢對納蘭若水說什麼重話,畢竟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呢。一旦他想要對納蘭若水做點什麼不利的事情,或者是說了過重的話,恐怕他頃刻間就要被人滅掉了。

這句話他不是在開玩笑的,光是一個鳳九就讓段柏寒頭痛不已了,後面還加上一個阿白和阿木,若是他和刑天聯手的話,恐怕也不是她們的對手。

納蘭若水並沒有伸出手,只是緩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而後譏諷的瞥了一眼不遠處被捆綁著的使者一邊道:“解藥像我這種人吃了的話,也只不過是浪費資源擺了,真的是承蒙太子抬愛了呢。”

刑天在聽見這番話的時候,立馬就加重了自己扣押著那使者的力度,惹得那使者吃痛的嚎嚎大叫後,這才稍微放輕了一些力度。

剛才他那麼做只不過是為了給納蘭若水看的,這個使者對於南之國來說其實還是挺重要的,要知道,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輕蔑,但是一旦去造訪別國的時候,那嘴臉立馬就會換成謙虛誠懇的樣子。

雖然他的品行有些不太好,但是看在他以往能輕而易舉的說服了那麼多國主的情分上,南之國終究還是沒有將他驅逐。

可是誰知道,這回他真的是創下大禍了。這納蘭若水連段柏寒都是要小心供奉著的,結果這個使者一來,就直接間接的打了段柏寒的臉。

將那使者推送到納蘭若水的面前後,這才一把將他踢翻在地上一邊呵斥著:“跪下,真是糊塗人!說的更是滿嘴的糊塗話,連對方是誰都沒有弄清楚,竟然就胡言亂語了起來,這樣懲戒你已經算是小的了!”

那使者似乎也已經瞭解到了事情的內幕了,此刻正瑟縮著自己的身體,在地上不停的顫抖著,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刑天在一邊看的暗自著急著,而後再次抬起自己的腳,用力的踢踹在了那使者的屁股上一邊呵斥著:“快點道歉,聽不懂嗎!”

以往的他一直都是以冷靜著稱著的,想不到竟然也會有焦躁的時候。相比起那使者的事情,納蘭若水此刻倒是對刑天比較感興趣。

當初刑天陰差陽錯的曾經算間接救過她,這件事情納蘭若水可是一直記著的,這一陣子的相處以來,納蘭若水一直都有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對主子。

刑天身為一個死士來說,確實是很稱職的,只要是段柏寒的命令,他基本上就不會過問,只會按照段柏寒的意思去行動,從來都不會做多餘的事情,也不會問多餘的話。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像極了以前的納蘭若水,所以有時候看見刑天的時候,納蘭若水總感覺像是看見了以前的自己,所以偶爾對刑天也會有格外寬恕的感覺。

可是一直到今天,納蘭若水才發現,那刑天和自己不一樣,以前的她連生氣焦躁這樣的反應都不會有,而刑天卻會有。

一瞬間,她之前莫名萌生出來的同盟感一瞬間就消失殆盡,冷漠的繃著一張臉,盯著面前的三個大男人,納蘭若水不苟言笑。

若是她能夠發洩出來,狠狠的打那使者一頓或者是辱罵他一頓的話,段柏寒或許還不會這般心慌。

這納蘭若水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究竟是在打著什麼主意?刑天額頭上的汗水都冒出來了,最終瞥了一眼段柏寒,似乎是在確認著他的意見一般。

可是段柏寒此刻也是焦躁的很,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刑天的視線。為了讓納蘭若水消氣,刑天再次抬起自己的腳,而後惡狠狠的就直接往那使者的身上踢踹了過去,嘴巴上一邊嚷嚷著:“叫你不懂得看人,若水姑娘怎麼可能是什麼草包,看看你都聽了什麼不靠譜的傳言,還不快點道歉!若水姑娘可是我們南之國的候選國師,輪的到你這樣的來指手畫腳的嗎!”

刑天踢踹的很是用力,而那使者的哀嚎聲也更是一聲大過一聲,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在作假,也就是說,刑天動了真格的了!

他在害怕,害怕納蘭若水突然翻臉,從而對段柏寒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畢竟只要有鳳九在身邊的話,納蘭若水想要直接做個城主夫人也是很簡單的。

國師這種東西不太安全,伴君如伴虎,到時候若是回南之國競爭上了的話,她也要時時刻刻的警惕著周圍的人,與其這樣疲憊著,跟著鳳九離開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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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都會這麼想,可偏偏納蘭若水不是。她只是執著的想要履行自己和這真正納蘭若水的約定,所以什麼城主夫人,就算她有這樣的念頭,也要在她當上國師之後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了。

在地上的使者疼的臉都扭曲了起來,倒抽了口氣後,這才趕緊道歉著:“對……對不起,若水小姐,是小的有眼無珠,是小的太過輕浮了,還希望若水小姐給小的一次改造的機會!小的再也不敢了,是小的太愚鈍,還希望若水小姐可以消消火,不要跟我這種小人計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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