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若水不耐煩的揮手,連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

在鳳九的催促下,阿白這才緩緩的將客房的門給關上,而後利索的走了出去。坐在了客房前面的階梯上,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狐疑的神色。

而就在門剛關上的那一瞬間,納蘭若水便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她的身子傾動向前。

鳳九也是看準了時機,直接將她的面紗給摘了下來,而後主動的將納蘭若水拉攏到了自己的懷裡,讓她的腦袋枕靠在自己的身上。

鳳九終究還是按耐不住自己那顆擔心的心,一把扣住了納蘭若水的肩頭,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著而後這才怒問著:“為什麼,剛才蠱蟲都已經滿編在你全身了你知道嗎?若水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你能那麼麻木的斬殺掉那些和你沒有任何過節的人,可是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小手下耿耿於懷?”

那個叫阿白的死士究竟是有哪裡做的比他好了?他可不記得什麼時候納蘭若水會對他這般殷切,這般關懷。十分之一都沒有!

這也是他醋意大發的其中一個原因之一,還有另外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鳳九捨不得看見納蘭若水為了一個才見幾次面的男人,而後將自己的身子折騰的如此疲憊不堪。

此刻的她臉色蒼白的,幾乎看不出一點血色了,隱約間還是可以看見一些小蠱蟲在她手臂上遊蕩著,當然,這一幕是比不上剛才的。

到現在鳳九都還是心有餘悸的,反倒是納蘭若水像是一個事外人一般,臉色寫滿著的全部都是麻木。

可她越是不在乎的樣子,鳳九的怒火就越發的濃厚了起來。

情緒激動的鳳九直接扣押住了紀葦葦的雙肩,而後將自己的臉給貼了上去,強迫納蘭若水與他對視這才一邊道:“納蘭若水,你到底懂不懂的珍惜你自己的身體?每次都把自己弄的渾身狼狽才會樂意是嗎,是不是下次路邊隨便的一個乞丐,你都能直接劃開自己的脈搏去喂血給他了?”

誰知道納蘭若水的脾氣此刻也是火爆的很,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撥撩開鳳九的手而後嘲諷道:“你說夠了沒有,鳳九。我做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鳳九的眼眸睜的大大的,而後這才怒吼道:“有!你是我的娘子,你的身體我自然是要照顧好,我絕對不允許你為了一個外人將自己折騰成這樣。你自己說,剛才你是不是把蠱蟲直接注入他體內去幫他了,他應該是開不了口的了,你不是神醫,你能憑空變出什麼東西來嗎?不可能,你就是利用了蠱蟲的力量,讓蠱蟲去做到,然後自己反噬。你難道忘記了嗎,你被蠱蟲反噬的時候是有多痛苦,剛才你整張臉,整個手臂,你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是被蠱蟲纏繞著你可知道嗎!”

她為什麼可以這麼滿不在乎的,若是那蠱蟲有一團突然破繭而出的話,那麼納蘭若水會變成什麼樣他真的不敢相信。

世界上沒有什麼以一敵百又沒有缺點的武功,不管是什麼再完美的東西,終究會有它的弊端。

納蘭若水不耐煩的側開了自己的頭而後這才選擇逃避問題著:“我知道的,我累了,我睡了,你如果沒事的話就不要吵我。”

她剛才確實是高估了自己。那時候若不是鳳九及時的摁壓住那阿白的臉,恐怕剛才她就暴露了。

可是她現在哪裡會料到,鳳九剛才那番嘶吼的話早就傳入了門外阿白的耳朵裡。原本還一臉冷然的阿白身子瞬間僵硬。

而後輕緩的轉過自己的腦袋看向了那緊閉的客房門,剛才納蘭若水突然拿面紗罩住自己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嗎。

該死的,他竟然沒有注意到,反而還是帶著一絲猜忌的表情看著納蘭若水。他究竟在做什麼糊塗事啊!

有些懊惱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後,阿白這才蹭的一聲站起身來,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直接在茅房前面舞起劍來。

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著,可是阿白卻也沒有停下來。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讓他愧疚的心好受一些一般。

鳳九追了上去,而後直接將納蘭若水摟入了自己的懷裡。將自己的下巴枕靠在了納蘭若水的肩膀上而後這才略帶憂傷道:“納蘭若水,你夠了。你看著我,我鳳九從來就沒有對誰這麼上心過。平日裡你想要怎麼做都可以,想要玩,可以我陪你,想要鬧,想要瘋,可以沒事,我通通都可以陪你。但是我就是看不了你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你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需要的是別人對你的疼愛,而不是所謂的捨身為己。他是敵是友你到現在都還不確定就貿然相助……叫我怎麼能不心疼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再用了。這個東西是邪術,用多了肯定會有反作用的!”

他寧可納蘭若水什麼都不會,而後安安靜靜的呆在他身邊,因為不管什麼時候,鳳九都相信自己能將納蘭若水保護的好好的。

納蘭若水的鼻尖有些發酸,稍稍側開自己的頭,而後閉上眼睛直接裝睡了起來。對於此,鳳九也是頗為無奈。索性將她抱到了床邊,而後溫柔的為她蓋上了被子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看樣子他很有必要要和那個什麼阿白好好交談一下了。他應該要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而不是藉著納蘭若水對他有好感藉機上位……

鳳九剛離開的時候,納蘭若水立馬就直接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身子利索的往前湊,一大口血就直接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

納蘭若水狼狽的喘息著,而後這才劇烈的咳嗽著:“該死的……真的是反噬厲害。”

L直接從異空間內跑了出來,搖晃著自己的尾巴而後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納蘭若水的床邊拱著她的手,似乎是在詢問著她的情況一般。

疲乏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納蘭若水身子一側索性直接倒在了L的身上一邊喘息著:“放心吧沒事……我調息一會內力就好,最近事情太多了,竟是將這個忘記了。L,你能感覺的到嗎,體內多了一股新的力量。”

L低吼了一聲,而後這才稍稍將自己的身體膨脹化了一些,讓納蘭若水能躺的更舒服一些。

溫熱的呼吸噴打在了L的毛上,納蘭若水不一會就直接睡著了。而此刻也正是因為她睡著了,這才沒有看見L臉上流露出來的擔憂神色。

那已經不是一隻獸王該會有的表情了,與人幾乎沒有太多的差異。可是等納蘭若水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是以後的事情了。

茅房前,阿白依舊是舞著自己的劍,進入了忘我的狀態,身上的繃帶早就已經被他的血水所浸染。

儘管如此,他卻依舊是有力的揮舞著自己的利劍,每一步都追求極致,追求著完美。

就在阿白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後有一股濃烈的殺意。下意識的收斂起自己的步伐,而後憑藉著多年以來的生存本能就直接跳躍到了另外一邊去。

在看見來者是誰後,阿白的臉一瞬間就繃緊了起來警惕道:“鳳公子,不知道為何要偷襲在下呢?”

從剛才開始鳳九對他的態度一直都不怎麼好,甚至可以用排擠來形容了。每次只要納蘭若水一和他說話,或者是一個眼神,鳳九就好像要將他給生吞活剝了一般才甘心。

一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是說錯了什麼。

鳳九冷笑,而後這才將自己的扇子刷的一聲開啟調侃著:“偷襲?算不上吧,如果連剛才那一扇都沒有能躲開的話,你確定你還有臉面說要保護我娘子嗎?”

語畢後,他就再次欺身而上,完全沒有考慮到阿白此刻還是帶病在身。對於他來說,所有要和他爭奪納蘭若水視線的人都是敵人!

敵人來勢洶洶,若是阿白繼續躲閃的話,那吃虧的可就是他了。利索的將自己的劍握勞在手心後,阿白這才低喝道:“那在下也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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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鳳九不仁,那麼就不要怪他不義了!他好話說在前頭了,可是鳳九卻依舊是不聽勸阻,就算是誤傷了鳳九,他也只能算是自衛。

劍和扇子碰在一起的時候,居然還迸發出了火花來,這一點是阿白所沒有料到的。若是尋常的扇子,恐怕早就折成兩段了!

他的劍雖然沒有江湖名劍來的好使,可是卻也不會低太多等次。那麼,鳳九手上的這個扇子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可以和利劍互相抗衡!

鳳九一愣,而後這才再度加快了自己攻擊的速度一邊欺上前道:“倒是有幾把刷子。只不過,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而阿白的局勢也就越來越被動。就在兩人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慕七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

慕七的身子靈活的穿梭在了那樹幹上,而後這才衝著鳳九的位置大聲道:“城主。我有事情要稟報!”

聞聲,鳳九便直接將自己的扇子湊上前頭,而後用力往右一甩,這才收起了自己的扇子而後縱身一躍跳到了樹幹上與慕七交談了起來。

阿白的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愕然,顯然是沒有明白剛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剛才鳳九那動作絕對有什麼問題……否則按照他剛才氣勢洶洶的樣子,怎可能會這麼輕易放過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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