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以前的自己嗎?

閉著眼睛的鳳九無聲的呢喃著這幾個字。他就知道,納蘭若水一定對他隱瞞了什麼。此刻如果不是他裝睡的話,是不是納蘭若水一輩子都不可能對著他說出這些話?

喉結稍稍滾動了一番後,鳳九這才再次不動神色的點了睡穴,讓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開始他確實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不是容易入睡的人,每次只要稍稍有一點風吹草動的話就會被驚醒。

每每午夜時分,鳳九基本上都是被夢靨所束縛著。剛才只不過才剛沾染在床邊的時候,睡衣就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明顯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再累也是出於本能會醒來。

一炷香的時間後,外面總算也開始鬧騰了起來。雞鳴聲開始在趕屍派裡頭不停的傳蕩著。

畢竟有皇帝在這裡,南之國的人也格外的謹慎。一有恰當的時機可以離開之後,他們自然是不會錯漏的。

有了之前的事情後,馬良這次格外的規矩站在門口叫著納蘭若水:“徒兒,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該啟程了。”

納蘭若水在房間裡頭將頭髮盤起來一邊應答著:“嗯。我知道了師傅。”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眉宇之間透露出來的全部都是誘人的表情,在一邊的鳳九默默的吞嚥著口水,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本能。

若是讓納蘭若水知道他此刻對她有別的心思,恐怕以後那種同床共枕的機會就不會再有了。

只是他那麼一點小心思納蘭若水怎麼可能看不懂。三下兩除的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後,納蘭若水這才率先的推開門走出去,而鳳九頃刻間也就直接起身,搭理好了自己的一切後就追逐了出去。

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彙集了一大群人,而在那人群之中他的視線還是率先捕捉到了納蘭若水,此刻那二長老不知道在和她說著什麼。

納蘭若水笑意盈盈的點頭答應了下來,而後這才笑著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借一步說話吧,但是希望二長老這回可不要玩什麼小把戲了。”

二長老利用自己殘存的那只手對著納蘭若水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後這才回應著:“那是自然的……之前我也說過了,絕對不會再對納蘭姑娘有所不敬,這邊請。”

他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只不過是想要表明自己的誠信罷了。

在納蘭若水的要求下,兩人並沒有走的很遠,只是到一邊的岩石後開始了交流。在這過程中,二長老沒有說出半句話來。

因為他知道,如果是高手的話,只要稍稍運用一下技巧,這麼一段距離的話還是可以聽到見她們的對話的。而二長老也相信著,只要將那個東西交給納蘭若水,她自然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瞥了一眼那東西的名字後,納蘭若水一瞬間就樂開了花。利索的翻閱了幾頁後,確認這是正品後,這才直接塞入了自己的懷中對著二長老點頭,想了想後還順便比了一個五的數字不停的在二長老面前晃悠著。

好不容易恢復了的‘創傷’此刻被納蘭若水再度提起,那二長老也是哭笑不得。

對視了一眼後,兩人這才默契的從那裡面走了出來。

見兩人走出來後,樑子清這才主動的湊了上去和二長老握著手道:“此次趕屍派的招呼我們南之國自然也是要近地主之誼的。等兩年後,我們南之國會召開國師選拔,如果趕屍派有興趣的話,到時候我們會發請帖給你們,還希望到時候趕屍派的門主能賞臉來一下。當然……你們要是對我們友好的話。哈哈……”

二長老笑的一臉謙和,主動的反握住了樑子清的手一邊恭維著:“那是自然,有納蘭姑娘在,我們趕屍派哪裡敢造次,一定一定去!”

納蘭姑娘在,所以他們不敢造次?這是什麼定義?

樑子清稍稍遲鈍了一下,剛想思索一番這話的時候,二長老卻主動的將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惹得樑子清好是尷尬。

就在幾人要離開的時候,二長老又趕緊湊了上前暗示著納蘭若水道:“納蘭姑娘,你們即將遠離,再怎麼說我趕屍派也是熱情好客的,你們貴客來的話,若是讓你們徒步離開那多不好意思,我們趕屍派裡雖然錢不多,可上好的馬匹還是有幾隻的。不知道納蘭姑娘要不要一隻隨行帶走?”

“要!”

想都沒有想,納蘭若水就直接一口氣答應了下來。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不要白不要,何況一路上若是有馬匹坐著的話也會省走很多路,若是路上餓了的時候說不定還可以烤下來吃。

若是而長老知道納蘭若水這樣的心思後,不知道是否還會疼痛割愛將那寶馬贈送給她……

可話已經說出口了,二長老也就不打算反悔。只見他伸出手輕拍了兩聲後,背後就走來了一個小廝牽著馬匹,顯然這一切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納蘭若水此刻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反倒是湊上前頭去摸了摸馬。她雖然不會騎馬,可是鳳九會或者馬良會就可以了。

納蘭若水並不懂馬,在現世的時候馬匹已經不是交通工具了,基本上都是用車子代步。即便是這樣,納蘭若水卻還是摸了摸那馬匹的腦袋而後誇獎著:“真是好馬,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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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納蘭若水衝著剛從她房間走出來的鳳九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樑子清轉頭,和正在沉思著的皇帝照面了一下而後錯愕道:“這……”

剛才那一幕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這個二長老對於納蘭若水太過關照了!之前還一副要大戰到底的樣子,怎麼一個轉眼後就一瞬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鳳九明白納蘭若水的意思,抱著她一躍後就直接跳到了馬背上。這馬倒是也乖巧,一聲不吭的,甚至還半蹲下身子方便他們兩個乘騎。

目送著幾人離開後,二長老卻突然伸出手對著她背影大聲的呼喊著:“納蘭姑娘,兩年後我一定會去看你當上國師的颯爽英姿的!”

納蘭若水笑眯眯的嗯了一聲,而後直接趴在了馬背上昏昏欲睡了起來。

一開始她跟鳳九在那房間裡面的時候她根本就睡不著。她也是屬於那種敏感型別的人,哪怕只是一個人走過去,她也都會戒備的睜開眼睛。

對於她來說,只要有鬆懈,隨時都會丟掉性命。

鳳九輕柔的玩弄著納蘭若水的頭髮而後一邊駕馭著馬匹道:“若水,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既然她並不打算嫁給他,那麼為什麼還會答應要去鳳竹城。這不是前後矛盾麼,還是說,她去鳳竹城有什麼別的目的?

睡意正濃厚著,納蘭若水也就沒有太多心思回應,敷衍似的牽扯著嘴角而後應答著:“四處歷練,開開眼界,哪裡有什麼打算。”

現在人這麼多,就算是有誰想要對她做出點什麼事情,也都要掂量一下。而這樣的機會就是她開始補眠的好前奏。

馬良走在馬匹旁邊,看著兩人那咬耳朵的樣子心中竟是有一絲苦澀。好在這樣的感覺只是一瞬間,並沒有維持的太久。

樑子清的視線一直都鎖定在納蘭若水的身上,見她快要睡過去之後這才趕緊站出來說這話:“既然都已經走出趕屍派了,那麼我們也打算回皇宮裡面去了,各位,南之國還需要你們這些國師鼎力相助,還希望你們好好磨礪,一個月後我們會再有人過來派送解藥的!”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納蘭若水並沒有什麼太過突出的地方。可為什麼趕屍派的那男人卻對她如此熱切,甚至不給他馬匹而是轉送給納蘭若水。

這一點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納蘭若水的腦袋稍稍一側,顯然已經睡過去了。對於她的小迷糊,鳳九也有些無奈。主動的將她的腦袋調整好姿勢,而後摁壓到自己的身上這才一邊道:“我知道了,我娘子睡著了,暫時不方便回憶,就由我轉達吧。”

樑子清在聽到那娘子二字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燦燦的笑了笑後這才走到一邊去和段柏寒告別著。

而周邊的一個小兵也跟在了樑子清的身後湊了過去。原本還和刑天是說著事情的段柏寒臉色一瞬間一變。

伸出手直接扣住了那小兵的手而後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驚呼著:“父皇……你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段譽天出來了的話,那現在皇宮裡面不就沒有皇帝嗎?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的話那還不亂了套?

段譽天尷尬的笑了笑後,這才示意他小聲寫道:“小聲些。我就是出來看看你的,見你沒事那就好了……”

刑天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藉此來表示自己對帝王的尊敬。死士是不能貿然接近皇帝的,這是有史以來的規矩。

段譽天此刻的心裡百般焦急。而後這才伸出手一邊在自己的袖子裡摩挲著道:“在外面的話就不用這麼拘束了,這一路上辛苦你了刑天。若不是你的話,我兒恐怕折騰不到這裡了。這個是國師叫我給你的解藥,說是暫時能緩解一下你的情況,可是卻還是不能徹底揭開。”

“是!”

刑天低低的答應了一聲,可是依舊是保持著那距離。這一點讓段譽天有些欲哭無淚。

為了避開別人的眼線,段柏寒還將自己的身子前傾了一些,繼而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謝父皇,父皇此刻是要回去了嗎?等見到國師大人的時候幫我謝謝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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