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見勢也急忙的追趕了上來,片刻都不敢逗留。而等這些人離開了的時候,周邊一瞬間就冒出了許多人來。

樑子清是第一個從草叢邊鑽出來的人,只見他雙手抱拳而後一邊請示著:“皇上,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段譽天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來,而後隨手撥弄掉了自己頭上的枯枝一邊道:“這個女人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為何國師會一再要求朕多注意著點。”

因為這段時間內連續發生一些不小的騷動,導致身為皇帝的他不得不親自出來走一遭。這路上也沒有少吃苦。

若不是一路上都有死士相隨的話,恐怕他也沒有機會到這裡。此次的行動其實風險還是很大的,這萬一被其他三大國知道皇帝不在皇宮內,這要掀起的風波可不會小到哪裡去的。

樑子清皺眉,而後這才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臣認為應該繼續監視著,既然國師都這麼說了,就一定有問題。若是這個女人不能及時的確認她身份,那麼到時候有危險的便是我南之國。”

他是段譽天的貼身死士,同時也是最敢說出真話進言的男人。有時候他說的話可能難聽了一些,但是往往都是中肯的。

段譽天伸出手將置放在一邊的頭盔戴上而後一邊囑咐著:“好,就依你了,我們先回去吧,其他負責發藥的小隊伍應該也會回來了。千萬不要驚動到我兒。”

這次出來他只帶了幾個貼心護衛,不管是哪個都是他精挑細選的,武功更是蓋世。否則這一路上光是那食屍蟲就有夠他折騰了的。

“是!”

幾人默契的答應著,而後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默默的離開了狼牙一族的祭臺。

在這樣的地方呆久了,不管是誰都會覺得不舒服的嗎?特別是那駭然的大物,剛才若是衝向他們這邊來的話,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而鳳九這邊也將納蘭若水直接帶去了自己的客房裡面,周邊的人靜悄悄的,有些人只能緘默的看著這一切,不敢吱聲。

剛才鳳九的表現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了,想來他也是很疼他的那位‘娘子’吧?否則又怎麼會公然拿著鳳竹城的名號直接和趕屍派給幹上了。

鳳九的眉頭緊鎖,而後一邊輕柔的將紀葦葦置放在了床上一邊安慰著:“若水,你再忍忍,你一直出著冷汗呢……”

納蘭若水似乎是被夢靨所束縛著一般,身體不停的動彈著,所散發出來的寒意更是讓人頭皮一陣發麻。

對此鳳九卻是毫無所察覺,只是不停的幫她擦拭著額頭的汗珠,試圖緩解一些納蘭若水的痛苦。馬良則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一切。

感受到馬良呼吸的變化後,鳳九這才下意識的打了機靈。站起身子來,鳳九想都沒有就直接扣住了馬良的手腕而後一邊將他往前拉扯著道:“對了,你是大夫吧,過來幫我看看若水怎麼樣了……”

他剛才太過緊張了,竟然連這件事情都給忘記了。能做納蘭若水的師傅,他又豈會是空有那嚎頭?

馬良有些不太滿意的悶哼了一聲,而後這才主動的將自己的手置放在了納蘭若水的脈搏上一邊道:“若不是你當著的話,老夫……我本身就動手了。”

原本習慣自稱老夫了,可是考慮到現在他這身妝容還有這年輕的皮膚,當下用這個形容詞也會比較恰當吧。

可是鳳九此刻的心全部都落在納蘭若水的身上了,哪裡會有時間去注意這些小細節方面的事情。此刻馬良說什麼他都點頭表示認可。只要納蘭若水可以平安無事,什麼事情就都是後話了。

馬良的手剛搭上去在診脈的時候,門外卻突然喧鬧了起來。他的眉頭也為之一皺。

在診斷的時候要求的是相對安靜的環境,這一點鳳九還是知道的。登時不用馬良多說,鳳九就直接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原來是段柏寒和刑天在和那發藥的士兵解說著。

段柏寒怒氣衝衝的伸出手抓住了其中一個士兵的脖子一邊質問著:“若水從回來的時候就臉色很不好,我知道她當初有服下那個衷心毒,解藥呢,為什麼沒有人給她一份解藥。該不會是因為她沒有服解藥所以才會臉色蒼白吧?”

那士兵的臉色有些難看,哆嗦了一下後這才將自己的說辭給推了出來:“太子殿下,我們不知道,我們都是按照國師大人的吩咐行動的。而且……那個納蘭若水不是沒有內力嗎,根本就不可能成為國師的,在說解藥有時候也要留著備用,以備不時之需……像她那種草包廢物就不用我們……啊……”

他的話剛說一半,段柏寒就感覺到有一股凌厲的風從背後傳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直接鬆開了自己的手而後逃竄到另一邊去。

而那士兵就在以為自己得救了的時候,一瞬間就又被鳳九直接勒住而後提到了半空中。

鳳九的眼眸裡迸發出來的全部都是憤怒的神色。對於納蘭若水的身體他竟是一無所知。

所以她剛才才會那麼痛苦嗎,原來是中毒了,身為她的相公,他竟然連這麼一點小細節都沒有發現,著你的是該死!

咬牙,鳳九捏住了那士兵的喉嚨一邊質問:“你剛才說什麼?若水身上有毒?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解藥呢,說!”

刑天有些不太安心的看了一眼段柏寒,見他沒有什麼特別的行動後,這才暫時安分了下來。這鳳九打著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這納蘭若水在南之國只不過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小丫頭罷了,想不到竟然能惹得這鳳竹城的城主對她這麼在意。莫非鳳九也是奔著那馬良去的嗎……

想著的時候,段柏寒的心絃瞬間就一緊,這馬良可是他極力想要拉攏的人,絕對不能讓鳳九給鑽了空子。

鳳九和段柏寒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完全不一樣,那士兵一瞬間就被嚇到了,哆嗦了一下,而後瑟縮著自己的脖子將所有的一切都給坦白了:“我……解藥我現在沒有,你要去和梁大人要,梁大人有過來了,國師大人因為身體抱恙所以將所有的藥都交給梁大人了。”

梁大人?莫非便是那日在那驛站裡面的那男人?那時候他可是差點就被他發現了真面目呢,那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樑子清的聲音:“我就說呢,怎麼這麼熱鬧,原來是還有候選人沒有拿到解藥是嗎。解藥在這裡,只不過……在給你之前,我還是想要親眼看一眼納蘭姑娘,你覺得如何?”

這個男人……打著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鳳九的扇子刷的一聲就直接開啟,聲音掠過耳際之時,鳳九的身子已經轉變到了門口邊了:“我娘子的身子不太好,最近有些抱恙,如果不是你們的話,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大夫正在裡面,你自然是進去不得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想要從這裡進去的話必須要打過他。而放眼當下江湖,又有多少人能和這鳳竹城城主平起平坐的?

樑子清樂呵呵的走上了前頭,而後這才開始引導著鳳九:“鳳公子這還真是為難我了。這納蘭姑娘和你是什麼關心梁某確實不知道,只不過這人命關天的事情,若是不早點處理好的話,我南之國可是要損失一個生命。雖然納蘭姑娘沒有內力,卻也不能輕易的被割捨掉,你說是不是?”

可惜鳳九根本就不吃這套,扇子搖著一聲不吭,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他的軟硬不吃讓樑子清有些頭疼。話鋒一轉後,他的臉上就又攀附上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不如我和鳳公子借一步說話?例如說說驛站的事情?”

現在他的頭上可有人看著呢,若是這件事情都辦不好的話,剩下的事情就會變的更棘手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打算將這解藥給納蘭若水,畢竟沒有內力的國師根本就做不成什麼大事。再加上之前在國師府的時候,納蘭若水並沒有表現的太出色,完全想不明白女國師為何會這麼在意這女娃。

果然,樑子清還是知道那日驛站的事情了嗎……果然是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竟想要試圖將他的行徑給全部抓住。

鳳九性感的薄唇稍稍勾起,而後這才挑眉看向了樑子清:“鳳眸不知道梁大人在說什麼呢。若你想要進去的話無妨,只不過……在那之前必須要我封鎖掉你的行動力,如何?”

不是他太過謹慎,而是周圍空氣中浮蕩著的那種不安分的氣息讓他不得不謹慎下來。想必這裡除了樑子清之外還有其他高手在吧,若是貿然動手的話,現在他們肯定會陷入苦戰。

按照納蘭若水的狀態,當著這些人的面和他們撕破臉皮的話,那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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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子清的表情稍稍變了一下,而後立馬就又換上了一抹謙和的笑容回應著:“好,若是能進去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短暫的一番商量後,樑子清這才主動的將那解藥遞交給了鳳九。鳳九咻了好久也沒有聞出點什麼名堂來,索性直接將藥丸置放在了手心裡面。

裡面可是有個神醫,就算是他看不出來的話,也不怕會出點什麼差錯。馬良對納蘭若水那麼在乎,自然是不會讓她貿然出點什麼差錯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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