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九天之月(二十一)
第21章
因為和雅典娜之間已經達成了共識, 所以阿爾忒彌斯也就沒有繼續跟著赫拉克勒斯一起繼續他的試煉。
嘛，在赫拉克勒斯的眼裡面他說不定就是一個膽小鬼，一點也不敢去招惹神明, 只是這樣的小事就敗退了的那一種傢伙吧。
偶爾回憶起來，說不定自己還會成為對方嗤笑的物件？
不過那些都已經和阿爾忒彌斯無關就是了，畢竟狄安納不過就是一個虛幻的影子, 有如鏡中的月水中的花，在那特定的時間過去之後便了無痕跡。
阿爾忒彌斯不再去關注赫拉克勒斯的蹤跡, 但是偶爾還是會從別的神明的茶餘飯後的閒談之中得知關於赫拉克勒斯的訊息。或許是因為在其他的神明眼中赫拉克勒斯因為偷盜了彎月女神的金角鹿所以遭受到了女神的厭棄，不再偽裝身份相伴在他的左右, 所以他們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將赫拉克勒斯的訊息透露給阿爾忒彌斯。
這算什麼，想要賣自己一個人情嗎？
阿爾忒彌斯覺得這簡直好笑, 並且實在是想不通這些傢伙的腦迴路究竟是怎麼想的。說真的, 是不是希臘的這些神明都很擅長於將一切有的沒的全部都往下半身上面帶啊……
那他們還真的是挺閒的呢。
說真的, 阿爾忒彌斯覺得如果都是這樣子的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的話, 那麼就算是最終神代終結，除了世界進化本身的不可違逆的腳步之外，和這一群只曉得用下半身思考的傢伙大概也是不無關系的。
畢竟他們這樣子還不毀滅的話，那才真的是叫做天理難容。
如此這般, 日子又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只是自那一日之後, 雅典娜似乎是找到了什麼特別的樂趣一樣, 居然會時不時的來阿爾忒彌斯的神殿坐上一坐。
外界只是盛傳這兩位同樣是地位尊貴的、又同樣都是保有著永恆的童貞的兩位女神之間產生了非同尋常的友誼，但是知道真相的阿波羅卻是在聽到了這個謠言的第一時間就衝去了阿爾忒彌斯的神殿裡面。
“阿爾阿爾！”
阿波羅一疊聲的喊他。
“怎麼了？”
阿爾忒彌斯看著不請自來的阿波羅，挑了挑眉問他。
“這麼冒冒失失的？”
“你和雅典娜——”
阿波羅甚至都來不及顧及自己的禮儀和形象問題了, 滿眼能看到的只有一個問題。
“你是喜歡雅典娜嗎？”
“……”
阿爾忒彌斯頓時覺得有些啼笑皆非起來。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阿波羅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阿爾忒彌斯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於是一顆吊起來了的心這才放回了原本的位置，也終於是有心思來調笑自己的兄弟了。
“這不是因為你和雅典娜之間的關係詭異的好起來了嗎？”
阿波羅嘀嘀咕咕。
“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和哪個異性之間相處的這麼愉快呢。”
阿爾忒彌斯於是回想了一下他和雅典娜之間的日常。
唇槍舌劍、刀光劍影，倒也的確算得上是另一種意義的“愉快”了。
“啊……你們是這樣認為的啊……我和雅典娜之間這樣的關係就算得上是‘好’了麼？”
阿爾忒彌斯低下頭來，若有所思的樣子。
阿波羅的心頭猛地一跳。
糟糕糟糕，他想，自己可別是反而給阿爾這一個沒開竅的傢伙把那任督二脈給打通了吧？
那阿波羅覺得自己可就真的是哭都沒有地方哭了。
不過讓阿波羅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的是，阿爾忒彌斯似乎並沒有朝著這個方面想的意思。
“想得太多了，阿波羅。”那人眉眼之間帶上了一點點的嘲諷的色彩的看著他。
“哦哦！”
是我想多了就行，阿波羅的內心激動地錯了搓手手。
“對了，阿爾。”
阿波羅想起來了自己來這裡的除了探尋阿爾忒彌斯和雅典娜之間的關係之外的另一個目的。
“我……問你個問題？”
他難得的有些猶猶豫豫，說起話來也是吞吞吐吐。
對於他這難得的扭捏了起來的模樣，阿爾忒彌斯有些新奇的挑了挑眉。
“你說。”
他道。
“阿爾……我想要去做一件事情。”
“那你做啊？”對於阿波羅的這個樣子，阿爾忒彌斯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又不是什麼小孩子，怎麼，難道做事情之前還需要我來鼓勵你一個，附贈一個親親抱抱舉高高？”
“……那還是算了叭。”
阿波羅嘗試著設想了一下那個情景，只覺得十分的辣眼睛。
“我也覺得算了比較好，如果你真的會向我做出那樣的要求的話，我可能會把你打一頓。”阿爾忒彌斯頗有些漫不經心的道，“畢竟這種事情怎麼看都應該由母神來做，你說對不對？”
不，我覺得那之間的差別可是大了去了。阿波羅悶悶的想。
“不過只要一想到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站在我的身後的話，就覺得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了呢。”
在些許的沉默之後，金髮的神祇輕聲的感嘆道。
“阿爾，你是我的勇氣，你是我前進的力量。”
“……”
阿爾忒彌斯扭過頭去，懷疑的看著他。
“你今天怎麼了？”
阿爾忒彌斯問。
“嗯？沒什麼。只不過是做出了一個決定。”
阿波羅與阿爾忒彌斯之間本該是無話不談、並沒有秘密可言的才對，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像是以往那樣降自己的計劃都和盤托出，而是對著阿爾忒彌斯玩起了神秘。
阿爾忒彌斯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產生了一種弟大不中留的新奇感覺。
“好吧。”銀髮的神明說，“我尊重你的決定，無論你想要做什麼，都放手去嘗試吧。”
“嗯。”
阿波羅笑著點了點頭。
“我知道。”
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永遠都會站在我的身後。這是從我們還在母神的腹中被孕育的那一刻便開始的，你我之間註定了將會終此一生無法分離開的糾葛與羈絆。
阿爾忒彌斯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在他想來，橫豎阿波羅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但是很快，阿爾忒彌斯就意識到了，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這個弟弟。
又或者說……
他低估了阿波羅搞事的能力。
自從上一次阿波羅與他進去了那一番奇怪的對話之後，阿爾忒彌斯發覺自己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過阿波羅了。
這傢伙不會是去給自己找了一個媳婦兒吧？
阿爾忒彌斯這樣漫無邊際的猜想著，直到雅典娜全副武裝手持矛與盾闖入了他的神殿之中。
“阿爾忒彌斯！”
她柳眉倒豎，那一張帶著侵略性的鋒銳的美貌的面龐上是一片的憤怒之色，頗有一種前來興師問罪的感覺。
“？”
阿爾忒彌斯被他知道不知為何而來的怒氣給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怎麼了？雅典娜？誰惹到你了？”
大抵是因為這些日子裡面的相處，兩個人之間至少是可以進行一些普通的日常對話。雖然算不得是關係親密，但是對比起阿爾忒彌斯與其它的神靈之間的相處模式來說，已經是的是很好的。
看著阿爾忒彌斯這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雅典娜那蓬勃的怒火都稍微的平息了一些。
“你還不知道嗎？”
雅典娜神情難辨的問。
“……我應該知道什麼？”
阿爾忒彌斯覺得更奇怪了。
“怎麼，難道說我們的神王大人終於反悔，決定把我嫁給誰了？”
他開玩笑的問。
阿爾忒彌斯會做出這樣的猜測也並非是沒有緣由的，因為之前在赫拉克勒斯完成了那十二重試煉、死後靈魂被宙斯接上了奧林匹斯山上升格成為神明之後，宙斯就做主將自己與赫拉的女兒、青春女神赫柏嫁給了對方。
赫拉對此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的不願意，但是她也沒有辦法違背宙斯的決定，最終只能捏著鼻子將赫柏下嫁給了對方。
當然，對比起赫拉對於阿瑞斯的寵愛來說，青春女神赫柏的存在感簡直是微弱的不值一提。但是儘管如此，他也是神王與天后的女兒，理論上來說，當得上是宙斯最名正言順的嫡女。
只是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從被重視的角度而言，這一位青春女神顯然都遠遠不及她的兩位姊妹、身居十二主神之一位的阿爾忒彌斯與雅典娜。
所以在阿爾忒彌斯看來，宙斯這傢伙竟然能夠賣一次女兒，那麼自然也可以有第二次。
結果這句話剛剛說完，阿爾忒彌斯就發現這個玩笑並沒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正好相反，雅典娜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古怪起來。
她放下了手中的盾與長矛，嘴唇動了動，似乎是在猶豫某些事情自己究竟要不要告訴阿爾忒彌斯。
阿爾忒彌斯開始察覺到，似乎是有什麼在他的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並且那問題一定極其嚴重，甚至是已經到了雅典娜要跑來提醒他，又或者是問罪於他的地步。
“雅典娜，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阿爾忒彌斯收斂起了自己面上所有的表情，沉聲問。
這個樣子的他看上去是如此的高冷而又不近人情，倒是與天上那一彎冷冷的新月有了幾分相似了。
“你不知道麼……？”
雅典娜的神色看上去很是複雜。
“波塞冬、赫拉……還有，阿波羅。”
“他們三個人聯手反抗神王的統治。”
“並且……”
“他們成功了。”
阿爾忒彌斯的腦中頓時就是“嗡——”的一聲。
“你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你們真的是！對俄裡翁好一點啊！他多麼的弱小可憐又無助還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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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手手，我最想寫的地方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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