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吳麗手長纖細,擦了一些護手霜,但多年拿槍的痕跡是遮蔽不了的。
確定了吳麗很有可能是殺手後,現在只要找到她那天穿的紅色旗袍就能確定她是不是殺害李詠和的兇手了?
正愁著自己無法脫身時,那個可惡的身影出現了。
黃海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看他那氣勢,最近應該過得很安寧。
黃海直接走到了舞池之中,極其嘲諷的說“沒想到廖科長還會跳舞啊!”
“一點皮毛而已!”廖毅笑著回應道。
“皮毛?廖科長,要和吳小姐共舞,皮毛可不行啊,還是讓我來吧!”黃海露出奸詐的表情說。
廖毅表現出有些遺憾,將吳麗的手放到了黃海的手中,黃海笑的越發不可收拾。
“對不住了,廖老弟,哪天哥給你找一個賠禮!”黃海說。
吳麗的手雖然落在黃海手中,但眼神一直看著廖毅,廖毅微微一笑,拿著吳麗的蕾絲手套聞了一下,很享受的樣子,然後收了起來。
女人其實內心是很高興能被男人欣賞的,儘管吳麗對廖毅今晚來此的目的有所懷疑,但從心裡將,他並不討厭這個男人。
“你在幹什麼?不是說來查案的嗎?怎麼變成跳舞了!”劉鐵生拉過廖毅有些疑惑和氣憤的說。
“你在這裡盯著黃市長和吳麗,我去後面上個廁所!”
“誒……”劉鐵生很無奈,什麼話到嘴邊,廖毅已經不見了身影。
廖毅順著舞臺後面到達了舞女的換衣間。
一進去,引來不少的尖叫聲,廖毅連翻道歉“不好意思,走錯屋了!”
“來都來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進來吧!”有個坐在鏡子面前化妝的女人淡定的說。
衣著暴露卻沒有任何一點羞澀,女人覺得廖毅不過是嘴裡面說著什麼走錯了的謊言,實則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偷窺狂。
既然被這樣誤解了,正好順了廖毅的意,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這些舞女有一個共同的特徵,就是缺錢,若是能夠正常生活,誰又會來這個鬼地方搔首弄姿的?
不就是為了遇到兩個有錢人嗎?
廖毅裝作有錢人,掏了掏兜裡面,取出幾張票子分了過去。
果然這些女人像是餓瘋的母狗一樣,一下湧了上來,倒把廖毅整得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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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爺,不知道怎麼稱呼啊?”有人開始往廖毅身上貼了。
“你們知道吳小姐的試衣間在那裡嗎?”廖毅隨即轉移話題問。
“切,原來又是來找她的!”看這表情,大概能知,這個吳麗讓人嫉妒啊。
“就在你右手邊,別怪我沒提醒你,她的東西可動不得!”坐在鏡子前的那個女人說。
“謝謝!”廖毅隨即走進了吳麗的換衣間,裡面疊著一堆各式各樣的旗袍。
廖毅在最下面找到了那件紅色的,事情就發生在下午,吳麗肯定沒有來得及清洗。
廖毅拿著旗袍仔細觀察,在領口處發現有一些紅裡透黑的小點。
廖毅用手指沾了一點口水,抹了一下斑點,果然是血跡。
所有的謎底在這一刻已經解開了,現在唯一知道兇手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雖然上面都再說要什麼儘快破案,非常重視之類的,但廖毅清楚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僅僅是為了這點功勞就貿然的抓捕兇手,或者是把真相說出來。
到時候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吳麗背後的勢力有多深廖毅不知道,但是一個貌美的女子能夠管理一間這麼大的舞會,而且又是經驗老練的殺手,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
何況中山能夠找到她除了心頭之患,說明日本人和這股勢力是有聯絡的,若是最後中山翻臉不認人,卸磨殺驢,自己就白白的送命了。
至少現在,廖毅覺得暫時不能動她。
廖毅從換衣間走了出來,巧了,此時周昌平也趕到了現場,坐在劉鐵生的旁邊抽上了雪茄。
“廳長,你來幹什麼?”廖毅好奇的問。
“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啊,我還沒老吧!”周昌平打趣著說。
“廳長在我眼裡一直年輕著!”廖毅迎合著說。
黃海和吳麗跳完舞,黃海斜眼看了一眼周昌平朝著對面的吧檯走去,坐了下來。
而吳麗慢慢走上前來,端上一杯酒,廖毅本以為是來敬自己的。
“周廳長,你好久沒來了,是嫌棄我舞技差嗎?”
吳麗一出口,廖毅有些楞了,原來這個吳麗是認識周昌平的,聽著口氣還有可能是老熟人。
不過也不奇怪,這麼貌美的女子想必在上層社會名氣不小,想必周昌平對這個吳麗也是有所瞭解的。
廖毅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吳麗動不得。
“吳小姐,說什麼話,你的舞技就是放到百樂門也沒人能比!”
“周廳長嘴裡的話就是甜,我愛聽,來,我敬你!”吳麗端著杯子說。
在吳麗喝酒的時候,廖毅感覺吳麗在看自己,那種眼神很詭異,廖毅一時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周廳長,你們廳裡面藏著這麼帥氣的男人,也不早點給我介紹介紹!”吳麗放下酒杯看著廖毅說。
“哈哈哈,現在也不遲啊,給你介紹一下……”
“不用了,我都知道了,廖警官,今天下午我們還見過面,就是李會長的事情,當時把我差點嚇暈過去!”吳麗裝作害怕的說“對了,廖警官,不知道李會長的案子查出來沒有?”
吳麗居然這樣問,這不是賊喊捉賊嗎?廖毅猜測吳麗是純心做給周昌平看的,是想說明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
廖毅也不知道怎樣回答?但一定不能當場翻臉,想了片刻說道“抓住了,就在監獄裡面,現在還在審了!”
聽了廖毅的話,劉鐵生到是疑惑了,下午不是才說監獄裡面那個和這案子沒有關係嗎?廖毅葫蘆裡到底賣的地什麼藥?
而這個答案,讓吳麗和周昌平的臉上帶著笑意。
“好了,別說這些了,今晚隨便玩,隨便喝,算我的!”周昌平大方的說。
“那就先謝謝廳長了,我敬你一杯!”廖毅端著酒說。
劉鐵生現在徹底迷糊了,說好的查案變成了酒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