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情人
皮皮說得神神叨叨, 原本不信的季眠,差點兒被他忽悠到。
冷靜下來,其實想想, 皮皮說得也並不是全無道理。
季眠現在對自己什麼會再一次穿越到《陌路柔情》原著小說中一點頭緒都沒有,皮皮說得深海之星倒是他提供了一個思路。
他畢竟是一個穿越人士, 做人也不能太相信什麼唯物主義論, 他現在正在找尋回的方法, 什麼不試一試相信皮皮, 反正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
季眠冷靜下來, 仔細打:“說的深海之星, 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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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對這種少見的神話傳說還挺感興趣的,平時也喜歡一奇聞異事,但沒想到自己的這個興趣愛好,還有能用得上的一天。
他上命運之輪來, 其主要目的是釣凱子。只是在宣傳手冊上以及微博上刷到過與深海之星相關的新聞。
而深海之星的傳聞又是小眾中的小眾, 只存在於一奇聞怪事的博文中。
不過,幸運的是,皮皮正好瞭解過這段傳說。
“也是來的。”皮皮努力地回憶著,並且謙虛了一下:“深海之星的傳聞,四百年前就有。人家說,那時候深海之星還不叫深海之星,叫魔石。根據有限的資料記載,深海之星第一次出現的地方, 叫做皮忒厄斯, 一個位於世界盡頭的島嶼,地理位置應該是北極。傳說中,皮忒厄斯是一個永久寒冷的冰雪國度, 白天沒有太陽,夜晚也沒有月亮和星星,海洋、大地和冰雪,就像融化在一起一樣。”
季眠得津津有味,一邊在內心吐槽,靠,不愧是古早狗血小說《陌路柔情》,這劇情,這展開……這作者的腦洞還真是夠大的!
雖然中二,但是意外的符合這本書的人設,或許,這就是什麼《陌路柔情》這麼受少女歡迎的原因吧!
皮皮到季眠得認真,自己也有了一種莫名的自豪感覺,腦海中的回憶漸漸清晰起來,繼續說道:“皮忒厄斯的統治者是古老的挨門博特貴族,他的國王與王后有一個小女兒,是皮忒厄斯的珍寶,是他的太陽與月亮,叫做阿洛芙,皮忒厄斯的公主殿下。阿洛芙在冰雪中玩耍的時候,見了遠遠地海平面上升起了一座她從未見過的城市。阿洛芙被城市吸引,到了另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季眠到這裡,打斷他:“兩個公主?”
皮皮點點頭:“另一個阿洛芙也自稱是皮忒厄斯的公主殿下,她帶領著原來的阿洛芙公主來到了城堡,邀請她留下來做客。在這個國度中,阿洛芙公主到天上有一顆灼熱的火球,還有一顆清冷的白球。阿洛芙感到非常好奇,就向另一個自己詢問,這兩個發光發熱的是什麼東西?什麼白晝這麼長,而夜晚也那麼明亮?”
季眠很有參與感:“是太陽和月亮嗎?”
皮皮點點頭:“在阿洛芙的國度中,皮忒厄斯是沒有太陽和月亮的,只有長達百天的極夜,和偶爾神恩賜的白晝。另一個自己拿出了一顆藍色的寶石,對阿洛芙公主說,太陽和月亮,都它恩賜,它的名字叫做魔石。阿洛芙對麗無比的魔石動了貪念之心,在另一個自己睡著的時候,忍不住將寶石偷到了自己手裡。”
季眠問道:“然後呢?”
皮皮說:“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阿洛芙所在的城市消失了,另一個自己也消失了。她醒來的時候,手上只有這顆魔石。阿洛芙利用這顆魔石,讓太陽和月亮在皮忒厄斯的國度上升起,他帶來了光明和溫暖。”
季眠摸了摸下巴:“起來好像是一個創世神的故事。”
皮皮說:“有點兒。這也是來的,是位於北歐那邊,已經消失的一個文明的傳說。”
講完深海之星的傳說,皮皮的肚子咕咕叫,他道:“反正就是這樣。深海之星的傳說又好個版本,知道的就是這個。所以知道什麼這場拍賣會的噱頭什麼這麼大了吧!那有錢人啊,一般物質的東西都已經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了,只有這種跟神秘學掛鉤的東西,會讓他感興趣。”
季眠若有所思地想著,兩個公主,兩個一模一樣的國度,起來怎麼這麼像……平行宇宙啊?
神話傳說的存在,多半是有跡可循的。
古時候的人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太少,所以很多事情都無法用科學的遠離解釋清楚,於是創作了許多神話故事。
比如這個阿洛芙公主殿下的魔石,上就很像是蟲洞一類的東西,能夠連線兩個平行宇宙。
季眠是傾向於相信這個結論的,因他自己就是好的證明。
穿書後,他明明已經改變了《陌路柔情》的劇情,但是在另一個時空中,《陌路柔情》依舊按照原著的劇情發展。
而季眠就是那個不幸的“阿洛芙公主殿下”,不知道是接觸到了什麼東西,也跟阿洛芙一樣,踏上了另一個平行空間。
既然能來,就一定能回。
季眠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他打算先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起初,季眠莫名其妙到了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有慌張的。
後來還沒等他熟悉這個世界,傅沉俞就跟玩弄小白兔一樣,把他給抓了回,到現在止季眠都沒能逃脫大魔王的折磨。
傅沉俞的思維其實誤導他了,季眠猛然醒悟,其實他重要的事情是回到他的世界,而不是從傅沉俞身邊逃離。
從一開始,傅沉俞就把他的思路帶偏了!因他一直強調想要跟季眠玩遊戲,導致季眠提心吊膽,只想著逃跑!
可是逃跑之後呢,自己又能找到什麼回的辦法?
季眠想到這裡,後背嚇出了一身冷汗。
好危險,如果不是皮皮提到了深海之星的傳說,自己恐怕就要在這邊的世界裡呆一輩子了……
他不要。
思考了半個小時,季眠就做出決定——他要混到後天的拍賣晚宴上,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得到那顆深海之星。
想通之後,季眠又有動力了,即便是面對傅沉俞的折磨,他的心情都沒有太差。
晚上,傅沉俞果然找到他的房間裡來。
推開門,對方還露出了一個讓人討厭的笑容,好像自己有多驚訝似的:“還以不會回來了。”
傅沉俞自然的就像是回自己家,坐在桌前,撐著下巴,笑盈盈地著季眠。
季眠現在對他的笑容已經免疫了,只有他知道,傅沉俞笑得越溫柔,心裡就越變態。
壞狐狸,一肚子壞水!
他想,他終於明白厲決說的,傅沉俞欠打的笑容是什麼樣的了。
季眠忍不住開,帶了點兒火氣:“拜所賜。不回來就只能睡大街了。”
傅沉俞嘆息一聲,關切道:“今天沒怎麼吃東西,是船上的食物不合胃嗎?”
季眠:……
好賤啊!
傅沉俞這傢伙,明明知道自己是因沒錢吃不起東西……
他現在都餓得雙眼發黑了好嗎……
季眠沒好氣道:“是。吃戒指吃飽了。”
傅沉俞悶聲笑了起來,用手摸了摸無名指的鑽戒,心情非常愉悅。
下一刻,房間門被推開,個侍應生端著精緻的飯菜進門,頓時,小小的房間就充斥著引人犯罪的香氣。
季眠肚子毫不客氣地叫了起來,但他還算有骨氣,沒有表現得太飢餓,只是了一眼飯菜,就強行讓自己的視線挪開了。
侍應生把飯菜擺在桌上,傅沉俞上沒有吃飯的慾望,他應該是故意來折磨自己的。
季眠內心憤恨地想,既然如此,什麼自己不能吃這飯菜?
難道傅沉俞想自己有骨氣不吃,然後來求他嗎?
季眠偏不!
天大地大,吃飯大,他可不能跟食過不。
侍應生剛擺盤完畢,季眠就落落大方地坐在桌前。
傅沉俞稍微愣了一下,季眠已經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比不要臉是吧,季眠惡狠狠地嚼著白菜,誰比得過誰。
季眠一招反客主,理直氣壯道:“著幹什麼。吃啊,來都來了,別客氣。”
傅沉俞盯著他,然後在桌前笑起來了,這次是真的笑得非常肆意,八顆牙齒都露全了。
季眠吃著菜,嘀咕:“有什麼好笑的。”
傅沉俞笑夠了,說:“真的很有意思。”
季眠心想:呵呵。
他就知道傅沉俞再打什麼主意,想要季眠有骨氣的不吃他的飯。
又想要季眠後忍不住,可憐兮兮的求他。
但他沒想到,之前一直表現的很有骨氣的季眠,也會如此“能屈能伸”,讓他準備的一系列惡趣味的折磨都失了原本的意義。
可是,他反而覺得這樣的季眠更有意思了。
季眠這一頓吃的非常舒心,唯一中不足的就是傅沉俞一直盯著他。
不過這不妨礙他補充力,直到肚子裡再也塞不下之後,季眠放下筷子。
傅沉俞見他吃完了飯菜,自顧自地床上躺著休息,他問道:“準備好怎麼逃走了嗎?”
季眠瞥了他一眼,懶得說話。
不知道什麼,這樣冷淡的態度,讓傅沉俞原本的好心情差了一。
他腦海中不自主的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是厲決,他還會這個態度嗎?
然後,另一個在他心裡壓抑了很久的念頭無法剋制的跑出來:什麼厲決可以,不可以呢?
季眠休息著,就發現傅沉俞離他原來越近。
警惕心讓他直接從床上坐起,傅沉俞卻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坐在床邊,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他。
這讓季眠想起一貓科動物,在人類睡覺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在床邊,企圖伸出爪子來暗殺他。
反正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如果是來檢查有沒有逃跑的,那可以明確告訴,沒有。今晚也不打算跑。”季眠開:“如果是來折磨的,那隨便。早點結束,讓早點睡覺,行嗎。”
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反抗傅沉俞要付出更大的價,倒不如順著他的意思來。
反正自己現在的終極目標是深海之星,只要拿到它,說不定就能回了。
他不能在宴會開始之前,被傅沉俞給弄。
“季眠。”傅沉俞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季眠心裡一顫,不別的,兩隻狐狸的聲音是一樣的,讓他想到自己的狐狸了。
傅沉俞用一種很認真地氣說:“改變主意了。”
季眠睜開眼,傅沉俞道:“覺得很有意思。不如,做的情人吧。”
如果季眠現在嘴巴裡有水,估計已經噴了,他震驚地著傅沉俞:“又在發什麼瘋?!這是想出來的什麼新的折磨人的方法嗎?”
傅沉俞笑著他,眼中卻沒有笑意。
季眠莫名地感覺到,傅沉俞說這話是認真的。
房間裡詭異地沉默了秒,季眠開打破了沉默:“,什麼有這種想法?是做了什麼讓誤解的行了嗎?”
傅沉俞的五指一寸一寸攀上他的手背,讓季眠毛骨茸然,有一種被肉食性動物盯上的恐怖:“既然可以做厲決的情人,什麼不能做的?是不夠好嗎?”
季眠:……大哥,別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啊!好像把渣了一樣!
他松了氣,因傅沉俞起來,似乎就是在爭奪一件玩具。
可能自己一直沒讓他感覺到膩味,在他眼中就是一直沒得手的意思,所以會不甘心,想要跟厲決爭搶一番——難道對蘇珞瑜,大佬也是這樣的嗎?
太熊孩子了吧……
季眠心累,完全不想哄這個熊孩子:“不可能。除非了。”
傅沉俞問道:“什麼?和厲決都是男人。還是說,喜歡他那樣的?”
季眠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根本就不喜歡厲決。”
他翻身坐起,又好氣又好笑,季眠道:“實話跟說,其實喜歡的是這樣的。”
傅沉俞直勾勾地盯著他,狐狸眼顯得愈發多情。
季眠乎是殘忍地開:“但永遠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