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綁架
季眠現在狀態其實不太清醒, 就像是被鬼壓床一樣。
昨晚他出一個不是很緊要、但是很麻煩任務,凌晨零點才回家。傅沉俞居然還睡,就在客廳敲程式碼, 讓季眠覺得非常不好思。
傅沉俞好像有這個夜貓子習慣, 不管季眠多晚回來,他都要等。
太晚了, 兩人也溫存,季眠當就賴在傅沉俞身上不起來,一點兒也有“兔子”警察威嚴,想讓傅沉俞幫他洗澡。
上回,季眠嘗過一次不用自己洗澡甜頭之後, 今上班累了,回到家就往傅沉俞身上滾。
昨晚上洗澡洗到一半他就睡了,明明訂了鬧鐘,鬧鐘卻響。
季眠敏銳感覺到不對, 因為傅沉俞不會不叫他。
而且, 他睡得方似乎也不像是床。
更像是……睡在上?
他現在睡姿有那麼差了嗎?大半夜掉到上去?
季眠努力想清醒過來, 但是鬼壓床感覺依舊很強烈,季眠明明感覺自己腦袋已經開始有識了,但四肢依舊一動不動。
他嘗試發出聲音也不, 像是被捂住了嘴。
而且,頭痛。
痛得就跟炸開了一樣, 彷彿自己喝了三天三夜酒有睡覺那麼痛。
迷迷糊糊之間, 他感覺到有幾個人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 腳步聲,應該是幾個中年男人。
季眠能看到一虛影,一個又胖又矮, 一個高高瘦瘦,一個特別壯實,總共三個人。
他們聲音也斷斷續續傳到季眠耳朵裡:
“操。有錢人真他媽爽,養個兔子都捨得花這麼多錢。”
“猴子,你別亂摸,老大只要人,帶東西。”
“我們偷偷帶一點,誰知道?”
然後,季眠感覺高高瘦瘦那個人蹲到了自己身邊。
自己下巴被一雙指甲很手給捉住,戳他臉蛋有點疼,估計被劃出血了。
“胖子,你別啊,你看這只兔子得還真是不錯。”
“廢。要不然能讓厲決被迷得神魂顛倒。”
“你,不然咱們兄弟爽爽?”
“你小心點。萬一老大知道了,不弄死我們?”
“我隨便嘛。老大果用不上他了,就讓我爽爽。反正我看那個厲決也不是很中他,今天不是還在面跟其他人約會嗎?”
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們哪兒能這麼快得手啊。
季眠得稀裡糊塗,到了厲決名字,更是古怪。
但毫無疑問,他現在能判斷出來,自己多半是被綁架了。
而自己感到頭暈原因,就是因為綁匪用了迷藥。
季眠回憶起最近接受幾個比較大案子,在心裡一個一個排除尋仇物件。
那三個人在房間裡——或者是別墅裡巡邏了一圈,最後挑了值錢東西走,然後把季眠往肩膀上一扛,大搖大擺走出了別墅。
季眠胃被頂得難受,他想趁機醒過來,但想到綁匪給他弄得藥性還挺強烈,就這麼折騰都醒。
他似乎是被扔到了車後備箱裡面,周圍一下暗了下來,季眠也因為藥性緣故,再一次沉睡過去。
再次醒來,季眠察覺到自己換了一身衣服。
而且藥性也在漸漸消失,只是他嘴被毛巾牢牢堵住,雙也被黑布層層纏繞。
綁架手法非常嫻熟,季眠想用舌尖把毛巾弄出來,但毛巾塞得很緊,完全做不到。
他雙手被一條很粗糙繩子反綁在背後。
用力摩擦,手腕已經有一點溼乎乎感覺,是出血了。
季眠只好暫放棄把繩子掙脫想法——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他總感覺自己身體有氣無力?!
怎麼回事啊……
季眠鍛鍊還是很勤快,雖然有像刑偵隊其他同事那樣個個都有大塊肌肉,但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料人設好嗎!
現在這種喘不上氣感覺是什麼?
難道是受了迷藥影響?
不至於啊……
季眠是有過抗藥性訓練,只要劑量不是特別大,他都能在段間只能恢復自己神智。
而不是現在這樣……
季眠只好轉而觀察起周圍,睛不能看,手不能摸,只能用耳朵。
周圍寂靜一片,有蟲鳴鳥叫,稍微遠一點方有水聲,音色來看,應該是從面傳進來。
季眠初步判斷自己是在室內。
他是坐在凳子上,季眠用腳在敲了一下凳子,到了比較空靈回響聲,又縮小了自己心中猜測。
這種回響聲一般是在空曠大型倉庫、工廠才會有,加之周圍有一股淡淡鐵鏽味兒,腳踩在上,能踩到不少他分不太清楚小石塊之類,組合起來看,季眠應該是被關在了一個廢棄倉庫。
作為一名刑偵支隊實習警察——半年前才被選中進桐城公安刑偵一隊。
季眠判斷能力和心理素質要高於大部分人,即便是被綁架,也有顯得特別慌張。段間之內就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分析起自身情況,
受藥物影響,季眠剛醒來那一段記憶變得十分模糊,只記得自己是被人從房間裡帶走。
仔細一想,那房子裝修格局也不想自己家。
他昨晚明明是睡在自己床上。
為了工作方便,季眠跟傅沉俞結婚之後,就搬出了別墅,在靠近公司方買了一套平層。
家裡裝修都是自己盯,每一個方他都爛熟於心。
根本就不記得他們家平層,什麼候還能下樓梯了!
那分明是別墅才有裝潢。
季眠眉頭緊鎖在一起,果他不是在自己家被綁走,這件案子就讓人深思了。
……比自己想象中麻煩啊。
季眠動了一下手腕,試圖恢復自己戰鬥力。
但藥效還殘留在他身體中,讓他四肢有綿軟。
突然,倉庫裡傳來響動,季眠頓警惕模擬出放鬆身體假象,顯得自己無害。
然後耳朵動靜,判斷出哪裡是開門方向——那聲音像是開門,而且是雙開,較為沉重大門。
腳步聲在倉庫中響起,季眠默默數,心中大概有了個人數,加上之前三個人,一共是四個。
這第四個人,應該就是他們老大——從他被綁架候,在談中來。
季眠等了一會兒,領頭男人扯出了他嘴裡毛巾,季眠條件反射乾嘔片刻。
那人也不管他,季眠兀自用衣服擦乾淨下巴唾液,聞到了一股食物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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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惜,不是給他吃。
綁匪通常不會給人質吃東西,否則人質要上廁所,容易引發變數。
但是他們會給人質少喝一點水,免得人質缺水太久,出現許多——當然,這能是跟他們那個藥有關係,吃完之後會讓人覺得乾渴。
季眠現在嗓子裡就像在燒一樣,渴得都疼了。
但那個叫做猴子綁匪把水瓶喂到他嘴邊候,季眠還是不敢喝。
他不能確他們會不會在水瓶裡下第二次藥。
“老大,他不喝,怎麼辦?”猴子喊了一聲。
“你不會嘴對嘴餵給他啊?”胖子在一旁邊吃邊笑:“你不是挺喜歡這兔子嗎?”
猴子猥瑣笑了一聲,還真喝了一口,準備嘴對嘴強灌給季眠。
剛把季眠下巴捏起來,季眠就抬起腳,找個他肚臍下三寸用力一踢,力道不是蓋——季眠就是朝把他蛋踢爆目標來踹。
猴子被一腳踹出了三米遠,手中塑料瓶在空中劃出一條靚麗弧線,然後瓶子咕嚕嚕滾到上。
吃飯三人目瞪口呆,看前一幕,幾乎每反應過來。
腦袋裡齊刷刷只剩下:臥槽??!!
什麼玩兒???
操???
猴子怎麼就??怎麼就飛出去了???
特別是老大,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們接到上面那個人要求,只要綁架這個人,是個手無寸鐵之力男人。
是厲決養在家裡金絲雀,菟絲花,讓人看不起兔子。
猴子跟胖子見到季眠第一,也確實這麼認為。
只是稍微打了個幾下,那男人眶就紅了,嚇得在上瑟瑟發抖。
胖子還吐槽,自己從來做過這麼輕鬆任務,直接把人就給扛走了!
但現在前這一幕,實在重新整理了他們三觀。
猴子慘叫聲在倉庫裡繞樑三日,雙手捂自己褲.襠,來回打滾,仔細一看,上都見血了。
剩下三人齊齊咽了一口唾沫,不自主合攏了雙腿,似乎感同身受……蛋疼了!
操,這他媽是菟絲花?這他媽是食人花啊!!
還是食人花中霸王花好嗎!!
加錢!必須要求加錢!還要求陪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
“操!”老大終於反應過來。
胖子跟刀疤先去把上打滾猴子扶起來,猴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別別別別別別!!別他媽碰我!!我疼!我疼疼疼疼疼!!讓我緩緩讓我緩緩!”
胖子雙腿一夾,睛紅了,立馬走到季眠邊上,揚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他媽!你敢踹老子兄弟!”
然而,巴掌還落下來,倉庫大門再一次開啟。
胖子嚇得手一抖,那巴掌落偏了,但還是落到了季眠身上,直接把他連人帶凳子給掀翻了。
季眠摔在上,也痛了一陣。
主要是被椅子給硌,他倒吸一口冷氣。
正冷靜下來,他卻到,倉庫裡面有聲音了。
這位老大和他小弟們,像是見到了什麼很恐怖人物,一句都講。
季眠到了一個油腔滑調男人聲音,是他不認識:“我去,你們香港警匪片看多了吧,把人關在這種方。”
季眠腳步,進來應該還有一個人,但是他有。
老大彎腰,喊了一聲:“連總……”
然後緊張看另一個男人,不敢叫他名字。
“操。髒死了。”那個叫連總掀起拍了拍價格昂貴西裝褲,問:“人呢?在哪兒?”
“帶來了帶來了。”老大指了指上:“就這個。”
連總嗤笑一聲:“厲決那個小情人?”
季眠得雲裡霧裡。
連總道:“把他睛上面黑布給我弄掉,我倒要看看厲決養這個小情人什麼樣。寶貝跟個什麼似,讓他帶出來也不肯帶。”
他像是想起什麼好玩,側過頭跟一直,和他一起進來那個俊美男人開口:“哎,狐狸,你不好奇?”
季眠睛上遮擋物瞬間就被解開了。
強光讓他雙模糊了一瞬,然後下一刻,他下巴就被男人皮鞋鞋尖抬了起來。
“喲,是個小美人。”連總饒有興趣。
季眠側過頭,躲開了他鞋子,冷冷盯他。
連總更有興趣:“怎麼跟傳聞不一樣,這神還挺辣。”
季眠正想開口,卻在看到連總背後那人,遭雷擊,愣在原。
站在這位連總背後人不是別人,俊美無儔,正是傅沉俞——他老公。
只是,和平他不一樣,這個傅沉俞,鼻樑上還架銀邊鏡。
氣質似乎,有點兒……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