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故事

我發揮想象力,“那天剪綵的時候,肯定跟平常不一樣,鞭炮齊鳴,各種熱烈的掌聲,各種大話官話,地下的石油氣又溢位來了,蓬,就爆炸了!”林慧說:“反正我爺爺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都沒事,偏偏剪綵那天出事了。”我問道:“那之前修建呢,難道沒有推土機的轟鳴聲嗎?”林慧說:“這你就不懂了。先是拜財神各種神,然後再開土動工,剪綵那天就出事了,自然之後的工程全都沒了。人啊,真是吃一塹長一智。”我說:“看來這一片不歸財神爺管。”

林慧蹲在小河邊,霧氣蒸騰,顯得她更加的清秀了,安民都陶醉了,可惜舔嘴咋舌的太過猥瑣了,這就是所謂的男屌絲逆襲白富美吧。我們的衣服都是速幹的,都已經幹了,林慧將手浸在水中身體抖了一下感慨道:“好冷啊。”我把她的手抓了出來道:“冷你還擱在裡面!”林慧說:“但是,很舒服啊!”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想在裡面泡泡手了,真有點燥熱的感覺啊。安民忽然“啊”了一聲。我看到林慧的手上竟然全都是血口子,像蜘蛛網一樣細而密,是忽然出現的,我嚇得一下子放開她的手,自我辯解,“我可什麼都沒有幹啊!”

劉鵬鵬皺著眉頭解下自己的皮帶浸在水裡,過了一會兒撈出來,把皮帶拉直了,浸在水裡的部分全都毛躁的裂開了。安民給林慧包紮,林慧說:“其實不疼,反而還有點癢。”我說:“還是包上吧,看著嚇人還挺噁心的。”

劉鵬鵬說:“聽說848所的趙九州所長做過一個實驗,叫做零度冰,在非常精確的零度的時候,從周圍對水進行超聲振盪,波長和頻率可調,可以控制水的結晶,可以結成任意形狀,可惜沒有深入下去,只有最基礎的理論和最淺顯的實驗。”我竟然嘴賤說了一句,“他是副所長。”

林慧質問道:“我們說的是零度冰,你有沒有聽啊!”我說:“波長在900nm的時候,可以結冰,其實不是零度,是零下五度到零下六度,因為超聲振盪會產生熱量,而且自由能太大也不容易結冰。最精細的是水中能撈出一隻兔子的冰雕,趙九州被人諷刺是老頑童,這個實驗就擱置了。”林慧不相信:“你胡謅呢吧。這都是機密,這種資料不能寫在論文裡面,而專利都沒有申報呢。”我瞎編個屁啊,我啥不知道?但是我沒有解釋。劉鵬鵬那個溫度計放在裡面想測一下,啪啪就碎了,溫度計裡面紅色的酒精溶液隨著水流走,至少我們可以估摸一下水流的速度。

我感慨道:“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這個實驗非常的難控制啊,波從哪個方向進去,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至今沒有定論。”林慧說:“我終於知道這裡面為什麼一點生物都沒有了,都被這細小的冰晶割掉了。”我說:“但願他們還健在。”林慧看著自己的手問道:“這能出什麼是,跟撓癢癢一樣。”我說:“越往裡面,水流會越湍急,而因此需要更低的溫度結晶,晶體也會更大,但願它跟外面的一樣的鋒利。”林慧臉有些發白,她的手開始痛了,低溫會讓人麻木,她手的溫度恢復了,就會感覺到痛。安民問道:“一般來說啊,小晶體是銳角的楞,大晶體是鈍角的,按理來說,應該在裡面按照你說的啊,應該是一大塊一大塊的東西啊,說不定跟雞蛋一樣圓呢。”我說:“這個雖然很難解釋,但據我所知,越大的反而越鋒利,趙九州課題組的一個男的,就被這個削掉了手指頭。你一會兒倒是可以用皮帶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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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愛斯基摩人會用動物的血跟水混在一起,凍成冰坨,裡面還藏了一把鋒利的刀,放在野外,北極熊很饞啊,就會被那坨血冰吸引,過去舔,因為持續的低溫,它的舌頭就會麻木,味蕾全是腥味,它舔到了刀鋒割破了舌頭而不自知,直到失血休克而死。

原始的愛斯基摩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殘忍而精巧的捕獵方式?或許他們是跟大自然學習的。

林慧哈了一口氣,霧氣飄散,她感嘆道:“好涼快啊!”我們走到了冰浴洞裡,一個非常原始的洞口,進去了才知道別有洞天,外面是芳草萋萋的盛夏,而裡面卻覆蓋著冰雪,真是兩極的天氣。不知道是什麼原理,洞裡面的採光還不錯,很敞亮,難道是因為一片銀裝素裹的緣故嗎?站在地上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涼快的緣故。我注意到一塊霜花上寫著很醒目的幾個大字:“不要喧譁,林懷敏留字。”是紅色的。

他們也都看到了,林慧張大了嘴,捂著嘴。我問道:“這是你的爺爺?”林慧點了點頭。我說:“我們小聲說話,不叫喧譁吧。”劉鵬鵬說:“要是這麼容易就怪罪的話,咱們只怕連門口都進不了。”我說:“甕中捉鱉。”劉鵬鵬扁扁嘴說:“你真是烏鴉嘴。”我忽然發現劉鵬鵬雖然一米八的大個子,瘦的跟個竹篙一樣,還長得黑,但是結交下來還是挺萌的一個人,嘿嘿一樂,“麥可肯定對你也有好感!”

劉鵬鵬大吃一驚,馬上喜於言表,咋咋呼呼問道:“啊,真的嗎,你咋知道,麥可告訴你的嗎?”空曠寒冷的洞裡嗡嗡的回聲,林慧嚇得臉都白了,猛地打他一下道:“你找死啊,還拉上我們墊背。”我也嚇夠嗆,他也太粗心大意了。我們頭頂一根倒掛的冰柱咔的一聲裂了,掉在地上摔個粉碎,我們四個動也不敢動,好在過了一會兒,沒有別的動靜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洞裡忽然響起一聲女孩響亮的呼喝,“劉鵬鵬,是你嗎?”一陣閃電般的狂喜轉瞬即逝,馬上就被驚恐替代,麥可應該很好,但只是暫時的。巖壁裂開了一條縫,裡面流出一股水來,水流到蓋著冰霜的地面,沒有結冰,而是藉著流動,流到了洞深處蔓延出來的小河中。

林慧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安民也在比劃怎麼辦?因為擔心洞裡的薄冰會開裂,沒人敢大聲回答,只有劉鵬鵬小聲的喊:“我們在這,我們在這,不要喊。”也正因為這樣,麥可那頭聽不到,她的嗓門更大了,“我靠,是不是你們啊……”林慧忍無可忍大喊一聲:“不要喊,我們去找你會引起雪崩!”

我在想,崩也應該是冰崩啊,不是雪崩,但現在顯然不是咬文嚼字的時候。而且,應該讓他們過來,過把癮就趕緊走吧!又有好幾根冰稜掉了下來摔碎,好在這些冰稜掉在地上都是無聲的,沒有像蝴蝶效應一樣,引發恐怖的連鎖反應,但是我們也不能冒險了,再讓林慧喊一嗓子,我說:“快過去找他們出來,我們就走!”劉鵬鵬和安民都很贊成,唯有林慧有些心不在焉,默默地摩擦著巖壁上的字。安民很體貼的說:“小慧,要不然我陪你在這。”我當機立斷一口回絕,“不行,絕對不行,你回家去愛怎麼憑弔怎麼憑弔,在這裡我們不能分開。你就不怕外面什麼東西進來嗎?”林慧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說:“進去吧,我沒這意思,是你和安民誤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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