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旭光說:“小李和小虎在我寢室呢,你剛才摔倒了嗎,摔到哪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說:“差點摔死。”

我們倆一起回到他的寢室,11。李三三和張王虎看到我很意外,李三三臉上還殘留著些愧疚,問道:“你不是給你女朋友打電話,哄人家睡覺,怎麼和小妹頭一起回來了。”董旭光說:“她要自殺,被我發現救了下來。”李三三臉上的愧疚更加的深了,我也懶得解釋。

我問道:“你們在幹嘛?”

李三三說:“看唐甜甜的部落格。”

我說:“部落格有什麼好看的?”

李三三說:“幫你關注一下動態與發展。”

張王虎坐在電腦前,看著螢幕說:“唐甜甜更新狀態了。”

我們呼啦一下圍了上去,“郎心如鐵”,李三三說:“就四個字什麼意思,她悲劇了?”我雖然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還是能有點覺悟,對唐甜甜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兆頭。

“又更了,又更了!”李三三叫道。“君心無轉移。”董旭光說:“你嫂子安全了,你哥哥也安全了,你也不用愧疚了,唐甜甜死心了。你們都回去吧,別佔著我的電腦,一個個跟無家可歸似的。”

李三三說:“大師兄你又要看超女了?”

董旭光說:“是快樂女生。”

我問道:“你可是個博士啊。”

董旭光道:“我博士肄業。”

李三三說:“你不都看過了嗎,還看,再讓我玩會兒,我再看看唐甜甜的照片。她的衣服都好漂亮啊。”

董旭光說:“你拿的是我的賬號,把她的部落格翻個遍,我冒著多大的風險,別玩了,你又不是沒見過她本人。”

李三三說:“就那幾場比賽,你翻來覆去看不煩啊?”

董旭光說:“我是溫故而知新,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還有,記住,這事到此為止了,不能讓別人知道唐甜甜和秦雙鳳哥哥的事,被太子黨針對是件很狼狽的事。”董旭光深受其苦,為我著想。

我回到寢室,唐甜甜打來電話,她的嗓子有些沙啞,讓我明早給她準備咖啡,我心花怒放,躺在床上嘿嘿直樂。李三三問:“你笑什麼?”我說:“高興唄!”李三三說:“你要是剛才死了的話,就白死了。”我問道:“你想喝貓屎咖啡嗎,我明天多煮點,偷偷給你們拿出來,唐甜甜不會知道的,她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魂不守舍。”李三三說:“我才不吃動物的排洩物呢。”我說:“是咖啡。”李三三說:“那也是貓拉出來的。”我問道:“燕窩呢?”李三三說:“吃不起。”我問:“雞蛋呢?”李三三說:“不吃殼子。你知道嗎,董旭光的女朋友都不會剝雞蛋皮,有時候吃煮雞蛋都是董旭光給剝皮。真羨慕董旭光的女朋友,如果哪天小虎能達到董旭光的十分之一我就知足了,我不求他天天晚上哄我睡覺,他就說幾句好聽的讓我高興就行了。明天董旭光的女朋友畢業中期答辯,緊張,壓力大睡不著覺,董旭光就哄了她兩個多小時。順便還撿了你一條命。”我說:“是啊。”我唯一不認同的只有最後一句,要不是我命大,他就害死我了。

睡覺前,我問李三三道:“你說唐甜甜為什麼那麼變態?”李三三說:“慣出來的毛病吧,家教問題。”我想到林森,他很和氣的一個人啊,說:“跟家教沒關係吧,是自己心理變態,你說人為什麼會犯罪,像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希特勒,馬院長黃那些人,以殺人折磨人為樂,他們真的會從中得到快樂嗎?”李三三說:“也許是童年不幸吧!你這麼這麼多牢騷?”我說:“我快活不下去了,我真怕被她逼得自殺,說實話啊,我今天就是因為她才想跳樓的。”其實我只是站在高處看看風景,跳樓自殺,小題大作了。李三三說:“小妹頭,挺挺就過去了,我們是你堅強的後盾。”我說:“你不如告訴我怎麼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了吧。”李三三說:“這就麻煩了,你明天先看看英文原版的《電磁波技術》,咱先打好基礎,我再慢慢教你。”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剛把咖啡煮好,唐甜甜就回來了,是威廉接她回來的,唐甜甜說:“威廉,你把咖啡喝了吧,你們都出去,誰也不要打擾我。”她一臉疲倦地和衣而臥倒在床上。

一天晚上林森給我打電話,讓我到他家去取東西,我問是什麼東西,林森說:“你自己想想你落下什麼了?”我實在想不起來,我沒有落下任何東西,我的東西本就不多,如果落在他家,就不夠用了,我一定會發現的。我說:“我沒有落下東西。”林森說:“你再好好想想,貼身衣物。”貼身衣物就更不可能了,我就三套,如果落在他家,我就沒得換了,我說:“不可能!”林森說:“你這麼大點年齡記性這麼臭,別是讓我告訴你是什麼吧,你那東西真的不適合你穿。”我聽得更是一頭霧水了,問道:“到底什麼嘛?你說話怎麼拐彎抹角的。”林森說:“丁字褲,粉色的,還有點撕破了。”我腦袋飛速地運轉,是我偷偷藏下的唐甜甜的內褲,我是要還是不要啊,我不想去他那裡,要是我的就不要了,讓他扔了就完事了,但是這是唐甜甜的,我未必有機會再能拿到,硬著頭皮上了,我說:“林大個,您老人家什麼時候方便,我去取吧。”林森說:“今晚十一點以後。”我說:“這麼晚!”林森說:“那就改天吧,我也覺得有些晚。”我說:“你會路過哪裡,我在你的路上等你,你捎帶一下吧。”林森說:“你讓我隨身帶那種玩意兒?”我說:“那我去你家裡去取,就今晚了。”林森說:“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放我這吧,我再找個裁縫給你補補,怎麼能撕成那個樣子,你急著脫褲子?”我說:“打住!我不怕晚,我也算半個武林高手了,在這裡很安全,只要我不打劫別人就行了。我今晚去你家,十一點準時到。”

晚上十一點時,我來到林森家,這棟大樓在夜裡靜悄悄的,它後身的小公園也人跡罕至。門口打更的門衛抬眼看了我一下,就低頭看著報紙,我在電梯外等著電梯,乘坐電梯到了頂樓,站在林森家門口,敲門。林森剛洗完澡,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身上散發著一股清新的浴液和洗髮水的味道,我想到了屠宰場裡剛處理完馬上要流入市場的肉豬,光溜溜的白白淨淨的,還冒著熱氣。

林森說:“你倒是很準時。”

我說:“你等我了嗎?”

林森說:“我怕你早到,就十點半回來了,洗個澡,上會兒網。我給你裝起來了,在桌子上,你這麼大點,怎麼穿這種東西,對身體不好,以後別穿了。你們這些小姑娘就愛瞎趕時髦。”我不能說,那不是我的。他會問是誰的,我總不能說是你外甥女的,我留作紀念吧。只好呵呵哈哈兩聲,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黑色塑料袋,說:“那謝謝了,我先走了。”林森說:“今晚在這住吧,還住你原先的房間,這麼晚了。”我說:“不了,我可不想明天一大早趕地鐵。”林森說:“那我就不留你了。”我問:“你有事嗎?”林森說:“沒事。”我問:“你急著睡覺嗎?”林森說:“不急。”我說:“我可以和你打聽點事兒嗎?”林森說:“要是問我和你姐姐的關係,免談。”我說:“不是,是個男人。”林森說:“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門口?”我問:“啊?”林森說:“進來坐吧!”

我進到房間坐在茶几邊上,林森給我到了點牛奶,問道:“大晚上了,別喝茶了,提神睡不著了,我也懶得弄,你就喝點牛奶,還有助睡眠。”

我說:“謝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林森說:“你要問什麼?”

我問林森:“你和武揚威熟嗎?”

林森說:“不算太熟,但認識了十幾年了。”

我問:“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林森說:“男人。”

我說:“我看得出來,我是問他這個人品性為人怎樣。”

林森說:“不拘小節,抗壓能力一流,白手起家,話不多,不怒自威,是個真正的男人。”

我問:“你很欣賞他?”

林森說:“相當欣賞。”

我問:“這麼多年你們的接觸多嗎?”

林森說:“不多,但是還是有接觸,每次接觸都印象深刻。”

我問道:“他這麼多年,有沒有什麼變化?”

林森說:“幾乎沒有變老。”

我問:“我不是問你外在,我問的是內在的東西,比如說性情。”

林森說:“他好像變正常了。”

我問:“正常,他以前很不正常嗎?”

林森說:“他這個人不近女色。”

我問:“難道他喜歡男人,不會,你們……”

林森說:“你瞎想什麼,他近些年身邊總算是有女人了。而且他選女人的品味很高。這都是很私人的東西,我也不方便過問,只是他以前從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現在會帶著女伴。”

這也算是一種證據吧,不過不是很有力。男人發家之後好美色很正常,畢竟之前他的事業不是很發達。

我說:“武揚威被掉包了。”

林森說:“掉包?什麼意思?”

我說:“就是在零五年到零七年這一段時間內,武揚威被掉包了,以前的那個不見了,換成別的人冒充他。”

林森說:“你這麼一說,倒真的像那麼回事,武揚威確實是那段時間開始變得不那麼孤僻了。但是他的樣子可沒變,怎麼能找一個一摸一樣的人冒充他。”

我說:“不用一摸一樣的人,只要把真的武揚威的皮扒下來,穿在身上就行了。”

林森說:“你恐怖小說看多了吧!”

我說:“具體操作你就不要管了,總之武揚威被掉包了,他不再是你以前認識的武揚威了。你以後少和他接觸,那個人不是好人。”

林森說:“我也就是最近才和武揚威的接觸多些。以前沒什麼交情,但是我很喜歡他這個人。怎麼能因為你一句話就對朋友疏遠呢。”

我說:“那個贏小姐呢!”

林森說:“我提醒武揚威要小心這個女人了,他也說這個女人來路不明,他已經給開除了。”

我說:“只怕他們是一路的。”

林森說:“兩個長得一樣的人,你怎麼能分出區別?你的判斷也太主觀了,我怎麼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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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就有這種本事,一個人我見過,記住他的樣子,再過十年二十年,就算他老了,整容了,毀容了,駝背了,還是穿高跟鞋了,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林森說:“你不會是吹牛吧。”

我說:“不是,我真的能。”

林森說:“看照片行不?”

我說:“我可以試試。”

林森說:“你等等。”他回到自己的臥室,拿了些照片和一個手提帶出來放在桌子上。

林森把桌子上的那個手提袋推給我說:“送你的。差點忘了,剛才回去時看到了,要不又得特意給你送去。”我推辭道:“我不能隨便要你的東西。”林森說:“本打算送人的,送不出去了,我留著也沒用,送給你吧,是件女士的上衣,倒是挺合你的身材。”我說:“你退了吧。”林森說:“我去法國時買的,退了還不夠路費,你留著吧。”我不再推辭。林森搬著他的單人沙發坐在了我的身邊,身上浴液的香味更濃了,是植物的清香,涼涼的,很好聞。

林森穿著一套棉布格子的家居服,他的襯衫領子最上面的兩個釦子沒扣,露出裡面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他說:“你偷瞄我?”我連忙把眼睛放規矩些,林森解開一顆釦子說:“你不用偷偷摸摸的,這樣夠嗎,要不我脫了讓你欣賞吧。”我臉上燒的通紅,說:“不用了,你別耍流氓。”林森把所有的釦子都扣上,開始檢驗我。他拿出一張照片,是張合影,裡面有六個少年,其中一個站在中間少年是林森,其餘的人都不認識。那時他還不是很高,身材也沒有這麼壯,挺清瘦的,表情也挺青澀的,哪像現在玩世不恭。我指著那個中間的少年說:“這是你。”林森笑道:“我對你還有點信心了。”林森只讓我看照片看了一眼,便換了另一張照片,問我:“這張照片上的哪個人出現在剛才那張照片上過?”這兩張照片至少隔了有十年,而且第二張照片上人真的很多,是張大合影,有五十個人,但也難不倒我。我指著合影上的人說:“他,他,他,還有他,還有他出現過。”林森讚道:“小不點你有兩下子啊!”我說:“你還沒見識過我的真功夫呢。這個偷影的傢伙也出現在那張老照片上。其實那張您老人家年輕時的照片上所有的人都能在這張照片上找到,大個子叔叔。”我指著蹲在邊上抽菸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只露出一個側面,正好吐出一口煙,罩在臉上,餘煙渺渺,他的面容有些模糊。林森說:“我雖然相信你的判斷,武揚威或許被掉包了,但是有好處的話,我還是會和他合作的,商人嘛,有利可圖就行了。”

我說:“你還是小心點吧,別沒命花。你知道冒充他的人是誰嗎?”

林森問道:“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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