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無能為力

老局長此,刻也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他辦公桌前面的地板上有一灘凝結了的血跡,宋南地摔倒時把額頭和顴骨摔破了,這一點老局長很不滿意,這是一種很高效的迷藥,無色無味,從吸入到昏迷幾乎在一瞬間,很小的一顆黏附在地上,根據同志們對宋南地步伐習慣的總結,黏在辦公桌前一點五米的位置,宋南地踩在上面,藥丸爆破,迷藥升空需要幾分鐘,她吸入,立刻昏迷。劉奎根本就沒必要衝進來把小宋摔倒在地上,那時候她已經不行了。對待自己的同事,還是一個女同事怎麼能這樣?老局長拿起拖把,來來回回的拖地,專業人士只是清楚了藥物,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管。

有人敲門,老局長連忙道:“請進。”一個看著忠厚老實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不知為何,他穿的很整齊乾淨,看著也挺健壯的,卻總有一種寒酸的感覺,中年人問道:“趙局長,您找我?”老局長說:“老張,把門鎖上。”中年人趕緊把門鎖上,很緊張的站著。老局長特別和氣地說:“老張,你請坐。”老張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異常的緊張。

老局長坐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根煙,香菸嫋嫋,吐了口煙說:“還是大前門最好。夠勁兒。”老張終於忍不住了,“趙局長,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也是事業的編制,再有十年就退休了,您就算是再看我不順眼,你也不能開除我,把我弄個閒職,餓不死我,我退休了,就誰都眼不見心不煩了。小張也工作了,我也沒什麼操心的了……”老局長又拖個菸圈,“誒,小張這孩子就不錯。”老張破罐子破摔,氣急敗壞的說:“比他老爹強多了。”這個人真是又窩囊又寒酸。他長相跟那個眉清目秀細皮嫩肉的小張頗為相似,只不過滿臉的滄桑與悲苦。

老局長又吐了一個菸圈問道:“老張,你總得讓我說句話吧,難不成老頭我還得給你點菸?”老張倒豆子一般道:“我不都把您要說的說出來了,省得您傷臉皮。”老局長說:“我想讓你把當時圍剿四號公墓時那些孩子的資訊都給我錄入一遍,尤其是南山出口的。你這方面可是行家啊。”老張意外地問道:“為什麼不讓小劉幹,那次圍剿畢竟是他領導的,我這麼做不好吧。”老局長樂了,“你老張有名的沒眼力價,連你都知道不好了。小劉那個人太奸猾,這事,也就只能交給你,我放心。”老張苦笑道:“老張我人緣臭,不怕得罪人,也不會包庇誰。”老局長說:“更不會到處宣揚,還有劉奎這麼多年執勤的記錄,也一併給我查出來。”老張說:“明白,這事除非你往外說,否則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的。”老局長苦笑一下道:“你走吧。”老張問道:“什麼時候要結果?”老局長說:“儘快!”

老局長看著老張風風火火的離開,自言自語說:“是狐狸,總會露出馬腳的。”頗為自得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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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能使鬼推磨,大律師糾結了一批媒體,宣傳造勢,鼓吹犯人家屬的權益,就算凡人罪大惡極,但是家人是無辜的。宋南地住進了醫院,一直在重症監護中,大律師這麼多年見多識廣,他覺得有蹊蹺,但也不敢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宋南地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棋子,見自己殺人犯丈夫也不是什麼損害別人巨大利益的事情,害她幹什麼。而且,宋南地那麼脆弱的如同玻璃娃娃的身體,看著就弱不禁風,這麼大的變故,她才倒下,這才奇怪。

大律師精通事故,他知道媒體是可以操控的,也知道他的這次工作會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名利雙收,所以他才這麼賣命,他才四十五歲,作為律師,還有很遠的未來。現在他正心滿意足的開著自己的Z4,心想著晚上應該去哪裡消遣,一個玩球的小孩忽然衝了出來,他身邊一個婦女好像是他媽媽,趕緊罵罵咧咧的把小孩往回抓,回到了路邊,母子兩往裡面的公園走去,大律師一改人前正人君子的摸樣,臭罵:“真他媽的活該被撞死……我操,你他媽的長沒長眼睛?”一個似乎是喝醉了的年輕人晃到了車前,大律師趕緊停了車,還好沒有撞到,但是年輕人提溜的瓶子卻刮花了車,大綠心疼的把車窗開啟一條小縫臭罵,“我告不死你……”年輕人真的是醉醺醺的,滿身的酒氣,酒臭飄了進來,大律師想開車走又心有不甘,但也不幹下去跟這個醉漢糾結,就在猶豫中,醉漢忽然抬起了頭,眼光晶亮,一點醉意都沒有。大律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麼多年黑心官司沒少打,喪盡天良的勾當沒少幹。他正要踩油門走的時候,什麼東西彈了進來,立刻揮發了,一陣睡意襲來,他都無法踩下剎車就睡著了,雖然他一直提醒著自己,還是無法遏止的睡著了,車撞向了路邊的房子,一直在加速,沒有停下的趨勢。

安娜拿過手機看簡訊,安娜總是翻看林森的簡訊,這對林森來說,是最難以容忍的女朋友的缺點,但是對安娜,他從來不說,其實林森從來不腳踏兩只船,他只是不喜歡。就像我電腦裡雖然沒有裸照和A片,我也不喜歡別人翻我的電腦。安娜讀出簡訊:“林,是張律師發的,你以後開車可得小心點。趙晉疲勞駕駛車禍身亡,……”林森擺動食指示意她不要說話,看了一會兒報紙,把手中的報紙遞給安娜,說:“美國有句諺語,有錢的大律師都該下地獄。”

安娜看著豆腐塊的小版面新聞意外的說:“這麼快就報道了?不過也是,張大律師怎麼也是社會名流。”她在想,如果不是因為李肆龍這事鬧得滿城風雨,這次車禍也一定會受到大肆的報道,並引發討論,現在的人真奇怪,只關心遠在天邊的事情,而不關心自己身邊的事。

林森說:“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安娜蹙著眉頭嗔怪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撥弄著林森的頭髮說:“你該整理一下髮型了,現在看著不那麼精神……”林森和氣的笑著,也不離開,看似自得的忍受著她的親暱的舉止,他不喜歡女人撥弄自己的頭髮,這事只有他媽他姐還有賢姨在他小時候幹過,一個三十歲的大老爺們被人扒弄頭髮很不舒服的乜!

這時候我正在院子裡走路,忽然就摔倒了,我爬不起來,只能哎喲媽呀的叫喚,林森立刻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把我扶了起來,但我怎麼也站不住了,安娜也出來了,問道:“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呀,不能走穩當點呀。”我靠,難道是老孃我自己想不小心嗎,我能控制得住我自己嗎,搞笑尼瑪,站著說話不腰疼。

林森擼起我的褲腿,假肢有些變形,我的腿也出血了,他說:“不行,得送到維修中心去,我就說你是個貧賤命,非要用這麼好的東西。”安娜問道:“這不得是送醫院才能解決的問題嗎,這時候應該以人為本吧。”林森說:“人送醫院,東西送售後去,有些東西是需要用一輩子的,得好好地保護。安娜,你送她去醫院,腿卸下來……”他說著就動手幫我,我立刻高喊道:“我自己來。”把褲腿捲到大腿,小心的把假肢拆了下來,我可真怕他直接把兩隻腳踝一抓,把我控到地上。然後拎著兩條腿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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