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不速之客

10．不速之客

我喃喃道：“我不知道啊……”女人說：“我幫你想起來……”李不一來了，我趕緊兩隻高舉的手做出了“V”字形，女人說：“你看來真的是傻了。我們假設說爆炸那天往前推兩天，這是第一天，第一天晚上，處理局所有的人都收到了人事處老王的資訊，說是化學物質洩漏，暫停工作，近期不要回到單位，靜候通知。那天開始，處理局一直沒有人，周圍設了警戒。我們再往前推三個小時，那天是端午，端午節為什麼存在，因為屈原死了，鬧鬼！而你們單位那天大白天就鬧鬼了，一個慘死的叫做趙晶晶的女孩陰魂不散的飄到了每一個角落。嚇跑了所有的人，但是有兩個女孩嚇傻了，竟然呆在了辦公室裡不敢出去。其實這只是一個調皮鬼，她不傷害人。”

我說：“這個鬼是別人的假扮的。”女人狡黠的笑了，“但是夜幕降臨了之後的那個不是，看來很有效，你記憶恢復了。然後李肆龍局長靜候訊息，覺得差不多了，就回去處理殘局，他還知道有兩個傻妞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瑟瑟發抖。還有一個女人跟丈夫慪氣，竟然連鬼都敢罵走。他身負全責，只能把這三個多事的女人送走，其中一個女人發現了柳依依的遺物，等一會兒我再跟你說柳依依是誰。你真的很有意思。”

我說：“我知道李局長勾結別人把我們嚇走，但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處理局荒無人煙。”女人說：“同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發現了液體炸彈，卻要引爆，故弄玄虛的讓處理局變成一片廢墟。”我說：“也許是風水不好，還有人或者不是人大擺陣法，害得好多小貓小狗死得好悽慘。那地方無論如何也不能呆了。”女人說：“可惜張婕的丈夫什麼都不知道，大半夜的騎著腳踏車去單位找老婆，卻丟了自己的性命。”我記得那天李肆龍開車帶我們回去，我確實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騎車路過，但是張婕魂不守舍的，沒有看到，那時候她要是看到就好了，張婕的丈夫的腳踏車一直停在我們局長樓的外面，而他就死在裡面，張婕也因此發瘋了。

女人說：“然後就是第三天了，你回到單位的時候，真的沒有去配電室看看嗎，如果你進去了，說不定劉石就不會死。”劉石就是張婕的丈夫，那幅油畫背後的署名的劉石是否跟他是同一個人。那時我聞到了血腥味，但是沒有進去，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女人嘆口氣接著說：“也幸好你沒有進去，否則你或許連命都沒了。人們滅完火，搜尋整個院落時，在配電室看到了劉石，他是流血而死的，剛剛死。他的兩個膝蓋各有一個彈孔，因此他無法行走，只能在那裡等待救援。”我想到了那微弱的敲擊聲，他一定喊不動了。女人接著說：“但是有人發現配電室裡有人的足跡，這個人在劉石死後才離開，而且看來，劉石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問道：“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接著說：“那裡還有一把槍，少了幾顆子彈，但很對比就是劉石傷口的元兇，槍是李肆龍的，上面有你和李肆龍的指紋。警察聯絡不上張婕，只能讓單位出人去家裡找，她的鄰居都說沒見過這夫妻兩出門，但是敲門沒人應答，只能破門而入，張婕這幾天一直躺在床上，蓬頭垢面瘋瘋癲癲的，別人進去她就嚇得大叫，緊緊地捂在被子裡，迫不得已，只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我說：“她早就瘋了，在劉石死前。”那這樣，她既不是知道丈夫的死訊受了刺激，更不會是看到了丈夫的鬼魂嚇瘋的。女人說：“她一直唸叨著一個人的名字……”我脫口而出：“柳依依！她是誰？”

女人說：“你急什麼，我就要跟你講了。三十年前，有三個很優秀的小青年，你知道848所四大傑出小青年嗎？”我說：“阿姨，你對我們倒是很瞭解啊，當然知道了，我在想啊，現在身邊怎麼都是慫貨，就沒有那麼風雲的人物了呢。”女人說：“這三個人比他們加起來都強，陳佑西、顧諍巍就是其中兩個。”顧諍巍我知道，D大四老帥哥之首，名氣很大，當過副校長，後來死了，潛規則女學生時掛掉的，他前妻唐曼蓮，唐敏儀的侄女，超級風雲，死了十年還被我們扒出來不停地八卦。董驕陽死得早，董旭光自毀前程，拖了人家四小傑青後腿，簡直就是扯到了人家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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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他因為太出色了，被唐曼蓮使勁手段搞上了床，因此跟自己的女朋友分手了，那個年代，這是多麼爆炸性的新聞啊！比現在明星裸照勁爆多了。後來他事業有成，長得又風度翩翩的，總是有花邊新聞，唐曼蓮受不了就跟他離婚了，他又結婚娶了自己的學生，後來潛規則另一個學生時心臟病突發死了，自己的妻子就跳樓了，非常傳奇的一個人，他要是不死，李肆龍也不會上位那麼快，但是我聽好多人的描述，他當時潛規則的那個女生怎麼那麼像宋南地呢。

據說他跟唐曼蓮離婚之後，所有的學生都被他搞過，但是他的妻子就一直忍著，還殉情了，他的那些學生好多參加他的追悼會哭暈過去了，一點不避諱，人活到這份上真值了！

女人看到我眉飛色舞，有些無奈，“你們只知道風流韻事，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我忽然間靈光一閃，那個被唐曼蓮搞掉的女孩不會就是那個叫柳依依的吧！張婕怕的那麼厲害，難道是被唐曼蓮欺負的自殺了？我問道：“柳依依就是顧諍巍的前女友？為這事想不開自殺了？”女人說：“是他的初戀，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愛人，也是陳佑西的妹妹。”我問道：“表妹？”

女人說：“同胞妹妹，他們家男孩隨父姓，女孩隨母姓。”我忽然想起來了，“陳佑東、陳佑西、陳佑北，陳佑南、陳佑中是五兄弟，他爸爸是中國單晶的奠基人陳柯老先生！他們的媽媽是柳氏四姐妹裡面的老大，都是很牛逼的人啊！”我深深地嘆了口氣，純搞學術的，再牛逼也比不上唐家啊，一門八傑。女兒被欺負成那個樣子，自殺了，都不敢放個屁。

女人說：“柳依依是小女兒。”我說：“不對啊，陳佑中是老陳家的老五，他好像今年才五十歲！顧諍巍活到現在怎麼也得快六十了吧。”女人說：“不要用常理來度量，很多人年輕有為，柳依依比陳佑中小兩歲，比顧諍巍小七歲。而且陳佑中也沒到五十。”我說：“年齡不重要，發生了什麼事？”女人說：“不過就是顧諍巍很出色，柳依依和唐曼蓮都和喜歡他，不過柳依依下手早。不過後來唐曼蓮不擇手段，把他搶了過來。”我說：“顧諍巍就是個花心大蘿卜，真是可惜了那個柳依依。我看就是他喜新厭舊，肯定是玩膩了柳依依又跟唐曼蓮好了的。”我知道陳佑中，還親眼見過陳佑西，他們的妹妹絕對不會差到哪去，但是唐敏儀是唐曼蓮的姑姑，唐曼蓮又是唐甜甜的姑姑，她也不會差，這個顧老帥哥真是豔福不淺。女人說：“顧諍巍也不是一直都是放浪形骸，他年輕時比誰都正經，而且柳依依真的很普通，跟你一樣，有些胖，但是性格很好，反而是唐曼蓮非常的出色。柳依依死後兩年，顧諍巍才跟唐曼蓮結的婚。”我說：“阿姨，你對他們真的很瞭解，做足了功課。但是那個陳佑西不也很帥嘛，為啥唐曼蓮非要跟別人搶，聽你這麼說，人家倆的感情也很好。”女人笑了，“因為陳佑西脾氣倔，還呆。”我忽然發覺，這女人跟陳佑西交情非比尋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