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沒安好心

馬中校立刻又和顏悅色的說:“老妹,別害怕,我就嗓門大點,不是有意兇你,你說是誰支使你的,你要殺的人本來是誰?”我的心臟真是受不了了,我決定速戰速決,這個中校有時候看起來很聰明,但是實際上蠢得不亦樂乎,脾氣和嗓門更是大得嚇人,我說:“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只有一個方法,你用伽馬射線發射儀探測一下宮殿的後牆。”馬中校罵道:“你他媽的玩我呢?這牆呆在那都幾百年了!”我說:“那面牆很可能完全都是黃金,如果確定了這件事,我才敢肯定他為什麼一定要置那個人於死地。”我可不希望沒有把握只是猜測就把一個五百年歷史象徵著皇室尊嚴的建築毀掉。我補充道:“你覺得一面牆可能厚達六米嗎?”馬中校奇怪道:“這麼厚?”看來他也不瞭解這裡,好騙,我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把責任和榮譽放在首位。”果然這馬屁拍的他很舒服,他拍拍我的肩膀說:“你也是被壞人威脅利用了,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人把你殺了滅口的。進去吧。”我說:“大哥,你要是有什麼結果,一定告訴我啊!”

我呆在宮殿裡,看著小國王已經把卷軸翻譯了一大半,記錄在紙上,是漢語,我看著怎麼都像是一封遺書,“後世晚輩,見字如見先祖。佛曆二零零零年,紫微星西行,破軍出世,自西天而來,落入西海。戰神橫空出世,從此天下,再無太平。男兒生於天地之間,自當有浩然之氣,頂天立地,成就一番偉業,吾不才,苟活於世上,碌碌無為數十載,但自負滿腹經綸,自有經天緯地之才,汗然生不逢時。吾年四十有二,聖人雲,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此一生再無機遇,終將埋沒於塵埃之中,然,一日,狗官仗勢欺人,光天化日之下為非作歹,老夫怒極而斥,慘遭鞭笞,一少年縱馬飛馳而過,須臾斬狗官首級於大庭廣眾之下,騎馬而走,人莫能攔下,白衣如雪,不染纖塵,寶劍不沾血,少年走後,狗官汙血噴薄如泉湧。”我知道在五百年前,也就是這裡講的佛曆兩千年之後十年左右,西蘭還是作為蘇哈托的附屬國,裡面人分三六九等,西蘭土著是低等人,然後是遷徙去的漢人,看來寫這封書信的人是漢族後裔,最高等的就是蘇哈托派到西蘭當官的人,他們可以草菅人命,橫徵暴斂,就像是南北戰爭之前,美國南方的白人對待黑奴一樣。我隱隱約約猜到,這個寫信的人應該是拉瑪一世,而那個白衣少年就是孔雀王,我也知道為什麼孔雀王喜歡打仗把自己的人民推到了戰爭的深淵裡,而後世的西蘭人還奉他為英雄,因為他給了他們的祖先信念,帶領著西蘭人民得到了尊嚴和獨立。

“是夜,吾輾轉難眠,恍惚中似乎看到少年英姿,感慨老朽無能,欲懸樑自盡,了此殘生,但願來世可以達成夙願。不想,少年站在窗前,提酒一壺,問老夫可以共飲一杯。翌日,老夫拋家舍業,不留隻言片語,追隨少年而去,縱橫天下,盡用胸中所學,酣暢淋漓,人生得意,莫過於此。少年人稱孔雀王,建立孔雀王朝,與蘇哈托王朝分庭抗禮,隔白河而治。威名震天下,橫掃西蘭,蘇哈托臣服,人莫不知其名,嬰兒聞之而不敢哭。”我眼前似乎出現了戰國亂世的浩瀚沙場,一幕幕氣壯山河的場景。

“可惜好景不長,陛下沉迷於征戰,東征西討,民生凋敝,脾氣暴躁,喜怒無常,殺人如麻,群臣莫不敢諫,老朽冒死進諫,陛下顧念多年相隨,忠心耿耿,賜老臣歸鄉,賞賜無數,但老臣不忍多年基業毀於……”

“砰砰”兩聲,門被踢開了,馬中校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我嚇得躲在了小國王的身後,後來一想不對啊,他可不怕小國王,萬一把好不容易弄好的東西又給整壞了可咋整,我只能走到前面,馬將軍一把揪住了我的頭髮,好在他沒有提起我來,小國王質問道:“你幹什麼,在這裡撒野!”

我和馬中校異口同聲的說:“沒你的事!”馬中校把我往外扯,罵咧咧的說:“撒謊精,我怎麼能聽你的話……”我趕緊問道:“難道那面牆不是中空的嗎?”馬中校罵道:“我真應該加大電流把你們倆個小雜碎烤死在裡面,要不是小王攔著我……來,給你的救命恩人磕個響頭。”他把我揪到了外面,把我往地下一摜,按著我在地上磕了一下,我的腦袋立刻起了一個大包,差點腦漿迸裂。但是我現在心裡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那面牆到底是不是空心的。我吼道:“裡面到底有什麼?”馬中校對著我吼:“除了磚頭什麼都沒有!”吐沫都噴到了我的臉上。我吼道:“不可能!”一個還算冷靜的男人說:“真的什麼都沒有。”我抬起頭看到了熟人,是我單位的同時李超,我問道:“超哥,是你呀,你不會騙我,你告訴我裡面是不是空的?”李超說:“小秦,超哥相信你絕對是被冤枉的,但你也要相信超哥的技術。”我揉了揉眼睛,真的好感動啊,但是怎麼能是實心的呢,林森說的那麼的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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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中校把我提了起來罵道:“小娘們,別在忽悠老子,快說,是誰指使的你!”李超也怒了,“你一個大老爺們,你好意思打一個小姑娘!”馬中校怒罵道:“別被她的外表迷惑了,這個娘們把我戰友的腦漿都打出來了。”他眼中有星星點點的東西。但是超哥堅信我是冤枉的,都跟馬中校幹了起來,被馬中校摔倒在地上昏了過去,馬中校說:“送他到醫務室去,就說他自己摔倒了,明白?”立刻就兩個士兵抬著超哥離開了。

馬中校吼道:“是誰?告訴我,你別指望我還能客客氣氣的對你。”我說:“你把牆給我砸開,我立刻就告訴你,你這麼能吼,衝著牆吼啊,說不定能把牆給震倒。”他啪的扇了我一個巴掌罵道:“你這小娘皮給臉不要臉,這裡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誰的命也不那麼值錢,愛他媽的誰死就死!”他說著拖著我往房裡走,我嘴角都出血了,發懵,被他扔在了地上的薩那,我回過神來抱著他的大腿喊道:“求你了,你給我炸藥,鐵鍬,什麼都行啊,我自己砸牆!”我真是腦殘了,他們怎麼可能給我兇器。

馬中校踢了我的臉一腳,我立刻鼻血長流,我吼道:“是蘇哈托大公要刺殺李肆龍。”我又扯了一個彌天大謊,“我都告訴你了,你就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吧。”馬中校冷笑道:“你跟你媽一個德行,都是土匪婆子不知好歹,沒有羞恥。”我立刻問道:“我媽怎麼了?”馬中校說:“把我的戰友打傷了。”我問道:“咦?我媽媽怎麼會打你們?我媽來了?嗚呼嗚呼!”我差點歡呼雀躍,我老媽來了就好辦了,你把我打成這樣,你慘了,我媽最次閹了你,讓你下輩子都沒法性福生活,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都成鋼盔摘不下去。

馬中校說:“去你家收回撫恤金的時候。”我說:“誰叫你們說我死了,活該啊!”馬中校說:“我最後幫你一個忙,我們不起訴你媽,你麻痺的,小賤貨!”我知道我的希望完全破滅了,破口大罵:“你個SB,爺們被一個老太太打了,還好意思說,都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羞羞羞!”我刮著臉擺表情,但是馬中校已經出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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